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白灵还没回来 ...
-
转眼就到了二月，所谓二月二龙抬头。正月过了，中国人民才真正开始走出过年的喜庆，慢慢的进入平常琐碎的生活。
雷天因为闲着实在是无所事事，被王小明明里暗里说了N多次，终于耐不住，还是找了个活计。便是在镇上木匠程师傅那里做小工，因为雷天以前曾经跟着一位木匠师傅学过几天手艺，不想偶然被程师傅瞧见了，立即欣赏的不得了，看他每天又闲的慌，便盛情邀请他来帮忙。
其实镇上没有镖局武馆，要是有的话，雷天更愿意去做镖头啊武师之类的活儿。好歹能对得起他英武的姿态健壮的身体么。作甚么木匠小工，当初就是因为觉得厌烦，这才告辞了那位待自己极好的师傅，跑了出来。
要不是镇上实在是没有合适的工作给自己，总不能去咸亨酒店刷盘子洗碗吧，于是苦着一张脸的雷天心不甘情不愿的干活去了。看来那句话说得真对啊，最难捱过是无聊啊……
于是，雷天不再整天在王小明眼前晃来晃去的惹人烦了。
王小明每天忙得马不停蹄跟只高速运转的陀螺似的，没了雷天在眼前转悠在耳边叽歪，倒是清净了不少。
只是，等啊等啊等了好久，还是没有等到白灵回来。这让王小明有气又闷，偏偏又发作不得。
王小明都觉得自己开始神经质了，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十分想让白灵回来了呢？
他回来，自己能够接受他？王小明问自己，却还是心虚的摇了摇头，怕是不会。顶多，顶多可以交往试试看。
对于恋爱这档子事，王小明觉得惶恐，光是想想，就觉得害怕。之前明明下定了决心说等他回来就答应他的王小明又开始犹豫了。
可是，要不要试试？要不要试试呢？
也许，我是说也许，白灵真的可以对自己很好呢？
忽然发现自己的想法又偏离了方向，王小明愤恨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以泄愤，决定不再自寻烦恼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正主连回来都没回来，我这儿瞎想个什么劲儿。
“咦，二嫂，你最近怎么老敲脑袋啊，小心变笨哦。”过来找王小明聊天玩的豆花瞧见王小明的动作，不由笑道。
王小明翻了个白眼，道：“别说我的脑袋是敲不笨的，就是敲笨了，也比你的脑袋聪明，哼哼。”
豆花无语了。庞晨和朱刊在旁边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的忙碌着。
如此又过了几日，白灵居然还没有回来。王小明开始愤愤了，什么东西，不回来拉倒，姑奶奶我稀罕么我稀罕么？
几个小小明蹲在墙角小声的说：你稀罕你稀罕。
王小明怒目而视，于是小小明们噤若寒蝉。
不过，没等回来白灵，镇上倒是回来了另外一个人。
却是私奔出去的海棠，被镇上居民救下，带了回来。那个木匠学徒却是无影无踪，没跟着一起回来。
在王小明为教主的鲁镇八卦教的洗洗盘查之下，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海棠自跟那木匠学徒一道私奔之后，却也是过了一些时日的幸福生活。无奈爱情终归是建立在现实生活的基础上的。
来人逃到一地，想方设法托人租了间小房子，海棠每日浆衣做饭，又有心爱的人陪在旁边，海棠很是满足。
但俩人身无长处，所带的一些盘缠很快用完殆尽，所剩无几。小木匠就跑出去找了个活计，在一个木头铺里做学徒。终归是学徒，工钱是极少的。想也是，你一外地人，便是有再好的手艺，初来乍到怎么博得人家信任。
但是仅凭那点子学徒钱，哪里养的起两个人平常的吃穿用度？
于是，小木匠不受重用，甚至还因为手艺好遭到排挤。
于是，一来二去，为钱所困的小木匠遭到有心人的诱惑，鬼迷心窍之下竟去了赌坊去寻运气。
可那赌坊是什么地方。你既来了第一次，便是有了贪念，如此赌坊便给点甜头你尝尝。可人哪里又是懂得知足的呢。小木匠有了第一次的甜头，等钱用了差不多，便又去了第二次。一来二去，赌注下的越发大了，赌坊眼瞅着时机对头，随便耍了手段便让他欠下了大额赌债。
等到那印着自己手印的欠条扔在自己面前是，小木匠仍是云里雾里蒙头呆脑的不敢相信。
最后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了，放高利贷的人放出话来，要么限期还钱，要么拿命来换。小木匠哪里经得起这阵仗，立时吓得屁滚尿流，回到家看见温柔可人的海棠，一拍脑袋竟动起了邪念。
悄悄的通知了高利贷的人，让他们拿海棠去抵债。高利贷的人见过海棠，见她生的标致，倒能卖个好价钱，因此便绑了卖去青楼了。
海棠虽生的柔弱可性子刚烈，见自己落入这等田地，竟是被自己一心一意宁愿抛弃老父跟着的人算计。又恨又悔之下，撞墙自尽。
眼看着没了声息，青楼老鸨恰还没付钱给高利贷的人。放高利贷的于是自寻了晦气，把没了气息的海棠仍在乱坟岗子里，便跑去围追堵截小木匠去了。逮着了小木匠把他十个指头全砍了，又把腿给打断方才解恨。
却说海棠竟是没死透，昏昏悠悠的竟又醒了过来。可巧被路过的行人救了，行人不是别人，竟是外出做事的鲁镇居民。
于是便将气息奄奄生无眷恋的海棠带回了家，交给了李大夫。
那李大夫听见自家不争气的女儿回来，本待要先打她一顿再说。不想见到的竟是气息微弱形销骨立的海棠，那一巴掌竟是怎么也打不下来。再怎么不争气不孝顺也是自家女儿啊，李大夫心里一疼，不禁老泪纵横，海棠一眼看见老父，也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父女两人抱头痛哭，闻者无不落泪感怀。
等豆花抽抽噎噎哭哭啼啼的把事情原委原原本本的告诉王小明之后，哭着问牛大婶道：“当当初你们还说，还说海棠姐不会受苦。可，可现在，你没见她，她她，呜呜呜……”
牛大婶长长的叹息一声：“没想到海棠那丫头，唉——遇人不淑啊！”
庞晨红着眼圈，骂道：“那个小木匠良心被狗吃了。活该被打死！活该！奶奶的，不要让老子见他，否则把他打的吃屎都找不着地方！”
朱刊无声的拍着庞晨的肩安慰他。
王小明只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到晚间，王小明偷偷跑去看海棠。
见她瘦得不成样子，原本就不多话的人，越发的沉默寡言了。往那站着，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整个人没精打采，仿佛失了魂似的木然。
王小明看见海棠的样子，心里沉重异常，倍觉心酸。不知说些什么好，往日那些油嘴滑舌的话仿佛一下子消失匿迹了。
呆呆的陪着海棠坐了半日，王小明便告辞了出来。
仰头看浩瀚苍穹，无星无月，夜幕深深沉沉的灰。虽已过了年入了春，却仍有着刺骨的寒意。一阵风吹来，卷起街上落叶打着旋儿的飞。行人接步履匆匆往家里赶。裹紧了衣，王小明低头快步回去家里。
家里，没那么冷。
这就是海棠义无反顾的下场。这就是痴心爱恋的下场。这就所谓的爱情。
紫霞仙子说：“我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局。”要是凡事只知开头不知结局，该有多好。
那样，王子和公主会过着幸福美好的生活。王子不会发福，公主也不会庸俗。
没有柴米油盐，没有相互厌倦，没有满面烟尘色十指阳春水。没有所有一切的不美好不幸福的猜测。
那样，该多好。
王小明了无睡意，不知是为谁叹息为谁感怀。只觉心灰意冷。
这都三月了，白灵还是没有回来。
他能抛弃杨二嫂第一次，难保不会抛弃第二次？
第二天，王小明兴高采烈，一反前些日子的没精打采。看的庞晨和朱刊纳闷不已。庞晨私下里关切的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有什么要帮忙的请尽管开口。结果被王小明追着一阵暴打：“姑奶我好容易恢复正常，你们以为我怎么了，安？你就看我心情好了不爽是吧，是吧？你敢说不是你敢说不是！”
庞晨看着抓狂的王小明，彻底相信了这小寡妇是真的回归了，眼看着追上来了，赶紧哇哇大叫着躲到朱刊身后。
王小明瞧见朱刊那张包公脸，愤愤的骂道：“有本事你出来！”
庞晨大叫：“不出不出打死也不出！有本事你过来！”
王小明咬牙笑道：“好啊庞晨，工钱扣半！”一眼瞧见朱刊刀子般的眼神，干笑道：“你出来的话，加倍。”
庞晨怪叫：“子曾经曰过，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王小明冷汗淋漓，这台词怎么那么耳熟呢？庞晨同学，难道乃也是穿越过来的，要不您老的思维怎么会如此超前上百年？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白灵还没回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