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小疯子的改造计划》经云驹鹤

8、奇洛教授

　　伏希回去按德拉科的要求画了好多人，并给他看了看自己笔记本上画的雪利。
　　“你说这白发小孩是雪利？”
　　德拉科不怎么相信。
　　“嗯，拟人？”
　　尝试着给德拉科解释，伏希说。
　　到了晚上，霍格沃茨才真正热闹起来。
　　主城堡的每一个窗户都射出来暖和的黄光。学生们争先恐后的往礼堂跑。
　　布置了一天的礼堂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了，节日的气息很浓厚，幽灵们飘来飘去。
　　伏希看到皮皮鬼，他正给血人巴罗低头哈腰的请安。
　　教授们都穿着颜色鲜活的袍子，邓布利多校长的衣服永远都是最突出的，他穿了一件紫罗兰色的长袍，带着一顶尖尖的巫师帽。
　　德拉科没什么食欲，血人巴罗就坐在他左边，隔了五六个空位置。阴冷的气息让他感到难受。
　　伏希快要被土豆恶心坏了。于是他们凑到一起，开始谈论关于血人巴罗的传说。
　　“他们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了。”
　　布莱斯不由得一阵艳羡。
　　“真想让伏希变成小时候的性格，谁也不搭理，这才公平！”
　　“你又不经常跟人家说话！”潘西撇了他一眼，“德拉科都快和伏希融为一体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被噎了一下，布莱斯随即一脸八卦。
　　“我可是经常看着你出门的！”
　　潘西答不上来，布莱斯也说不上来了。因为她直接把布莱斯喜欢的点心涂了一层辣椒酱，并把布莱斯的刀叉变成勺子了。
　　礼堂里热热闹闹的，大家都会以为这是一个很完美的夜，礼堂的大门却被奇洛教授推开了。
　　“巨怪！”他抽泣着说，结结巴巴，“地下室！很多巨怪！”
　　教授们都站了起来，拿着魔杖，面色严肃。
　　邓布利多校长不得不用扩音咒才能让让学生们都听到他的声音。
　　他安排好级长带领各个学院的学生回寝室，又把教授们负责搜索的区域划分好，这才熄灭了礼堂里的蜡烛。
　　德拉科拉着伏希走在前面。斯莱特林的六位正式级长负责安排这些。一到四年级所设置的非正式级长不用管理。
　　霍格沃茨的男女主席一个在拉文克劳，一个在赫奇帕奇，这两人负责开头和垫后。
　　“白兰度先生！”一个颤抖瑟缩的声音小声喊道。这声音伏希是不会忘记的，就是奇洛教授。
　　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奇洛教授很喜欢挑他回答问题，课下，他一定要让伏希问他几个问题。
　　“可以——跟我来一下嘛？”
　　他请求道，声音还带着哭腔，似乎真的被吓坏了，他也不怎么结巴了。
　　斯莱特林的级长横穿过来，开口拒绝。
　　“现在很危险，奇洛教授，我们在遵从校长的命令！”
　　“可真的，现在我很需要白兰度先生！”
　　级长想也不想准备拒绝，伏希却上前一步同意了。
　　“好吧，早点回来，安全回来。”级长说。他轻轻扫了一眼焦急的德拉科，德拉科也不敢冲出去了。
　　“我们要去哪儿，奇洛教授？”
　　同意奇洛教授的请求，并非出于伏希的选择。
　　他只是看到了奇洛的红眼睛，心里一颤，一股不顾一切的感觉冲上来，他就同意了。
　　“去四楼，”奇洛含糊的说。
　　“我在那儿发现了一些东西。”
　　四楼。
　　伏希记的那里有厄里斯魔镜，和哈利说的三头犬，活板门。
　　“是为了厄里斯魔镜，还是三头犬？”
　　他轻声问。
　　奇洛走在他的前面，他头上那个缠的很大的东西动了动，伏希怀疑自己又没看清。
　　“去了就是知道了，伏希。”
　　伏希的心又颤了一下。奇洛这次没有喊“白兰度先生”，换成了“Voch”，他的名字。
　　他们走过弯弯曲曲的楼梯，奇洛在这期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他甚至很优雅的让伏希先上楼梯。
　　是厄里斯魔镜。
　　伏希应该用“又”这个词。
　　他现在知道是奇洛引导他在假期闯入这里，遇到邓布利多校长。
　　地面上没有一个脚印，邓布利多应该清理了这里，一道点儿灰尘都没有。
　　“好孩子……”
　　伏希在镜子前面站定，后面，奇洛紧跟着说。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伏希答不上来。
　　镜子里，什么也没有。
　　奇洛急不可待的也凑过来，他给自己念了个咒，伏希没听清，然后奇洛就尖叫一声。
　　“什么也没有？！怎么会！”
　　“有人换了这面镜子！”
　　又一道尖利的声音说。
　　奇洛连忙自己试试这面镜子，又看了看镜子上刻的标语，颤巍巍的抱着头。
　　“没有，还是这面镜子……我尊敬的……”
　　“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那尖利阴冷的声音带着不解。
　　伏希也很好奇。
　　他最渴望的，不是他的父母吗？
　　应该不是吧。
　　那是什么呢？
　　镜子里甚至无法呈现出他的面孔。
　　“那上次是怎么回事！”
　　这声音快要疯了，他似乎以为自己的计划很巧妙。
　　“他从镜子里拿出了那对叛徒的戒指！那戒指现在还在他的胸口！”
　　说着，奇洛过来，从伏希的脖子上扯下了那条项链。
　　项链掉了，奇洛的手指也断了。他凄厉的尖叫着。
　　伏希捡那两枚戒指，冷目看着似乎人格分裂的奇洛。
　　“我要走了，教授。”
　　他转身，背对着厄里斯魔镜，想要离开。
　　“钻心剜骨！”
　　奇洛怒吼一声，他没拿魔杖，对着伏希念了咒。
　　他的红眼睛快要凸出来，恶狠狠的走向倒地抽搐的伏希，对着伏希的脊梁踹了一脚。
　　“没用的废物！”
　　奇洛背后的声音说。这句话伏希不知道在哪里听到过，因此他有剧烈的反应。
　　可身上的疼痛越来越强烈，他不知道已经持续多久了，他只希望自己赶快死掉——死掉，最好的解决办法，什么都不用面对。
　　“一忘皆空！”
　　他又念道。他好像用了什么咒语在修改伏希的记忆，伏希的大脑里全是灼烧的痛感。
　　越痛，越清晰，越清晰，越深刻。
　　奇洛的脸在伏希脑海中无限放大，走马灯一样，快速闪过了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最后停下来的，是无尽黑色中睁开的一双红色的眼睛。
　　奇洛把什么东西硬塞到他手中，伏希还紧咬着牙，头上冒冷汗。
　　“超过了十五秒，”又是奇洛背后的声音，他好像笑了一声，“你学了这个咒语，就该知道我有多恨你们这一家。”
　　“十五秒是我在斯内普身上创下的记录。”
　　伏希牢牢的把这两句话记住了。
　　奇洛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拖出去丢到某一处走廊，他一离开，伏希就昏过去了。
　　他没有忘掉任何东西，反而对细节格外的清楚。是伏地魔，奇洛脑袋后面是伏地魔。
　　这样的疼痛，反而让他想起来了许多事情。
　　想起了他父母，想起了他怎么杀了一个人，一个他爱的人。
　　他好像不得不去主动了解父母的故事了。周围的人都在逼着他这么做。但是，伏希就偏不这么做。
　　好像又是谁，发现了昏倒在地的伏希。
　　没过一会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就传开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他负责的院长先生发现了他，并把他带到了医疗翼。
　　“噢，我没法把魔药灌进去，他不张嘴……为什么呢？”
　　庞弗雷女士检查了一遍，除了脖子上掐出来的一圈青紫，没有其他外伤。
　　而另一边的斯内普，他抿这嘴唇，对在场的教授们说。
　　“是钻心剜骨，持续时间很长。”
　　“西弗勒斯，你这话要有依据……”
　　麦格教授皱着眉毛，对这个说法不很赞同。
　　“我就是依据，麦格。”
　　斯内普眼神凌厉，直截了当。
　　没人说话。
　　“西弗勒斯，你来吧。”
　　庞弗雷让开位置。
　　病床上，伏希蜷成一团。
　　斯内普很快判断出需要什么魔药，想掰开嘴往里灌。
　　“……温柔点儿，西弗勒斯。”
　　庞弗雷忍不住提醒。
　　“他嘴里有什么东西，所以不张嘴。”
　　斯内普随即得出这个结论。
　　“那该怎么办？”
　　紧紧握着手，麦格教授问。
　　“等他自己醒过来。”
　　很随意地，斯内普收回魔药。
　　“也就疼一会儿，昏迷，凭他，过两天就好了。”
　　众教授沉默。
　　“但他躺在这儿，会给学生造成恐慌的。”
　　考虑的更细致一点的庞弗雷女士忧心忡忡。
　　“那就更应该调查到底发生了什么，”斯内普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他看向邓布利多，“既是给学生，也是给我，斯莱特林的院长一个交代。”
　　邓布利多很疲惫的点点头。
　　到底，斯内普守在这里，少数知情学生们不敢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少数知情的学生”指的是哈利·波特，赫敏·格兰杰和罗恩·韦斯莱。
　　斯内普在病床边看一本和药材有关的书，半天都没翻动一页。
　　他走神了。
　　发生在一个白兰度身上，那么就只能是那个人。
　　他当然知道白兰度和那个人的恩怨纠缠。
　　白兰度夫妇的消失可能和那个人有关。
　　他只是惊诧，这么快就找上了伏希。本以为有个哈利·波特，一切糟糕事情的重心会放在救世主身上。
　　他们当年的那一群人，没一个对得起白兰度家。
　　他们的一切行为，都带着愧疚、后悔和遗憾。
　　四天后的一个夜里，伏希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