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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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是你臆想症发作，还是真的确有其事。”
“不过，如果那真的是我们的「命运」的话……接受又何妨，抗争又何妨。”
“——骸，你是在害怕什么呢？”
……
“クフフフ……彭格列还是老样子呢——老样子的一针见血。”回想起沢田纲吉临走前说的话，重新站回病床边的六道骸捂着受伤的右眼轻轻笑了起来，“不过还真该谢谢那只黑兔子……要不是他，我大概早就被彭格列宣布为叛徒追杀到死了。”
想到沢田纲吉这些年来是顶着多大的压力、费了多少心力才保住了他作为彭格列雾守的身份，伪骸也不由得稍微放柔了语气。
将时间向回倒溯十年，以彭格列十代目上台后所提出的第一件提案就是力排众议、要求同复仇者协商关于保释六道骸出狱的事宜作为开端，外界的质疑、内部的分歧、来自元老和各个部门的议论……关于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一职由已经被黑手党驱逐的六道骸担任是否适合的争论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最初的时候，好歹全体十代家族守护者都是站在沢田纲吉背后的，可随着六道骸在出狱后行事越来越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对彭格列的召集和命令则丝毫不放在心上——开始还会象征性地多少敷衍一下，后来干脆连应付都懒得应付，直接全部推给库洛姆，造成了彭格列名义上的雾守虽是六道骸，实际上真正的雾守却是库洛姆·髑髅的事实——众人对六道骸的不满也在逐渐增加。
本来，单从这点上来看也不是让人完全不能接受，毕竟守护者中还有一个唯我独尊、自我中心到极点的云雀，那位的作风也实在没比六道骸好到哪里去。真正令守护者们无法忍受的是在几年后传出的六道骸与密鲁菲奥雷的首领白兰来往密切的传言——说是“传言”，其实也不过是彭格列为了保住最后的面子的遮羞布罢了，还是那种什么都遮不住的，所谓皇帝的新衣——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差不多是已经众所周知的事实了。
那个时候的密鲁菲奥雷虽然还未公开和彭格列撕破脸皮，但是从这个家族的一系列的行动上来看，敌对也只是时间问题。于是问题的性质就严重了——彭格列的雾守不仅公然背叛了彭格列，还扭头就和对立家族的首领打得火热，如果放任这种行为不管甚至向其妥协，彭格列的尊严还能够存在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于是，一时之间，要求驱逐叛徒六道骸并对其发布绝杀令的请求如雪片般全部摆到了彭格列十代目的桌面上，甚至就连沢田纲吉的六位守护者中，也有足足四位或直白或含蓄地私底下向他表达了类似的意思。整个彭格列中，这个时候依然坚定地站在六道骸这边的只剩下了库洛姆——偏偏对于这件事，她的意见在众人看来是最不能被采纳的。
一浪高过一浪的全民声讨中，孤立无援的沢田纲吉几乎觉得他已经再也顶不住来自四面八方、几乎将他淹没的压力。在最关键的时刻，正式的命令书甚至已经签好了字，只差印上代表了彭格列至高无上权力的死炎印，六道骸就将由彭格列仅有的六名守护者之一沦为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这时，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的是一直未在这件事上发表过任何意见的云雀恭弥。
这位孤高的浮云君以他一贯的高傲和直接，径直走进最高级别的会议室，无视了正在开会的全体高层干部，抽出拐子撕碎了命令文件，而后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去。自始至终，他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任何一个字。
但是这样的姿态就够了。
差不多已经被压垮了的沢田纲吉几乎是在瞬间振奋起来，一贯以温和的面目示人、号称再现了彭格列Ⅰ世的包容的大空首次展现出了他作为黑手党首领的强硬。在家族的高层会议上，沢田纲吉公开表示“只要我还是彭格列十代目一天，六道骸就是我的雾守。”——发表这番言论时，年纪正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首领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斩钉截铁。
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人们的议论与猜忌。事实上，正是这番称得上过激的言论让众人更加感觉到了不妙，他们想起了彭格列Ⅰ世的那位雾守，后来背叛了彭格列的D·斯佩多——据说Ⅰ世当年也是如此坚决地信任和维护他的。
遗憾的是，重新振作起来的沢田纲吉显然不会再轻易地妥协。他软硬兼施，一方面以彭格列首领的名义发布噤口令，一方面对前来劝说的干部们采取拖字诀……几年下来，关于六道骸的争论虽然从没有消失过，但也从没有任何一份正式的书面文件能够证明六道骸不是彭格列的雾守。
整整十年，沢田纲吉花在这上面的工夫与苦心不言自明。
虽然以前的六道骸从来没领过情，该怎么肆意妄为还是怎么随着性子来，顶多被库洛姆磨得实在没办法了才会稍稍收敛一点——具体表现为有什么越界的行为就不必让库洛姆知道了，最多再加上出手的时候低调一点。
这么一想的话，过去的他还真不是一般的渣。
“嘛，这也不能全怪我啊……我那时候受到精神污染了吗。”伪骸摊了摊手，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辩解还是抱怨，或者单纯的仅是自我消遣的自言自语，“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讲过的那个故事吗？——「此世之恶」，世界上全部生命的恶念，盖亚意识的负面集合……承受了这么糟糕的东西，纵然只是一小部分，竟然没变成触手怪还真是托了天野娘的福……不，应该说是多亏了这只「六道之眼」的保佑。”
撇嘴，满满的讽刺和不爽，“不过，一想到这些破事都是那个混蛋搞出来的……有时候还真想活撕了他……”
“啊，对了，关于你和彭格列搞的那个‘十年穿越计划’我临时决定也参上一脚……所以十年前的我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过来这里，到时候可要麻烦你多加费心了——不用客气，总之不管有什么事先揍个四分之三死再说，这可是少有的来自本人的特别授权哦～”
像是被想象中的画面取悦了，这只疑似抖M的变种凤梨晃了晃头顶的凤梨叶子，眯着眼笑得异常的开心，“至于需要你转交的东西我就放在这里了，可别逮着不管是什么戒指都往手上套哦。”
“呵，你是没看到啊……彭格列在看到我丢出去的那叠复仇者内部机密文件外加核弹发射密码时的表情……我可是早在十年前就说过了，‘绝对要黑了国防部的导弹发射密码，把这混账的监狱彻底夷为平地’——要知道不管在什么时候，言出必行都是个值得发扬光大的优秀品质呢～☆”
“哦呀？你说我又黑化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么多年习惯了。”
“一个人在这里嘟嘟囔囔了这么久，换个场合你早该拿着拐子抽过来了吧——真庆幸你现在什么都听不见。不过啊，我说……”起身，找到脸，戳——咦？手感真不错——于是很欢乐地继续戳戳戳，“喂，你也差不多该给我醒了……躺在床上可没办法咬杀我哦。”
「骸，这些年来云雀学长为你做了很多……」
“好吧好吧，这次下手确实是重了点，也难怪彭格列会心疼……不过下次也不会留情的哦。你也比较喜欢这样吧。”恋恋不舍地收回咸猪手，一身病号服瞬间幻化成长款的黑色风衣加皮裤皮靴的组合，行动间带了几分雷厉风行的色彩，“嘛，既然要配合彭格列的计划，古伊德那边也得尽快了……”
“最后，见到十年前的我，记得要往死里抽哦～”
“……那么，我走了。”
—— クフフ～可别让他失望啊，十年前的小家伙。
……
走出病房看到站在走廊中的人的时候，六道骸终于顿了一下，微微放柔了语气，“库洛姆……如果彭格列以后敢对你不好的话，就叫犬和千种替我抽他——放心，他不敢反抗的。”
“……骸大人！请您一定要平安归来！”没有理会伪骸意在松弛气氛的故意调侃，女孩深深地一躬身，眼角含泪。
长久的精神同调，让库洛姆纵使不知道六道骸的具体计划，也能从两人的意识联接中隐约地感受到——这个还拖着重伤未愈的身体和精神的人将要去做的事，绝对不是什么和平的过家家。
“当然。”已然远去的声音低沉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走廊，“我可是已经答应了某个中二病患，会一辈子奉陪的。”
——喂，我说那边那个脑子坏掉的六道骸同学，你以为身为主角就可以随便立这么经典的死亡FLAG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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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转向十年前的时空。
拐带了十年前的小青蛙……现在是小苹果，总算暂时没有了性命之忧的伪骸此刻正顶着弗兰童鞋的壳子无比堕落地宅在黑曜，一边抱着手上的PSP打得不亦乐乎、一边指使黑曜二人组去给他买JUMP、一边和同样无所事事的弗兰正太进行吐槽对练。
——够了！伪骸你迫切地需要自重啊！！
你说库洛姆？哦，那孩子前天就在一阵烟雾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旁白君你也给我自重！
……咳，是离开了这个时空。
当然，在那之前，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的六道·女控·骸自然是好爸爸属性全开，不仅握着小萝莉的手千叮咛万嘱咐了他所能想到的一切注意事项——像是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解开戒指上的封印啊、碰到奇怪的大叔搭讪一定要对准脸抽下去啊，尤其强调了绝对不能一个人在黑曜乐园呆着，沢田他们家最好也不要去，直接赶到并盛神社去千万记住了啊——还顺手给她打包了足够吃三天的粮食生怕小萝莉会饿出个好歹来。
最后，当伪骸泪眼婆娑地目送库洛姆被火箭炮击中穿到十年后去的时候，被人占用身体还做出了如此丢脸的事的弗兰（在精神上）瘫着一张脸已经懒得对此作出任何吐槽了——苹果小正太发誓，假如他未来成长为了一个面瘫，这一定和萝莉控凤梨师傅脱不了干系。
——亲你又真相了哦！
之后，自认为最近都不会有什么戏份了的伪骸就彻底闲了下来，每天除了打打游戏就是陪着他新收的自带吐槽满级属性的徒弟打嘴仗，顺便畅想等未来篇一结束就要押着沢田纲吉去给他办理出狱手续——说什么也要赶在继承式之前。嗯。
于是，某日，一阵粉红烟雾飘过，自以为安全无忧的伪骸就发现他对面的墙壁换成了笑得无比荡漾的白发妖孽山口山：“雷欧君……不，应该叫你彭格列的雾守，六道骸♪”
“……”
真·泪奔。
——卧槽这是什么！！
——为毛他穿越的场景一个比一个杯具！！一定是他着陆的姿势不对啊！！！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四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