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梦空间AA同人文末日花园》朽木白白

24、第 24 章

　　三月早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鸟儿们开始群声和鸣。它的光芒犹如金光灿灿的手指，直指这个时候还显得紫气氤氲的天空。树叶在晨风中轻柔地瑟瑟作响，我站在街道旁湿漉漉的草丛里，凝望那明亮的天空，它正在一片色彩绚烂之间，拉开白昼的帷幕。我身上穿着的薄呢外套被草丛中某种灌木的枝桠刮破了一个小小的口子，而我脚上的休闲鞋则被泥地里的水汽完全打湿了。街道上冷冷清清，并没有许多行人，我垮过草丛站在不算宽的马路中央，在我身前和身后是一排排三层楼高的灰白色砖墙搭建出来的小楼，它们整齐划一，有着黑色铸铁阳台和同样颜色的金属质地大门，楼前用原木栅栏围成四四方方的小院子，再往上是铺着棕红色瓦片的尖角屋顶。每栋小楼门前都种着许多鲜艳的花草，包括阳台上，有金盏草、菟丝花、粉石竹、三色堇点缀得整个街道花影浮动，妩媚艳丽。不远处传来洒水车清脆的铃声，毫无疑问，这个城市正在苏醒过来。

　　我看见有早起的年轻人骑着运动自行车在街道上穿行，在我的视线中，一幢幢棕红色屋顶自身边一直延伸到远处，而街道旁种着的阔叶樟树已经被晨曦映照成了金色。

　　“我现在在哪儿？”这个问题再经过了好几分钟后总算从我的脑子里跳出来，刚才那个纷乱危险的游乐场已经离我远去，我记得我们一起躲在售票处旁边的医疗站里，Yusef给Dorothy还有Osmond.Clieffer注射了镇静剂，Cobb、我还有Arthur都躺在医疗室的椅子上。。。我们睡着了吗？还是没有？假如睡着了，那么这就应该是第二层梦境；但如果我们没有睡着的话，那现在我又是在哪儿呢？

　　可惜我的问题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我，原来团队里的其他人现在不知道身在何处,Cobb也好，Arthur也好，就算是Yusef我这里一个也看不见。街道上除了我之外，便是偶尔经过的陌生人，最普通最休闲的打扮，这里连辆大型汽车都看不见。

　　----------“我今天早上要赶头班校车去图书馆查点东西，先走了！”身旁的一幢小楼里突然有人打开门。

　　----------“就知道你会这样！”显然小楼里住着的其他人对于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

　　黑色金属大门半开着，门前玄关处正站着一个大约十八、九岁的男子，他背对着我，穿件浅灰色菱形格子的粗花毛衣，石磨蓝牛仔裤，还有一双深棕色运动鞋。他把手里拿着的一沓书册还有本子之类的东西放在身边的地板上，接着弯下腰去紧了紧自己的鞋带。我看不见他的长相，因为他始终背对着我，所以我能看见的只有这个男子的背影还有那头深色中发。

　　----------“晚上等我回来再吃饭，还有别像上次那样把饼干烤焦了。”男子一边嘱咐一边拿起书本转过身来。

　　我承认有那么几秒钟自己几乎被惊呆了，这个年轻的学生模样的男子有着一张和Arthur酷似的脸，同样清秀文雅的五官，同样水般透明的嘴唇，同样深灰色的眼睛，只是他的脸庞轮廓相对比较柔和，头发也不是Arthur现在最喜欢的那种。他将头发很随便的披下来，带着微卷，长度正好到脖子那里。我不能确定眼前看见的这个人是否就是Arthur，但他的样子和Arthur有太多相似之处。我就这么愣在路边，看着他穿过小楼前的院子，然后走到我旁边。

　　“Ar。。。。。。”我差点就喊出Arthur的名字。

　　可那男子却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继续沿着街道往前走去，一会儿便离我四、五米远了。好吧，我想说在这种情况下要控制自己的好奇心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所以我几乎没怎么多思考就跟在了他身后。街道从我的脚下慢慢延伸开去，两旁是外观一样的楼房，年轻男子腋下夹着书本，脚步轻快地转过一个路口，接着又是下一个路口，直到走了大约十五分钟左右后才停下来。这是一个小小的公交点，他站在那里等校车，而我也只能走过去站在他旁边，顺便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外貌和一举一动。从我现在站的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和Arthur越发像了，连那嘴角处经常带着的微笑都一模一样。

　　“天哪，我怎么忘了！”我几乎惊叫出来。在我的设计中，第二层梦境是两个相对平行的世界，其中之一就是Arthur的母校哈佛大学。也就是说现在我所处的这个环境很有可能便是哈佛大学，而我所看见的这个男孩子也许就是大学时期的Arthur。慢着，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我茫然向周围打量着，早晨的车站上人很少，除了我们两个以外只有三个陌生人，当然他们全都是目标人物的潜意识。

　　如我想象的那样，不一会儿校车便来了，这下更加坚定了我刚才的推测，校车的外面用黄色油漆喷着“Harvard University”，毫无疑问我是正确的。我看着Arthur和其他三个人走上校车，老实讲我还怎么考虑的太多，心里想着的只是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到现在我连一个搭档都没看见，Dorothy更是连人影都没有，这绝对不正常。我跟着他们上了车，发现车箱里没几个人，于是顺便挑了个座位坐下，Arthur正好坐在我的右前方。接着校车启动，于现实中的生活没任何两样，但很突然的，就在车子刚开了不到十米的时候，猛然有一只手掌拍在我的肩头。我被吓得差点叫起来，幸好一个声音及时阻止了我这种有点愚蠢的行为。

　　“Ari，是我Cobb！”原来是这个男人，他什么时候上的车，我怎么不知道。

　　我尽量将声音压低：“见鬼，你想干什么，吓死我吗？！你什么时候出现的？其他人呢？”

　　Cobb把头靠在前排座位的背上：“你看见这个Arthur的时候我正好站在你旁边房子的花园里，你没注意到吗？然后我到前一个车站上了车，因为我估计你一定会跟着他的，所以你会在这里遇见我。”

　　“他真的是Arthur？”我更小声地问道。

　　“我觉得是，你自己设计的人物难道都不记得？”

　　“可是我没有设计这个Arthur，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Arthur念大学的时候长什么样，我不可能凭空臆想出来，这容易出问题，是你告诉我的。”

　　Cobb似乎点了点头：“这容易和真正的Arthur发生混淆，你不会干这种傻事。”

　　“当然不是我干的！”

　　“那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看见的这个Arthur很有可能是一个投射人物，事情不怎么妙啊！”Cobb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低沉。

　　“现在怎么办？”

　　“没怎么办，只能继续跟着他，假如他是目标的投射人物，那么他现在要去的地方一定就是目标所在的地方，因为目标对他有潜在的吸引力，或者说目标想见到他。”

　　不用说，这个目标肯定是Dorothy，而现在的这个Arthur看来是Dorothy潜意识里自己生成的一个投射人物。我不禁想到在拉斯维加斯还有在纽约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梦，我的梦里也有Arthur，他也是我的潜意识投射人物。原来我不是唯一一个会梦见Arthur的人，Dorothy和我一样。

　　“Arthur和Yusef呢？”我问的自然是现实中的人。

　　“他们在旁边那个梦境里，Osmond.Clieffer的世界估计没有哈佛大学这么平静。”

　　我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他们有麻烦？”

　　“没，我刚和他们通过电话，Yusef在大声抱怨儿童感化院的压抑和怪诞，还有就是他们已经找到了幼年的Osmond.Clieffer，当然他也是一个投射人物。”

　　校车平稳地向前行驶着，我不知道街道的尽头会是什么地方，但太阳却始终照耀在街边的香樟树上，这是一个美丽而清新的仲春早晨，美国东海岸的天气在梦里惟妙惟肖，要不是Cobb坐在我身后，我觉得自己真的有可能会以为这是一个真实的场景，而不是什么会突然消逝掉的虚幻地点。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车辆终于在路边停了下来，而原先上车的那些人也陆续走了下去，包括Dorothy梦里的Arthur。Cobb和我很果断地跟着他们走下校车，街道在这里往前二十米左右终止，尽头处是个很大的操场，操场的旁边有许多样式古典的教学楼。

　　“Dorothy应该就在这里。”Cobb的语调相当肯定。

　　没错，因为我已经看见了她。Dorothy似乎一点也没有改变什么，还是穿着和上一层梦境中一样的衣服，她的表情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从她的眼神中我无从判断Dorothy现在的心情。这多少有点诡异，也有点意外，按照我的想法在经过了刚才游乐场追杀的场面后，作为一个千金小姐她多少应该有点害怕或者慌张之类的，可现在从她的脸上我看不到这样的表情。正相反，Dorothy似乎还挺高兴的样子，她穿着丝质短裙，迈着步子走过我们面前的操场，然后停在Arthur身边。

　　Cobb推推我，意思很明显，不能让Dorothy有单独和自己投射人物交谈的机会，不然她会意识到这是一个梦境，所以我必须赶在她和Arthur说话前先喊住她。

　　“Dorothy！！！！！”我很大声地叫道，“Dorothy，可找到你了！”

　　“Ari？。。。”她在看见我的一刹那表情惊异，“怎么是你？”

　　我和Cobb跑到她面前：“我们都在找你，还有Osmond，你们处境非常危险！”能说出这种话来的人必定是Cobb。

　　Cobb顺势将Dorothy从Arthur旁边拉走，虽然我知道他是一个潜意识投射人物，并非真实的存在，但我还是忍不住盯着他看了会儿。果然一模一样的外表，只是这个他稍显青涩，不像真实的Arthur那么成熟。

　　“别盯着看，会惊动他的。”Cobb小声提醒我。

　　Dorothy却一点没感觉，很随意的喊了一声：“Alex，是你吗？”

　　Cobb的脸在听见Dorothy叫出Arthur名字的时候变得煞白。这种情况最多只有几秒钟，而几秒钟内就可以发生让人意想不到的变化，当我再次转过头看过去的时候，闯入眼帘中的竟然是Arthur手里的漆黑枪口。

　　“Ari，快跑！！！！！”Cobb来不及说太多，从外套内侧掏出手枪对着这个投射人物就是一击。

　　我被吓了一大跳，估计Dorothy也是，好在我还能分辨梦境与真实，因此也顾不上思考太多，拉着Dorothy躲到Cobb身后。
　　可Arthur并没有被打中，相反他追着我们跑进了街道。Cobb将我和Dorothy推到旁边建筑物的后面，自己开始计算怎么才能躲避潜意识防御者的进攻。

　　“你要杀了他？杀了Alex？！”Dorothy说着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他不是你的Alex。”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他。。。他什么都不是，他只是一个影子。”

　　“影子？你在说什么呀，Ari？我能看见他，他怎么会是影子！”

　　Cobb哼了一声：“因为你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他就是个影子。”

　　事到如今，我不想告诉Dorothy实情也不行了，听Cobb的口气他似乎也倾向于对Dorothy说出真相，包括我们是在梦境中。

　　“Dorothy，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这儿的吗？”我尽可能将问题问的简单明了。

　　“当然记得，这里是哈佛，我大学就是在这里念的，前面那片是学校的大操场，我们当时最喜欢在没有课的下午趴在那里晒日光浴。”

　　“我知道这里是哈佛，我问的是你记得自己刚才是怎么来的吗？”
　　Dorothy明显有点迷茫，相信我这种迷茫是每一个被人提醒说自己身处梦境的人都会有的反应。我当初也是这样，Cobb耍了个大大的花样，将我骗到香榭丽舍大街的露天咖啡馆里，在说了一大堆理论基础后才告诉我其实我们两个都在梦中。

　　“哦。。。我。。。我还真想不起来了！这说明什么？”

　　Cobb侧过身来：“说明我们大家都中了库柏公司的埋伏，我们现在都处在一个虚拟的梦境世界里。”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做梦，我看见的都是梦里的东西？”Dorothy的语调深表怀疑。

　　“相信我Dorothy，你还记得你来这里之前在哪儿吗？”我一边说一边看向Cobb，心想原来“查尔斯先生”也可以由女孩子来当。

　　Dorothy望着我：“在一个游乐场，其实我们大家都在那里。你、我、Alex还有些其他人。”

　　“其他什么人？”我追问下去。

　　“我记不得了，我只记得Alex说有人要追杀我们，对对，就是库柏公司。然后有人向我们开枪，我们逃到一间小屋中。。。”

　　“然后呢？！”天晓得，我知道没然后，然后她和Osmond.Clieffer就被Yuesf还有Cobb注射了镇静剂，再然后就进入了这第二层梦境。

　　“然后。。。然后。。。”从Dorothy的表情看得出他在非常努力的回忆，可惜她注定什么都想不起来，“GOD，我想不起来了，好像然后我就到了这里。”

　　“你不觉得奇怪吗？自己怎么会突然来到哈佛呢？！因为我们所有人都被库柏公司绑架了，他们给我们注射了镇静剂，所以这会儿我们都处于昏迷状态，我们现在看见的东西都是虚假的梦境，包括Arthur！”

　　“库柏公司的人知道你是哈佛毕业的吗？Cobb小心探出半个身体向外张望着。

　　Dorothy点点头：“当然，他们和我父亲很好，所以。。。你是说他们创造了这个梦里的哈佛，就为了让我分辨不清。”

　　“刚才如果不是我们提醒你，你这会儿还以为自己在现实世界中呢，不是吗？”

　　“上帝，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我们家和库柏公司一向合作得很好，没有任何过节，他们准是疯了！”

　　Cobb瞥瞥嘴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他们才没疯呢！有权有势的人想要什么，自然是更大的权势和更多的金钱，碰巧你父亲正好有这两样他们最想要的东西。”

　　在我们说这些话的时候，防御者的子弹并没有停过，幸好我们躲在建筑物后面，也幸好有Cobb在，不然我和Dorothy大有可能现在就已经被打成重伤掉到LIMBO里去了。而说来几乎不可想象，朝我们开枪的人居然是大学时代的Arthur。

　　“那我们怎么办，困在这里没法出去吗？还是等我父亲来交赎金？”看来Dorothy相信了我和Cobb说的话。

　　“别傻了，Dorothy，你还看不出来吗？库柏公司明显就是想干掉我们大家，不然为什么会有人在梦里朝你开枪，还是一个我们都认识的人。”

　　Cobb往手枪里加了几发子弹后，带着我和Dorothy从建筑物后面的小巷里穿过去，这是种宽度只够一个人行走的小巷，所以我们三个不得不排成一列，而身后投射人物的子弹还在穷追不舍。

　　“Ari，拿着！”Cobb从另一侧的外套内袋里又摸出一把枪，递给走在最后的我。

　　“奥，Jesus Christ！你指望我阻止他吗？”我的手在不争气的颤抖，Cobb别告诉我你希望我开枪杀掉这个防御者。

　　“别管那么多了，Ari，快开枪！”Cobb喊道。

　　我抖抖索索地拿着枪柄，防御者已经穿过建筑物的阴影向我们跑过来，但愿我可以，但愿我能做到，假如这个防御者不是Arthur的话，我想我也许能够端起枪来朝他射击。可是为什么，出现在我射程范围内的潜意识人物是Arthur呢？！

　　“Cobb，不行，我做不到！”我垂下枪口，就算明知道他是一个不存在的虚影，但他毕竟是Arthur的样子，让我对着他开枪，这实在太难了。

　　Cobb大喊着：“他不是Arthur！Ari！你知道的，他不是Arthur！！快开枪，不然我们三个就死定了！你想掉到LIMBO里去住上几十年吗？”

　　我想说这太残酷，对着一个和自己深爱的人一模一样的潜意识扣动扳机，这种感觉简直如同杀死自己身上的某个组成部分，这种联系牢不可破，甚至我都能感到自己的心脏在隐隐作痛。好吧，就像Cobb所说的那样，你其实并不存在，你只是个投射人物，你是个影子，你不是有血有肉的活人！OK，Right！Ari，现在深呼吸，伸直手臂，然后吸口气，对准目标，扣动扳机，手不要抖。我努力回忆着当初Arthur教我的射击姿势，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确切地讲在子弹冲出枪膛的那一瞬间我几乎吓得连眼睛都闭上了。

　　“上帝帮帮我吧，我打中没有？”我问Cobb。

　　“干得好，Ari！你成功了！”

　　在得到Cobb的明确答复后，我才敢睁开眼睛。防御者Arthur此刻已经倒在地上，离我大概五米左右。一霎那我几乎不能相像是自己开枪打中了他，而他就这么躺在那里，像一个失去支架的美丽人偶。

　　“Arthur，原谅我，我不是故意想杀你，因为你不是我爱的那个Arthur。”我喃喃自语道，一边在心里祈祷希望上帝可以原谅我这个可怕的罪孽。

　　而Cobb也终于带着我们走出了小巷，一切惊慌失措在这里告一段落。小巷外是另一条街道，比我们刚才做在的地方要窄一点，建筑风格也趋向于更加休闲化，原来的三层小楼被两层的玻璃钢和米色外墙的平房所代替，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早晨街上的人依然不是很多。

　　“你说库柏公司要杀我们，怎么杀？”Dorothy在经过了刚刚的逃命后，惊魂未定。

　　“当然在梦里杀，这样杀人没人能看见。”Cobb的回答听上去很具有科幻电影的成分，比如说黑客帝国什么的。

　　“在梦里被杀，现实中的我也会死吗？”

　　“当然不会死，但会混乱你的大脑神经。并且像我们这样被注射了大量镇静剂的人来说，最有可能的是直接掉进最深层的潜意识边缘。在那里你别想能自己醒过来，搞不好会变成植物人，运气好的话在镇静剂失效的时候我们可以像一群白痴似的傻笑着望着对方却记不起任何前因后果。他们想杀掉的并非是我们的人，而是我们的思想和意识，这才是最可怕的！”

　　Dorothy抽了口冷气，被Cobb这么解释一通后，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那我们怎么才能醒过来？”
　　“找到梦境的规律！库柏公司为我们打造的这个虚拟世界也是遵循某种规律而建的，只要找到规律然后反其道而行，我们就能出来！”Cobb说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那会是什么呢？”

　　“也许是和库柏公司有关的一些数据或者之类之类的，也可能是库柏公司的一些机密，总之任何与他们有关的信息都可能是这个规律的一部分。”

　　我接着Cobb的话往下说道：“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他们要绑架你的原因，因为你父亲知道库柏公司的情况，所以他们认为你也会知道。”

　　“可是我并不十分清楚，他们太疯狂了！”

　　Cobb拍拍Dorothy的肩膀：“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们已经陷在梦境里了，这儿除了你谁都不了解库柏公司，所以Dorothy，你一定要帮这个忙，同时也是帮你自己！”

　　“天呢！这太离谱了！！”Dorothy叹着气说道，“可我一下子想不起很多，能给我点时间吗？”

　　时间，在梦境里最有用的东西就是时间，被成比例得放大，第二层梦境的总长度甚至可以达到两个月，我们有足够的时候可以支撑。

　　但是每次当我觉得运气还算不错，或者任务就快完成的时候，总会发生一些意外状况前来打扰。Cobb的手机很不合时宜地突然响了起来，这种现象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另一边的那个平行梦境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致于Arthur或者Yusef要打电话来联系。我现在只能希望别出什么太夸张的错误，说到底，Osmond.Clieffer实在不是一个容易接近的目标人物。

　　“看来我们要离开这里了！”Cobb的脸微微有点发白。

　　“怎么回事？”Dorothy满腹狐疑，包括我也是。

　　“Arthur他们被弄到另一个梦境里去了，我们必须找到他们才能一起出去。”

　　找到Arthur，我心想，那必定就要去旁边那个平行的梦境中才行。Cobb看看我，他的表情明显说明Arthur和Yusef遭到了什么麻烦。我抬头向街道尽处张望着，正如我自己设计的那样，街道的尽处是另一条街道，整个哈佛被我设计成了一座庞大的迷宫。

　　“惠林顿大街71号旁的垃圾站是通道。”我走到Cobb身边对他说。

　　“希望我们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