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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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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钰也没有抓着这个话题不放。他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去给江淮拿换洗的衣物和浴巾。
出来的时候,他看见江淮在盯着客厅里的黑白照片看。
走到了江淮的旁边把衣服放了下来后,楚钰的目光也看向了黑白照片里的女人。
他语气里略有触动地道,“这是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爸在我小的时候跟我说她不是去世了,而是活在了我的记忆里。可笑的是我现在连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江淮的嘴唇微微翕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楚钰盯着照片出了会儿神。
过了一会儿,楚钰转头看向了欲言又止的江淮,调笑道,“你现在应该安慰我的。”
江淮一看就是很少处理感情上的问题。因为他像被定在了原地一样,没有反应。
楚钰被江淮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给逗笑了,提议道:“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话就说‘节哀’吧。”
江淮这才憋出了两个字:“节哀。”他的语气干巴巴的,一点安慰的效果都没有。
楚钰听到这两个字之后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了一会儿后才说道:“你还挺有喜剧效果的。”
江淮皱了一下眉头。
楚钰有种自己在欺负老实人的感觉。
楚钰带着老实人江淮来到了厕所,并教江淮怎么使用自家的热水器。
出了厕所后的楚钰拿了两个杯子倒牛奶喝,顺便帮江淮也倒了一杯。
拿着牛奶到客厅坐下来后,楚钰开始觉得今天一天都很玄幻。
他们班新来了一个身世悲惨身无分文的转校生。
转校生还住进了他的家里。
这到底是什么都市小说的开场啊!
所以,等江淮洗完澡出现在客厅里时,楚钰一脸严肃地问了他一个问题:“或许,你修真吗?”
江淮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开始有了波澜。他不知道楚钰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废料。乱七八糟毫无逻辑,他总算知道楚钰为什么数学那么差了。
这种问题江淮都懒得回答。
他看了眼楚钰手里的牛奶。
楚钰以为江淮想喝,还特地把给他倒的那杯往他那边推了推。
江淮就面无表情地看着楚钰手里的那杯牛奶。
楚钰被盯的不明所以。看了看手里的牛奶后才猛然想起来他今天白天为了让江淮喝牛奶时讲过的逼话。
楚钰嗯嗯啊啊了半天才把话说明白:“嗯……这个吧,嗯,就是吧,啊,对。我已经不拉肚子了。”
刚好他爸楚文武从门外进来了,听到楚钰拉肚子了,就关心地问,“你什么时候拉肚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楚钰觉得老天爷是来玩儿他的。他做好人好事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尴尬的地步。
楚钰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撒谎:“昨天晚上拉的,你睡着了我就没告诉你。”
楚文武听了后嘱咐道,“那你下次注意点,别老吃那些垃圾食品。”
楚钰心想好的我下辈子注意一点,再也不当雷锋了。
楚文武坐了下来,顺便招呼着江淮也跟着坐下。
等江淮坐下了之后,楚文武才商量道,“关于住宿的问题,我这有两个方案。”
“一是我明天把储物间收拾出来,顺便去帮你买张床,你以后就住储物间。但是储物间有点小。”
“二是我买张上下铺放在小钰的房间里,你以后就跟他一起住。”
“想怎么样你自己选。”
楚钰觉得江淮眼前要是有一和二的按键,那他现在肯定已经把一的按键给按爆了。
果不其然,江淮的回答是:“叔叔,我住储物间。”
闻言,楚钰松了一口气。虽然他想帮江淮,但也没想帮到睡一间房的地步。毫无隐私可言,多尴尬。
楚文武又道,“那你今天晚上……”
话音刚落,江淮立马回答:“睡沙发。”
楚钰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是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楚文武点了点头,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后苦口婆心地说道:“小淮啊,虽然叔叔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人都是要向前看的,你……”
楚钰打断了楚文武的心灵鸡汤环节,“爸,我和江淮还要做作业呢,你就别在这儿演讲了。”
楚文武也不多说了,拿着苹果回他自己的房间去了。
楚钰回房间拿了套校服给江淮,说道:“校服你先穿我的吧,这条裤子的裤腿还没改过,估计你穿也不会太短。”
江淮再次道谢。
回房间前,楚钰嘱咐道:“明天有数学课,把今天留的数学卷子写了就行。记得找老楚预支点薪水,不然你明天没钱吃饭。”
楚钰感觉自己简直像江淮的老妈子。
而江淮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
凌晨两点钟,江淮在客厅的沙发上久违地睡了个好觉。
反观楚钰这边,他又是数羊又是数鸭的就是睡不着觉。
在他数到了第一千三百四十三只羊的时候,他感觉他脑子里的那只羊在对他说:“别他妈数了你个傻逼老子累了。”
放弃数羊的楚钰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做数学题。结果越做越精神,硬生生拖到了凌晨四点。
凌晨四点钟,楚钰终于睡着了。但是他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他梦到自己被数学卷子按在地上摩擦,是真的被一沓数学卷子按在地上打。他觉得自己脸好痛的时候江淮突然出现,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就这?”
然后江淮一飞冲天飞出了地球去跟太阳打架,结果被后羿给射死了。
这时张远出现,按着楚钰的头说:“都给我哭。”
楚钰哭不出来张远就当着他的面播他的闹钟铃声。
“铃……铃铃铃……铃……”的声音在楚钰的耳边环绕,吵得楚钰心烦。
楚钰心想等他醒了之后高低把这个破铃声给换了。
闹钟的铃声还在响个不停,楚钰睡意朦胧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眼时间,六点三十四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床上呆坐了大概五分钟之后才把闹钟给按掉。
他刚出房门,就看到江淮刚要出门的背影。
他本来想叫住江淮的,但想想还是算了。
七点整,洗漱好穿戴整齐的楚钰从冰箱里拿了片面包叼在嘴里。把耳机塞进耳朵里后,他开始往学校走。
楚钰家离学校大概25分钟的路程。
楚钰踩着点进的校门,等到了高二一班的时候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但是老师还没来。
刚进班级,就看到他的位置上坐了个傻逼,傻逼后面还跟着俩小弟。
这个人是高三的程勋,校霸本霸。
楚钰刚入学的时候撞见他欺负张远,把当时高二的程勋给打了一顿。
程勋本来已经看楚钰很不爽了,结果后来楚钰撞见他欺负连玖和李子商的时候又把他揍了一顿,这梁子才算彻彻底底地结下了。
导致程勋有事没事就来找楚钰唠唠嗑。其实说唠嗑都是抬举他了,因为每次都是他单方面挨楚钰骂。
把小弟们扒拉到了一边,楚钰从后面踢了一脚椅背,吓得程勋一激灵。
程勋回过头,脸上带着一股子痞笑,挑衅道,“哟,这不是楚钰吗?我刚跟你小同桌提起你呢,我跟他说坐你旁边的人都会死得很惨,他鸟都没鸟我一下,很狂嘛小兄弟?”
最后那句话程勋是对着江淮说的。江淮还是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楚钰不甘示弱地回怼道,“哟,这不是程勋吗?还没退学呢啊?上课时间跑来我们班撒野,是打算等我高考的时候跟着我再考一次?”
张远也跟着凑热闹,“还是说你其实是想当我们的学弟?”
高二一班的人眼睛都在书上,但耳朵其实都在注意角落里的动向。有的同学听到这话轻笑了一声。不过倒是没人站出来帮腔,毕竟没人想被这块狗皮膏药缠上。
连玖和李子商也想说点什么来着,被楚钰用眼神制止了。
程勋被说的哑口无言,他自认自己的嘴没有楚钰厉害,所以打算从江淮这里下手。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呢,江淮就站了起来。只见他一把抓住了程勋的领子,把他从楚钰的椅子上拽了下去。末了还说了句:“滚。”
说完这个字后,江淮撒开了手,程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楚钰觉得这场景好笑的要死,也真真实实地笑出了声来。
觉得还不够过分的楚钰还故意问道,“贵臀还好吧?”
羞愧万分的程勋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他对着楚钰放狠话道,“你给我等着!”
楚钰的脸上带着轻视的笑意,回答道,“已经等了快两年了,黄花菜都凉了。”
程勋怒气冲冲的带着他的两个小弟出了高二一班。
张远看着此情此景,说道,“刚刚那一瞬间,我竟然分不清楚到底谁才是校霸。”
楚钰骄傲道,“那当然是我啊。我是校霸,你是我的马仔,我们一起称霸三中。”
“不,我要当左护法。”张远答道。
楚钰假装严肃道,“有内鬼,中止交易。”
张远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楚钰的眼下问道:“不过你这黑眼圈,昨天晚上参加二战去了?”
楚钰故作玄虚地晃了晃食指,让张远凑近点后,他小声说道:“我维护世界和平去了。”
张远又翻了个白眼。
入戏太深的楚钰继续道,“真的,要不是我力挽狂澜,今天地球就炸了。”
张远敷衍地回答,“嗯嗯嗯是是是对对对天哪你太厉害了吧。”
旁边的江淮听着这毫无营养的对话,感觉自己要营养不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