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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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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门被我设计的非常隐蔽，几乎看不出来。Cobb和我带着Dorothy以最快速度跑到惠林顿大街71号的时候，天已经完全大亮，不再是刚才那种似明微明的清晨，而是阳光灿烂的上午。Dorothy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靠在垃圾站的深蓝色大门上，不停的摇着头。而Cobb却已经眼明手快地将里面堆着的垃圾筒移到了旁边，在它们的后面是一扇白色的木门，简单而普通，就像通常人家家里都会有的那种卧室的木门，刷着白漆，周围镶着门套，孤零零得被嵌在一片冰冷的水泥墙中间。
“是这里吗？Ari？”Cobb尽量将空间弄的宽敞一点，以便我们行动。
我点点头：“没错，是这里，门的那边就是Arthur他们。”
“等一会儿，等一会儿！”Dorothy站在我们身后急切地询问着，“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得找到其他人，才能一起想办法出去。你也不想把Arthur一个人留在这里吧！”Cobb说这句话时候的神态让人无从辩解。我当然知道Dorothy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丢下Arthur的，和我一样，假如我是她我也会这么做。或者世界所有的爱情都是相同的，我承认我突然开始不怎么嫉妒Dorothy了，别问我为什么，谁让我们两个爱上的是同一个男人的，并且这个男人绝对值得我们两个去爱。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要去找Arthur吗？”
我推了Dorothy一把：“希望我们能找到他。”
Cobb看了看我们两个，没有再多说话，只是走过去握住门把：“Ari，你先走，Dorothy你跟着Ari，我在后面保护你们！”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凝重。
老实讲，我也不知道打开门后会是什么情况，毕竟平行梦境我是第一次设计，两个梦境之间相互连接的部分会不会发生什么不稳定的现象我也不太清楚。Cobb当初想到这个主意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一致认为难度太大。Yusef后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两个平行梦境的连接部分，这是最容易发生意外和掉入LIMBO的地方，因为这里最容易出现潜意识空洞。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可还是能听见沉重的心跳声。我走上去轻轻拧着门把手，白色木门在我眼前挣开一条极窄极窄的缝。从我这里看出去，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门后似乎是一片混沌的空间。我迟疑了一下，转过头望着Cobb。
“抓紧时间，Ari！”见鬼，这个男人就不会说点鼓励人的话嘛！
我一咬牙，豁然将门整个拉开，从而也看清了门后的具体状况。一层浓浓的雾气徘徊在门后的空间里，灰白色层层涌动着，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又或者根本没有路。
“Cobb，Cobb！”我喊道，“这么大的雾，我不确定。。。”我不确定万一走过去大家一起掉进LIMBO该怎么办。
“别管这么多了，找到Arthur和Yusef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说这种感觉真的不怎么好，明明是自己设计的梦境，却连自己都莫名感到害怕起来，真是糟透了！但Cobb说得对，与其在这里斟酌要不要走到门的那头去，还不如想想用什么办法才能找到Arthur和Yusef，假如他们不是因为发生什么情况的话，估计Arthur不会随便拨打Cobb的电话。
我穿过白色木门，整个人站在浓雾中，棉絮般的雾团在我的身边四周萦绕着，空气中弥漫着湿淋淋的水气，几乎粘住我的眼睫毛。Dorothy在我走进来几秒钟后，也穿了过来，最后是Cobb。
“大家别走散了，这里很危险！”他在后面大声喊道。其实不用Cobb提醒，Dorothy已经抓住了我的手。她看起来非常害怕，手掌冰冷一片，还在不停颤抖着。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脚往前挪着，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
雾依然极浓，像某种有型物质一般，厚厚的，腻腻的，带着潮湿的水汽，如同浓密的云层压在我们三个人身上，整个空间显得那么暗淡无力，甚至连时间都仿佛停止了似的，像一道浓烟铺天盖地降落下来，混沌、冷冻，叫人感到一阵阵的恐惧。
“Cobb，这事不对劲！”我的声音终于也开始发抖了。
“Ari，别停下来，一直往前走！”
“可我不知道方向，我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按照预先设计，Arthur和Yusef带着Osmond.Clieffer在这个平行梦境中的场景是当年的儿童感化院。但现在别说什么感化院了，我们连最基本的空间感都没有，东南西北一片迷茫，这种情况比掉进LIMBO更恐怖更糟糕。而我也算倒霉，总共只参加了两次行动，两次都是危险重重。
“这是连接部分，很正常，你只要一直往前走就不会有事！Ari，我们无论如何不能放弃！”Cobb的声音听上去倒是很平静。我猛然想起Arthur说过他和Cobb以前曾经进入过平行梦境，如此看来现在的一切对Cobb来讲并不陌生。事到如今，我只能听他的，毕竟我从来没有过这样对我经历。
Dorothy的手还在颤抖着：“Ari。。。Ari。。。我们。。。我们真能找到Arthur后一起离开吗？”
“放心，一定，这是必须的！”我将Dorothy的手握紧，继续向前走去。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胶着状态下时间似乎无法计算的清楚。我只记得往前走了将近一英里那么长，这一路上我始终不能看清周围的东西，雾气浓重到诡异的程度，翻滚泛滥，扑朔迷离，最终将我身上的外套彻底打湿，还黏在我的头发上，皮肤上，顺着呼吸进入我的身体，一切都显得那么无法解释。
可就在这时，突然我感到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光线藏在浓雾后面，也许是阳光，也可能是灯光，总之我能感到有光亮正在我们前面的某个地方。
“Cobb！有光，我看见了！Arthur一定在那里！”我高兴得几乎跳起来，说完抓住Dorothy的手朝着有亮光的方向开始奔跑。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眼前的雾渐渐变的稀薄，我知道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Cobb在后面一个劲儿地喊着Ari，前面就到了！我当然明白，于是更加快了脚步，一口气从浓雾中穿了出来，接着是Dorothy，最后是Cobb。
儿童感化院和我上次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看见的一模一样，本来我就是按照Osmond.Clieffer梦里的原形设计的这个场景，同样破败的围墙，同样裸露着沙粒的操场，同样年代久远的建筑。冬日午后阴沉的云朵压在这幢五层楼高的建筑上，阳光也只是暗暗的，躲在云层后面，天空是一种浅色的灰白感觉。Cobb站在我旁边，仰着头打量了一会儿眼前的楼房，现在这里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仿佛根本就没人似的。
“Arthur在哪儿？不是说在这里可以找到他吗？”
Cobb用手指指对面的教学楼：“我们进去，他们应该就在里面。”
其实这是很明显的，此刻整个操场上除了我们三人以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那么Arthur和Yusef会在哪里？当然是在感化院里面！而这种想法在Cobb率先走进楼学楼一层的时候就得到了证实。
“GOD！”我跟在Cobb身后，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建筑物底楼的阴影里传出来，“你们来的还真够慢的！”接着我看见一张有严重混血特征的脸出现在靠右边的走廊尽头。那是Yusef，毫无疑问。
“怎么回事？Arthur呢？”我跑过去，梦中长长的走廊在我两旁向后退着。
Yusef看看我，又看看Cobb：“他正和Osmond.Clieffer在一起。”Yusef将声音尽量压低，因为Dorothy已经走了过来。
Yusef向Cobb使了个眼神，好像在说“你怎么把她也给带来了”。Cobb咧咧嘴，的确将Dorothy一起带入另一个平行梦境是很冒险的做法，万一在这里露出什么破绽，那么之前我和Cobb好不容易让她相信的关于库柏公司追杀我们的那套讲法可就全盘被否定了。但是我也知道，不带她过来的话危险更大，毕竟我们还有第三层梦境需要深入，要在什么情况下才能让Dorothy和Osmond同时进入第三层平行梦境，那肯定是他们二人在同一个梦境中才行。
“大家跟我来！”Yusef似乎也明白了Cobb的想法，没有再多问什么，而是直接领着我们向教学楼的第二层走去。
“你来过这里？”Cobb走在我旁边，小声问道，“Eames告诉我，你和Arthur还有他自己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曾经侵入过Osmond.Clieffer的梦境，当时看见的地方就是这儿，对吗？”
我极小幅度地点点头：“没错！这地方有点恐怖，所有感化院里的孩子和老师都是潜意识防御者，一旦铃响，就说明他们被惊动了！上次我和Arthur差点因为这个要从五楼的天台上跳楼自杀，还好后来Eames救了我们。”
“看来Osmond.Clieffer真的不是什么善类。”Cobb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
“还不止！”Yusef的声音更加神秘，“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Yusef这句话绝对拥有扼杀希望的能力，他说Osmond.Clieffer不止像Cobb说的那样不是个善类。那么他会是什么样？！还是说又同我们上次遇见的诡异情况相同，这个男人出现了人格变形？！但是Arthur现在和他在一起，这不得不让我有点害怕，天知道像Osmond.Clieffer这样的家伙在梦境中会干出什么夸张的事情来。
“他不会干了什么破坏计划的事情吧！”我承认我的声音稍微响了点，相信我假如让我知道Osmond.Clieffer做了什么伤害到或者威胁到Arthur人生安全的事情的话，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哪怕回到现实中我也一定会让他后悔，并且一定要他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承担责任。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的几秒钟，一切仿佛证明了我的这种想法一样，二楼走廊靠近楼梯口的地方，一扇教室门突然被打开。接着在我和Cobb还没有完全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灰色的人影从那扇门里飞快地跑出来，在他的后面还跟着另一个人。
“Arthur！！！！！”Dorothy惊叫着，从我身后奔向那个灰色的人影。在她终于将整个身体靠在那人身上的时候，我看清了眼前的状况，那个灰色的人影的确是Arthur。一瞬间我的心感到某种悲凉，原以为在梦境里我和Arthur可以获得一些难得的安宁，我甚至幻想过只要能和Arthur在一起哪怕进入永无边际的LIMBO层都是一件浪漫的事情，起码我和他可以不受任何人的影响永远在一起。可现在看来，就算是进入了梦境，情况也远远要比我想象的复杂。比如说Dorothy，她依然还是Arthur的未婚妻，而我不论如何只能站在他们两人的旁边，笑着回答Arthur的问题。
“Ari，是你带他们过来的？这里很危险！”
“Yusef打电话给Cobb，我们担心你们的情况，所以才过来的。”我说的很流利，顺便看着窝在Arthur怀里的Dorothy，“何况Dorothy急着要找到你，我和Cobb已经把库柏公司的追杀情况同她讲过了！”
Arthur抬起头，正看见Cobb肯定的眼神，我猜他是立刻就明白了我刚才这句话的意思。Cobb不肯浪费时间，直接问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Osmond.Clieffer发现了？”
Yusef和Arthur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他看见了他！”
Yusef说的话让我和Cobb完全摸不着头脑。
“谁看见了谁？！”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Osmond.Clieffer看见了自己！”Arthur的回答让我倒抽一口凉气。
于此同时，站在Arthur身后的人也终于走了过来，当然是Osmond.Clieffer。和我预料的有所不同，Osmond.Clieffer的脸色不是苍白而是铁青，好像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样。
“你们谁向我解释一下这究竟他妈的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果然骂人了！
Dorothy代替我们说道：“冷静，Osmond，冷静！”
“Osmond，Dorothy已经知道一切事情了！”这回轮到Cobb开始长篇大论，“我们都中了库柏公司的圈套，他们是想将我们所有人一网打尽！”
Osmond.Clieffer挥挥手：“这和我能看见自己小时候有什么关系？难道说库柏公司想用这种办法杀了我？！荒谬！！！！！！”
“这是真的！我刚才还看到了Alex，看到了哈佛呢！这些都是库柏公司造出来的虚幻场景。他们给我们注射了镇静剂，然后进入我们的大脑，他们想搞垮我们的神经和思维。想想吧，把你弄成个白痴，比杀了你的风险小的多！”
Dorothy说的话要比Cobb说的有信服力，Osmond扁扁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突然被告之自己看见的听见的碰见的东西都是不存在的梦境世界的感觉，本来就像是一场噩梦。
“怪不得！”金色男人喊道，“怪不得我会回到这里，我会看见自己，原来我是在做梦！我倒是知道库柏公司搞的东西非常悬乎，却没料到他们连我也不放过！Funk！！！！这群狗东西，如果没有我替他们每年超过一亿的投资项目，他们那些钱早被国际刑警组织充公了！”
“或者他们就是怕你控制了他们太多的东西，所以才会想到这么干的。”Cobb一本正经地说道。
Arthur放开Dorothy，看着我说：“现在我们要想办法离开这儿，因为我们大家都处在梦境世界中！”
话音刚落就听见楼道里猛地响起一阵尖锐的铃声，果然Osmond.Clieffer的潜意识还是不稳定，只是小小提到了一下“梦境”两个字，骤然被惊动的防御者就开始苏醒了。我和Arthur是这里唯一两个经历过这种恐怖现象的人，故而脸色都不由自主地转为一片冷然的惨白。
“怎么了？”Yusef如蒙鼓中，看着众人问道。
我摇着头：“晚了，防御者在五分钟内就会把我们包围的！”
“什么防御者？！”Osmond.Clieffer伸手抓住我的胳膊，一切对他都太陌生了。
Arthur突然走过来将Osmond挡在自己身后：“防御者就是库柏公司搞出来在梦境里追杀我们的人，你这个笨蛋！”
“现在没时间说那么多了，他们马上就会过来，我们得想办法。”
“办法很简单，将你知道的东西告诉他们，或者潜入他们梦境的更深处去毁了它！前一种方法虽然比较安全，但是不能保证库柏公司的人在拿到了他们所要的信息后不会继续加害我们，以我看杀人灭口的可能性更大一点。第二种方法虽然比较危险，但是能够保证我们从这个该死的梦境中离开，即便风险大可绝对值得尝试！”Cobb分析地有条有理。
Yusef探出头向一楼张望着：“我们得到楼上去，他们已经包围了底层。”
Cobb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枪来，也就是刚刚我在Dorothy那里干掉防御者Arthur的那把。他把它递给Osmond.Clieffer：“但愿你能行！”
“他当然能行！！！！！”凛然的语气和暗哑的童声，一个人影出现在走廊靠后的空间里。
“该死的！又是他！”Arthur咒骂道。
Cobb推着Yusef，示意他往上走：“大家一起去顶楼！Osmond，别再怀疑了，那是库柏公司设计出来干掉你的人，我敢打赌他手上有枪，虽然他看上去十岁都不到。”
Cobb说的一点不错，就在Yusef开始带领我们向顶楼跑去的时候，另一个Osmond.Clieffer却站在二楼的走廊里，端着漆黑的枪口，对准我们就是一通扫射。
“快走！快走！！”Cobb急得大喊。
“Ari，我们到底该怎么办？”问我的人是Dorothy。
“见鬼！我居然被我自己攻击！！”
“那不是你，你在这里！”Cobb死命将Osmond拖走。因为我们都知道，那个并不是什么库柏公司弄出来的东西，那是他自己的心里投射人物，只是为什么自己的潜意识会攻击主体，这个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除了感叹Osmond.Clieffer是个典型的疯狂人物外看来找不到其他解释。
Yusef手脚飞快地带着我们上了天台，现在剩下的只有最后一条路，那就是继续进入下一层平行梦境，可是谁也不知道在下一层又会发生什么事。
“你刚才说我们可以潜入这个梦境的更深处，这是什么意思？”Osmond.Clieffer靠在天台的铁制围栏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你有没有想过，库柏公司为什么要设计如此逼真的梦境来迷惑我们呢？那是因为我们这些人的潜意识都太强烈，简单的梦境根本糊弄不住咱们！所以我敢断定这个虚幻世界绝对不止一层。”
Dorothy吓得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你是说多层梦境？”
“梦里的梦里的梦？”Osmond试探着问道，“太妙了，真是太妙了，他们把我们当小白鼠一样来摆布！”
“所以想不成为小白鼠就一定要进入这个梦境的最深处，从最基本的地方入手毁灭掉它！”
“你有把握？”
Arthur站在旁边冷笑着：“我们没什么把握，你如果不想跟我们下去，可以选择独自留在这里面对等会儿蜂拥而至的防御者，他们会把你脑袋打开花，然后你就能够享受在九十岁前都不需要醒来的植物人生涯！”
Cobb拍拍Arthur的肩膀：“Clieffer先生请你相信我，我们也想出去。”
是的，这是一道没有任何悬念的选择题，Osmond.Clieffer和Dorothy只能跟着我们一起去第三层梦境，现在就是胆子再大的人也不会贸然留在这里，等着别人来杀自己。Osmond.Clieffer是疯子，但他绝不是傻子，他能分清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几乎没怎么想，他就同意了。
“你会陪着我的对吗？”Dorothy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Arthur微笑着回答：“放心吧，我和你一起去下一层！”
下一层，在我的设计中又是一个平行梦境，而属于Dorothy的那个梦则是一个甜蜜的婚礼，她梦想中和期待中的和Arthur的婚礼。那么是不是说在下一层起码Dorothy的潜意识可以对我们客气点呢？！我希望会是这样，我不想再看见什么枪战，什么流血，什么搏斗，什么逃跑，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任务都必须要经历这些，有没有比较温和一点的梦境或者潜意识人物。可我已经没有时间问Cobb了，那边箱他和Osmond.Clieffer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抬起头看着那片灰白色的冬季天穹，早知道应该把它设计成一个美丽的秋季傍晚，有晚霞，有凉风，有火红的枫树什么的，这种环境比较适合我现在的心情。
“走吧，Ari！”Arthur从背后抱住我说。
我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发现Dorothy已经躺在天台的水泥地上沉沉睡着了。Yusef不知将造梦仪藏在了什么地方，现在拿出来很让人出乎意料。
“走吧，Arthur！婚礼上见！”我转过身去，将吻印在他的额头上！
（TBC）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