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交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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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安吾交流过养猫心得，玛奇玛接到了韦伯的电话。
他很激动，说是与天元交流后发现了咒力与魔力之间的转换方式，确认咒力与魔力基本同源，但咒术（公开）与魔术（神秘）截然相反的表达方式，很有可能以此对比发现新的魔术。
他已经忍不住，准备带着数据动身回时钟塔修改论文。
正好他在时钟塔请的假期也快到头了。
玛奇玛没有阻止。
带韦伯进入薨星宫之前，他花了一天时间利用自己的魔术知识帮助改造咒术的观测组织——窗。
异常咒力波动的观测报告在他的提升下越发精细，玛奇玛甚至不用老鼠，便能根据窗的观测记录随时确认羂索当前坐标与动态。
投桃报李，韦伯表示自己对天元的好奇后，她便将人送进了薨星宫花费半天时间交流。
玛奇玛一连接了几个电话，五条透忍不住调侃，“玛奇玛小姐这是还没下班？”
“不。”玛奇玛摇头，“为自己的目标而行动，这不叫上班。”
她用手指指向安吾，“他这样，为了别人的目标而行动，才叫上班。”
五条透耸肩。
好吧，他这个没上过班的人，完全听不懂啦～
沉默的安吾只觉得自己胸口像是不止中了一枪。
夜幕低垂，三人在酒吧门口互相告别。
五条透钻进来接的豪车后座，潇洒地摆了摆手。
“玛奇玛小姐～下次有空喝酒再约！”
安吾取下眼镜，按压酸胀的鼻梁，“玛奇玛小姐这是公开与五条家站队？其他咒术世家不会满意吧。”
咒术师的势力古老而盘根交错，与异能力者、魔术师都有接触，他多少也知道些消息。
五条悟是几百年一例的六眼术士，他的出现甚至打破了某些触摸不到的平衡，引发了诅咒的强盛。
他的存在，甚至可以说代表了不平等，让咒术师们感受到的是忌惮，还有对实力的狂热追求。
玛奇玛似乎没有改变平衡，但她深不可测的实力，她的所作所为，她的存在都足以让咒术师们恐惧。
更何况她打破的壁垒，是咒术世家千年来的认知与垄断。
那是比起自然平衡更能让人切身体会、心生惧怕从而疯狂想要压制阻止的秩序失控。
这是单纯的武力压制无法解决的根本矛盾。
“坂口先生这是在替我担心？”
安吾一愣。
也是，他一个替人干活的小喽啰，考虑这些做什么？
只是一起喝酒，怎么就自己随便拉近关系。
“没事，玛奇玛小姐可以当做没听见。”
“我只是想说，感谢坂口先生的关心。”
“是……这样啊。”
“有空再继续一起喝酒吧～”
玛奇玛拉开车门，“感谢坂口先生的养猫建议。”
咒术界只有两座院校。
一家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一家京都府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玛奇玛曾考虑过增设院校，碍于咒术师本就稀少，世家更喜欢自给自足，生源严重不足，这才作罢。
作为唯二咒术学校，每年两家都会来一次姐妹交流赛。
东堂葵拉着禅院真依来打招呼，也是因为去握手会的路上可以顺便提前观察对手。
就是没想到这么巧，撞见了特级咒灵来偷袭。
咒术高层在咒术委员会的反对派代表们抓住这次机会，对特别行动课从上到下挑刺、各种批判，想趁机撼动玛奇玛对咒术委员会的控制。可惜竹篮打水一场空，最终愣是闹了一周都没有下文。
直到姐妹交流会开始。
“诶？怎么来的不是玛奇玛小姐。”
熊猫看见与两位校长三足鼎立侃侃而谈的千叶纱香，又看看小学鸡式呛庵歌姬的五条悟，摇了摇头。
虎杖疯狂流汗，“敌我差距太大。”
“大芥——”
“那个蠢货。”真希握起拳头，“到底还想不想追玛奇玛小姐了！”
“没救了。”野蔷薇总结。
惠咳了一声，“五条老师也不一定是认真的吧？”
更何况这种感情上的事他们瞎掺和什么。
二年级看着他，脸上写着带不动。
惠木着脸。
“这你就不懂了。挚友的同学。”
东堂不知何时站在他们东京校这一侧，认真分析道：“有些时候，必须有人在旁边推一把，才能让他意识到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
虎杖炸毛，“东堂！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歌姬听到动静看过来，立刻大吼，“东堂！那里是东京校！你跑到人家队伍里做什么！”
“刺探敌情也不是这样啊。”西宫桃打了个呵欠。
“那个家伙。”真依翻起白眼，“干脆让他别参加了。”
加茂宪纪说：“这不行，东堂是很重要的战力。机械丸，你去把他带回来。”
“好了好了。”机械丸走到东京校这边，拖着东堂的后衣领转身就走，“交流会要开始了，你还在这浪费时间，还想不想打了？”
东堂听到交流赛，原本抗拒的态度转变，跟着机械丸回到京都校队伍里。
“挚友！虽然恨不得时时刻刻与你见面，但是为了比赛，我先走了！待会赛场见！”
谁要跟你时时刻刻见啊……
虎杖表情一言难尽。
在五条悟故意邀请又迅速打断庵歌姬发言的作弄广播中，姐妹交流会开始了。
观察学生动向的房间内，东京、京都校长们坐在最后，互相之间隔开很远的距离。
千叶纱香坐在正中央，注意力有些放空。
木村曜子坐在她身边，偶尔会与掌控乌鸦的冥冥聊几句关于理财的问题。
右边的歌姬很紧张，心思全部放在显示屏里的学生身上。
一切都很自然。
五条悟小口小口喝着绿茶，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不是学生有危险，也不是没有日常逗弄身边人。
但就是有哪里不爽。
身后冥冥与木村曜子交流的语句断断续续。
“……这家医药公司虽然最近发展不错，但是不建议。”
“曜子有什么独家内幕消息？”
“有公司想做空他们……也就这几天，玛奇玛小姐认识的关系……”
玛奇玛的名字不经意撞进他的耳朵里，平静的湖面泛起波澜。
真的是。
五条悟托腮去看屏幕，虎杖已经与东堂打过一轮。不得不说东堂亦师亦友，他的指教对虎杖实力的提升很大。
又看了几招，五条悟掏出手机，点进记录。
还停在上周他将五条家老宅住址发给玛奇玛的时候。
玛奇玛只回了一个好。
真短。
五条悟将手机扔回口袋，胸口漫上一层烦闷。
一周。
总不能是把手机丢了。
鲤之口峡谷。
陡峭山脉之间，一道长桥连接两端。
被怀疑丢手机的玛奇玛坐在高高的护栏上，单手打开一罐啤酒。
山风吹乱衣领与刘海，她顺着风向移动头颅，开始喝酒。
在这坐了半天，桥上偶尔经过的车辆还会停下，询问她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玛奇玛自然拒绝，还将证件拿出示意。
看到证件，路人疑惑不解走开了。
窗新更改的测量标准，发现了很多以往被忽视的细节。
有一部分力量异常波动超过了特定数值，地理位置也很特殊，靠近特定设施或是重要基地，收到报告的内阁官房要求玛奇玛亲自去解决。
八十八桥，是第五个异常地点。
前四个地点要么是低级咒灵或是魔物聚集，要么是魔术师遗留的痕迹，玛奇玛随手解决，基本没花费多少功夫。
在这里，玛奇玛闻到了宿傩手指的味道。
很淡，也就没办法确认具体方位。
二口女在桥下搜寻完毕，攀上桥柱，凑近玛奇玛，温顺地用发丝蹭了下玛奇玛的腿。
“没有发现？”
二口女摇头，指向下方干涸的河床。
她在那里发现了少量的咒力残秽，可惜还是无法确认对方的存在。
“没关系。”
足够了。
玛奇玛眯起眼眸，面无表情喝着啤酒。
问题在于，是谁将宿傩手指放在这里的。
最开始，玛奇玛对特别行动课的人更加警惕与防备，哪怕特别行动课成员大部分是普通人。
毕竟她是强行塞进这个世界的存在，以前的痕迹几乎没有，只是所有人迫于莫名的力量强行忽略。不同的是，特别行动课的成员是确实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
玛奇玛查阅过身份资料，千叶纱香与橘真辉原本属于警备企划课，特别行动课成立后被调入。至于木村曜子，似乎是某次行动时遇见的魔术师，干脆毛遂自荐，以她为中心成立了天狗小队。
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玛奇玛便将重心放在了调查咒术相关。
首先调查的，自然是御三家。
五条家在咒术界说得上话的只有五条悟与几名长老，作为家主，五条悟基本不管事；禅院家人才最多，家主禅院直毘人随意得过分，是个爱喝酒的老头；加茂家相对低调，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原本玛奇玛并未在意过加茂家，可一周前羂索手下的咒灵窃取的特级咒物中，偏偏有一样与加茂家关系匪浅。
明治时期，加茂家出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咒术师。他名叫加茂宪伦，利用一名体质特殊可以诞下咒灵孩子的女子，九度妊娠，九度堕胎，得到的胎儿名为咒胎九相图。
玛奇玛并不认为八十八桥的宿傩手指为羂索放置。
对羂索来说，宿傩手指无论放哪，被虎杖悠仁顺利吸收才算成功。到了她手里，只有放在研究所里做实验的机会。
最大的可能，咒术世家。
两面宿傩被当时的咒术师们拼死封印，留下二十根手指，一直掌握在咒术高层手中。
玛奇玛成立咒术委员会后四处搜寻，也只发现四根的下落，加上五条悟手中那根，现在总共有十一根手指能够确认位置。
还差了一半。
不在掌控之中，玛奇玛心头涌上一股烦躁。
随手丢开的空罐子被二口女吞下，她主动去蹭玛奇玛的手，不停讨好。
甚至还学了声狗叫，“汪！”
“乖——”玛奇玛面上露出笑意，“真是乖狗狗。”
二口女叫得更加欢快，“汪汪汪！汪汪！”
“那就不等了。”
玛奇玛摇摇晃晃起身站在栏杆上，抬起一只脚，朝前迈去。
落地的同时，玛奇玛脚下河床开始变化。
准确来说，是桥洞下玛奇玛所在的位置一定范围内发生了变化。
如果有人朝下方观察，便会震惊于自己双眼所见。
以玛奇玛为中心，半径十米以内的圆形范围内时空迅速流转，由于错位越发严重，圆形的边缘甚至开始倒吸临近的一切，石子落叶甚至飞鸟走兽都无法逃离。
二口女小心翼翼躲在玛奇玛身后，不敢去碰那黑色的边缘。
“深夜时间到。”玛奇玛问，“睡够的魑魅魍魉该醒了吧？”
下一秒，她猛地扭过头。
河滩上站着一高一低两个咒灵。
高的那个还算长了人样，矮的那个像只巨型绿老鼠。
咒胎九相图。
“你就是玛奇玛？”
高个开口，“羂索让我们回收宿傩手指。”
“回去告诉他。”玛奇玛漠然看着两只咒灵，背后二口女被震住，颤抖着身子不敢动，“让他自己来找我。”
她此刻可以断定，是负责这根手指的咒术世家将情报告知羂索。
“是吗？”
血涂刚想朝玛奇玛扑来，被坏相拦住。
“弟弟，不要惹她。”
“为什么？不是让我们来拿手指吗？”
“没关系，回去以后大哥不会怪我们的。”
坏相很清楚，现在玛奇玛被黑洞环绕，自己与弟弟的赤血操术根本不足以越过这圈黑洞对她造成任何打击。
只能撤退了。
这么想着，身边弟弟向前一步。
“弟弟？”
“玛奇玛……小姐。”
坏相下意识看向玛奇玛。
然后，他毫无防备对上了一双金色的圈圈眼。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交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