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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   家后平地共有两亩,郑决问过里正买下来大概要花十四两银钱,一亩地要七两银钱,买后山全部大概要花二百多两,这座山有三十亩,一半是树林,一半是田地。

      手里有上次剩的五两二钱,买骡子回来后卖了两次糖,刚好有九两二钱,他打算先把后山空地买下来。

      提着两只鸭子去里正家,问了里正叔。里正叔说那山都是官家的,可以买。

      郑决就跟着里正到镇上办文书,拿着地契郑决很高兴,他可以大量养殖鸭子和鸡了,离自己做地主又近了一步。

      “文采,人呢?”

      郑决刚从镇上回来,找进屋里也没看到人。

      “夫君,我在这里”

      声音从小菜地里传来,郑决找过去,面瓜已经爬藤开花。

      路文采放下手中锄头道“夫君 ,我去热饭。”

      “文采不用,我跟里正叔在镇上吃过了。”

      路文采听夫君这么说就重新拿起锄头,把面瓜爬歪的藤理理,菜根下面叶子全部摘掉,不能要的小杈枝摘掉,锄去小草,这样面瓜能多吸收营养长的大,小夫郎真勤快。

      郑决蹲着看路文采做活,看了一会儿,起身去把木柴整齐码起来,气喘吁吁看着码起来的木柴,可以用到来年春天。

      这些木柴都是郑父打来的,自从家里有骡子后每天闲不住,他家屋后堆了一大堆木柴,郑父每天从山上打回下来的。

      歇了一会去河边挑水,看着河边田里的一群鸭子,长大了,有几只鸭子开始产蛋,鸭蛋每天煮了给路文采补补,这几天路文采脸上有点肉了,第一次见到他可以用干瘦如柴来形容。

      鸭子长这么大每天自己下田里河里吃鱼,都不用操心,吃饱自己会回来,散养的鸭子体质好,一个没死,这些鸭子郑决打算自己吃,不卖。

      郑决把水挑到水缸里道“文采,晚上我们过去老家那边吃饭”

      他看到田里的鸭子,嘴馋,晚上带过去杀鸭子吃。

      “夫君,好啊,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路文采刚把菜地整理好,手上都是泥,郑决用木瓢给他打水洗手。

      路文采说的对,一家人是好久没坐在一起吃饭。

      郑决提着两只鸭子几个鸭蛋在老房子外面喊道“娘,爹我跟文采来蹭饭。”

      跑出来开门的是郑然,郑然见到郑决很开心“二哥,爹和娘去镇上了”

      城哥儿也跟着去镇上,田小红放下衣服解释道“娘说,这修大坝一个月过去,村里好多人被抬了回来,有几个可能不行了,去镇上买布”

      是啊,这修大坝一个月过去还没结束。今年这大坝修的有点久。

      路文采看到田小红坐在火堆前缝制衣服跑过去请教,有时候缝着缝着有些地方针口他怎么都收不好。

      郑决提着鸭子走进厨房,灶头里的火一直烧着,农家人厨房用木板打的,四处都通风,不会中毒。

      他把水烧上,等会杀鸭子拔毛用水烫烫才好拔。

      路文采跑进来想要帮忙做饭“夫君,我来做饭。”

      夫君做饭不怎么好吃。

      郑决做饭是真的难吃,他自己知道,平时都是路文采做饭,他很不做饭,今天说什么他也要做饭。

      “文采你出去,今日我试着做做看。”

      郑决把路文采赶出厨房,把米饭焖上,郑决杀鸭子的时候郑然拿着个碗在下面接血,血块跟鸭肉煮在一起好吃。

      拔毛时拔到一只换毛的鸭子,小绒毛不好拔,郑决把它放到火上烧小绒毛,看着郑然在拔另一只鸭子毛。

      “然然,我送你去镇上读书好不好?”

      镇上有一家学堂,一个月一钱银子学费,对一个农家人来讲很贵,读不起,笔墨纸砚费也是一大笔费用。

      郑然想都没想立马摇头“不要,二哥,读书费银钱。”

      手上动作不停,继续拔他的鸭毛,他不想让二哥辛苦。

      郑决摸摸郑然头道“然然,二哥现在能赚钱,去识几个字也好,万一我们然然有读书天分,以后当大官二哥就跟着你享福了。”

      郑然还是摇头,他听郑母说过,镇上秀才母亲为了供秀才读书,把家里东西都变卖了,他不想家里为了他,以后也卖家里的东西。

      郑决看出郑然顾虑,小小年纪怎么这么乖,看说不通,只能从郑父郑母下手,让他们来说。

      郑决刚把菜做好,郑父郑母就回来了。

      城哥儿欢快跑过去抱路文采。

      郑母在后面提醒道“跑慢点”

      路文采忙放下手中针线,把城哥抱在怀里,小小一个给他心都化了,亲了一口,两人低着头小声说话,城哥儿时不时笑出声,也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

      郑决把菜都放到桌子上

      “文采”

      “唉!夫君,怎么了?”路文采放下城哥儿跑进厨房。

      “去叫娘也过来一起吃饭”

      路文采知道郑决说的是路母。

      “好”

      郑父把骡子栓到棚子里,过去打大缸里的水洗手。

      两个鸭子一个红烧,一个煮汤,野葱炒肉,酸笋鱼,炒了一盘鸭蛋,不知道炒鸭蛋好不好吃。

      过年也就如此了,今日大方吃一顿。

      很快路文采带着路母来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路文采现在比刚来放开很多,他自己晓得给路母夹菜。

      郑决这次做菜比任何一次都好吃,因为都是肉类,所以难吃不到哪里去,大家很给面子全部吃完了。

      饭后,厨房太小,外面烧了火堆,一家人围在一起烤火说说话。

      郑决把郑父叫进厨房。

      说道“爹,我想把然然送镇上读书”

      郑父也道“你娘和我也想过以前带老三去启蒙”

      想到一块去了,镇上秀才只教你启蒙,多的不教,要想学好去县上才行。

      “爹,你跟然然说说,我今日跟他说了,说费银钱不去。”

      “嗯,这事我去跟老三说说”

      郑父也是想让家里有个读书人,识字在外面高人一等,想做什么都容易些。

      “好,爹”

      这事郑父去说,郑然答应的机会大些。

      “爹,我把屋后空地买下来盖房子,想盖一间跟里正叔家一样的青砖瓦房,不知道要花多少银钱”

      “你里正叔家去年盖的房子,花了十二两银钱,两进两出的大院子”

      郑决去过里正家,知道他家院子大,里正家青砖瓦房盖好后村里人都去看了,别提有多羡慕,村里人逢人就说里正家有多好,多气派。

      郑决把今晨去办的地契拿给郑父。

      “爹我把我家后面的空地给买下来了。”

      郑决是早晨坐的里正家牛车去的,办完文书就赶回来了,没碰到郑父郑母,给叉开时间了。

      郑父小心接过地契,抚摸上面的字,虽然不认识,但他识得官章“好,好。”

      说了好几个好字,有了地契心里也有了底气,农家人有地种不怕吃不饱饭。

      郑决道“爹,这地我打算拿来养鸭子用”把自己的打算跟郑父说了。

      郑父自然是支持郑决,两人商量养鸭子的事情。

      郑父请杨木匠来打鸭舍,不比盖房子,两天就打好,花了二钱,木板比较贵。

      盖好后郑决跟郑父去镇上买了三百只小鸭子,卖鸭子的少,跑了十多家才买到三百只,花了九钱,先试试水。

      前面鸭子都是路文采在喂养,养鸭子他比郑决有心得。

      “文采,我们养只狗吧”

      郑决想到家里这么多东西,要只狗看家才行。

      路文采在缝制衣服,他最近跟田小红学了几天针脚,缝出来的衣服比以前精致多了。

      闻言道“好啊,夫君”

      郑决放下手中斧头,用路文采缝制小手帕擦擦汗,继续拔木柴破开道“等去村里问问哪家有小狗卖”

      破完一小堆,够用几日。挑起木桶正打算去打水。

      郑母带着田小红拉着骡子过来,骡子上驮着几大捆稻草,郑决卸下来抬到鸭舍。

      一亩地有六十丈,全部栅栏围起来,高到成年鸭子飞不出去,一边打成鸭舍。另一边平时喂水喂食,鸭舍隔开好十个隔间,一个隔间有两丈,大概有六十平方。一个隔间养三十只鸭子。

      大的鸭子都在隔间外面放养。

      路文采把稻草铺开,铺整齐。

      铺完稻草后问郑母“娘,村上有养狗的吗?”

      把大鸭子赶到栅栏外面,它自己会跑去河里吃鱼。

      郑母也把小鸭子一个个放上去道“我们村没有,李家村有一家,等明儿让你爹去问问有没有小狗”

      田小红在外面用凹槽打了水,放到隔间里让小鸭子喝水。

      “娘,然然同意去读书吗?”郑决很关心这事。

      郑母说到这事笑笑,欣慰道“同意了。”

      郑父跟她说的时候她吓了一跳,郑父道这是郑决的想法。她很欣慰兄弟之间没有什么隔阂,能事事考虑到对方,家庭和睦,才能世代富硕。

      郑决点点头“那行,正好明日到镇上送糖。”

      第二日

      清晨郑父赶着牛车,带着郑决郑然到镇上。

      先去办郑然的事情,小狗镇上自然有卖的。

      送夫子束脩这事,郑决不懂,郑父也不懂。只能去问蔡宝明。

      蔡宝明把二两八钱数给郑决道“去拜的是刘秀才吗?”

      郑决接过钱道“是,蔡叔可知道,拜师都送什么”

      蔡宝明想到以前刘秀才家为了供他读书很困难,家里老母饭都吃不起,去年考上的秀才,镇上办了学堂才好起来。

      道“送几斤肉吧,镇上礼节没有县上多。”

      “好,多谢蔡叔”

      蔡叔摸了一把胡子道“客气了”

      郑决去市场买了肉,去书铺买了笔墨纸砚,真的贵,去了五钱。

      问了刘秀才家路怎么走。

      郑然看着很紧张。

      郑决摸摸他的头道“然然,以后你可是咱们家唯一一个读书识字的人,爹娘知道你能读书都很高兴,你要好好读,别辜负他们的期望。”

      郑然点头道“二哥没读书也识字”

      “呃”他说的对,他是在现代学的,古代的郑决没读过书,一时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但是二哥就识几个字,识得不多,然然好好学以后就能去考童生,考秀才,当大官,家里以后还要靠你照拂不是”给他灌点心灵鸡汤。

      郑然听郑决这么说,暗暗发誓他要好好读书,考取功名。

      重重点头道“二哥,我知道”

      看着老旧的房门,郑决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妇人,想必是刘秀才他娘。

      郑决拱手道“大娘,我找秀才老爷,他住这吗?”

      老妇人看他带着一个小子,知道他是来拜学的。

      道“在,进来吧”

      老妇人打开房门让他们进去,带到屋内。

      院子内有一口井,屋里有一张床跟两把椅子,其余没了,挺清贫的,郑决不理解都这么穷了为什么不去当个官,还要往上考取功名,秀才能当个小官吧。

      老妇人叫了刘秀才过来,刘秀才年纪不大,看着有二十七八,穿着一袭洗的发白的青衣。

      郑决带郑然拱手道“秀才老爷。”

      在古代秀才也是有很大地位的,农民见到要叫老爷。

      刘秀才点点头也向郑决拱了拱手。

      废话不多说,郑决将六钱跟肉递给刘秀才,把郑然拉到刘秀才面前拜师。

      道“秀才老爷,这是我舍弟,望老爷今后多加指导。”

      直接交了半年的学费。

      刘秀才把东西接过去后,算是接受了拜师礼,看了看郑然,对郑决“客气,某收了银钱,自然把该教的教好。”

      说完刘秀才带着郑决跟郑然去了学堂,学堂很小,一眼看清全部,现在是休沐时间,学堂里有十多孩子拿着书在外面有模有样读书,见到夫子来了,个个跑进屋里坐起来。

      学堂里有一个大哥,看管学生食宿,交了食宿费,半年二钱。

      那大哥道“学生一个月才能放学回家一次”

      这样挺好的,天天在学堂能学到很多,古人对学识要求很高的。

      交代好事情,郑决在郑然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去找郑父,在古代十岁孩子过几年就可以成婚生子,郑父郑母都不担心郑然一个人在镇上。

      买了小麦跟米,二两八钱就只剩九钱。

      在镇上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有小狗狗卖,只能去李家村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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