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等待终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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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退出火云宫时凤曦看见了伏羲。那个冷漠的众神之父静静地坐在花草之中宛似一尊雕像。他忽然抬起了头，他的神情似笑非笑。凤曦冷汗浸身，她不知道伏羲有没有看见自己，也不知道刚刚与女娲所说的一切伏羲有没有听到，但她总感觉他什么都知道。凤曦没有立刻离开火云宫，她隐身于墙角。她看到伏羲轻轻地招了手，听到他那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他要青鸾通知玉鼎不要忘了当年的承诺亲手杀了杨戬。
凤曦浑浑噩噩的走出了火云宫。她原以为只有女娲疯了，却原来伏羲也已经疯了，甚至他比女娲疯的还要厉害。不管女娲如何怨恨她总是想护住自己的骨血，而伏羲……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凤曦忽然笑了起来，伏羲如此不正合了自己心意。让玉鼎亲自动手，让他承受撕心裂肺之痛，真是好极！好极！她又迷惑了，玉鼎就真的这般听话？还是伏羲用了什么非常手段？
玉鼎当然不会那般听话。他抚着剑痴痴地笑了：“我便是不那么做你又能将我如何？”
“我自然不能将你如何。”伏羲看着远方，而远方空无一物。
“既然不能将我如何我又何必听你的！”
“我不能将你如何，但天命会让杨戬死无葬身之地。与其让他那般悲惨的死去不若让他死在你的手中。”
“你在骗我。”
“我何必骗你！”伏羲慢慢站起身，他依旧盯着远方，他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那种叫做悲悯的东西。“这一切我已经等了很多年了！”他扯下了开得正盛的花朵，“在最辉煌的时候死去是对生命最大的尊重。”伏羲笑了，他说：“终于要结束了。”
“我不明白！”
伏羲歪着看着门外很欢快的翘起了唇：“看，他来了。”
杨戬来了。依旧是那一袭素衣，从飘渺的云端排浪而来。杨戬看见了玉鼎，压制住内心的欣喜恭敬地磕了头。
“杨戬，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伏羲没有让那对师徒有任何的交流，“女娲知道了你要修改天条，让凤曦在你那新天条上压上了五彩石。”他继续说着，丝毫不管杨戬的反应，“你若想那新天条飞升就必须取下五彩石。”
“神王究竟想说什么？”
“我们打个赌吧！”
“赌？”
“最后一个赌。”伏羲返身回座，“赌你妹妹对你的感情。”杨戬眨了眨眼。“女娲在那五彩石上设了禁制，若要新天条飞升你妹妹就得死。当然除了这个，五彩石还有更恶毒的。”他挑了挑眉，“你可知道五彩石既可补天也能毁天？若取下五彩石那石头就会自爆，引动其余补天的彩石，毁了三界。”见杨戬皱起眉头，伏羲继续道，“我知道你自然是不希望杨婵死的，也不希望三界有什么差池。其实去除五彩石，让新天条飞升可以不牺牲任何生命，但前提却是你妹妹相信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她。”
“婵儿会信的。”杨戬昂起了头。
“不要说的这么确定，杨戬！”伏羲摆了摆手，“若她信了，你兄妹二人将手掌割破使血液融合一处，那五彩石自然会溶解，新天条也会飞升天界。若她不信，”伏羲抬起眼眸，“不用女娲让她死，那五彩石会一日日长大然后自爆，届时三界毁于一旦！不要说杨婵，就算是你昆仑师门，无心洞中的通天，甚至是玉鼎，这所有一切没有完全承继帝俊血脉的都会死！”（此处与原序章中杨戬见到五彩石的反应是矛盾的，前文已做了改动，这里稍作说明）
“我不信！”杨戬握紧拳头。
“你若不信倒可以试一试！”伏羲又笑了，“到那时，你自然是不会死的，”他微微顿了顿，“不过我信你不愿独活。你敢试吗，杨戬？”
杨戬看向了玉鼎。
“你为什么说得这么肯定？”玉鼎进前一步。
“为什么？”伏羲仰起了头，他的声音显得那般的辽远，“你们以后自然会知道的。”
玉鼎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声音很平静：“若那时杨婵不信，可有阻止五彩石自爆之法？”
“有！”
“什么？”
“杨戬，只你一个的血可以将五彩石从华山取出，但不用多久那石头还是会自爆。若要它不爆，则需你心脉之血。”伏羲背过身去，“那时五彩石会碎裂，事件所有的一切会回归本源。”
“要他心脉之血岂不是让他死？”“回归本源是什么意思？”师徒二人同时开口却问的不同的问题。
“回归本源的意思就是修炼前是什么还变成什么，仙人会成为凡人，牛精会变成凡牛。”伏羲故意忽视玉鼎，“杨戬，你如何选？”
“若真要走到这一步，好！”
“不好！”玉鼎怒喝，“我们死便死了，师父只要你活着！”
“可若你们都死了杨戬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杨戬浅浅一笑，“师父，我可以不在乎许多人的死活，却不能不在乎你的，婵儿的，通天教主的，还有哮天犬，逆天鹰，蜀郡的，所有一切曾对我好的人的死活。”
“你死了叫为师怎么办？”玉鼎横眉。
“你可以陪他的，玉鼎！”伏羲淡淡道。
“我不……”
玉鼎打断了杨戬的话，他直直地看着杨戬的眼睛：“好，若你执意走这条路，便让师父送你上路，然后让师父陪着你！”
杨戬低下了头，良久他仰面笑道：“好！”（此处与前面玉鼎反应也有相悖之处，前已改，略作说明）
“她居然骗我！”王母震惊了，“我原以为她只是想让杨戬尝到失去亲人的痛苦，却原来她居然……”
“你不知道？”玉帝也有些诧异。
“我自然不知道，我若知道我又怎可能将五彩石压入华山！”王母的锦袍胡乱舞动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指着玉帝问道，“你那时为何去抢五彩石？难道你知道？”
“我并不是太清楚，只是曾从一些烧坏的断简中看过一两句话，知道这东西并不是太好。但我没想到竟会……我只是想把它夺过来然后杀了杨戬。”
“那你呢，如来？”
如来尴尬地偏过头去。他自然不知道五彩石会毁天灭地，他以为那是上古的神物，得到了可以兼并天下。所以，他也去抢，也去争。如今该要庆幸未曾抢到，未曾争到。如来合掌念佛：“娘娘何必执着这个，其实说来说去这一切的错还是杨婵。若她信了，新天条就会飞升，而这所有的悲剧都不会上演。”
此时的杨婵早已瘫倒在地上，她早已没了泪，后悔吗？不配后悔！解脱吗？无处解脱！
听了玉帝的那番话，沉香起先倒也认真了两天，可后来总觉有些奇怪，那玉帝是不是哄骗自己呢？沉香将所有一切告知刘彦昌。刘彦昌沉吟片刻，让沉香紧守这秘密：“高官厚禄他不一定会给你，但借你的手铲除杨戬定是真的。”
沉香很不满：“既如此我何必做他的工具。”
“沉香，你并不全是他的工具。”刘彦昌轻抚着他的发，“你也可以借他的手救出你的母亲，而且迎出新天条的功臣毕竟是你，他就算不给你高官让你成仙总是应该的。”
“果真如此？”
点了点头：“所以，为了你的母亲，也为了你的前程，沉香，好好努力！”
“爹，我会的！”
杨戬奉命围剿积雷山。牛魔王求助于尊主。逆天传话令牛魔王固守积雷山，一月后去寻沉香，又让红孩儿写信向西天求助。牛魔王百思不得其解，这沉香不是死了吗？去何处寻找？向西天求助，西天怎会答应。况且，这一个月守得下来吗？谁不知道杨戬是战场杀伐的好手。牛魔王将疑问一一传达，却只得了按令行事四字。
牛魔王苦恼之时，狮驼王等竟突围进了积雷山。牛魔王大喜，得这几个兄弟相助一月自然能守下。“兄弟，早知道他守卫这般薄弱俺老牛就冲出去了！”斟了满满一海碗酒递与狮驼王等。
“尊主说这东边的最弱让我们进来帮你，我原还嘀咕着是不是真就那般弱了，一试，果然啊！”
“尊主怎不告诉我啊？”
“我估摸着尊主的意思是让你在这牵住杨戬，他怕是另有大事。对了，尊主还让你过一段时间后派个小妖出去到刘家村附近找找沉香，装作不小心碰上的，让他来领导我们。”
“他领导我们？”
“暂时的！”
“我就说嘛，那个小屁孩，我看着他不舒服！”
“父王，我看着他也不舒服！”红孩儿无聊的拨动酒杯，“佛门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不会帮咱们了。”
“不，佛门有动静了！”狮驼王冷笑着，“我听着消息他们让猪八戒过来帮衬我们。”
“那头猪？”红孩儿嗤之以鼻，“他连我都打不过！”
“你为何让红孩儿求助于佛门？”龙吉捻起丝线，优雅的绣着花儿。
“他们若不进来我又怎好行动。”吹开茶叶。
“只进了一个猪八戒又有何用！”
“你可知道佛门为何只让猪八戒进去？”
龙吉低了头思索片刻：“若沉香处于优势佛门则宣扬己之功劳，若沉香处于劣势则全是猪八戒之错，弃卒保車！”
“不错！”杨戬得意笑了笑，“我不会让他们弃卒保車的，我要让他们所有的期望付诸东流。”
龙吉轻笑了一声：“你的打算向来不会错。”她忽然抬起头，“不过我很奇怪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那条东海小龙，他冲到你神殿救人挟持你你都能放过他，你不是很讨厌龙族吗？别告诉我是因为那个躲在鼎里的小龙。就算如今当着她的面不能将她弟弟怎样，你也完全可以背地里下手的。”
杨戬的目光带着淡淡的怀念：“那时他变身为龙是因为敖霜散落的精魄，所以……”
“我知道了。”
沉香闯入神殿救出孙悟空，将之送往南海救治。小玉尾随而至，誓要杀孙悟空报仇。沉香苦苦劝阻，小玉不听。二人相争于南海。孙悟空醒来深恨杨戬，遂与沉香联合，再加上牛魔王这类妖魔以及刘家村等一干不会死的村民打上天庭。观音默许其举动，于沉香逼宫之时不请自到，言杨戬之非，恳请玉帝释放三圣母莫造成天怒人怨。沉香则在玉帝示意下提出修改天条一事。王母自然不许，与观音当堂击掌若沉香靠一己之力救出三圣母则天庭更改天条。沉香依约下凡救母，而玉帝则密令黄飞虎等埋伏于华山之周听候调遣。
梅山兄弟见杨戬大势已去，商议在沉香对付杨戬之时反戈相向。杨戬自知其意，将其中二人交与小玉，吩咐她莫要伤他们性命。小玉奇怪：“如此人物留了作甚？”
杨戬笑道：“留他们作个见证，让他们知道自己选错了路。毕竟跟我一场，真伤了他们性命也不好。”杨戬转身下凡，于无心洞中操纵那附于寒玉上的元神。只等沉香找到此洞过了那三关得了开天神父去。
“神斧不是他这般小儿使得了的。”通天冷声道，“你看，他举都举不起来。”
“教主放心，我早有了打算。”话音刚落，三尖刀已然刺入丁香体内。
“原来如此。”通天大笑，“亏你想得到。只是可怜了这女孩。”
“当年她父兄被我误杀我本就有愧，如今又怎会让她真死了。我已替她安排了去处，做那苏杭第一富庶之家赵家的千金。”
“刚刚那绿光闪过，是那条青蛇？”
“不错。”
“孔宣他们可有通知？”
“已然说好。”
“天庭那些尚不知你身份的呢？”
“新天条出他们便会脱离天庭转回碧游。”
通天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沉香：“如此多人相助，沉香居然还花了这么久才打败了那寒玉，可见他真是不成器。”
“教主，如今说这些做什么呢！等一切了了……”杨戬低头抚琴，不管结果如何，一切都快了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4章 等待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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