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的路》枫诺

5、曾经

　　娟子在床上躺了好久，这些日子以来她的房间外总是有人在看守。她先开始时还哭，后来她擦干了泪水，变得很是刚强。她宁愿就这样睡死过去，她宁愿一切只是一场梦，她宁愿自己的身体永远好不起来。还好，这些日子没有人过来打扰她。她一直想要问问阿丽是如何得到那张照片的，她更想问一问他们是什么关系，她还想问问他现在好不好？她想问的太多太多。

　　阿丽除了为娟子治伤时踏进过她房间，之后从未进去过，只是按时地问一问她的情况。

　　阿丽得知娟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居然太阳当午时迈进了娟子的房间，她还敲了敲门，被允许后她才进入。阿丽变得很安静，似乎是在等待娟子开口。娟子对阿丽的变化视而不见，开门见山地问：“你有什么事！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告诉我！告诉我你为什么有明子的照片？你跟他什么关系？快点回答我！”阿丽面对娟子的喊叫很是吃惊。“娟子，你跟明子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他？”娟子此时如同疯了般地在念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失言？”念着念着就大哭起来。

　　阿丽的表情暗淡及了，还有那种痛楚的表情，她似是在回忆，又像是在自责。她长叹一声，安慰了娟子几句。“娟子，你不要哭了。我现在马上告诉你关于邵明的事，我会告诉你他现在在哪里，我跟他是什么关系。”“你快说啊！”

　　阿丽开始了她的讲述。此时的阿丽更像是一位恋爱中的女人，脸上居然写满了深情和温柔，以往的阿丽与现在的阿丽形同两个人。

　　“邵明就是一道疤的亲弟弟。你肯定想到不吧。是啊，连我都想不到一道疤会有一个好弟弟。他们不仅性格不一样，连长相都不一样。说也奇怪，一道疤只有在面对邵明时还像个人样。”娟子听不下去了：“你在为我讲你的疤哥吗？我只想知道明子现在在哪里？”

　　阿丽瞪了她一眼：“想要知道必须要听，我难得会这样对待一个人，我更难得会提起以前。你要想知道邵明的下落，必须听下去。邵明好像特别厌恶他的哥哥。原本邵明是在南方的，不知道为什么，一道疤亲自去把邵明接了过来。邵明对待姐妹们特别好，从来没有看不起过我们。他常常跟一道疤顶撞，他经常扬言回去找回女朋友。一道疤不停地为他找女朋友，他对哪一位女孩子都视而不见。说实话，一道疤不喜欢我跟他在一起，他也许是为了反抗吧，偏偏喜欢跟我在一起，他却从来不碰我。他说我是姐姐。”说到这里时，阿丽的眼睛早闪起了泪光。

　　阿丽无所谓的一擦眼睛，继续讲着：“一道疤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邵明也知道。我曾经给邵明钱让他离开，可是被一道疤发现了，我以为我会挨打，没想到谁也没提及此事。唉！一道疤让我给邵明吸毒，是我，是我亲自给他递上了毒品。从此，他上隐了。他说那种感觉真好，他说他时常能见到女朋友。他的隐越来越大，胆子更是大，他居然偷人家的毒品。他运气不好，被对方当场逮住，并扬言要他的命。一道疤脸上的疤是为了救他而得的。可邵明还是死了，临死之前也没说出那女孩的名字。”

　　娟子在低泣着。阿丽安慰她：“娟子，即使你现在告诉一道疤你是邵明的女朋友，他也不会放你走的。因为他在你身上是花了大价钱的。不过我敢向你保证，只要你能还清那些钱，再为他赚一点，我会向他提出放了你。请你相信我。我能为他的做的只有这件事了。”娟子一边哭一边骂着：“你们是魔鬼！我一定要告你们！”阿丽笑了：“去吧，去告吧。看看有谁相信你！”“我告诉你，我不会在这里呆下去的，我一定要离开！”

　　阿丽为娟子倒了一杯水：“娟子，告诉我，你拿我当过朋友吗？你真是傻，为什么选择跟我在一起时逃走！你跟除了我之外的人一起时逃走，你的希望是非常大的，你难道不懂？为什么给我下药？”

　　娟子恨恨地讲：“为什么？因为你是一道疤最信任的人，因为我成功逃走后你也死不了。我给你下的药，只要喝口凉水就好了。我特意为你买了一瓶水，怪你自己不喝！出去！滚出去！”

　　阿丽离去了。

　　夜又来了，霓虹灯又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