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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宴平乐 恣欢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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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冷漠地转过身来,“林小姐好,林小姐再见。”
话毕便要走人了事,只听身后传来林杞婉挑衅一般:“虞清,过几日,国子监见啊。”
虞清闻话不耐烦地扬起眉,顿下脚步。
“恭候。”
虞蔚往身后悄悄望了一眼,只见林杞婉、申映一行人已下了楼,开口问道:“你们,有什么过节?”
“我之前在郴州待了不到一月便水土不服,疾病频发,急得爹连忙把我送回了京城,情急之下寄养在他的老师齐朔那里,也是因为齐老先生的举荐,我转到了国子监学习。”
“那时候我刚来也没什么朋友,娘和大哥又在边塞,你还被送进大明寺了,爹又被降职,我啊,在国子监里可是寸步难行。”
“这么说来,那林杞婉刁难你了?”
“倒是没有,”二喜引他们到了榴弋阁,虞清推门进去,连奕自觉守在门外,“我先招惹的她。”
“蛤?”虞蔚打量了下连奕。
虞清见她还没进来,一把把她拉了进来。
“她仗着自己家世,打压其他寒门子弟。那次她欺辱一个口吃的男学子,在他回家时连同几个学子一起堵他,那个男学子也想反击,但终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倒是引来周围的讥笑,自此那个学子就再也没来过国子监。”
虞蔚皱了皱眉,校园欺凌真是在哪个时代都不缺席。
虞清抬头向二喜熟练地点了几份菜:“八宝鸭、莲蓬豆腐 、瓜烧里脊、糖醋荷藕、鲜蘑菜心再加......”
虞蔚拦下她:“诶诶诶,多了些吧。”
“那就这些吧,”对二喜摆了摆手,然后又问虞蔚:“你没什么忌口的吧。”
“没有,你接着说。”虞蔚为她倒了杯茶。
“好,二喜再加一个奶汁角!”
虞蔚为自己所剩无几的银子捏了把汗。
虞清端杯,细细饮了一口,“那个男学子被打的时候,其实我就在不远处。”
“你没出面?”
“他们人着实有点多,我没敢。”
虞蔚有些惊异,这倒不像是虞清的做派。
“这事之后,我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见那男学子又迟迟没来,我知道定是林杞婉的那桩子事,我去提醒她不要太过分,没想到她居然嘲讽起我来。”
“那,那你?”
“加上之前那件事,我一时气不过打了她一顿。”
虞蔚闻话喝着茶差点呛出来,“你后来没事吧。”
“笑话,我虽然对练武这方面没什么天分,但至少跟着大哥练过一段时间,打她一个娇弱小姐根本就不在话下,头发都被我拽下来一大把。你不知道,我打完手上留的她脸上那些妆粉......”
虞蔚叫停她:“我指的不是这个,她身份不低,你没被国子监处罚吧?”
虞清脸色一变,面色转凉,低下头转着茶杯道:“我被停学了。”
“你不该冲动的,以牙还牙并非是个好法子。”
“谁不知道呢,掌管国子监的祭酒不过才四品,林杞婉他爹是侍郎,二品大官,谁敢得罪她。”
这下连虞蔚也不好说了,这种地位压人的局面确实是她也没办法说的,只好接着问道:“那你后来回去了吗?”
“后来是靠齐老先生的面子,我才回的国子监。”
“那就好。”
她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虞蔚转而惊道:“你说的那个半月后的事不会就是去国子监吧!”
虞清笑着点了点头。
nmd破系统,她才经历完一遍九年义务教育加三年苦逼高中生活,现在告诉她又要在这个什么破架空朝代再念一遍?
虞清看着对面的虞蔚瞪了半柱香的眼,怕她视觉疲劳,在她眼前摆了摆手,“你以前都是得甲等的,你愁什么?”
“呵,呵呵,”虞蔚笑得比哭还悲伤,“我,我就是之前的那些都忘得差不多了,怕赶不上进度。”
虞清想了想也有道理,“没事,还有半月呢,别想这个了。”
她看向房门,随即往后一瘫道:“你叫的人该来了。”
话毕便传来了拉门声,几个小二端菜进来。
“滴——目标人物:刘赐仁 出现。”
虞蔚闻声赶紧伸长了脖子仔细瞧着来的几个伙计,最后将目光放到了最后进来的那个男子身上。
那男子穿着灰色半旧布衣,腰间还围着白色布围,从后面走了进来,脸庞看起来清爽俊俏,额上还沾着些汗珠。
虞蔚眼前突然跳出一页面,只见上面浮现了一行字:
系统正在为您测试初始好感度——
测试完毕——
初始好感度为:30%
虞蔚被吓了一跳,柳叶在一旁拍了拍她的肩膀,悄声说道:“注意查收。”
虞蔚蚊子声般嗯了一下,页面转瞬消失。
刘赐仁走到她们桌前,微微弯腰抬手行了一礼,问道:“不知二位找在下何事?”
虞清指尖摩挲着茶杯不置可否,倒是虞蔚紧张起来,一时结结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
虞清在桌底下踩了虞蔚一脚,咬牙低声道:“你倒是说啊,关键时刻你这么连个屁都放不出来了,这可是花了好几个银锭子,你可别让他这么跑了”
她也不想的啊,主要是现下她真的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总不能一上来就跟人家表白吧,万一给吓跑了怎么办。
虞蔚撕着袖子,示意一旁的柳叶给她准备新手教程,柳叶笑着对她摇了摇头,虞蔚脸色更加尴尬。
“若二位客人没什么事的话,在下就先行告退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还没等他抬脚,虞清猛地搁下茶杯,“小师傅先别急着走。”
刘赐仁被她叫住,疑惑地转过身来。
“我妹妹她是个有心事的人,”虞清酝酿好情绪看向虞蔚,对着她使劲眨了眨眼,虞蔚立即明白,配合抽搐着面部将脸偏向一边,娇羞的样子简直惟妙惟肖。
虞清见他未走便接着说了下去:“唉,说起来这也是段孽缘。”
“二姐姐你莫说了,妙娘,妙娘没有那个意思!”虞蔚拿起手帕在脸上擦了个寂寞。
“妙娘,莫拦着我,就让我告诉他吧。”
“那,那姐姐便说吧。”
虞清面向向刘赐仁,好似十分真挚地讲了下去:“自三个月前,我妹妹她在宴平乐楼得以见你一面,就对你情根深种,回去后便跟我说道,一日不见你,便搔首踟蹰,她偷偷来这宴平乐楼已无数次,只为了看你。今日她终于下定决心敢来正式见你,却是个没出息的,就连心里话也不敢与你说。”
“今日我就替她说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