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神明的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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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早上五点神无准时被阿水叫醒，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开始一个人在木叶以晨运为名搜集资料，正好卖早点的店基本都开门了，神无也就一间一间串门去。
“头发卷卷的十五岁少年？”憨憨的和子大妈一边搓着面团一边思考，“有啊，三丁目的樱野小子不就是卷毛嘛，还毛毛躁躁的，昨天刚在我这打翻了一笼包子，真是，忍者啊，不细心不行。”
“有没有好多天没见着的人？”
“有是有，可是忍者出任务是常事啊，你要这么找是不可能找到的。”
“那要怎么找？”
大妈神神秘秘地跟她说，“去火影大人那里找。”
“哎呀哎呀好忙啊神无啊你不买包子就不要妨碍我做生意啊！”大妈撒着面粉把她赶出店铺。
接下来的结果都没有什么收获，神无耷拉着头去鸣人家敲门，差不多到上课时间了。
“你觉得可行吗？去火影大人那里找资料。”她往身后一直跟着她的阿水问道。
“不可行，办公室里的资料只是平常的任务，失踪或者死亡还得去……某个地方的资料室。”
“什么地方？”
阿水顿了顿，“先找吧，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神无若有所思地点头，他们又在门外等了一会，才看见鸣人急急忙忙头发都没梳就跑了出来。
“你真是一点形象都不顾。不用担心，距离上课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那你那么早叫我干嘛！”
“早点叫你带你去做好学生，”她推着他往外走，“走啦！”
阿水虽说是跟着他们上课，但大部分时间都不见踪影，他走之前神无提醒他稍有不对劲就马上赶回来，不管怎么说，死灵没有任何自保能力。
“放心吧。”
阿水拍拍她的手，从窗外跳出去，从醒过来到现在一直都有事情做，他已经好久没见过他的故友了。
神无杵着脑袋盯着窗外，生怕错过什么风吹草动。她尝试过认真听伊鲁卡的查克拉理论，可她发现她一点都提不上来就放弃了。
用他们的话说，她以体术专长。
鸣人不准逃课以后便趴在桌子上睡觉，没过多久被伊鲁卡的粉笔丢醒，“你们两个再不认真听我就调你们坐到第一排。”
他这才发现，神无也跟他一样被教训了。
“你不是要当好学生吗？”鸣人压低嗓门大声说道。
“好学生也不是这种好学生呢……我又听不懂。”
“我觉得好无聊。”
“我也觉得很无聊。”
鸣人悄悄地从桌子底下扯她的衣袖，在她疑惑的目光下迅速蹲下，小心翼翼地从伊鲁卡眼皮底下爬出教室，他躲在门后跟她做口型，“快来啊！”
神无皱着眉，又看了看在黑板上板书的伊鲁卡，用最快的速度走了出去。
“你，你居然这么走出来了？”
“是你小题大做。”
神无拉着他从教学楼跑出去，尽管想去火影办公室碰一下运气，但是大白天闯空门她是绝对没有胆子的，反正已经逃课了，不如去她心里想的地方。
空荡的走廊啪嗒啪嗒地响着两个人奔跑的声音，仔细听去还混杂着一些按压着的发闷铃声。神无手上的铃铛从进入医院开始就吵闹不停，他们避开众人的耳目，从偏僻的住院楼潜进去。
“喂，你来医院干嘛？”
“调查阿水的事情，如果在这里找到他的尸体就可以证明他是正常死亡，死因到时候再去详细问人就行了，如果找不到就要加上失踪和非正常死亡的可能性，可能要去办公室里翻任务单。”
“所，所以，不是，你怎么知道阿水是忍者？”
“他的跳行利落干脆，比我们都快多了，回来路上也一直在压着速度，而且一般和彼岸没有接触的人都看不到他，但尽管这样他还是习惯地屏住呼吸。”
鸣人眨巴眨巴眼睛，急忙跟上去，“那现在要干嘛？”
“去医院存放尸体的地方。”
“尸，尸体？！”
“嘘！”神无回头看他一眼，“你如果害怕，不对，你……鸣人，我有些事正式要问你。”
“哦，哦。”
“你要切断和我的联系吗？切断了就不会再看到阿水那种死灵……我的事情也会告一段落。”
这件事问得突然，鸣人一时半会也会答不上来，神无继续补充，“这是涉及到命的问题，但不管你怎么选择，你的妖怪我还是会想办法，而且，我会保护你，你也是我和月赌上名字保护的人。”
“你，你也太严肃了吧，这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
“当然不是无所谓！”她打断他的话，“你本来就是人类，没必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她仿佛下定了决心，果然在仔细看的时候会看到他们身上连接着一条细线，不止他们，他的身上还发散着数不清的丝线，这就是他在这个世间的所有缘分。
比她多多了。
“我不要。”
鸣人严肃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他笑着挠挠头，“我觉得还挺有趣的，”
“这不是闹着玩的……”
“哎呀！”鸣人不开心地撅起嘴，“你有时间想这些还不如早点开始调查，反正，反正，”他提起脚步就往前走，“一起去不就好了，反正一个人会害怕。”
神无的确有能融入自然的能力，她去休息室“借”了一套医忍服和口罩手套以后，正大光明地通过了看守登记的忍者，作为一名实习生。木叶本就不乏天才，所以这一切合情合理，只是看得鸣人目瞪口呆。
投入到工作的神无是全神贯注的，诺大的太平间只有鸣人一个人在胡思乱想，按理说这些木叶村的忍者是他的同伴，他不应该害怕，但是，就是连拉开抽屉都能脱力。
“你在外面等我吧。”
神无有秩序且匀速地完成拉抽屉—拉拉链—确认相貌—拉上拉链—关好抽屉的顺序，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移动一下。太平间的尸首不多，除开还需要研究的别国忍者，属于木叶村的在整理过后就会下葬，英雄的名字会被刻在慰灵碑上被所有人铭记，他们的火之意志将会燃烧新生的树叶发出炽热的光芒。
“没明白。”
神无头也不抬地把最后一个抽屉关上，把鸣人科普的所谓木叶精神抛在脑后，在门口鞠了三个深躬，又带着他从门后溜出去了。
“我们去墓园吧。”
“墓园？！”
“怎么，你害怕了？”
“你不会是要去挖坟吧……”
“正有此意。”
“喂！”
“开玩笑的，”神无低垂着眼眸，“这种对死者极不尊重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那去太平间翻尸体就是尊重了吗……”
“我这是为了探求事实的真相。”
“是是。”
路过照相馆的时候，鸣人带着神无一起趴在玻璃上看田间老爷爷给别人拍照，“上次我说的就是这个，人也可以通过照相来记录……啊！”他突然大叫，“学生的登记表！阿水是忍者的话一定会有记录的！”
鸣人难得开窍，二话不说拉着神无回到学校的档案室，对比起她的正大光明，他还是觉得翻窗户有乐趣得多。这一找又是一上午，入学的详细资料册是不会放在资料室，历届毕业相册里面也没有阿水的照片。
“难道他没有毕业？”
“不对，不会，果然要去更隐秘的地方……”
“哪里？”
她丧气般地摇头。神无总有一股直觉，直觉里的不确定感来自于阿水本身，她总觉得他没有那么简单。
“我们去……”
鸣人的咕噜声打断她的话，“那个，能先去吃饭吗？”
阿水直到半夜才回来。神无蹲在墙角隐藏在黑暗里面，屏住呼吸，看着阿水无力地倒在沙发上，用极其悲伤的眼神看着窗外的明月，她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突然出声，吓了他一跳。
阿水总是习惯性地用笑容来掩饰。
“你怎么还不睡，明天不是要上学吗？”
“我今天去医院和档案室了，里面都没有找到你。”
“啊，可能，我还没到时候知道吧。”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到。”
“什么办法？”
“阿水，做我的神器吧。”
“什……”
成为神器，即把生前的记忆全部封印，忘掉所有，重新获得神明所赐之名活在世上。
神无后退两步，手上聚起光芒，作矛状指着阿水，阿水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漂浮起来，“给流离失所无处可归的你所归之处，吾名神无，获持讳名，止于此地，假名已称，为吾仆众，从此尊名，其皿为乐，”她的手指在空中写下“水”的笔画，“谨听吾命，化吾神器，名为水（mizu），器为水（sui），”
“等，等一下！”阿水慌张地摆动手脚，却根本来不及阻止神无的念话，“来吧，水器！”
随着她的声音，阿水失去控制重重地摔落在地，他惊魂未定地喘着气，眼里全是对人世的不舍和不甘。
“果然。”神无冷眼看着他，“你也是自杀的。为什么？”
阿水无力地扯出笑容，“忍者的无奈，你不会知道的。”
他用的是和那个自杀的灵魂一样的说辞。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还要来求我？你不是知道吗，自己的名字和死因，还是你也觉得，有人跟着你一起死会好点？”
“……你们对自杀灵魂的厌恶，是与生俱来的对吧。如果不伪装一下，你会愿意听我说话吗？那个死灵为什么会不甘心到把你拖下黄泉，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明，听过他的想法吗？”
“没听过，也不需要听。我为什么要为一个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实现愿望，明明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人想拼命活着。”
“那我问你，如果他的死不是自愿的呢？你才到人世多久，你真的明白什么是活在这个世上的无奈吗？”
“有什么比死更无奈？！”
阿水咽了咽，“太多了。战争时候，上了年纪没有力量的老人宁愿自杀也不活着给亲人添麻烦，你告诉我，他们错了吗？战场上，忍者不慎被捕就会被探知情报，为了忠于国家，他除了自杀，还有别的办法吗？这些人，这些灵魂，就是被你们放弃和厌恶的存在。神明啊，太过绝对了。”
“神无神，如果你要放弃我就随便，但如果不，请帮助我。”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神明的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