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梦重生渡花影》小藩

25、马维（5）

　　我睁开眼，他的脸近在咫尺，我的额头感到他温热的一呼一吸。
　　他的胳膊横放在我身上，我轻轻转开头。
　　“你终于醒了。”他缓缓吐了口气，原来他根本没有睡着。
　　“发生了什么事？我以为我快要死了。”我坐了起来。
　　“是的…我本来以为也是如此。”他也坐了起来。“你睡了整整一天。”他仔细端详着我的脸，确认我真的没事。
　　我只记得我在自己的帐篷里再次睁开眼时，浑身剧痛，一位懂医术的随行伙伴检查了我的身体以后，对昆塔斯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他吼道，一点都不象我认识的那个昆塔斯，接着他就把那人推出了我的帐篷。这是我记得的唯一一幕。
　　“你有三根肋骨被踢断。”他看着我，“我以为你快不行了。”
　　“可是现在…我什么痛都没有。”我疑惑。
　　“是的，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想起了齐卡给我们的礼物…”他轻抚我的脸庞，“绿色的药汁…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帮助你服下了。看来真的很管用，只一天你就完全恢复了。”他微笑着看着我。
　　对于这一段我完全没有记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问。
　　“现在是深夜了，你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了。”他笑。
　　“你在我的帐篷内一整天了？”
　　“是的，所有的人都以为我在为你疗愈，不敢进来打扰。”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守了我那么久。
　　他将我拉入怀中，“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抬眼看他，微笑着，“我现在很好。可是…”
　　“恩？”
　　“如果我用了。你也要同时用的，对吗？”
　　“呵呵，是的，在你醒来之前。”他的话语使我安心。
　　“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热？”他警觉。
　　他提出来我才意识到全身都在发热，当我专注在觉知上，慢慢地，觉得仿佛有千万只蚁虫从脊椎底部开始扩散，在皮肤上蠕动。
　　“你还好吗？”他双手扶住我的脸。
　　气息开始飘若游丝，“我…我感到很热。”我眯起眼，这样能省掉我不少力气。
　　“看着我，看着我。”脸在他宽大、温厚的手掌中，他轻轻摇了摇我的头。
　　我俯上前去，吻住他。
　　这样的举措使他呆住。然而，顷刻间他的手稳住我的肩，回应我。
　　一边吻，一边去解他的衣领。他捉住我的手，面带惊讶，“你怎么了？”
　　“不要问我，我…没有办法回答你。”我轻声说，双手抚住他的脸庞，索吻。
　　他的脸在我的手掌中也越来越热。他灼热的手抚上我的脖子。
　　我们就这样在热吻中，天长地久…
　　“我们不应该这样…”他眼神迷离。
　　“我知道。”我喘着气说。
　　齐卡的话回响在耳边：“你们要同时使用它，然后要顺势而为，臣服于任何知觉的引导…”
　　“顺势而为，记得吗？”我在他耳边吹气。
　　“你真让我惊奇。”他看进我的眼睛。
　　“我觉得我不再是我自己了，昆塔斯。”我微微喘着气… “你能帮助我吗？”
　　他没有回答，他的吻覆上我的唇，轻轻解开我的外衣。
　　我微笑着，回应他，去解他的衣。原来他的皮肤比我的灼热数倍…他之前在努力使用理智。
　　渐渐地，他的抚摸越来越失去控制。
　　“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吗？”他在我耳边喃喃。
　　“是的。”毫不犹豫。
　　对对方的渴望弥漫开来…过去的理智、控制、与自我意识的种种对抗，完全决堤。
　　“昆琦…”
　　“昆塔斯…”
　　我们喃喃叫着对方的名字。
　　“昆琦，你好美…”他轻声说。
　　我微笑…
　　我们把心交给对方，没有作对，只有绝对臣服。
　　……

　　这就是齐卡所说的灵能启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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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抚过我的后背，我睁开眼。
　　“你的眼睛…成蓝绿色的了。”我惊讶道，注视着他焕然一新的眼睛。
　　“你的也是。”沉静的脸上浮现迷人的微笑。“你不光面容焕然一新，现在的你散发出一种崭新的、迷人的魅力。”
　　我不知该如何应对他的赞美。
　　“你…记得之前吗？”他轻声探讯。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我突然脸红。
　　“恩。”
　　“那是你的决定吗？”
　　我抬起头看他，“是的。我清醒地知道我做了什么。”坚定地注视着他。
　　喜悦在他脸上浮现。
　　“这是怎么了？”我喘了一口气。觉得后背有种异样。
　　他转过身，“你看我的后背。”
　　他的脊椎，从底部一直往上，覆着了一层深褐色、象树皮一样的纹，不似疤痕，我轻轻抚摸，象皮肤一样柔软。
　　“我也有吗？”我惊叹道。
　　“是的。”他微笑。
　　“这是给我们的礼物…”我沉思，静静地感受这突来的变化。
　　“这是我的礼物。”他握住我的手，“感谢这样的恩典，可以让我们属于对方。之前我不敢想像。昆琦，至少有片刻的欢愉，是只属于我和你之间。”
　　我被笼罩在一种无法言语的震惊中，同时还有奇妙的喜悦。一时语塞。
　　他微皱眉头，“你后悔把自己给了我吗？”声音中有丝不安。
　　“不。我从来没有后悔。我也同样感激。”我微笑着看着他，眼底湿润。
　　我们紧紧拥抱，感受着这种重生，心怀对天母还有齐卡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