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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秋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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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是木兰秋围的时节。宫里人人都知,皇帝携了年美人和李美人两位妃嫔前去。
年田田只在御花园远远地看见过李美人一次,还不甚清楚这位美人是什么样的性情。程颐之告诉她,木兰秋围是祖宗定下来的活动,虽曰秋围却有着政治含义,单带她一个不妥,因此带上了和她相同品阶的李美人。年田田倒是不很在意这些,她能感觉到程颐之对她的情意,自然不会随便争风吃醋。
木兰围场是皇家园林,年田田下了马车就看见一片肥沃的草原和稀松的树林。可惜秋围开始前,要有一系列繁琐的祭祀礼仪,年田田坐在席下等得百无聊赖,一转眼对上了一旁刘美人的眼神。李美人率先向年田田寒暄:“这位便是年美人吧,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一等一的美人。” 年田田按着宫规礼节回了礼,两人又是无言。
祭祀结束,可以开始进入围场骑马或者射猎。李美人早早便推脱自己不善骑射,回营帐休息去了,年田田换上一身骑射装兴致勃勃地准备出发。
刚出营帐,只听一阵马蹄声“哒哒”传来。
“年儿,看我给你选了匹什么马!”是程颐之的声音。他骑在一匹矫健的蒙古马上,身后还跟着一匹俊美的汗血马。
“陛下给我这么好的马?!”年田田又惊又喜,说着便翻身上马。
“驾~” 年田田握住缰绳,夹紧马腹,和程颐之并肩骑马奔去。
秋风瑟瑟,平野萧萧,年田田肆意纵马奔驰。程颐之都差点被她甩在了后面,他朝她喊道:“年儿,慢一点!”
年田田得意地回道:“这么好的马,骑慢岂不是可惜了?不如,陛下与臣妾赛马!”
程颐之笑道:“真拿你没办法。”说罢也一夹马腹,向前追去。
就这样,两人从平野一路狂奔到树林。年田田正打算再向前冲去,一只白狐突然出现到眼前。
“年儿,看看这只白狐狐死谁手?”程颐之从背上取下箭矢,弯弓搭箭瞄准那只白狐。年田田却在此刻大脑突然一片空白,无数画面像是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中出现,但是每一幅画面都模糊不清。她本该拉紧缰绳让马停下,此刻整个人却像呆住了一般。
汗血宝马依然向前奔去,白狐“嗖“一下向树林跳去,惊了马。年田田骑着的汗血宝马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地朝树林深处奔去!
“年儿,快拉缰绳啊!” 程颐之的大喊让年田田犹如被梦中惊醒。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汗血宝马也许是被白狐留下的气味激怒,受惊非常,一味地向前面横冲直撞,眼看着就要撞向前面的白桦树。
年田田闭上了眼。
突然,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程颐之弃了马,飞身将年田田从惊马的背上扑下来,两人抱着滚落土地。
汗血宝马跑远了。
“颐之……”年田田睁开眼,看见自己被程颐之紧紧搂在怀里。
“年儿,你,你没事吧。”程颐之抚摸着年田田散乱的头发,关切地问。
年田田眼眶一红,她看见程颐之的手臂为了护着她,被树枝割出了鲜血。而他,却还在关切地问她没事吧。这种感觉似乎似曾相识,就是她失忆之后一直感觉心里缺失的那种感觉。她坐起身给程颐之包扎伤口,程颐之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她。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这一刻,年田田的一颗真心全部交付了程颐之。
回到营帐后,年田田留在了程颐之的大帐。营帐外面点起了篝火,嘶嘶作响;营帐内美人褪去青衫,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