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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逍遥津上玉龙飞 ...

  •   几日后,诸葛瑾果然徒劳而返,并禀告了刘备所说之话:‘我方想攻打凉州,凉州定,就会把荆州还给东吴。可将长沙、零陵、桂阳三郡先还。’
      “既然刘玄德有先还三郡之言,便可差官员前去赴任,且看如何。”须臾,孙权紧绷的眉头渐渐舒缓,一面差人放回诸葛瑾家人老小,一面差官员前往三郡赴任。
      半月后,三郡差去的官吏尽被逐回,皆告孙权:“关云长不肯相容,连夜将我们赶逐江东,迟后者便要杀!”
      孙权勃然大怒,即派遣吕蒙为大都督,鲜于丹、孙规等带兵两万直取长沙、零陵、桂阳三郡;派鲁肃带领一万人驻扎在巴丘抵御关羽;自己则驻扎在陆口,为诸军总指挥。
      刘备闻讯事态紧急,留诸葛亮守成都,自己率领五万大军回公安,同时命令关羽率军三万进驻益阳。
      吕蒙到达后,很快拿下长沙、桂阳,只有零陵太守郝普奋死抵抗,久未攻破。
      孙权令吕蒙放弃进攻零陵,立即返回支援鲁肃,在益阳抵抗关羽。
      双方战事迫在眉睫、一触即发,孙权对此踌躇满志,打算放手与刘备决一死战。
      我总觉得联吴抗曹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两边真的打起来,两败俱伤后,曹操势必会坐收渔翁之利。
      谁知在关键时刻,帮了他们一把的人竟是曹操。战争还未正式展开,曹操带兵入汉中的消息传来。相较于荆州,刘备更害怕益州失守,立派遣使者来东吴求和。
      孙权考虑到两国邦交,思虑再三后再派诸葛瑾前去谈判,共修盟好,于是双方达成协议:以湘水为界瓜分荆州之地,长沙、江夏、桂阳以东归孙权;南郡、零陵、武陵以西归刘备。刘备旋即带兵赶回益州救援。
      谁说鹬蚌相争,渔翁就一定得利?
      得胜后,吕蒙告知孙权零陵太守郝普已经投降。孙权知晓其中玄妙之后大赞吕蒙,并把寻阳、阳新赐给他为食邑。
      孙权见曹操西征汉中,便返回陆口征讨合肥。

      “来,喝药。”孙权将我身子扶起靠在床头上,用汤匙舀起一勺药,轻轻吹过热气,送到我嘴边,“趁热喝。”
      “我不想喝。”汤药的苦味让我闻而却步,右手捏起了鼻子,固执地摇着头。
      “乖,军中很多士兵感染了瘟疫,你现在也病着,所以必须要喝。”他怜惜地看着我,声音柔柔的,像是商量又不容商量。
      “可是真的很苦啊。”我撇了撇嘴巴。
      自从我军来到陆口,士兵相继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我自己也是如此,小腿还有些浮肿。
      “那我先尝尝。”他见我不肯喝,将汤匙送到自己的嘴里,喝下后还振振有词地说道,“一点也不苦啊。”
      “真的?”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真的。”他又舀起一勺药,吹过后,“喝吧,已经不烫了,嗯?”
      我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叫苦不迭,“骗人!”
      “真乖,你看这不是也喝下去了么?”他见我喝下了,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又舀起一勺,“来,都喝了。”
      “你喝我就喝。”我推开勺子,送到他面前。他的脸也很难看,下巴都瘦尖了,我怕他也会染上疾病……
      “好~我也喝。”他拖起了长音,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小滑头。”
      我俩你一口,须臾,这碗汤药便喝了下去……
      “那些士兵都有没有喝药?”我在这房间了躺了快五日,惦记着外面的情形。营帐内虽然点了些香,但仍掩不住外面尸体腐烂的气味。
      “军医已经熬好了,每个士兵都有,你不必担心。”他安慰我,不知是不是为了让我宽心。
      “这一次真是出兵不利啊。”我感叹道。
      “是啊。”他叹了口气,愣了半会儿回不来神,最后含糊地说了句,“我在考虑撤兵……”

      五日后,孙权决定撤兵,命甘宁、吕蒙为先锋,将伤病的士兵送上船;自引周泰、陈武、董袭、徐盛为中军;潘璋为后应。甘宁、吕蒙等已经登船,我们行至逍遥津北时,突然遇到张辽的军队,顿时我军大乱,孙权被围。
      灰蒙蒙的天将亮没亮,无数的战马在军营中来来回回,人声马蹄声相杂,数不清来袭的到底有多少人……
      只见一员猛将披甲持戟,冲入军垒,杀死数十人,并高声大呼:“我乃魏将张辽!”其迅速勇猛惊人。
      宋谦、徐盛连忙派兵夹击保护孙权,均不敌。
      孙权拔出佩剑与身边的士兵厮杀了一会,见士兵开始溃散,大呼,“子明回救!”之后便来寻我。我跑上去想与他会和,没想到被魏将所围,杀不出去。刀剑相接,漫天的尘土飞扬,眼前一片混乱。
      “救命啊!”我见一刀向我砍来,连连向身边的小将求救,可他许是被这阵势吓怕了,竟后退要跑。
      “别跑啊!”我越喊他越跑,急得我要哭了。只听一声尖叫,那士兵仰面躺在地上,胸前竖着一把大刀。
      “如果再逃者,一律格杀勿论!”潘璋将刀从他身上拔出,大呼。士兵见此,不敢再跑,均回头再战。
      “馨儿……”惊甫未定,就又听到孙权的呼唤。
      我左顾右盼一番之后,在远处发现了孙权,高兴之余向他招手,他见了我后,脸上展露出笑容,一剑将身边的魏将刺死,待再看我时脸上的表情异样,突然大喊一声,“左边!”
      我迟疑了下,一到紧张时刻迷糊的我就分不清左和右。本能地闪向一旁,却正遇上一名魏将举刀向我砍来。
      我吓得迈不开脚步,抱头蹲在原地。
      “啊!”不知是谁又叫了一声,我抬起头,见那魏将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身上的血流如注,肠子翻了出来,疼得满地打滚。
      “起来!”陈武将惊慌失措的我扶起,护送我去找孙权。
      孙权见如此情况大惊,飞身杀过来。
      “主公小心!”徐盛见有人要袭孙权,用矛抵挡,矛却被打落在地,顾不得去捡只得赤手空拳搏斗。
      场面越来越混乱……
      孙权趁乱拉着我登上山顶,以长剑自守。身边只有骆统、谷利等十余人。
      “孙权小儿快下来应战!”张辽骑着战马冲陷在军营中,犹入无人之地,连连叫孙权下来应战。
      “欺人太甚!”孙权怒不可遏,不容分说提起剑就要下去。
      “你不能去!”我连忙拉住他,心焦如火。心惊胆战地俯瞰山下,张辽军虽然人数少,但骁勇异常,且甘宁、吕蒙已经登船,“你乃是万金之躯,怎么能和一个匹夫较量!”
      “你没听见他说什么吗?”孙权脸上青筋沾沾,愤怒的血液涌上脑门。
      我担心着他的安慰,握住他的手,我做不到白刃交于前而心不慌,恳切地说道,“我们不如先撤退。”
      孙权不甘心地又望了望山下,最终没有说话。
      凌统手下只有三百余骑,挡不得曹军的汹涌大军。大呼:“主公何不速渡小师桥!”骆统等且战且退,保孙权冲出重围。
      孙权纵马上桥,桥南已拆丈余,只剩下两条板子,我惊得手足无措。孙权紧急勒缰,战马失控,双蹄腾空。
      我的马儿因受了惊吓而裹足不前,任凭鞭抽人拽,就是不动……
      牙将谷利大呼:“主公可将马退后几步,再放马向前,跳过桥去。”孙权将我从马上拽到他身后,收回马来退了有三丈余远,然后纵辔加鞭。
      说时迟,那时快,霎那间,马儿如一道彩虹一跃飞过桥南……
      我惊呆了,天啊,这是神马啊!
      这已经是我来到这里第二次见证奇迹了。
      孙权和我跳过桥南,身边已无一人,我胆战心惊地望着远方,孙权却握紧我的手,给我力量。见凌统、谷利抵住张辽。甘宁、吕蒙引军回救,却被魏将从后追来,又截住厮杀。
      只听一声“主公……”,贺齐率三千人在逍遥津南接应。
      孙权和我立即登船,在舟中望见凌统杀到桥边,但桥已被拆断,急令贺齐棹舟接应,凌统才得渡而回。
      孙权见凌统回来,又惊又喜,凌统见其所率领的三百余人,全部战死,无一幸免,悲不自胜。
      孙权拿着自己衣服的袖子帮他擦眼泪,说道:“公绩,死者已矣,只要你尚在,又何患无人呢?”又见他受创甚重,便留他在舟中,命人替他疗伤。
      吕蒙、甘宁皆奋战死命逃过河南,贺齐率兵拒击,得徐盛被创所失之矛。陈武不幸战死。
      孙权听闻陈武之死,哀恸不已,贺齐走到孙权的前面跪下哭泣地说道:“您是至尊人主,应当持重,今日之事,差点酿成大祸。群下震惊,愿您能以此为终身之诫!”
      孙权也是心有余悸说:“这次的失败孤将铭记于心。”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群臣建议应该修养生息,不宜再大肆兴兵。孙权欣然接受,回师建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逍遥津上玉龙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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