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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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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一个月，狗从李家村买回来一只，刚断奶，是条小土狗，黄色的，路文采给他取名为乖乖。
郑决的日子天天都是，放鸭子，半大的鸭子天天嘎嘎嘎嘎，郑决现在脑子一片里都是嘎嘎嘎的声音，失策，应该把鸭舍建远一些。
死了十多只鸭子，冻死的，后面又买了三百只鸭子。
上次手里还有九钱，给了郑母三钱。
卖糖一个月得十二两，郑决把屋后空地买下来了，还有五两省着点用盖房子。
郑决跟路文采蹲在河的上游，鸭子在田里吃螺丝跟小鱼，乖乖人来疯一样在咬空气。
这里风景好，山清水秀，还没有人，适合谈恋爱。
郑决拉着路采文在河边散步，走动走动不冷。
郑决摘了野草，编成环给路文采带上，现在的路文采比以前白了很多，从侧脸看去还真挺清秀漂亮。
郑决忍不住亲了一口。
“夫君，你怎么能在外面亲我”路文采羞红脸。
“没事，我看了，没人，乖”
乖乖以为叫他，跑过来在郑决腿边撒欢翻肚皮，求摸摸。
郑决没理它。
路文采忍不住抱起它，摸摸头，太可爱了。
“乖乖”
郑决瞪着路文采怀里的狗，路文采抱着小狗亲它，文采都没有主动亲过他。
两人把裤腿卷起来进田里捡螺丝捞小鱼。大的螺丝小鸭子吃不进去，捡过去要敲碎给它们吃。
顺着河边的田捡上去，一人捡了半盆，赶着鸭子回家了。
到家郑决做饭去了，郑决这个月苦练做饭，现在做的饭比以前好吃很多，这是他自己认为的。
路文采把鸭子赶到鸭舍关起来，大的鸭子一个月内吃的吃，送的送最后剩两只。
把螺丝敲碎，菜叶子切碎，倒在凹槽中给小鸭子吃，照这个生长速度，四个多月就可以卖。
路文采扫扫鸭屎，倒在地里，土地很肥沃。
每日重复这些事情。
过两日就过年了，今年修坝村里人死了好几个，到今日家家都不怎么热闹。
“文采，洗洗手吃饭”
“好，夫君”
路文采把手洗洗吃饭。
郑决把菜摆在桌上，夹了肉给路文采道“文采，尝尝，这次怎么样”
路文采夹进嘴里嚼嚼，不是很好吃，也不是很难吃，看着郑决两只眼睛亮亮看着自己的评价，路文采不忍心说伤心话。
“夫君，比上次好吃”
郑决信以为然。
吃过饭把糖熬好，明日上镇上采购过年物资。
这次一家人都去镇上，请了村里人，帮忙看家，放鸭子，一日开十文钱。郑父跟郑决坐在前面赶着骡车，郑母怕城哥儿冷给抱在怀里。
路母也来了，田小红路文采跟路母坐到一起。
今日镇上比往日都热闹，郑决先把糖给蔡宝明送过去，拿了银钱二两八钱，八钱一如既往买米。
城哥儿很开心左手肉包子，右手小蜻蜓玩具。
郑然今日开始休沐到年后初五，一家人去接郑然，郑然坐在学堂门前，看到他们来很开心。
“爹，娘，我在这”郑然挥舞着手。
读书真的能改变人，现在看郑然走路做事都有点文绉绉的样子。
郑决跟他开玩笑道“哟！我们家读书人长高了。”
“二哥，你也长高了”
一家人现在都吃得好，郑决现在差不多长到一米八了，大高个。
过年怎么没有酒呢，去酒铺买了两坛子酒。
全部东西买完，去了一两银钱。
“爹，去买头猪吧”郑决提着道，现代过年都要吃杀猪饭。
一家人不敢相信他说的话，郑母惊讶道“老二，你说的可是认真的？”
郑决比他们还惊讶“自然”
过年杀猪吃肉，熏腊肉可以吃半年，现在他有银钱，不怕买不起。
郑决不等他们做决定，就去市场看猪了，一共两家卖猪的，看了最大一头。
“老板，这猪要多少钱？”
老板正在猪圈里喂食“小兄弟，这猪刚从外面拉回来的”
老板打算明日杀了卖。
“你要一两八钱给你”老板也没赚郑决多少钱，天冷都不想杀猪。只是过年家家买肉，适合的猪杀几头。
“行，老板帮我把猪绑了吧，抬到外面骡车上”
老板看郑决爽快，高兴道“唉！小兄弟，你等着我去找几个人抬猪”
老板跑出去一会带进几个年轻汉子，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猪的四只猪蹄绑起来。
这猪肥大概有二百八十斤，没有饲料的古代算是大肥猪了。
几个汉子把猪绑了，直接抬到骡车上。
城哥儿怕猪，骡车装着猪坐不下，就郑决跟郑父坐骡车，其余坐里正家牛车回家。
到家已经是下午。
郑决没把绑猪的绳索解开。
“爹，我推头，你推脚，一起把猪推到地上。”
两人合力推下去，打算绑着绳子把猪给杀了。
郑母跟田小红一回来就用大铁锅烧水，等会烫猪毛。
“老二，这绑着绳子也不好杀”
郑决跟郑父在旁边站着看猪，无从下手。
郑决提议道“爹，要不去叫里正叔跟郑新贵”
“行，我去叫”
郑父去了一会就回来对郑决道
“你里正叔一家，上肖家村吃杀猪饭了”
“爹，那不要猪血了，能接到多少就算多少吧，自己杀吧。”
猪血煮着吃生拌吃都特别好吃，很入味。
郑决把猪绑在木头上让路文采跟郑母按住一边，郑决自己按一边，郑父直接捅猪脖子。
最后还是接到了一点血，郑父拿猪血办肉。
一家人忙了一下午到晚上才能吃上饭。
看着挂在灶头上的一排排腊肉，一家人说说笑笑，郑决很满足现在生活。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
鸭子前一批可以卖了，郑决打算把你鸭子拿到镇上给蔡宝明送过去。
蔡宝明不亏是开了好几家铺子的人，鸭子的生意他也做。
一只鸭子二十文，卖了二百八十只鸭子，五两六钱。加上前一个月的，现在郑决手上有二十二两银钱。
郑决拿着银钱跟里正去镇上办文书，把树林那边的三亩买下来。
揣好文书，郑决请里正去酒楼吃饭。
郑决把决给里正满上“来，叔麻烦你陪我跑一趟”
跑一趟事小，主要是里面关系复杂，要不是里正有关系，镇上不会把官家地卖给你。
里正看着郑决动动嘴，欲言又止。
“叔，你有什么话直说”
“决小子，你那来那么多银钱”里正还是问出口。
“就这事？”
郑决当然不会把制糖的事情告诉他，村里人大概知道点郑决跟蔡宝明做生意，来杂货铺这么多次，想不看到都难，但是做什么的生意，谁也没看到。
每次郑决都把糖带到蔡宝明家后院，没人看见。
“叔，你也看到我家养了这么多鸭子，这银钱一半来自卖鸭子，另一半就不能说，是蔡老板给我的私活”
“那你看我家也养鸭子，蔡老板收不收？”
郑决把酒杯抬起来跟里正碰了一个。
道“叔，自然是收的，您家放心养着。”
里正接着又道“行，决小子，你这人情叔欠着”
郑决苦笑“叔要说人情，我家欠你的更多”
里正摇头道“那些不值一提”
郑决给里正杯子满上“叔，不说这些，来吃好，喝好。”
两人吃完饭。
出镇上时，里正差点忘记老婆子千叮咛万嘱咐买盐回去，看他这脑子。
“决小子，我得回去一趟，我忘买盐了，你婶子来的时候特意交代要买盐回去。”
“叔，那您坐好咯，我把骡车转回去”
里正急忙道“别，别，就这几步路，叔走过去就行，你去外面等我。”
转回去又转回来确实麻烦，郑决把骡车停在镇门口等里正。
就等了几分钟里正急急忙忙跑过来叫郑决。
“决小子，决小子”
“叔您慢点跑”
跑得太急，里正没稳住身体，郑决急忙扶住他。
“叔，怎么啦？出事啦？”
里正气还没喘匀道“哥，哥。”
郑决满脑子疑惑“什么鸽，鸽子？”
“你大哥，我看到你大哥了”
“什么？在哪？”
“就在买盐的铺子外面”
郑铁？郑决只有记忆中了解这个人，现实没接触过，没太大情绪反应。
把里正扶到骡车上坐下。
“叔，您坐着我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