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个人 米罗中心》写文攒RP

4、第四个人

　　第四个人艾欧里亚洋基队击球手

　　12月19日 9:00PM 纽约 曼哈顿中城

　　晚间我给撒加挂了电话。
　　“我并不清楚。”在得知我希望了解一些有关大西洋城风波的信息时，撒加如是说道。
　　“伙计，那可是你的枕边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大西洋城的事情我并没有牵涉其中，自然不会知道。”他十分冷淡地开口道：“有个中国人倒是清楚这件事，他的名字叫穆。”
　　撒加的反应让我多少有些诧异。他是真心在乎米罗的——昨天晚上那神态可骗不了人。可是对于米罗的事情，他又像是一无所知，并且漠不关心——可这话又不尽然。
　　“撒加，你知道我的委托费不便宜……你自己总要拿出一点配合的态度来。”
　　“……”撒加没有说话，我倒好像能想象到他在电话的那段皱起眉头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我和米罗之间，是很少过问彼此的私事的……有些事情他不希望我知道，我也乐于从命。”撒加平顺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去：“总而言之，这些问题无论你知道与否都对事情没有帮助。”
　　我想撒加对我仍然有所保留。他对米罗的态度，绝非像他所说的那样不过尔尔。他昨天留给我的那一袋文件，尤其是其中被剪裁下来的报章与网络新闻，必定是经由私人精心搜集的。而像撒加这样谨慎又深沉的人，自然不会委托旁人来做这件事。那么除了他自己深切的关注，还有什么别的解释呢。

　　我正窝在沙发里对着米罗的相片发呆时，艾欧里亚进来了。
　　我的弟弟是个十分活泼开朗的年轻人，职业是洋基队的一名现役球员，擅长跑垒和击打外野球，拥有众多的女性球迷——据说他微笑起来的模样令人无法抗拒。
　　“咦，这不是米罗吗？”艾欧里亚狐疑地看向我，口气里难掩吃惊：“你怎么会有他的相片？”
　　据我所知艾欧里亚可不是什么热衷于艺术的族类，他竟会知道米罗的大名，这可真叫我意外。
　　“你们认识？”
　　艾欧里亚一怔：“算是吧，”他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去年MLB（全美职业棒球联盟）的时候他来看过洋基的比赛。之后我们就认识了。他真是个……令人惊叹的人。”
　　艾欧里亚暧昧的态度立刻让我产生了某些不大纯粹的肖想。
　　“你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在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发问的同时，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荒谬的直觉竟击中了艾欧里亚的心事——他瞬间涨红了脸，旋即向我发难。
　　“真没想到艾俄罗斯你还有这种挖掘兄弟隐私的不良癖好！”我的弟弟怒气冲冲地对我吼道：“我可没打算使出公众人物的手腕与你打太极！没错我是与米罗交往过一阵子，这有什么值得指摘的，还要烦劳我亲爱的哥哥大费周章地调查和试探？！”
　　这真是个出其不意的巧合！
　　“很抱歉艾欧里亚……不过我的初衷倒不是窥探你的隐私，”我尽量抑制着内心的震骇向他解释道，“事实上米罗在五天前失踪了——这是我接下的一项委托。”
　　“失踪？！”艾欧里亚一脸诧异地说道：“他惹上了什么了不得的麻烦？”
　　“暂时还没有头绪。”我耸了耸肩：“或许只是青少年式的负气出走也说不准？”
　　“这不可能。我看只有米罗把别人气死的份吧（这点我倒是深以为然）。夏天我在东南亚度假的时候遭遇了海啸，你还记得吧艾俄罗斯，”见我点头，艾欧里亚继续说道，“其实那一次我是同米罗一道的。那天早上我去下城买东西，留他一个人在别墅里画画。午间政府发出了海啸警报，别墅区也因为安全问题被封锁了起来，可是我却偏偏联络不到那家伙了！当时我可真紧张，就算是同响尾蛇的决赛也没有那样担惊受怕过，”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在傍晚这家伙倒是现身了。可你能想象得到么艾俄罗斯，他可不是被什么要紧的事故给困住了，单单就是画画而已！那座摇摇欲坠的别墅叫他兴奋得要命，他就把自己关在里面画了整整一个下午！管他外面洪水滔天！”艾欧里亚既有些生气又有些好笑：“见到我的时候，这家伙兜头给了我一个热吻，还洋洋得意地向我展示他那些命悬一线的新作——亏我见到他活蹦乱跳的那一刻还差点丢脸得哭了出来！”
　　“米罗的胆子固然是大得有点离谱了，不过大概艺术那个圈子里的人，行为总要要有些不端正还算是平常的吧。”我说道。
　　“艺术的事我不懂，”我的弟弟叹了口气：“不过米罗这个人，天生就无所畏惧。就好像一团火，在纽约这座疯狂的城市里，他也可以比任何人更疯狂，这听起来有点吓人，可却真是要人命的吸引力。跟这样的家伙在一起每一秒都是层出不穷的新鲜劲儿，可是久了就让人有些力不从心……要跟着他的步子生活真是太难了……”
　　艾欧里亚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
　　这样怅惘的神态是绝少出现在他那张缺乏城府的面孔上的，这竟让我有些揪心了。
　　“不过言归正传，米罗这件事上，如果需要我帮忙的，你可不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