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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月 一九九三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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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散井恋次是真央灵术学院出了名的不良少年,整天在校园里只知道处处挑衅打架闹事,让学校蓝染医师的医务室门口总是排了长长的一条唉声叹气的队伍一直堆到走廊。基于这孩子无父无母的特殊情况浮竹校长也无处可告状,只好阿弥陀佛祈祷这个少年早日毕业修成正果。
这是一个比往年都要冰冷的寒冬,哈出一口气仿佛就能够瞬间凝结成冰块砸下来,大家都老老实实的躲在教室里享受着火热的空气,只有阿散井恋次依旧欢天喜地的拽了自己的同座吉良在天寒地冻的雪地里追逐打闹。
吉良无可奈何的努力搓着双手试图寻找些温暖出来,可眼前笼罩着一片除了白雪凯凯就还是白雪凯凯。他带着沉重的怨念颇为不满的抱怨恋次说着“你看这大冷天还有哪个傻瓜像我们一样在外面闲逛的,你今天要是给我找出来我便给你磕三个响头丫”却被身旁奸笑着的红发少年转过了身子指向不远处的校门口已经停下的黑色宾士轿车。只见车上走下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子,穿着黑色的笔挺西装,昂起头来的高傲神色,身后贴身跟随的像是保镖般的几个白衣男人,无论怎样都显出了这名少年的非同一般。
“那个是……”
“牵星箍,是朽木家贵族的象征。哼~摆这么大的架子,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的说。”
吉良还没来得及出声拦住自己身旁的冲动好友,就只见恋次已经不知何时冒冒失失的向那名少年逐步靠近,右手偷偷攥着的是方才就捏成一团的雪球。快到距离十米的位置恋次突然停下了脚步,猛地一下用力的将手中的雪球向不远处的少年砸去。就在巨大的雪球快要挨到少年脸颊的瞬间,雪球竟然惊异般的调转了方向,迅速的朝恋次袭击过来。恋次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冰凉的雪球重重的砸中了太阳穴。散开的雪花纷纷扬扬的在眼前飘落而下,血红色的眸子前开始淌下一些另外的红色的液体,却丝毫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
少年无声的自恋次身边擦肩而過。
恋次转身一把拽住少年披在双肩上的银月风花纱,笑呵呵的盯着他黑色的眸子说道:
“我的名字叫做阿散井恋次,你呢?”
“傻瓜。”
少年更有力量的甩开了恋次的右手,头也不回的走远了。吉良担心的跑上前来戳了戳恋次的脑袋,关切的询问着伤口的状况。红发少年却无所谓的收回自己的视线,装作恍然大悟似的朝天大笑道:
“原来那个贵族的名字叫做傻瓜丫,吉良你说好不好笑~”
“傻瓜,他是在骂你你听不出来么?”
“我知道。”
冰天雪地里的伤口早已开始凝结愈合,火色的眸子也开始重新恢复这个世界的颜色。只有方才紧紧拽住的银月风花纱炙熱的奇异温度,像一把大火一样灼烧着恋次的内心。有什么东西开始缓慢的融化了,在这个冰封的冬季。
恋次在大摇大摆的走进教室后又发现了那个少年的身影,他高高站在讲台上露出孤傲的神情,身后的黑板用白色的粉笔清晰的写着四个大字,朽木白哉。
“喂,原来你的名字叫做白哉呀,转学生。”
恋次扬起眉毛带着挑衅的眼神直射向那个名为“朽木白哉”的少年,少年只是不屑的轻易避开了自己的注目,继续说完了类似“请大家多多指教”的话语,径直走下台去。
“喂,我说你是不是也太无人目中了呀,转学生。”
恋次愤怒的冲上前去用力的拽住少年瘦弱的左臂,五指狠狠的就要嵌入皮肤一样的力道,不由自主的让少年皱起了眉。但那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冷漠的神色顿时又浮上少年黑色的眸子,依旧是那种无畏和不屑的态度,比冰雪还要寒冷的温度。
“你闹够了没有,恋次!”
站起身来主持公道的是黑色短发名为志波海燕的男孩,是这个班的班长。他冷静的走上前去扒开恋次的右手,正准备教训一下这个总是捣蛋的红发少年时,冷不防身后的人抢上前来,用力的给了眼前的红发少年一个耳光。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整间教室。沉默的空气开始蔓延扩张。
“我的名字叫做朽木白哉,不要老喂喂转学生的称呼我。”
海燕万万想不到白哉会有如此的举动,恋次这个傻瓜更是如何也料想不到。捂着发红的脸颊乖乖的回到座位上的恋次,被来自右上方的班长海燕使了个“不要再胡闹了”的眼神后倒头就趴在课桌上呼呼的睡了起来。
只是靠近左边太阳穴的位置居然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已经凝固的伤口在异常温暖的环境下开始生根发芽,一股腥热的液体顺势流淌了下来,又再度染红了恋次的世界。
“哎呀呀,恋次你怎么流鼻血了~”同座的吉良惊讶的叫出了声来,手忙脚乱的就把他忙医务室拽着跑,俨然不顾讲台上任课老师满是黑线的神情。
“我没事,吉良……”
“这不像是你的作风,恋次。被挨的一拳一定要更狠更重的还回去,对么?”
“也许吧……”
坐在走道的楼梯上接过吉良从自动贩卖机里买来的红茶,恋次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顺手一摸太阳穴上的伤口,竟然又开始愈合起来了。
“恐怕是在劫难逃吧,恋次君。”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说红茶很好喝。”
吉良望着身旁的红发少年开心的笑了出来。再寒冷的冬季也抵挡不住来自太阳的温度,而这个红发少年已经找到了可能属于自己的那种温度,对不对?
阿散井恋次,你这辈子注定栽在朽木白哉的手里,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