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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冰天雪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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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希这几个星期都在头痛。
这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发生的也很随机。
不过伏希感觉对自己无害,顶多有时候想东西会懵上一阵子,就也不在意了。
他们站在礼堂里,快要被晃得晕过去。
一片金光闪闪,到处都是亮片。教授们都在这儿装饰,有些学生在这儿添乱——不过最添乱的可能是校长先生。
他指挥着弗立维教授把一个金色的横幅挂在天花板上。弗立维教授努力的抬头瞄准位置,一时不察从摞起来的桌子上倒下来,还是麦格教授接住了他。
麦格教授被要求放一些小动物在礼堂,然而她用严厉的目光看了邓布利多校长一眼,这个计划就被打消了。
“你看我像不像小动物。”
麦格教授的眼神仿佛在这样说。
“当然像,我亲爱的虎斑猫教授。”
邓布利多先生用一个无辜的眼神伴随着摊手的动作。
这是他们的眼神交流。
空中低低的飘着一些乌云,这都是从斯内普教授的魔杖里飞出来的。
伏希和德拉科注意到,斯内普教授试着悄悄放出一些会打出雷电的真乌云,但被邓布利多校长发现了。
“那样的乌云不可爱。”
邓布利多校长用魔杖把一朵乌云挥散,他差一点儿就被电到了。
然后乌云就被改成了会掉出糖果的圆滚滚的形状。
“真有爱。”
“你说什么?”德拉科立刻怀疑的看着伏希,“这一个星期我都感觉你不对劲儿,尤其是现在。”
伏希不搭理。
他变出来一根铅笔和一个笔记本,“唰唰”的在本子上涂画,德拉科在旁边安静的等着他。几分钟后,他把笔记本展示给德拉科。
“你会画画?”
边质疑,德拉科接过了本子。
上面画的是典型的美式画风,是刚才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校长的眼神交流,还有斯内普教授的小动作。
伏希甚至还贴心的给斯内普教授画了一个长长的黑披风,并给麦格和邓布利多的眼神对弈填上了心里话。
“稀奇。”
德拉科评价。
“嗯哼。”
伏希耸肩,拿回本子。
“我画了很多雪利,在一个笔记本上。”他说,又随手翻翻手上的笔记本,全是空白,“拿错了。”
“回去给你看看——得趁着雪利不在。”
“那为什么不趁着你的教授不在的时候在偷偷画这些东西?”
被动技能:一旦放松就会碰到斯内普教授,已经触发。
斯内普就站在他们两人的后面,视线越过任意一人的头顶,就可以看到本子上的涂鸦。
德拉科和伏希都屏住了呼吸。
“西弗勒斯,今天可是万圣节,就不要这么严厉了。”
噢,糟糕。
“西弗勒斯,你忘记给那边的南瓜点上火苗了。”
完蛋。
当事人全部凑齐。满脸严肃的麦格教授拿着伏希的笔记本,左右各是一颗好奇的脑袋。
“嗯,很……奇特的画风。”
麦格教授扶扶眼镜,沉吟了一会儿。
“你应该给我加一对翅膀。”
伏希听命,添了一对羽毛平整的翅膀。
“我,”邓布利多也提了一个要求,“我要一只白色小鸟当装饰。”
“以及,”
斯内普像很瞧不起两位同僚一样,他紧紧盯着上面因为微笑而露出一口鲨鱼牙,一身黑袍的人物。
“把那个侮辱我的人物擦掉。”
伏希都照做了。
教授们走的时候,他悄悄把一张纸片塞给德拉科。
德拉科也小心的把纸片塞在裤子兜里。
他们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又出去找雪利。
“我一定要跟它说你早上赖床。”
“两分钟而已!”
“我相信在这件事上面,雪利有什么信什么。”
“其实还有一件事你怎么说它都相信。”
“什么?”
“我不爱它。”
“什么鬼啊。”
“我哪知道!”
真是条奇怪的狗。
伏希很认真的和德拉科说这件事情。
“雪利是我捡的小狗,它可能没安全感吧。”
“为什么不是我捡到雪利。”
德拉科颇有些羡慕。
“那时候我俩的家挨得很近,很容易听到小狗叫。”
了然的点点头,德拉科又拉了拉袍子。
“我真不明白魁地奇比赛怎么一定要在冬天举行。”
伏希的魔杖点了点德拉科的厚袍子。他很快就不感觉冷了。
“皮毛不对,”伏希看着德拉科领口露出来的毛色,“这种更保暖,而且你可以尝试用魔法维持温度。”
“像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那样?”
德拉科好像被恶心到了,不屑的说。
“那太没有风度了。”
伏希不是很赞同。他动手施了个咒,德拉科就感觉有一层薄薄的火焰贴身围着他。
“不过,别担心,”他紧接着又说,“你还有我,我随时帮你。”
“噢,伏希,”德拉科感叹一句,“多好的小伙子!不知道以后要便宜谁了!”
“便宜你。”
伏希凑过来,带着浅笑,轻轻的问。
德拉科能看到呼吸间的热气升到他额前的碎发上,挂了一片小小的冰花。
他不由得紧张起来。
说不清是因为伏希的话,还是因为害怕如此近的距离,说话间的热气蒸腾,会让那片细弱冰花融化。
“你要不要?”
他紧接着又问。
伏希的保暖措施好像过了,温度传到了德拉科的脸上。他别过头,带着一丝不自然。
一个湿湿的鼻子拱了拱德拉科的裤脚。
德拉科惊叫一声,脸上的热度维持不到一秒就立即消散下去。
是一身雪花的雪利,它快要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一体,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时候溜过来的。
“噢,你要也不行,”伏希从顺如流,改口道:“我早就嫁给雪利了,它才是我要照顾一辈子的爱人。”
雪利呜呜的叫了两声,甩干净身上的雪,就想往伏希身上扑。
伏希反应很快,魔杖叼在嘴里,两只手和两只脚握在一起。
德拉科欲言又止。
雪利站起来将近有伏希那么高,它热腾腾的,慢慢吐出舌头露出一个微笑。
“看,那本书上的画就是这么来的。”
他含混不清,眼神示意德拉科拿过他的魔杖。
“你换魔杖啦?”
“你观察真细致——几周前,你提醒我放假那天买的——缇里,那小家伙去哪了?”
德拉科撇撇嘴。
他觉得现在的伏希就像一个有两个孩子的父亲,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
谈到缇里,雪利就停下胡闹了。
“它绝对惹麻烦了。”
德拉科想要摸摸雪利的脑袋,被雪利扭身躲过去了。他不太高兴的说。
“它经常这样。”伏希也认真起来,他踢踢雪利的屁股,让它带路。“回去就给你灌饱涨魔药——斯内普教授特制牌。”
雪利明显跑的更快了。
它一口气儿跑到黑湖——黑湖严严实实的冻住了,冰层很厚。
湖面上有很多学生在玩儿。一个个雪人被施了咒语,歪歪扭扭的走来走去,栽倒在地上就顺手把自己的手、鼻子和眼睛扔到其他雪人身上。
他们刚来的时候还好。没一会儿,湖面上就开始打雪仗了。
雪利贴在伏希左边的小腿慢慢走,伏希就用魔杖戳着它的后背。
“我真讨厌这儿。”
德拉科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让他更不舒服。
“严丝合缝。”伏希念,“好啦,雪不会打到你身上了。”
“那你?”
“一开始就准备好啦——趁你发呆。”
雪利的方向感很好,白茫茫的一片中稳稳的前进。然后,两人就看到了赫奇帕奇的学长——塞德里克·迪戈里。
他是一个充满理智、具有才华、有着优雅风度的男孩。不过现在,他的脸颊冻得微红,典雅的黑发上挂着雪花。
这个男孩一直是一个受人爱戴的学长,至少,他在每个学院都有几个不错的朋友。
缇里被他捧在手里,那样子看起来感觉晕乎乎的。
“嗨,两位。”
这位学长亲切的走过来,
“白兰度同学,你的乌鸦刚刚被雪人攻击了。这条狗——我不知道它叫什么,跑的很快。我之前见过它,一直想摸摸它,但它都躲开了。”
“叫我伏希就好,很感谢你对它们的照顾,学长。”
伏希接过缇里。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管试剂,单手开盖,捏开缇里的嘴,向里面灌。
显而易见,缇里变得有活力,扑腾着翅膀站起来。
“和大家传的一样。”
塞德里克的情绪值很高,“他们说你就是下一个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教授还年轻呢。”
想了想斯内普教授挑他刺时总会露出来的幸灾乐祸的眼神,伏希还是充满敬意的说。
“有些尴尬,”塞德里克摸摸鼻子,“我想摸摸它——它叫什么——我请问?”
“雪利,乌鸦叫缇里。”
伏希捏着雪利的后脖颈让它向前,它很抗拒的两条腿前伸,在厚厚的雪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算了吧,等它什么时候接受我了再说。”
学长很体贴的为雪利解除困境。
“离成功很近了,我知道它名字了。”
塞德里克又去忙着给学弟学妹们的雪人施魔法,不忘了每人提醒一句“注意自己和其他生命的安全”
“他真的和人们说的一样。”
一直没吭声的德拉科冷不丁的蹦出来一句。
“这样的人很少了,表里如一,众口如一,人也如一。”
伏希不惜他的最高评价。
“刚才你咬着魔杖的时候,我突然想,你才该有一口鲨鱼牙。”
想了想,德拉科还是把欲言又止的话说了出来。
“你回去给我画出来。”
“啊,为什么我要听你的啊?”
伏希假装不情愿。
“你在我家的时候其实还……”
“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