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药难医》作者程宝宬

51、韩经理

　　刘娟不满的说道，“你这是不是太冒失了？万一打草惊蛇呢？”
　　宫志飞耸耸肩，“无所谓，我倒想看看这家公司是什么样的。”他用手敲打着沙发靠背，还吹起了口哨。
　　刘娟无奈，只好和他坐着干等，好在没多久，一个身穿西服的高个子走了进来。
　　他礼貌的伸出右手，“警官你好，我是这儿的经理，请多关照。”
　　宫志飞和他握了握手，两人坐了下来，高个子很不解的问，“我能问下我们公司有什么问题吗？”
　　宫志飞也没客气，“没什么，我就是想和您谈谈有关血癌平的事。”他说的很直接，高个子脸色微微变了。
　　他站起身毕恭毕敬地说，“这地方不适合谈话，请和我到办公室来吧。”宫志飞点点头，并没有拒绝。
　　高个子领着两人一直来到了楼上的一间办公室，刘娟注意到房间里的陈设非常华贵，她眉头皱紧了。
　　三个人坐了下来，高个子安排门口的秘书沏茶，但宫志飞拦住了他。
　　“您别客气，我们也是工作，向您了解点情况就走。”他大大咧咧地坐下，高个子也只好坐了下来，他有些局促，两只眼睛游移不定，一直不敢正眼看宫志飞。
　　“警官，不知道您要问我什么。”他紧张的问。
　　宫志飞笑了笑，“你别紧张，我就是想问下经理是否听过血癌平这个名字？”
　　高个子点了点头，“当然，这是最新研发出的一款药，能够对白血病有很好的治疗作用，且没有一般靶向药的副作用。”他停了下来，好奇的问宫志飞，“这有什么问题吗？”
　　宫志飞微微颔首，目光逐渐严厉，“我听说有人曾经威胁过负责血癌平研发的主要负责人张明淑教授，据说和贵公司有关，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高个子的脸有些难看，他揉了揉下巴，过了半响才笑了起来。
　　“我能问下您是听谁说的，是张教授说的吗？”
　　宫志飞打断了他的话，“我就是想知道这件事有没有？”他的措辞很严厉，“请回答问题。”
　　高个子被他打断很不高兴，但是脸上没带出来，他还是面带微笑，“这算什么？审问吗？”
　　宫志飞也笑了，“瞧你这话说的，我们今天就是来询问几个问题，何必搞得这么紧张，”他嘻嘻一笑，“但是我想得到真实的答案，还请你配合。”他的目光又变得严厉了。
　　高个子被他这种目光注视的很不舒服，他只好回答，“那是自然，我肯定配合。”
　　宫志飞笑了笑，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高个子，“怎么称呼？”
　　高个子犹豫了下，还是张开了口，“我叫韩东，是这里的负责人。”
　　宫志飞哦了一声，他靠在椅子里，显得很平静，“韩经理，谈谈有关血癌平的情况吧，听说你们曾经联系过医学大学？”
　　韩东点了点头，“是的，我们了解到了这种药以后，便想开发一下，因为市场非常有前景，我们和张明淑教授谈过，但老太太很倔强，我们是外资企业，她不愿意将这种药交给外国人来开发。”
　　宫志飞点点头，“所以你们谈的很不开心？”
　　韩东想了想说，“算是吧，不过也没争吵，就是不欢而散。”
　　宫志飞眼睛转了下，“当时是谁和张教授谈的？”
　　韩东想都没想地说，“我。”
　　这倒让宫志飞一愣，“哦？这么说是你和张教授聊的很不愉快？”
　　韩东嗯了一声，“怎么说呢，其实是这样的，我举了很多中外合作成功的例子，我本人也是从外国留学回来的，我并不排斥中外合作，可是张教授也说了很多，比如靶向药在国外很便宜，但到了国内却加价巨大，让很多病人吃不起药，甚至活活等死，我不能否定她的话，可我只是公司的负责人，我要考虑的是一款新药的前景与价值，张教授的话显然让我无法接受，我们争论了好久，我看得出来，他们这群老学究是铁了心要将血癌平交给国内的医药集团，我见没什么可谈的了，也就放弃了，但是毕竟跟了这么久，付出的心血也不少，就因为几句可笑的爱国情怀搞到这种程度，我很生气，说的话也很难听。”他冷着脸，不在微笑了。
　　宫志飞听了问道，“你当时说什么了？”
　　韩东嗤笑了下，“有必要说吗？”
　　“当然，这是调查的一部分，”宫志飞说道，“还是说下的好。”他紧盯着韩东，表情严肃。
　　韩东叹了口气，“我当时……当时嘲笑她是个冥顽不化的老疯子。”他苦笑了下，却没注意到一旁的刘娟脸色大变。
　　宫志飞急忙给刘娟使了个眼色，刘娟虽然暴怒，但强忍着没有发作。
　　“除了这个呢？”宫志飞继续追问，“就没有别的话了？”
　　韩东点了点头，“我就是说了这句粗话，别的真的没有。”
　　宫志飞轻声问道，“就没有说什么带有威胁味道的词语？”他话里有话，韩东的脸一下红了。
　　“警官，你讲这种话是要有证据的，我可没说什么过激的话，无非是挖苦一下只会搞研究的书呆子！”他一下子急了，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语气也很不客气，“我不知道那个老太太和你们说了什么，你们尽管去查好了，我可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
　　“我说你违法了吗？”宫志飞笑了起来，“那么大脾气干嘛。”他摆了摆手，“坐下坐下。”
　　韩东重新坐了下来，但脸色依然不太好看，宫志飞想了想又问道，“后来你们有没有再联系？”
　　韩东摇了摇头，“没有，我真的没说什么，警官先生，你们不会就因为这句话就来调查我们吧？”他不满地问。
　　宫志飞想了想，直截了当地说，“你知道李雄博士吧？他家里发生了血案，我们怀疑与他所研究的血癌平有关，毕竟你和张教授产生过纠纷，所以还是请你解释清楚的好。”
　　韩东懊恼地说，“我再说一次，我和张明淑不过是发生了争吵，说说罢了。”他话锋一转说道，“你们为什么不调查下他们几个教授？或许他们内部发生了矛盾也是有可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