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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自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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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叶清风满脸通红的尴尬神情，江明月开口转移话题替她解围：“妈，你怎么在这儿？”
江董痛心疾首，江明月对自家的生意可以说是毫无了解：“这是我们公司的楼。”
众学生都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叶清风和许夏交换着眼神，接收着离谱的信息。
江董打量着众人，周局和赵教授她认识，围着她们的几个人刚刚都在等赵教授的反应，那就应该是她的学生，她再次开口：“你们忙完了吗？忙完了我请大家吃饭。”
周局率先拒绝，赵教授也表示回学校还有事儿，众学生自然也只能听从安排，跟在两人身后准备撤退。
江明月紧盯着叶清风的背影，她有些事情要和她说，可看起来今天像是没机会了，正想着一会儿要不要在微信聊。
江董看自家女儿明明想要挽留却迟迟不开口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替她做了决定，开口喊住了叶清风：“那个，刚刚喊我妈的那同学。”
叶清风条件反射般地回头：“啊？”
“你留一下。”
“我？”
江董不容置疑地点点头，强势带着点压迫感的气场让叶清风都不太敢开口问为什么，更何况刚刚还有那么显眼包的反应，只能和赵教授打了个招呼就挪到江明月身边站着。
江明月有些惊讶她//妈妈能看出她的心思，后者只冲她挑眉，眼神在问她难道不应该介绍一下这位吗？
叶清风赶紧做着自我介绍：“江，江董您好，我是叶清风。”
江董笑着拍拍她：“叫阿姨就行。”
江董伸手按了电梯，看着正从一楼一层层上来的电梯数字，叶清风偷瞟了一眼江明月的脸色，倒是很平静，可在两侧不停掐着自己手指尖的动作还是出卖了她。
“太慢了，要不我们走楼梯？”
“好啊，正好最近也缺锻炼。”
在江董反应过来之前，两人就这么一唱一和地去了楼梯通道，江董莫名其妙地对着背影吐槽了一句：“嘿！这什么毛病？”
两人还没下两级台阶，江明月就如实相告：“我有幽闭恐惧症。”
叶清风的脚步也没停，淡淡地说：“我知道。”
江明月当然知道她知道，但她觉得叶清风知道和自己主动说是两回事。
“这件事，我从来没告诉过别人。”
幽闭恐惧症，对于一个普通警察来说可大可小，但对于江明月来说，这几乎是一个可能葬送她前途的致命问题，所以不管是周局，还是她去看过的心理医生，她都从没透露过半点。
叶清风的脚步慢了下来，心思也早就不在下楼上了，开口问着：“连你//妈，都没说过？”
江明月摇头，她//妈妈本来就总因为她当警察担心得夜不能寐，再告诉她自己有这个毛病，只会徒增她的焦虑。
“是因为那次绑架吗？”
江明月惊诧了两秒才点点头，原来叶清风那么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叶清风停住脚步，侧过身子和她说：“这不是绝症，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和你一起克服它。”
江明月看着叶清风的眼神，真挚中甚至带着一点恳切，仿佛很期待自己答应，下意识的拒绝到了嘴边又被咽回去：“好。”
叶清风听到这话才开心地笑了，连脚下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很多，双手插到兜里摸到一管药膏才想起来，赶紧把它递给了江明月：“给，祛疤膏。”
“祛疤？”
叶清风冲她手臂上的疤痕努努嘴：“我用过这个，效果挺好的，一日三次。”
随后仿佛对江明月能遵守这个要求不抱希望，叶清风自暴自弃地开口：“算了，你有空就抹抹吧。”
江明月被她的转变逗笑，伸手接过祛疤膏揣进兜里：“知道了，一日三次。”
两人一前一后地下着楼梯，脚步回荡在空旷无人的楼道里，叶清风低头看向江明月的背影，步伐坚定地跟在她身后，她很满足当下两人的关系。
要是早知道下楼也这么累的话，叶清风从一开始就应该坚定地选择和江董一起坐电梯。
“所以，你//妈...妈她为什么让我留下？”
“不知道，可能想请你吃饭吧。”
“啊？我能不去吗？”
江明月停住脚步转身，摊开手冲她耸耸肩，表示这事儿自己说了不算。
不出所料，在地下停车场江董一见到叶清风就安排人上车，然后给人拉到了吃饭的地方，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吃饭的地方像是个私厨，上的倒都是一些家常菜，叶清风此刻如坐针毡，双手在桌下不停地搅着手指，一直在驼背和挺直之间来回反复，想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只能不停地拿起茶杯抿一口茶掩饰紧张。
平时不是挺能说会道一人吗？怎么现在突然哑火了？江明月颇有兴趣地看着她。
江董开口就是绝杀：“小叶，爱喝这茶？”
“咳咳咳！咳咳咳！”叶清风刚喝一口茶还没咽下去，现在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江董：“等会儿走的时候，我让人给你拿两包。”
“不用了不用了，阿姨。”
江董也喝了口茶问道：“小叶，是赵教授的学生？”
叶清风点着头：“对。”
“硕士还是？”
“在读博。”
“第几年了？”
“应该是最后一年了。”
“那毕业了之后，想干嘛呀？”
叶清风局促不安的样子被江明月尽收眼底，她开口制止：“妈，吃饭呢。”
江董适时地止住话头，招呼叶清风吃菜，没过多久又凑了过去：“你和明月认识多久了？”
“啊？”叶清风鸡翅咬到一半又放下，懵懂地抬头回答，“快...一个月了吧？”
竟然才认识一个月不到？江董突然对眼前的叶清风多了几分兴趣，她再次开口：“你们，办案子认识的？”
叶清风点头：“嗯。”
“什么案子啊？”
江明月再度制止：“妈！”
带着抱怨的撒娇，叶清风很少听到江明月的这种语气。
江董点头：“我知道，吃饭吃饭。”
叶清风整顿饭吃得非常局促，基本没有主动伸手转过桌子，只伸手夹着眼前的菜，倒是江明月转得频繁，于是，叶清风爱吃的菜源源不断地被精准投喂到她面前，江董看着眼前的景象，感觉颇为有趣。
半途江明月就接到了欧渺渺的电话，看那样子不用问都知道来案子了，撂下筷子就要出门，叶清风是打死都不可能独自留下吃饭的。
叶清风开口暗示着：“我也吃得差不多了，要不，我跟你一起走？”
“还真得一起，案发现场就在F大。”
“什么？”
“接到报案，你们学校有人跳楼，目前虽然还没排除意外和自杀，但我们得去看看。妈，那我们先走了。”
江董冲秘书挥了挥手：“送送她们。”
两人一边穿着外套一边聊着案情，落在江董眼里倒是默契得很。
站在F大门口的叶清风这才松了一口气，却被身边的江明月开口调侃：“平时不挺能说会道的嘛？你也有张嘴说不出话的时候？”
“你//妈气场太强大了，不愧是江董。”
“有这么夸张吗？”
“有！当然有！紧张得我饭都没吃饱，我不管，你改天得请我吃饭。”
“请请请。”
叶清风站在前面是案发现场那栋教学楼，左拐是通往宿舍楼的交叉路口，本来想和江明月道个别就回去的。
江明月主动开口：“怎么样？去看看？”
叶清风摇着头：“这案子我就不掺和了吧？”
“一起去看看吧。”
江明月的邀请，叶清风向来是拒绝不了的。
案发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围起来了，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员正和学生们交涉着，苦口婆心地劝大家离开并制止大家拍照。
“江队。”警戒线旁的警员敬着礼，看着江明月身后的叶清风，眼神询问着。
“我就不过去了。”叶清风在警戒线外面站定，又退了几步和围观群众融为一体，目送着江明月拉开警戒线进去了。
叶清风探头看向标有物证牌的地方，旁边围着几个人在取证，尸体已经被抬走了，地面上只留下了一滩血迹，还有些粘粘糊糊不易分辨的人体组织。
没一会儿，从警戒线里冲出来个人，对着旁边的垃圾桶就开始吐，叶清风怎么看那人怎么熟悉，上前确认着答案。
“小欧？”还真的是欧渺渺，叶清风赶紧上前拍着她的背。
“叶博。”欧渺渺刚喊了名字，又感觉到胃里翻腾不止，赶紧扭过头，又吐了。
欧渺渺出的现场不多，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满地鲜血，还粘着人体组织的，取证的时候蹲下去就和它们来了个亲密接触，虽然戴着口罩，但眼睛看到的画面像是自带气味一样，忍了很久终于没忍住。
“你没事儿吧？”叶清风拍着她的后背，但却发现没有好转。
不远处还在取证的大雷和小吴正看着出来吐的欧渺渺偷笑，正好被江明月看到，她上前开口呵斥：“有什么好笑的？你俩刚开始的时候没吐过？她至少知道出去吐，你俩一个吐案发现场一个吐别人身上，还笑别人呢？”
大雷和小吴赶紧收起了笑脸，低头取证。
好一阵子欧渺渺才缓过来，冲叶清风比了个ok的手势，拿矿泉水漱了口，深呼吸了几次就又要转身回案发现场。
“你，确定没事儿了？”
欧渺渺摇摇头，拉开警戒线就进去了。
欧渺渺在江明月身边小声问着：“我是不是有点儿丢人？”
“丢人，但很正常，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个过程。”
“你也吐过吗？”
江明月没回答，转身给目击者录口供去了，叶清风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江明月身上，在一众探头朝里面张望，举起手机想要拍照的八卦围观人群中又显得格格不入了。
“从现场环境和目击证人的证词初步推断，死者应该是自杀。但...”
“怎么了？”叶清风看着江明月欲言又止的样子。
“但死者是从三楼跳下来的。”
叶清风抬头看了一眼教学楼，皱着眉又确认了一遍：“三楼？”
江明月点着头，一般选择跳楼自杀的人很少选三楼这么低的楼层，因为不确定能摔死，所以往往都是选高楼的顶楼往下跳。
这个死者不仅从三楼往下跳，还真的摔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