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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看到官府的大门,舍舍就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对的,王子盛不是简单的嫖客,他去画舫是别有目的的。隐身跟着他从角门进了府衙,见到他的衙役纷纷请安,“巡抚大人!”,舍舍一呆,他竟然是新到任的巡抚大人?隐约猜到他去画舫的目的。
      跟着他进入内衙中,只见几个地方的官员和师爷模样的人,见到他后,弓身请安!王子盛微微一颔首,坐入上座,官员和师爷看到他入座后,也都在下首坐好。
      “大人,有何收获!”一师爷见他神色和缓,出言询问。
      “去查查李舍这个人。”王子盛若有所思,直觉他相信水仙说过的话,她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只有李舍这条线索了。
      “大人,下官们,调查了很久仍旧是一无所获,当时看守库门的兵丁以及封库的库官都以关押多日,可是怎么审讯都是一无所得。他们说不清楚库银是如何失窃的,反而赖在鬼神的身上,下官无能。”
      “不要再对他们严加拷问了,这么多的日子,如果是他们,早就有人熬不住了;况且他们的家人都进行的查抄,一点可疑都没有,先放了他们。我们要从别的线索,进行查找。这么多银子总得运走,总是要花出去的,差人从陆运和水运上去查查,另外本地商人的各种银货交易也要清查一番。”
      “是,大人。”官员和师爷们都纷纷告退了。
      舍舍在旁边看着他一一作布置,感觉心惊,她虽然使用妖法盗走库银,但是仍是破绽从从,否则他也不会顺着线索追查到水仙姐姐那里。如果不是妈妈让自己先和他见了面,可能现在自己仍懵懂不知呢?得仔细想想有没有其他没有想到的地方,需要赶紧补救的。舍舍有些心神不定,她不精通人情世故,所以自以为安排的圆满的事情,竟会有这么多的问题,还连累了守卫银库的士兵;还好他们遇到了王子盛这个巡抚,否则因为这件事而被自己而被牵连,那她可要内疚死了。现在王子盛已经注意到了水仙姐姐,会不会他查到妈妈那里就会发现,再把水仙姐姐也连累了?舍舍不安的想着。却发现王子盛再遣退众人之后,站在窗边若有所思地在想着什么,嘴角还浮现出一丝笑意;而舍舍明明可以悄悄的接近他,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是却又惧怕的退了一步,生怕他发现了她,悄悄的退出了房门。
      舍舍回到画舫上,直接来到了水仙的房中,看到她正坐在窗边,托腮沉思,不敢打扰,便轻轻地坐在她的旁边。虽然她现在也是化身为女子,却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被姐姐吸引,想抚平她眉间的轻愁,让她快乐,每一天都是笑着看着自己。从来没有感受到亲人温暖的舍舍,可能因为水仙是她由蛇成人后,第一个真正对自己好的人,看到水仙就好像看到自己最亲的人,希望她开心快乐。
      舍舍在盗取库银时,只是单纯的不想让水仙姐姐再像鱼肉一般任人宰割,可当发现王子盛查找到水仙时,她开始感觉害怕了,她的法力并不高强,甚至还不能带着凡人远遁。坐在水仙身旁的舍舍感觉到六神无主,她的焦虑使水仙从沉思中惊醒。
      “舍舍,你怎么了?”
      “啊!姐姐没……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无聊,所以过来和姐姐聊聊天。”
      水仙笑了,拍拍舍舍的手,“舍舍,第一次见你,我就看出了你的性情,你不会说谎。现在你的表情明明告诉姐姐,你有心事。”说完温柔的看着舍舍,等待她的回答。
      舍舍有点意外,她没有想到水仙会这么敏锐的发现了自己的不安,可是现在这么一团糟的情况该如何向她解释呀!舍舍担心自己做过的事情会牵连到水仙,而且她现在不知道自己那里出了纰漏;王子盛发现了这纰漏才会查到她们画舫的。现在王子盛没有证据,所以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如果他发现了什么证据,自己可能化作一缕轻烟就跑掉了,那样水仙姐姐不就被自己连累了吗?该怎么和姐姐说?
      “我……我是妖怪!”舍舍一心急脱口而出。
      水仙一怔,“妹妹说笑了!”
      “真的!姐姐,真的,我是妖怪!不信你看……”说着舍舍一转身,化身成了那日买下水仙初夜的李舍。
      水仙只觉眼前一花,面前的舍舍就变成了那日揭开自己盖头的人;那天虽然只看了一眼就昏睡过去了,但只是舍舍这样的变身,就足以惊世骇俗了。她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愣愣的看着化身为李舍的舍舍,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微微张开,一脸的不能置信。
      舍舍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不过能够看到水仙姐姐失态,已经值得了,最重要的是姐姐没有露出害怕的神情,她只是吃惊表情。舍舍可不希望水仙姐姐害怕自己,可是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谁让她只是个没有本事的小妖精呢。她不敢说话,小心翼翼的看着水仙。
      水仙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看到的情况是真实的,这个李舍确实是和自己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相应的她也接受了舍舍是妖怪的这个事实,相信舍舍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只是有一个问题突然闪过心中。
      “舍舍,你的银子是变幻出来的吗?”
      “不是。”
      “那是怎么来的,不会是偷来的吧?”
      水仙突然联想到和自己□□时衙门丢失十万两银子的事情,太多的巧合碰到了一起,让她不得不怀疑,而舍舍的表情印证了心中所猜测的事情。水仙马上想到了自己的出身和经历,她不希望别人也像她一样,女孩子一旦进入了这种生活就回不了头了。
      “已经牵连了很多人吧?”
      “啊!没有,新来的巡抚大人很精明,已经发现这官银丢的不寻常了。”舍舍那里想的到水仙姐姐还在为别人担心,她的心乱极了,照这样发展下去,如果王子盛掌握了确实的证据,那么自己非但没有帮的了水仙姐姐,反而是把她推入了火坑。
      “那就好,世间希望不要在有我这种身不由己的事情发生了。”水仙喃喃自语道。
      “姐姐!我急着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你,是因为新来的巡抚大人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刚才那个人就是巡抚大人,该如何补救。”
      水仙一怔,噢!那个人原来是巡抚大人,怪不得他虽然也是一如常人般调笑自己,但始终感觉他并不该是个留恋风尘的人。收起满腹的情怀,低头仔细的回想一下自己被赎身的全部过程,李舍得出现虽然过于唐突,但是在秦淮河上过往公卿官贾如涂,一个外省人,犹如他的出现一样,只要再也找不到他,应该不会有问题。审案要人证物证,人证不全,就只有靠物证了,突然想到了一个大问题“舍舍,你偷到的这笔库银,是否由官府重新铸过?”
      “呀!什么意思?不明白!”舍舍一脸的不解,银子就是银子,是否铸过有这么重要嘛?
      水仙想起了舍舍的不解世情,这个妖精有点天真的过了头,什么也不懂,法术又不高明,虽然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的,不过也太。。。。。。“一般官府每年收齐了一年的赋税之后,上缴国库之前都会按照规矩重新融过,铸造并在银子的底部加盖官印的。这种官银,因为足金足两,成色又好,而且还有官府的标记,十分好认。”
      “姐姐是这个样子的吗?”舍舍听完觉得一阵心慌,拿出了随身的一锭银子,递给水仙。
      水仙接过来仔细的观察了半天,“你给妈妈的银子都是这种吗?”
      舍舍看着水仙姐姐的表情,知道自己惹了麻烦。“姐姐我们该怎么做?”
      水仙低头沉思了一会,“你确定巡抚大人没有拿别人来顶罪?”
      “是的,我刚刚跟着他回了衙门,他还说要把看管库银的那些人先放出来呢!”
      “这样舍舍,你有法力把给妈妈的银子上的官印全部抹掉吗?”
      “我试试!”
      “我想如果没有证据,他是不会随便抓人的。”舍舍听到姐姐的吩咐,连忙就去执行,却忘记了,已经有很多人见过的那些银子。

      舍舍终于按照水仙姐姐的要求偷偷的把所有银子上的官印抹掉了,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妈妈喜欢看着这些白花花的银子,所以不用费心银子被藏到别的地方。可是只是让这些官印消失,已经要把自己这个没有本事小妖累死了。

      裴蕴本来打定主意今生不会踏足青楼一步的,可是舍舍的影子却留在心中挥之不去;他流浪时也见过无数的女子,因为他的不凡也有无数的女子为他倾心,却没有一人能像舍舍这样在自己的心底留下痕迹。她的身份却让他犹豫了,他不在乎家世,不在乎是否门当户对,甚至可以丝毫不考虑父亲的想法,这样的局面让他感到苦恼。
      在家中窝了几日,仍然没有理出个头绪,却也厌倦了父亲总是抱来大卷的仕女画,让自己选择;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所以他回来了,可是并不意味着会任他摆布,尤其是婚姻。裴蕴从家里出来,不由自主地来到了画舫附近的河边,眼前似乎又浮现出舍舍在灯下起舞的样子;当看到清清的河水时,猛地一震,清醒过来,他怎么能忘记了母亲的苦和怨,一生的期待,却得不到父亲的一次回顾。
      裴蕴因为多年闯荡的敏锐触觉,感觉到画舫的周围似乎有些不妥,几步之外就有一些各式小贩,而一般这种小贩都是流动的不会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而这些人仿佛在监视着什么似的。不会舍舍遇到了什么麻烦了吧?她的性子太。。。。。他沉思着
      “之涵,真的是你?”(注:裴蕴,字之涵)
      “嗯!王老夫子,原来是你。你不是在京城当官,怎么跑道这秦淮河边了。”
      裴蕴惊奇的看着这位许久不见的老友,有多久了,从当年的路旁偶遇,到携伴游历千里,直到他在看过豪强恶霸横行,官官相护,立志要为民请命,进京赶考,高中榜首,当今皇上因为赏识他的才华,把他留在身边;而自己因为不适应官场的应酬,又加之自己为一介平民,也不想为官,就借老父年老需要承欢膝下为名,与他分别,至今也有两年了。裴蕴敏锐的发现老友虽然因为与自己的重逢显得欣喜若狂,但是眉宇间紧紧锁着,似乎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
      “之涵,走我们喝一杯,来庆贺我们的重逢。”王子盛高兴得揽住裴蕴的肩膀,因为出身的问题,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虽然因为母亲的教育,自己并没有养成什么孤僻的性格,但却不喜随便与人亲近,与谁都保持着一段距离;直到遇到了裴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弟弟似的,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是独子,所以不知道该如何照顾别人;总是情不自禁的想照顾他,和他在一起。一度自己还苦恼的以为自己的性向有问题,是不是喜欢上他了,直到发现别的女子对他表示好感,自己非但没有嫉妒之心,还想撮合他们,让他赶快定下来,有一个家,幸福的生活。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女子似乎都很排斥,试了几次后,也只好放弃了。

      裴蕴与王子盛相携来到临江的酒楼坐定,二楼的雅座里正好居高临下的看到秦淮河上东去南来的各式船只,好一派繁荣景象。两人都满心的疑问,他们都知道彼此不似时下的纨绔子弟,喜欢流连烟花之地,而今他们却在同一地点相遇。
      “怎么?之涵转性了,还是想开了?什么时候给愚兄娶回个弟媳妇呀?”王子盛笑着给裴蕴斟满酒。
      “还说我!老哥,你身为朝廷命官,却在那里出现,不怕被言官掺上一本嘛?你的什么宏图大志可都实现不了喽!”裴蕴皮皮的回答道。
      “我在查案,上官即使知道了,也不会怪我的。”王子盛略为沉吟,决定如实向他托出,裴蕴家为此方最大的商贾人家,一些事情查起来要比官府更加方便,而且还可以设计他一下。
      “官银失窃的事情现在是我全全负责的,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据我观察和推断看管库银的官兵确实冤枉,银子失踪的异乎寻常。即使将他们定罪,没有赃银也没有办法交差的;而且这些人的家眷也要被连累充官,男的为奴、流放,女的官卖。我实在是不忍心,尤其是在知道他们无辜的时候,所以做主把他们都放了,只是限定不让他们远行。这件事情皇上也知道了,所以不破案是不行的,实在不行只有我一人全部承担下来了。”
      裴蕴知道了他眉间深锁到底是为了什么,“老哥,我能帮上什么忙!”他实在是不适应,以前拉着自己管东管西的王子盛,突然这么正经的和自己说一件事情,可见这事的确让他为难。
      王子盛其实也不是真的认为自己破不了此案,现在目标范围已经开始缩小,根据他的经验那个李舍的疑点很大,只要能找到这个人,此案就能明朗;而且还顺便破破自己这个兄弟的心结,他并不认为烟花女子就低人一等;想想自己看到的那两个女子,就是大家闺秀也不一定能比得上。即使破不了案,他也不认为皇帝真的能降罪给自己,上任的巡抚已经被撤职,而且皇帝对自己的恩宠,放了这些库兵还不致被牵连。
      “我的身分特殊,不能随便进出烟花之地,正好遇见了你!帮我去查查吧!”

      站在画舫的河边上,裴蕴的心情十分复杂,王子盛的请求正好给了他一个借口,让他放下心中的偏执,表面上他似乎是被勉强而来,可是心里却是十分期待与舍舍的二次会面。
      “啊!是你!你来找我玩的吗?”舍舍正在船头晒着太阳,她的身体总是冰冷冷的,完成的水仙姐姐交待的事情,这午后的阳光让她心情舒畅。看到裴蕴心情就更好了,飞快地跑下了船,来到他的身边,心里甜滋滋的,他终于来看她了。那日当他离开后,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住在什么地方,如何可以再见到他。
      再一次的见面,带给裴蕴的仍是震撼,她本是俏生生的迎风而立,见到自己的来访,脸上的表情犹如层层鲜花突然绽放一般,让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因为心中对烟花之地的排斥,索性就站在船下等着舍舍,她的一举一动犹如初次相遇那样可以轻易的扯动自己的心绪,情不自禁的也冲她展开了同样的笑容。
      舍舍兴奋得站在他的面前,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见到他就会如此的高兴。
      “这次带我去看什么?”
      “嗯!没有好玩的事情,就不想见我了?”裴蕴揶揄道。
      舍舍有些不好意思,那一晚过的实在是太开心了,“人家不是那个意思!”
      裴蕴看着害羞的舍舍,心中出现了一种不能自已的感觉,像是后悔自己来得太晚似的,定了定神他又把这种感觉强压下去,反复的告诫自己,他是为了帮老哥办事才来到这里的,并没有别的原因。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纸鸢大赛,想去看看吗?”
      “纸鸢?那是什么?好玩吗?”舍舍从来也没见过纸鸢。
      裴蕴的心中有些诧异,一般的小孩子应该都放过纸鸢呀!舍舍怎么?但还是很有耐心向舍舍解释道:“那一般是由竹子作为骨架,用宣纸糊在上面,再绘制上漂亮的图画;用一根很长的绳子栓住,迎风而放,就会飞到天空上。”说着表情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喃喃自语。“我的第一个纸鸢就是母亲给我做的,又亲手绘上了漂亮的燕子,手把手的教我放纸鸢,那个纸鸢可以飞的很高很高……”
      舍舍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但是不知为什么裴蕴的表情,让她感到了一丝丝忧伤,所以她赶紧打岔,“我要去看!”
      “不许去!”老鸨已经在旁边悄悄听了半天了,她虽然很好奇舍舍在她的严密保护下是怎么和他认识的,但是更让她担心的是舍舍对他的热络,她的摇钱树可不能这么轻易的就让人拐跑了。
      舍舍愕然她不明白,妈妈为什么拦住了自己。
      裴蕴一看老鸨,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虽然他也十分好奇舍舍上次怎么可以随意的外出,但现在看来应该是偷偷跑出来的。眉头一皱,他实在是讨厌这老鸨身上浓烈的脂粉气,不知道她把几斤香粉擦在脸上,好像一碰就会掉渣一样。
      看到舍舍的表情,老鸨心中一惊,小心的赔笑道。“舍舍,妈妈是为你好!这位公子从来也没有见过,和他单独出去,你一个女儿家要吃亏的。再说这位公子,你不会不明白规矩吧!”
      老鸨不敢强迫舍舍,只能暗中点醒裴蕴。“舍舍可是清倌,怎么可以随便和男人进进出出呢!”同时心中暗暗后悔,以前以为舍舍天真好哄,所以只要牢牢地看住了,就不会出什么问题。现在看来自己的防护有些太大意了,那个小翠真是皮紧了,居然没看住舍舍,还让她认识了别人。
      听妈妈这么一说,舍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原来是清倌不可以随便与人出去的?可是裴蕴和来这里的其他人不一样呀!他是自己的朋友,她刚想与妈妈说明。裴蕴已经明白了老鸨的意思,这里是妓院,怎么可以不给钱就带出姑娘呢!想到这里已然掏出一张银票放在老鸨的手里,“妈妈,一点小意思还请笑纳,我只是带舍舍去看纸鸢,一会儿就给您带回来,保证完璧归赵。”
      那老鸨低头看了一下银票,俗话说得好“老鸨爱钞,姐儿爱俏。”,实在是舍不得还给裴蕴了,转念一想舍舍虽然美丽,但是不像水仙那样知根知底,不一定可以像水仙那样叫清倌价为自己挣一大笔,细水长流的也不错。而且顺着她点,将来也好多做要求。
      “那我们舍舍就陪公子,去逛逛。”
      舍舍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裴蕴给老鸨一张纸,妈妈就同意他们去看纸鸢了,但是她对裴蕴描述的纸鸢心生向往,恨不得马上就飞过去;所以一听妈妈同意的就赶快,拉着裴蕴便离开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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