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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听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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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晓东醒了,在唐宁惊慌失措地喊“言哥”的时候,他被惊醒了。
两人的对话他一字不落得听了个遍。但他不敢起来,不敢动,他想看看汤索言最后到底会怎么处理这个事。
可笑的是,他等来了汤索言进屋穿衣服拿钥匙,带着唐宁一起离开了。
他们走了之后,他才坐起来,心里一团乱麻,脑子里都是空的。他不能想他们会去哪,会去干什么,他怕自己会疯。
理智告诉他,汤索言不是那种人,做不出那种事。但如果呢?谁又能保证一定不会呢!
他拿过一旁的手机想给汤索言打个电话,假装问他去哪了。电话却迟迟不敢拨过去,他怕他不接,更怕他接了却骗自己。
信任是建立在长时间的相处和对彼此相当了解的基础上才会形成的。
他们两个在一起没多长时间,甚至是不是在一起了都没有个明确的说法。好像就稀里糊涂的,就好上了,就做了。
这样的感情在没有外界干扰的时候,看起来一帆风顺确实很开心;可一旦出了问题,隔阂也是一瞬间的事。
陶晓东最后也没给汤索言打电话,反而给夏远发了条信息:唐宁来了。
夏远的电话立马就打了进来。
“陶晓东!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唐宁是去找学哥了?然后呢!唐宁说了什么?学哥是个什么态度?你怎么想的?你们两个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电话一接通,夏远就一通噼里啪啦,陶晓东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就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砸过来。
“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我之前给你打电话,要你有个心理准备,你他妈当我放屁是吧!好了,现在真是他妈的好了,他们两个天造地设的在一起了,还有咱俩个几把事!都滚蛋吧!去他妈的!”
说完,电话毫不留情地掐断了。陶晓东都懵了。
意外的是,他的烦躁和不安通过夏远的暴怒给宣泄了个干净,夏远激烈的情绪反而让陶晓东冷静了下来。他镇定地坐在沙发上,平静地等待汤索言回家。
汤索言没让他等太久,不到一刻钟,他就回了。
他进门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刻意压抑了急促的呼吸声,怕吵醒陶晓东。他换鞋进来,猝不及防地看到陶晓东正坐在沙发上,眼神呆呆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陶晓东听到声音偏头看了过去,眼神平静又克制。
汤索言缓了会儿气,脱了外套,披了件睡袍,边问他怎么醒了,边进卫生间洗手去了。
“你刚刚去哪了?”陶晓东问。
卫生间里哗哗的水流声里夹杂着汤索言低沉的声音,“刚刚唐宁来了,要我帮个忙,我看他情绪不太稳定给送回去了。”
水流声停了,汤索言的声音更清晰地传了出来。
“外面好冷,我手都冻僵了。”
“没开车?”
“没。他住得不远,说想冷静一下,硬要走回去,我没想到这么冷,一路跑回来的。”
汤索言擦干净手,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陶晓东岔开腿坐着,胳膊搭在膝盖上,手里还在摆弄着手机,僵着一张脸瞪着他。
“怎么了?”汤索言被他瞪得莫名其妙,低头检查了一番,没看出个所以然,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陶晓东一边庆幸他没有说谎也没有隐瞒,一边又生气他深更半夜和前任散步回家,还被冻得够呛。
他强迫自己压下心里的邪火,一遍遍默念,男人要大度要有风度,要不然不像个样。
“没事…就是困了。”陶晓东站起来朝房间走,经过汤索言旁边的时候,汤索言想去搂他,被他条件反射地躲开了。
两个人却都愣住了。
“晓东…”汤索言收回手,沉了脸说:“这几天你一直不对劲,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
陶晓东其实没想躲他,想和他好好的,毕竟他也没有做错什么,不应该为自己的不理智和坏情绪买单。但人的本能太强大了,他心里有了介怀,身体就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没…”
“别骗我。”汤索言打断了他的言不由衷,“也别敷衍我。感情的事情经不起这些。”
汤索言这句话有些重了。他是故意的。陶晓东心里有颗定时炸弹,他得知道是什么,才能拆干净。不然由着他揣在怀里,再坚固的感情也得炸个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