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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血祭换儿啼 ...
“自己怎么不喝去?”
于长秋临门一脚。侍卫们都惊掉了下巴。
不是哥们?真踹啊?
秦玥反应快,忽地就避到下面去,不过确实意外于长秋就这样一脚就过来了。
有侍卫忙指着大喝:“大胆!竟敢踹王爷!”
“就是!伤到王爷,格杀勿论!”
于长秋被玩弄了,非常不爽快。
什么王爷?我还王八呢。
他狠狠地回道:“王爷咋了?你们王爷还说想把下面的水喝干,你们怎么不帮忙?”
“啊?…”
“王爷?你要喝这水啊?”
几个侍卫惊愕地看向王爷,又看向那股绿泡泡的美味解渴的死水。
“啊…哈哈…只要王爷愿意!属下定会全力…”
“…支持王爷!”侍卫们齐刷刷地捧道。
“……”
秦玥被整得防不胜防,一副难言的表情,对着这帮侍卫,老虎威竟不知从何发起。
疗伤侍卫过来哈哈说道:“王爷和那位公子玩笑呢。”
秦玥视线回到上面,说道:“你下来。”
于长秋问:“下来干嘛?”
“你说呢?”秦玥真的是要被他整笑了。
于长秋下来后,侍卫们主动施法在水中拨开一个圈,那块砖完整地显露出来。
果真因为有大量人血的血阵影响,已经可以看见砖头上边出现微微裂痕。
虽然离砖头完全碎裂还相差甚远,可稍有些碎裂就已经引发如此大的山火,若再继续下去,那就真的麻烦了。
如今发现的早,还能补救。
于是王爷与一位比较熟悉诡术的侍卫一同施法修补这块砖。
于长秋在旁投来诡异的目光,令一表人才的大王爷都感到格外不自在…
秦玥:“你要问就问吧…”
于长秋不说话。
秦玥:“……”
“因为本王不擅封印诡术,而这位侍卫又略差池于法术,这样起互补作用。”秦玥只好解释道。
眼看着砖头马上要补完整了,突然间大群人影出没,在这处地底疯狂飞舞着。
众人皆警醒起来。
不知这些人影从哪里冒出来的,形态完全相同,会攀墙会悬空,在四周阴森森地回荡着声响,
“不要带走我孩儿的命…!!!”
数量太多,很难听清说的是什么。
“人影在说什么??”侍卫应接不暇地抬头注意着。
“不要带走我孩儿的命?”于长秋听出了那空荡模糊的话语,还补了一句:“咋了?这山妖是你孩子啊?”
话音刚落,那些人影像是能听懂人讲话似的,所有人影迅速归成一个,蓄力直往于长秋身上扑去,把他整个人撞开至几米远。
“???”
于长秋一头雾水地重重地被撞摔在了边上。
“公子!”疗法侍卫赶紧去看于长秋。
我靠?我得罪你了吗?于长秋被撞,浑身都痛。
秦玥拔出长剑,还不忘抽空给于长秋补了一刀:“嗯,原来这就是祸从口出。”
“……”
其他几个侍卫正挥刀去追那个人影,谁料这人影实在是了得,变幻莫测,现在又迅速分开,四处飘荡。还趁侍卫一时顾前顾不了后的,抓伤他们的后背。
靠,怎么还搞偷袭!
“背对背靠着,小心那些鬼东西突袭!”秦玥谨慎地避着。
人影是虚空的,一刀过去就散了,但这里面肯定有真身,秦玥又补充道:“找出这影子的真身!”
于长秋的伤口被摔这几下,还贴着地面摩擦,不用说,又开始了爆血,侍卫施的阵痛也不起任何作用了。
疗法侍卫也只能苦笑,尽可能地给他止血,“可怜的公子,本来就没好到哪里去,现在更严重了。怎么就非要嘴欠呢,唉…”
于长秋没大叫出声,但也痛得呻吟了。咬着嘴皮死死得忍着,汗水淋漓,头发丝粘在额上,整张脸都蒙上了一层水。
我真的是靠了!!!怎么受伤的总是我!!!!
于长秋艰难地抬起一些目光,注意着到处飞舞的人影…
每只影行动起来都是一样的,连快慢也相差不大…等等!
他眼球捕捉到了什么,好似发现其中一只是较慢了一拍。可碍于数量太多,太容易让它浑水摸鱼地隐进去。
于长秋喘起了气,强忍着疼痛,睁开另外一只眼睛,逐渐寻找目标对焦。
好不容易再次找到那只不寻常的影,于长秋几乎是在同时张口道:“圆台底下…”
不行,它跑了。
“第三个火把…”
不行,它折方向了。
“锁链…”
还是不行,它动向太快了,混过去就分辨不出来了。
于长秋不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他说的每个方位都有侍卫往那里砍刀。
秦玥也在听着,往于长秋那边说道:“你预判一下,这样砍得准些。”
于长秋视线模糊起来,伤口实在难受得厉害,他快稳不住意识了,
预判…这怎么预判?能找到它就不错了…
不过这些人影会躲避拐弯,反而没见过它们有过后退回避的动作。
行啊,那就利用这点试试。
“王爷,你后…”
那人影立刻要拐。
“右…”
于长秋也迅速改口,反正它要么往左要么往右,赌其中一边。
秦玥手起刀落。
这次运气好,人影听到于长秋说的话只忙着拐赶紧方向,拐的方向正好是右,不巧离王爷的长剑近些。王爷听着反应过来,挥剑过去,人影就直往剑上撞。
果然,这下所有人影瞬间消失。
那个真身人影化散后,变成人形趴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嘴里还是念念有词…
“不要带走我孩子的命!!!!“
噗哈…一痰鲜血吐出。
地底下两个半死不活的人,一个是于长秋,一个就是这个女人。
话又说回来,这个女人毫无人样,愁容满面,瘦成皮包骨,似一驱空壳。
秦玥边收剑靠近她,她表现无退缩之意,仍往砖方向挪动着。
“我的孩儿…”
注意到她手臂全是重重划痕,发黑的血痂,面如死灰,便可猜出她是那个放血献祭的人。不过这女人身上只有空虚鬼气附着,察觉不到任何法气,过多的放血且总处于这种环境,山火冒出时,她或许就在妖气化成的紫火之中,受其影响,这女人变得鬼不鬼人不人的。
石塔底下的一切不会是她一人所为,背后肯定有指使。
秦玥念咒,她虚弱得毫无反抗力,被秦玥施法控制着。
于长秋迷迷糊糊,脸直发烫…他蜷缩在角落试图让身子暖和起来,耳朵听见秦玥询问那个女人,为何要做这些?
那个女人名叫朱紫,家境贫穷,为了凑钱给自家哥哥娶老婆,19岁时便远嫁,不久便怀上了孩子。
世态炎凉,出嫁没多久就传来噩耗,娘家那边发洪水,屋房塌烂,爹淹死了,娘跟着去了,哥和哥嫂下落不明。
婆家成了她这世上唯一的去处。
朱紫长得清秀,年纪轻,就是瘦小了些,不过肯吃苦。嫁过来时,邻里户外都说这家真有福气,娶了个漂亮能干的媳妇。
可家里人待她不好,婆婆格外不喜她,觉得面相不好,说不定会克他们家里的人!!公公还说是看在她家讨的彩礼算少才让她进门的。
朱紫无依无靠,受尽冷眼。办婚事得到的唯一的金戒指还是姑姐的,即丈夫的姐姐。姑姐看不得婆婆花钱买新戒指给她,在自己当年出嫁的那堆戒指里挑了只廉价一点的拿去给婆婆,让婆婆给朱紫。
朱紫知道这事,也不敢说什么,只道谢谢然后收下。
怀了孩子,挺着肚子也得去干农活,担柴提水,甚至不能吃上几口好的。
家中婆婆表示“我们那一辈怀孩子时哪有这么好的待遇,照样干粗活没好饭吃,别太矫情。”
丈夫也不争气,好不到哪里去。刚开始觉得朱紫小鸟依人的,贪心娶回家,才好了一段时间就又往外跑,是个浪荡纨绔的青楼常客。
回家之后看朱紫平平淡淡的,格外不顺眼,不如青楼女子那般靓丽会打扮,会讨他欢心,给他脸贴金。于是就对她嗤之以鼻,甚至打骂指责。
朱紫临盆当天,他还在外边酒肉欢天。
朱紫也不佩任何首饰,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麻布料。婆婆看见就厌恶,嘴巴像是抹了毒一般,“穿成这样,可怜给谁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虐待你,待你多不薄!”
其实是朱紫也不是没有好料子的衣服,但是不多,大部分还是嫁妆里的。她衣服都拿去换掉了,换成了孩童的衣物;用首饰换了些钱,钱不是拿去买胭脂膏子,也不是买什么好吃填饱自己肚子,而是去拿去打了一副小小的铃铛银圈,上面还有一面刻着“平安”字的坠牌。
……
朱紫身子瘦小,营养也跟不上,生孩子格外费劲。
天都黑了,朱紫筋疲力竭,许久,才听到被子下面的婆子说:“出来了…是个男婴…”
生出了孩子,且是个男婴,她以后的日子会好些吧…就算不会变好,她也想有个寄托…
却不想天不由人,她的命实在是苦。
孩子出来没有任何哭声,只使劲张着嘴巴流眼泪。
它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且头形怪异,掌不显指形…
这男婴竟是个不正常的男婴!
婆子不敢多说什么,只把孩子抱过去…
周围的人看了都吓得面色如土,一手推开那襁褓里的孩子,直喊着“不吉利”“不吉利”…
“怎么会这样!”
“定是这妇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还把报应带来我们家里!”
“那这活生生的孩子该何办…”
朱紫躺在榻上听着旁人的话,如遭雷劈,顾不得一身疲乏要去看她的孩子。
“这孩子留不得,快!留着也没用,留着命也不长!趁现在天没亮,去把他埋了!!”那边传来无比薄情冰凉的的声音。
“快!别让别人知道我们家生了这样的东西!!外人问起来,就说…就说孩子没保住就是了!!”
朱紫眼泪直掉,发疯似的爬下床,不断地摇着头,泣不成声:“我的孩子…把他还给我…求你们让我看看他,求求你们…”
刚生产完,她哪里下得了床走路?
她下身动弹不得,只能痛苦地摔落在地上哭喊乞求,没有人理睬她,也没有人可怜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人消失在房子里,看着自己孩子被抱走。
那夜她一人在屋内流尽眼泪,倦怠地看着天一点一点的亮起来。
直到刚能爬起,她就出去要寻她的孩子。
家里的婆婆被她反复折腾,怒斥道:“你别再疯癫下去了,那样的孩子养不活的!!他现在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想着了!”
坐在一旁的丈夫也说着风凉话,甚至在嗤笑。他刚从外边玩到天亮回家来,他说道:“你也真是有本事呢,生出那样的鬼东西。你出门瞧瞧,看谁能有你这般的本事?”
朱紫哪里顾其他人,直揪着婆婆的衣服,眼泪纵横,嘶声道:“你把他埋在哪里?你把他埋在哪里?他没有死!他没有死!死也是你们害的!”
“你们…害死了我的孩子!说啊!你说啊!把我的孩子埋去了哪里!!”
朱紫使劲拉扯着,悲辛但语气极凶狠,不卑不亢写在她的瞪大的双眼里。
婆婆从没见过她如此一面,再加上她确实安排埋死了朱紫的孩子,良心按耐不住,这下属实感到有些害怕,内心动摇起来…
朱紫她在平日可都是任劳任怨,毫不反抗的…
“在村后的那片荒地…你要寻自己寻去…”那婆婆巍颤颤得松口了,“你看看就算了,可千万别把他带回家里来…”
话都没说完,朱紫就发疯一般冲了出去。
丈夫翻了个白眼,起身不耐烦道:“你告诉她干嘛?任她闹不就是呗。生这样的孩子出来,还留着这她这样的人在家里,就算宽容她了。”
朱紫看见荒地最远处那显眼的、堆起的一片凸土,上面还有被风吹得翻滚着的纸钱灰。
她怀了近十月的孩子,就这样随便找块地给埋了…
她重重地跪在地上,两手不住地扒着泥土,任指甲盖刨入烂泥,蚁虫惊逃。直到她愣住,又是一顿眼泪喷薄而出,双手覆盖着自己的脸,叩在泥土上,大放悲声。
坑里躺着个及其丑陋不成人样的幼尸,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母亲,以这样的方式。
娘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朱紫禁不住颤抖,伸手去抚摸尸体惨白的脸…
还是软软的脸蛋…她彻底哭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看见自己的孩子还稳稳睡在自己旁边,不哭也不闹,她兴喜地笑了。
“好孩子,不要怕。娘亲带你去看病。”她抱起孩子走了。
“一定会好的…会好的啊…”
朱紫脱下外衣把孩子裹好,在街上到处问,还把大夫都走了一遍。
抱着一个死尸,换谁都害怕。
“那女人疯了!”
不一会儿就传开来,人人都对她避之不及。
有好心的人去劝她,孩子已经死了,早点埋了吧。
她不肯,每当有那样的话,她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不要,他是我的孩子,他没死!他没死!他只是病了!你们不要胡说!!”
众人无奈摇头走开了。
她一身凌乱,时不时看看孩子的脸,紧紧抱着他往回走,越走越远,消失在街上。
“好孩子,不要听他们的,娘亲带你回家啊。”
朱紫轻轻的唱歌哄他。
不哭不闹,真听话…要是可以笑笑给娘亲看,就更好了!娃娃笑起来一定很可爱!
朱紫拿出那些新的衣服给孩子穿上,晃晃那个铃铛项圈,“好看不好看呀,等你百岁那天就给你带上。”
……
家里人看她带孩子回家着急的不行,那可是个尸体,整天放在家里还得了!
于是他们想尽办法寻了些人一起帮忙把她孩子偷偷抱走,又给埋了。
这次任朱紫怎么闹怎么疯,也不会有人告诉她,孩子埋在哪里。
闹了好几天,朱紫绝望疯了,她挖了很多地,跑遍整条村子。
整个村子都知道这户人家,这个女人生了个畸形婴。
“他们家太倒霉了…”“太晦气了,我得赶紧烧香拜神,别让我家也遇到这种…”“那个媳妇也是可怜人…”“我家那个媳妇也不怎么样…这么一听还真怕她给我们家闹事。”“真是可怕…好久没听这种事了…”
“你这样的女人尽给我丢尽颜面。”丈夫不容忍她,一看见她便痛打怒骂她。
朱紫满身淤青,肝肠寸断。被赶出了家门,正蹲坐在路边,手抚着铃铛项圈。
嘴里依旧不停息地叫唤着:“我的孩儿…我的孩儿…”
身无分文之时,有个人出现在她面前,顶着斗笠,透过纱布盯着那个落魄的女人。似乎等这一刻很久了,那个人告诉她,有法子可以帮她的忙。
山妖是有灵的兽,只要去活血献祭山妖,山妖解脱了,欠了她的人情,就会报她的恩。且山妖魂量是常人的十倍,分些魂去复她孩儿的一条小命,对山妖来说轻而易举。
“能复孩儿的命…”
这句话格外清晰的响在朱紫的脑子里。
“而且,你难道不恨他们吗?”那个人十分了解朱紫的处境,句句话都诛着朱紫的心。
“他们带你不薄,还要了你孩子的命。”那个人不忙不迭强调着,“你的孩子,本来是活着的,结果被他们活生生埋死了!!是他们杀了你的孩子!!”
山妖活,她孩儿即能活。
只要有足够的血,就可以复活山妖。
那个人反反复复地给朱紫灌输着同样的话术。
换做平常人六成不会相信,可她是一个因为孩子而疯掉的母亲!
就算不成功,那个人让她咬牙切齿,她还想去干一件事…
然后。
朱紫她杀人了。
趁夜里熟眠,朱紫把家里人全都捅杀了。
她勒死一个又一个,被惊醒的丈夫想要逃出去,她一刀就捅了过去。
是的,我就是克你们全家,我就是你们全家的报应。
同样是在深夜里,甚至风雨交加,雷声不止。
她内心毫无波澜的把尸体装入袋子里,运上马车,轰隆的雷鸣似乎是她孩子的悲鸣,助她在夜里顺利上山。
那个人早已经步好了阵,打碎石柱上的石球,再把草插进神像瓶内,方可进去。
现在,就等她的血。
朱紫处理好所有尸体后,从阵出来,石柱碎掉的石球便会恢复原样。
而朱紫,不过像是上山祭拜的香客一般出现在庵里。
没想到吧,获得如此多血,做这一切的,只是一个瘦小的普通女子。
……
原来如此,血阵里的竟是朱紫一家的血,还有她每日的定量放血。
“好孩子,娘亲多放点血,你就可以回到娘亲身边了…”
血养着这个阵,不断地干预着石塔和砖头,不断地养着山妖。
“你还是太天真了,你怎么不想想看,你杀的这几个人,再耗费你如此多的血,才裂了这么一点。”秦玥不留情面地告诉朱紫,“摧毁法阵,唤醒山妖,远不止如此。难不成你还要再杀些人?那还得杀多少啊?千人?万人?恐怕不够。还是说你想自己就这样夜以继日地放自己的血来维持这个血阵?”
说罢,秦玥解开对朱紫的控制。
那个指示她的人,肯定不会只靠朱紫一个人的力量去达成目的。
可能是洗脑朱紫去杀更多的人,也可能去寻找其他的上钩目标。
朱紫神志再不清,也因为秦玥说出的话应激了起来。
“不…不…我的孩子…你…你…也不想我的孩子能活…!你…你也给我去死!”她又疯了,抽搐着极力想化成会飘动的人影,要去攻击秦玥,但也只能化成屈指可数的人影群。
秦玥轻轻抬刀划过,她又重新跌落在地上,这下已经无法动弹了。
“那是…我的…孩子…你们凭什么…这样对他…”
朱紫眼睛睁得极开,布满红血丝,眼底漆黑疲皱一片,那程度似是从未闭过双眼。
这般模样,谁曾想这姑娘不过是20多的年纪?
万念俱灰,心如刀割。
她没流眼泪,因为早就哭断了,流不动了。
我的孩儿…他本就命苦,和其他孩子不一样,连啼哭都不能尽兴,到最后连条生路都没有。
他的生日,即死日。
孩儿,娘亲不是一个好娘亲,连名字都没有给你起一个。
孩儿,娘亲替你报仇了。希望你不要怪罪娘亲,没有能力保护好你,没有能力让你在世间活下去。
来世不要来找娘亲,来世,娘亲要去赎罪…
再来世吧…再来世,娘亲赎完罪了,娘亲来寻你,好吗?
娘亲真的好想听听你的笑声,哪怕是哭声,也好…
娘亲再也不想过得这般苦了…
鲜血成了孩儿的摇篮曲,血凄凄,哄儿啼…
朱紫感觉不到恨了,事到如今,只是觉得好累好累。
“她能撑到现在也真是命大,放了这么多血,只是为了代价巨大的死而复生。”一个侍卫说道。
朱紫的手渐渐失去所有力度,攥在掌心的铃铛银圈滑落在地上。
现在全死了,朱紫也死了,两桩事竟这般巧合地关联在一起,如今就这般收尾了,除了那个指使人。
我们这里的习俗是婴儿到了百岁那天才戴银物,项圈脚环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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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血祭换儿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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