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巫女之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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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飞！”
在沈默飞与艾凡在别人看来正在深情对望时，有个声音打断了他们，音乐也恰好停止。男女双方行礼，离开舞池，等待下一曲。
沈默飞偏头，杨亦辰兴冲冲地跑过来，旁边还有个奇怪的女生。
“亦辰，你来了。”沈默飞向杨亦辰打招呼。
艾凡则搂着沈默飞，不动声色地看着杨亦辰和他旁边的女生。
“默飞，我向你介绍下。这就是我今晚的舞伴，米歇尔·西德尼。”杨亦辰还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神秘地说：“她可是个巫女哦。”
沈默飞惊奇地看向米歇尔，米歇尔和安琪，苏嫣然是完全不同类型的美女。安琪是大家闺秀，贵族小姐，乖巧的淑女，而米歇尔更像是个叛逆少女。咖啡色的皮肤上是精美繁杂的黑色纹身，连脸上都有。穿着褶皱的米黄色长裙，梳着黑色的平刘海，头发两边对称参差地剪得平齐，背后的长发用雕刻着花纹的金箍绑住，耳朵上也戴着相似的金色耳环，瞳色近乎透明，不是慕容云端一样的灰瞳，而是真正地无色。神情淡漠，玻璃球般的眼睛不知看向何处。
“你好，米歇尔。”沈默飞主动打招呼，并伸出手。
米歇尔只是看了他一眼后，朝他点点头，便没了动作。
沈默飞有些尴尬，杨亦辰却说：“默飞，你的桃花运是不是太旺了？米歇尔基本上都不理人。连我都是爱理不理的。她第一次见你居然就愿意朝你点头。”
“是吗？”沈默飞把目光又重新移到米歇尔身上，却发现米歇尔也正看着他，透明的瞳孔中泛着灰色的光，沈默飞揉揉眼睛，严重怀疑自己看错了。
“哦？巫女之瞳？难得一见啊。”艾凡说。
“巫女之瞳？”沈默飞抬头看艾凡，问道。
“嗯，对。很稀有。没想到我们学院居然有一个。”
“米歇尔和我一样，都是今年刚入学的。”杨亦辰说。
“当黑暗降临，世界重新洗牌。当黑暗消逝，漆黑真正降……”米歇尔突然吐出一口鲜血，预言终结，眼瞳中的灰色的光消失。
“米歇尔，你怎么了？”杨亦辰急忙扶住快要倒下的米歇尔。
米歇尔又看了一眼沈默飞，就闭上了眼睛。
“默飞，我先带米歇尔去医院。”杨亦辰有些焦急。
“要不要我帮忙？”沈默飞热心地说。
“不用。你好好玩吧。”杨亦辰说完就离开了。
其他人都沉醉于舞会，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小的插曲，但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没有发现。
莫清在门口等待着杨亦辰和米歇尔。“杨亦辰同学，西德尼同学的伤我已经通知了道格拉斯院长，救护车十分钟内到。”
“谢谢。”杨亦辰皱着眉头，扶着昏迷的米歇尔向莫清道谢。
“希德尔，你有看到那个女生的眼睛吗？”西蒙稍带疑惑地问。
“她好像没有眼睛一样。”希德尔有些不确定地说。
“赫伯特，这是舞会，你怎么还是那副样子？”西蒙对于还是一身军装，腰佩银剑，面无表情的赫伯特无语。
“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那样的眼睛。”赫伯特朝着米歇尔的方向，思索道。
“在哪？”西蒙饶有兴趣地问。
“在一张照片上？破损的照片。记不清楚……”赫伯特眉头深锁。
“赫伯特，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希德尔关心地说。他们都知道赫伯特有一段记忆空白，一回想就会头疼。
“赫伯特，逃避也是战士所为吗？”一旁一直在静静喝酒的慕容云端嗤笑。
“慕容，你别勉强赫伯特了。”希德尔劝道。
慕容云端视线转移到沈默飞那边。
与此同时，安琪问独孤安离：“安离哥哥，怎么了？”
独孤安离收回目光，对安琪一笑，“没什么。我们继续跳舞吧。”
悦耳的音乐声再次响起。
艾凡拉着沈默飞的手走出了舞池。“艾凡，什么是‘巫女之瞳？’”沈默飞问。
“据说巫女，是一类能与神沟通的人。她们拥有强大的法术，生活世界不同的地方。但无论如何，都是令人尊敬又畏惧的存在。她们中有一部分人的眼瞳近乎于透明，称为‘无瞳之瞳’，又称为……”艾凡卖了关子，停下脚步，转身。
沈默飞因为走得过快，差点又撞上艾凡。艾凡当然不可能放过美人投怀送抱的机会，顺势抱住他，然后说：“先知之瞳。”
“先知？预见未来？”
“差不多。”
“未来怎么可能看得见？神都不一定能办到。”
“小默默，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只不过强大的力量往往需要巨大的代价。”
沈默飞后来一想，也对。联系下自身就觉得大自然实在是太神奇了，宇宙真的是充满了奥秘。
“米歇尔看到的是我的未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未来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清晰地看到。我们可以试着去破解一下。”艾凡和沈默飞走到西蒙他们在的那个角落。
“紫微，你今天真美。”西蒙双手交叠，放在下颔下面，欣赏般地说。
“西蒙，你是信徒，应当一心向神，充满真诚。”沈默飞说。虽然是伪的，沈默飞在心里加了一句。
“佛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那么空和色可以等价。有色也就无妨了。”西蒙依旧似笑非笑。
“你在扭曲禅语的真谛！”
“紫微，你都说我是伪信徒了。”
沈默飞觉得自己快抓狂了。
“西蒙，你不能欺负小默默。”艾凡说。
“艾凡，你不觉得他这样很可爱吗？”
艾凡低头，右手握拳，食指放在嘴唇上，左手放在右手关节处，作仔细观察壮。
沈默飞气呼呼地鼓着个脸，嘟着嘴，恶狠狠地盯着他和西蒙，眼睛水汪汪的。艾凡忍不住也笑了出来，赞同地说：“确实很可爱。”
沈默飞不客气地一拳打向艾凡。
艾凡握住沈默飞的拳头，笑眯眯地说：“这样也很可爱，小默默，你在诱惑我吗？”
“本少爷会诱惑你？你做梦呢！”
希尔德无奈地说：“艾凡，西蒙，你们不要欺负默飞了。”
“希尔德，还是你最好了。”沈默飞坐到希尔德身边，给了希尔德一个亲切的拥抱。
“小默默，你都没有主动抱过我。”艾凡像是被丢弃的小兽。
“‘我灵愁苦，要发出言语。我心苦恼，要吐露哀情。’”西蒙故意面带忧愁地说。
沈默飞明智地选择无视他们两个。
“希尔德，你们不去跳舞吗？”
“我喜欢欣赏一切美的东西。你不觉得眼前的景象很美吗？”希尔德眼里带着痴迷。
灯光璀璨，奢华的装饰，裙摆摆动，觥筹交错，确实很美，华丽的美感。眼睛扫到一个地方，就在那里停住了。
英俊的金发青年扶着美丽的少女的腰，相视着微笑，配合默契，周围的人几乎都看着他们。沈默飞撇撇嘴，避开了他们。
艾凡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在沈默飞身边坐下，靠近他，气息吐到他耳边，“小默默，我们再跳一支舞好吗？”
“安离哥哥，我们还跳吗？”又一曲终了，安琪问。
独孤安离歉意地一笑：“我想我要先失陪下。”眼神无意间瞄到艾凡与沈默飞近得不能再近的距离，他刚才差点就出错了。
“那我们先休息下吧。”安琪理解地微笑。
独孤安离拿了两杯酒，递给安琪一杯，两人便在舞池边融洽地交谈，不时露出微笑。
“我才不会再被你骗。”沈默飞坚决不同意，表示要抗争到底。
“紫微，要不要和我跳一曲？”西蒙问，“总比和慕容跳要好吧。”
银光闪过，一把飞刀飞过西蒙的耳侧。
“慕容，‘神爱世人。’”
“神不会爱虚伪的信徒。”慕容云端依旧清冷，似乎再如何的奢靡也影响不了他的淡漠。
“小默默，答应我好不好？”艾凡继续迷惑沈默飞。
“艾凡，记住贵族应有的矜持。”一个高傲的声音响起。一身红色旗袍，上面绣有艳红的凤凰，身材高挑，干净利落的棕色短发，理智的棕色眼睛，御姐模样的人高昂着头，如同女王般对他们说。
她身旁是安格，也许是为了配合舞伴的旗袍，安格穿了一件绣有腾飞的金色巨龙的礼服，中西结合，有中式的禁欲美感，又有西式的高贵优雅，墨绿色的眼瞳比以往更加深沉。
艾凡讽刺地轻笑，“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贵族。为什么要有贵族的矜持？”
“你无法否认你高贵的血统。”
“血统？高贵？你确定你没有说错？”
“总有一天，你将回来。这是你无法逃避的命运。”
“总比某些连逃避都不敢的人要强。”艾凡直视她，毫不退让。
“杰西卡，这是开学舞会。”安格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争锋相对。
“杰西卡，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希德尔说话，希望能缓和下气氛。
“还好。”杰西卡说，“除了某个让人头疼的人让我头疼外。”杰西卡又看向艾凡身边的沈默飞，说：“你就是幽兰的新住户？”
沈默飞点头。
杰西卡偏头对艾凡说：“格林家族的朋友永远都是立于顶端的人。”
“那又如何？我艾凡想和交朋友，想和谁在一起，与你有什么关系？与格林家族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他，我不会否认。”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巫女之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