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天会永远》拉啦

10、（十）

　　“哧……哧……”猛地睁开眼，这次头脑很清楚地判断是门铃的响声。
　　“谁呀？”很不耐烦地问了一声。
　　“潭娜！快来开门。”她略带哽咽地回答着。
　　“钥匙挂在墙上的钉子上，就是在门的左上角，自己进来吧。”
　　潭娜进来后一直坐在沙发上哭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依旧睡我的觉。不知道睡了多久，潭娜狠狠地把我摇醒了。“你要干什么？”我双眼瞪着她，只狠眼睛不能当枪使。
　　“吃药了，你在发烧呢，我帮你买了退烧药。”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个额头，的确很烫，难怪这么想睡觉，“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我……我……”
　　“到底怎么啦？”潭娜吞吞吐吐的，简直把我急死了。
　　“我不想读书了！”潭娜总算鼓足了气一下说完了。
　　“怎么？想和我一样当文盲？”这才知道很铁不成钢的滋味了。不过潭娜解释完后，我也不想再劝她回去了。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学校的教导处，而这一切风波都是潭娜引起的，就连耗子他们三个也受到了处分，学校记了潭娜的大过，大学毕业证就没了。而且她在学校有受到的白眼与嘲讽是她那个年纪不该承受的。
　　“那你想干什么呢？”
　　“我可以搬来和你一起住吗？我会自己找工作养活自己的，求求你了。”
　　看这潭娜乞求的眼神，想想她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情，其实她的每一天都在挑战着生活，一个人在生活的空隙中沉默着奋斗，甚至放弃尊严。这并不可耻，相反，与那些只懂逃避的人相比，她更加高尚，这何尝不是呢？于是我答应了她的要求，并且说好和她一起回她学校一趟。

　　去了学校，陪潭娜去校教导处办了退学手续，然后她一个人去宿舍收拾东西去了。我找到耗子，叫他把舒琴文逸都喊了出来，我们一起去餐厅吃饭。他们三个吃得很有味，唯独我没味口，看得出来，舒琴文逸没什么大碍了。回忆起那天的情形，真的让我后怕。如果不是我上次在学校的出现，也许耗子舒琴文逸他们都过着浪漫的校园生活，而因为我的出现，他们本来的生活被搅乱得失去了安全性，原来我就是这样做他们的好朋友。
　　“咦，筱，以前你不是最会吃了吗，今天怎么坐在那发呆呢？”文逸满嘴油光地问道。
　　“好像脸色不大好哦！”舒琴又补充了一句。
　　“没事，我会吃的。”于是我勉强吃了一小口，但却噎得厉害，不是因为吃快了。
　　“对了，人家那个艾继住了一个星期的院你也没来瞧瞧，亏人家还帮你挡了一枪呢。”文逸又开嘴了。
　　“就是，人家长得又英俊又潇洒，是你男朋友吧？”舒琴和文逸永远是这样一唱一和的搭档。
　　“说够了没？”耗子突然把筷子拍在桌上，怒视着舒琴和文逸。
　　“我们谈艾继关你什么事啊？文逸，我们继续。”舒琴一点也不示弱。
　　“怪了耗子，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我们筱有个男朋友也不过分啊，再说艾继人品又好，比你长得也更帅，还是音乐才子，说不定日后就是大明星了。”文逸也故意挑逗着。
　　“你们……”耗子显得有点无可奈何，可是依然怒气冲天。
　　“你们别吵了，好好吃吧，”我站了起来，擦了擦嘴上的残渣，“我对不起你们三个，也不配当你们的朋友，今天这就算是我们诀别的‘大宴’吧，以后别找我了，再见。”
　　我一个人离开了餐厅，留给他们一脸的疑惑。其实当时的我真的挪动不了双腿，但我还是走了出来，就像“再见”二字我真的说不出口，但我还是用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出来一样。

　　每次和耗子他们聚会，都会有莫名的犯罪感，所以一直想要离开，而离开后的独处又能怎样，还不只是双手插着裤兜，躲进那个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家，然后进行维持一个星期的睡眠。我怎么了？问了自己很多遍了，可从来没得到过答案。
　　记得以前上地理课时，我在地图上挪威的旁边画了一个圈，挪威是我最向往的国家，我在圈上注释上萧氏岛，我说如果不能生活在挪威，变成岛也希望能靠在它旁边，静静地守着那份梦幻，文逸和舒琴拾起笔在萧氏岛的两边也分别划上一圈，文逸说我们这辈子是注定了要在一块的，就算变成岛也是连在一块的群岛，耗子说他也姓萧，已经与我融合了，那时我说，我们这群疯子，碰上大陆漂移就命无定数了。

　　还没上楼，就听到潭娜在我家里大呼小叫的，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进了屋，只见潭娜拿着杯子对着四个人，那四个人正是以前围打潭娜的人，也是艾继介绍要保护我的人。这么多人一下挤进我的小家，没有热闹的气氛，反而弄的空气很稀薄。
　　“快把他们赶出去呀，筱！”潭娜带着哭腔说。
　　“有我在你怕什么？！”我和鄙视地瞧了潭娜一眼，明白了她的条件反射有多么地强烈， “你们四个到我这不是为了闹事吧？”
　　“不是的，不是的，我们是帮艾继送东西来了，是他给你写的一封信。”其中个子最高的解释着。
　　艾继写给我的又是告别信，他说他这次真的是要离开了，他要去新加坡，那个花园国家，去实现他的梦想，那是他的公司专门培养他才让他去学习的，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最后他还附上一句话，“不是我故意偷窥你的生活的，我只是想保护你，如果伤害到你，真的很对不起。这四个人值得交为朋友，他们很敬佩你。”
　　折上信，真希望信是艾继亲自送过来的，那样我可以和他说清楚，他永远是我的好朋友，我没有怪他，那些刺耳的话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乱说的，可是他就要走了，唯一一个了解我的人都要走了。
　　“你们四个已经完成任务了，怎么还不走？真的要我赶你？！”潭娜母夜叉似的口气。
　　“我们还有一件事相求……”
　　“说吧！”要不是看在艾继的份上，我没这等功夫。
　　“我们想跟着你干……”
　　“一定打了什么坏注意！我就知道你们没安什么好心”潭娜在一旁帮我分析道。
　　“就算我们几个回报你吧，上次你叫人把我们保释出来，那个艾继还帮我们买了枪，你和他对我们都有恩，我们社会上的打手，讲究的只是义气，请你相信我们。”
　　“好吧，但是只能私下和我交往，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还有，既然想跟我，就要服从我的命令，这些规矩不要我教了吧。”
　　“我们知道的，我们知道的。”
　　“好，那你们以后叫我萧姐，你们四个人，按年龄大小。分别叫耀、武、扬、威。没其他事可以走了。”实在没有时间跟他们四个“聊天”，也没有心情。
　　“可是……”他们四个的问题还真多，没完没了。
　　“还有什么问题？！”对他们四个，潭娜似乎比我还没耐心。
　　“你比我们都要小很多，叫你萧姐有点不合适吧？”
　　“这是命令！”潭娜又帮我用准确的答案回答了。
　　“那……好吧，那就直称呼我的名字吧。”
　　“萧筱，你干什么呢？他们都是社会中人，你怎么能和他们称兄道弟。”潭娜似乎又很后悔了。可我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我做事有自己的分寸。
　　就那样，我成了社会上打手的老大，多了几个社会上的兄弟，真的可以耀武扬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