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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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沅献完花从主席台下去，路过七班，韩俊在队伍里吹了声口哨。
被这声口哨吸引的不止楚沅还有王霞，她回身就朝韩俊喊了一句：“耍什么流氓。”
楚沅在背后看见韩俊，她记得他，在王霞身后的楚沅对他耸耸肩笑了下。
楚沅走远了却觉得背后老有人在盯着自己，想回头看看却被王书燕赶着回班。
七班队伍里，韩俊还被王霞数落着，周围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情。韩俊小声和李渡嘀咕：“真不仗义啊，就不能帮我说两句，那不是你妹吗，又不是外人。平时白传球给你了？”
话音刚落，李渡大声一句： “王老师，韩俊有点儿心里话想跟您单独聊聊。”
韩俊这一次彻底知道李渡报复心有多强。
楚沅回到班级和王书燕站在最前面。看着一个班级一个班级的方队走过去，终于等到高二七班路过主席台，口号喊得响亮。
雷筱晴和隔壁班级老师攀谈：“这王老师的班级每年学生素质都不错。”
一班班主任点头： “王主任教学水平高啊，年年她的学生家里条件都好，不然就是顶级种子选手。瞧她班这一水儿的大高个儿。我听说她班这回的第一在市里竞赛拿了个双料冠军。”
雷筱晴点头，一班班主任凑过去问她，“哪个是她班第一？”
雷筱晴给她指，猛然想起楚沅，指着小姑娘说：“这就是王主任班级第一的妹妹。”
一班班主任教她英语，楚沅英语被李渡狠逼着背了单词后，成绩进步很大。
李渡的教诲还在她脑子里回响：“阅读题归根结底是考你能不能读懂，你字都不认识，语法给你你也不会用。先去背单词，背好了我再给你讲语法。”
楚沅不敢直视一班班主任的目光，眼睛往旁边瞟。王书燕用胳膊肘碰她。
“李渡真是你哥啊？”
楚沅嘘了一下， “低调。”
王书燕声音小了一些问她：“你哥哥有女朋友吗？”
“当然没有了，他还每天盯着我有没有谈恋爱，他怎么可能谈？”
王书燕喔了一下，心里有点儿小雀跃。站回到自己的位置去看路过的高二七班。
广播里开始播报二百米检录的信息，楚沅报的跳远和四乘一百米男女混合接力。
跳远在上午，轮到楚沅的时候她正在做热身运动。玄真真陪着她一起，玄真真是运动白痴，每次一到运动会就是大包小包的零食买过去，吃一天。
一共就两轮，楚沅第一跳拿了个组内第一。
俩人往回走，正赶上李渡他班四乘一百米检录。
玄真真热情跟李渡打招呼，李渡嗯了一下，没了下文。她又看到旁边的韩俊，“是你啊！”
韩俊看见这位公主，马上端正了他之前吊儿郎当的态度，一本正经中气十足地说了一句你好。
成田在后面踹了他一脚，“装什么播音腔呢？臭流氓。”
俩人回身打起来，李渡看见楚沅换了身衣服，“你比完了？”
楚沅：“嗯啊，我小组第一，你都没看见我跳的老远了。”楚沅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忘了和他生气了。
楚沅说着说着，手里塞进来一个上衣外套，“先给我拿着，我跑完给我。”
楚沅摸着他的上衣，还挺暖和，她这会儿就穿了个短袖，有风刮起来冷不防打了个哆嗦。
楚沅摸着外套温度还很暖，直接套在身上。
李渡像没看见，拽开后头闹腾的二人。成田还不忘给楚沅她俩找个好地方看比赛。
“就这儿，来妹妹们，这边看得清楚。”
玄真真咬了口梨对她说：“你哥他班同学还挺有意思，不像咱们班的男生文文弱弱的，踹一脚都怕他们折了，都没有几个会开玩笑的。”
楚沅看着李渡：“除了他。” 玄真真宽慰她：“哥哥嘛，那是学霸，不能混为一谈。”
枪声一响，成田跑第一棒，交到韩俊手里时候已经变成了第二名。韩俊保持住了第二名，但也没能再进一步。眼看着距离被第一名越落越远，楚沅和玄真真在场边都给他喊加油。
他们班第三棒没经验，接过韩俊传棒时候掉了，捡起来再跑已经让人超过了，六人一组，现在跑到了第四。
分了两个小组比，起码跑到第二才有决赛机会。
李渡最后一棒，眼看着第三棒的同学有些疲累，他往后多退了几米，算是从他手里把棒抢来的。
李渡腿长，一个弯道过去，超了一个人。楚沅眼看着李渡越来越快，和玄真真两个人激动大喊。
胡辛楠和班里的女生就站在她们后面，藏在人群里，她才小心翼翼喊出一句加油。
李渡最后和第一就差了两米，他班顺利进了决赛。楚沅拉着玄真真去找他。
玄真真激动的不行，“哥哥刚才好帅啊！”
韩俊听见不乐意，“怎么的，就他行我不行啊？”
玄真真勉强看了他一眼：“你也还可以吧。”
楚沅要把衣服还他，李渡身上跑出了汗，按住楚沅要解开拉链的手，“你先穿着吧，我有点热。”
有班级同学来找楚沅和玄真真，她俩急急忙忙往回去。
回班的李渡，见没有自己的项目就把竞赛书拿出来看。市里竞赛之后，马上就是省赛，时间有些许紧张。
他坐在帐篷的角落里，前面都是欢呼的人群，他却不为所动。
班级里另一位也在做题的同学拿着手里的英语试卷去问他。
李渡正给他翻译，韩俊听见个上帝的词汇，“God是吧，我认识，上帝啊！God怎么了？”
李渡不搭理他，继续给身边同学翻译。韩俊过来一看这不是补习班的作业吗？正好听一听，省得老师到时候让他翻译，他不会。缠着李渡让他重新翻译。
李渡没法只能从头开始翻译，“曾经有一个人他溺水了，这时出现了一条船。船上人问他需要什么帮助吗？他说，不需要，上帝会来救我。后来又出现了一条船，他依然没有上船，他说上帝会来救我，最后他死了。他死后去天堂见到了上帝，非常生气地质问上帝为什么不去救他？
上帝说，你太蠢了，我给你送了两艘大船，你为什么不上？”
韩俊听完若有所思，胡辛楠这时也拿着试卷过来找李渡。
韩俊看见胡辛楠，对李渡坏笑下说道： “你的上帝来了。”
胡辛楠愣了一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却发现李渡的视线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
李渡越过众人一眼见到楚沅，小姑娘在帐篷前头张望，他抛下周围人，一步步向她走去，直到她面前：“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衣服啊！”
他眼里看着楚沅，却隐约听见韩俊的话。
胡辛楠看着李渡和楚沅的交谈，留在原地的男生打趣韩俊：“还得是韩哥，觉悟很高嘛！”
韩俊乐不可支：“这回你知道猪八戒为什么成不了佛了吧？”
胡辛楠突然回头问道： “为什么啊？”
韩俊看她是个姑娘，不好多说： “美色/诱人。”
李渡接过楚沅手里的衣服，王霞正好宣布上午运动会结束，下午一点准时到。
楚沅问他要不要回家吃饭？李渡说好，正回身要去取包被成田拦下。
“回什么家啊？就俩点，出去吃吧。”还不忘看一眼楚沅，“你也一块儿吧妹妹。”
李渡想要推辞，韩俊也一把拦住他，还对楚沅说：“把你那个朋友也叫上，咱们一起去，哥哥请你吃饭。”
楚沅爱热闹，平时上课姜文宇就是闷葫芦一个，这下终于接触到正儿八经的阳光男孩，巴不得跟着去。二话没说就回班把玄真真拉来了。
李渡还没来得及表态，就被两个男生给架走了。几个人去了校外一个餐馆，楚沅坐在李渡身边。
韩俊和成田的笑话一个接一个，逗得玄真真和楚沅在位置上乐得前俯后仰。
李渡摆弄菜单，点了几道菜，让服务员不要加蒜。几个人还唠个没完，李渡把菜单横到楚沅面前，“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楚沅爱吃辣，又加了份宫保鸡丁， “要爆辣的那种，不要加蒜。”
服务员笑着说：“已经写上去了。” 眼神在李渡和楚沅身上流连，李渡坦荡地接受她的审视，反倒让服务员觉得有点不要意思，赶紧问另外几人要吃什么？
席间成田说起城郊的山庄开了个温泉场，“怎么样妹妹们，去泡汤吗？”
玄真真举手，“我知道那地方，我妈去了说好玩，我也要去。”
韩俊也接着玄真真说自己也去。成田问对面的楚沅：“一起去吧，泡汤？”
“泡饭吧你。” 李渡开口打断了成田，楚沅本来说回去和蒋晓芸商量一下，李渡这一句话她也不敢再声张。
玄真真坐在对面冲她使眼色，楚沅像没看见似得，往她碗里夹了块鸡丁。
成田和韩俊在对面直摇头，“就泡个温泉，又不在一块泡。当然了，要是想一块儿泡也可以。”
俩人坏笑不停，李渡清了清嗓子，俩人才打住。下半场楚沅根本顾不上说话，李渡一个劲儿往她碗里夹菜。
楚沅撑的不行，在桌下拽了下他的手指，贴近他侧脸小声说道：“我吃不了了。”
李渡被她触碰到手指的一刻，筷子凝固在空中迟迟落不下。一向空荡的指尖，冷不丁碰上暖过他的温度，他心里有一种刺热。而楚沅讲话时引起的口风正拂过他耳边的绒毛，激起他片刻的颤栗。
楚沅拉远了距离看他的态度，李渡停在空中的筷子又夹起了一块儿鸡丁，放进自己嘴里。
“嗯。”
韩俊看鸡丁被他俩快吃没了，也动筷夹了一粒。
刚入口，就满店找水。缓了半天舌尖还发麻，“辣死我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