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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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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昭哥哥送的吗?今天这出是昭哥哥安排的吗?”
“信?”文昭收起笑容,眉头深锁,他并没有给她送过什么信,只收到过。
刹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不是黑色信封,有着红色祥云火漆封?”
顾柔嘉点了点头,茫然的看着他,看来送信人不是他。
“我也收到了这样的信,共五封。”文昭顿了顿,“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送来,相隔时间不定,我也查过查不出。”
“我是昨晚收到的,第一次。”
文昭低声的笑了。
“我说我的小傻子,今天怎么变聪明了。”
“你!”顾柔嘉不甘的努了努嘴。小声嘀咕道“我才不傻呢!我还知道很多事!”
“什么?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她有些心虚,手来回的拨弄着腰间的玉佩。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抬头看向文昭。
只见他,温柔弯起的嘴角,目光炽烈,带着丝丝眷恋,丝丝情愫。
顾柔嘉的心又乱了,说好的镇定,清冷的人设呢,不禁暗自腹诽。
“对了,信上说柳氏的母亲其实是南疆圣女的私生女,落难被柳大夫救下的。不知真假?”
“柳氏?那个柳氏!”
“恩,还有哪个柳氏!”
“这我并不知晓,等我查证一下,但是以我的经验来说,那个人的信上所说均属实,也都会应验!”
文昭停顿了片刻,收起漫不经心的模样。
“那个人似乎是可以预见未来!”他又不由的自嘲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荒诞的想法。只是每次他都可以预见并化解。实在让人感到诧异。”
顾柔嘉的脸色一白,拿着茶盏的手一顿。莫非和自己一样,也是,既有自己,又怎会没有他人。这个人是敌是友?她不能出错,不能让定国公府和上一世一样凄惨。
“娇娇?你怎么了?”文昭蹙眉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他拿下她手中的茶盏,拿出一方绣着青竹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她手上的茶渍,顾柔嘉看到只是那帕子上的青竹绣的歪歪扭扭。
脸又变得红扑扑的。
“我没事,这帕子,你怎么还留着啊。”
文昭瞅着面前的小姑娘,手里还抓着她的娇嫩的柔荑。心里又生了恶趣味。
“我未来夫人送的定情物,如何扔得!定是要好生珍藏!”
顾柔嘉猛然抽回手,把藏于袖中。
“你,你,你胡说些什么,不过小时候闹着玩。”
“娇娇,你知道我,但从来不闹着玩。等我解决一些事情便会娶你,而你也只能嫁我。”
文昭忽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眼神炙热而坚定。
“娇娇,你不可以嫁给别人,知道吗?你只能做我的妻子。这是你小时候答应的哦。”
他又坏笑着举起手中那方帕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呶 ,定情信物,”又想起了什么,拉起顾柔嘉的左手,丝滑的衣袖滑落稍许,露出刚刚带上的佛珠“还有佛珠,别忘了。”
“我……”
“娇娇,不要急着现在回答我,回去好好想想,后日我要法明寺,你若愿意,便来。”
顾柔嘉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还有,现在朝政复杂,无论你要做什么切勿卷进去,记住我是文昭,是边疆的将军。恩~”
“恩,知道了。”
文昭满意的捏了捏顾柔嘉的脸颊。顾柔嘉嘟着嘴,不满的回了一记刀子眼。半怒半娇。
文昭的看着那水润的红唇以及那可人的双眸,含娇带嗔。他的喉结不自觉的动了动。
心虚的握拳,放在唇边咳了两声。
“好了,快回去吧。怕是你那庶姐要等急了。”
顾柔嘉这会脑子乱哄哄的,应下便准备离去,在她走到楼梯口,便听到身后的文昭对他说。
“娇娇,后日,我等你!”
一脸的自信,顾柔嘉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自己一定会去。好吧她可能真的会去!
顾柔嘉心里知道,却不想让他看出,扭头大步离开,留下文昭在原地挑眉看着她的背影。
顾柔嘉不知道的是,文昭早就看清她的内心,怪只怪她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而已,只是不自知罢了。
……
顾柔嘉上了马车看到顾舒嘉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妹妹这是去了哪里,姐姐好等。”
顾舒嘉颇有些不满,这并不想平常的她,只缘由她被长公主叫走,却没有见到人,在偏厅里等了好一会。
回到马车顾柔嘉又不在,让她好等,加上今天事情又不顺。让顾舒嘉直觉得今天出门该算一卦的。
“只是随便转转。”
说完这句,便一路无言。各自有各自的心思。
一个想着怎么去法明寺,一个想着怎么出府去那个人。
……
荷香苑里,顾舒嘉讲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却忽略了她想要去救八皇子的那段。
她有些心虚,边讲着边去看顾柔嘉,而顾柔嘉呢,根本无心理会,她这会满脑子都是密信和大猫哥哥。
顾舒嘉见她也不打断她,安心了很多,她是真的怕这些事暴露,怕柳氏的身份暴露。
南疆与大宣的关系一向十分紧张。更何况这是定国公府。自己的父亲是手握羽卫的定国公。
“柔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回来也不说话,安静的不像你。”顾老太太打趣道。
“只是有些劳累罢了,看着园子里景色好,便多逛了会。走的路有点多。”
“是我老婆子忘了,行了,你两也别在这陪我了,快去歇着去。”
说罢,便让祝妈妈扶着去了内室。
……
顾柔嘉一回到院子就把自己关到了小书房。
一个人坐在贵妃榻上,举起左手,看着腕子上那串迦南佛珠。
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可惜太过久远,很多都想不起来了。
她只记得,大猫哥哥帮她放鸟窝,却从树上跌了下来扭伤了脚,害的她被爹爹和大哥教训。
她还记得他一边很嫌弃她绣的手帕,一边叠整齐小心翼翼的收进怀中。
她也记得他临走前,她哭着为他带上佛珠,凶狠的告诉他一定要平安回来。
只是世事难料,谁也未曾想过会发生那样的事,她以为他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当时狠狠的哭了一场,还病了。
却没想到,他回来了,还是她这一世想要找的人。
她又想起要去法明寺,该怎去呢。
八皇子中蛊,这段时间爹爹一定会禁止出门。
她要好好想想,谋划一下。
片刻。
“素玉,素玉。”
“姑娘,何事。”
“我记得我一把玉扇。”
“姑娘怎么想起这个了。”
“你别管了,快去给我找出来,我们去四叔那里。”
顾柔嘉嘴角得意的上翘,爹爹不让出门,还有四叔,四叔定是有法子的。
不多会素玉便捧了一个红木雕花盒子回来,顾柔嘉打开来,里面放着的一把白玉雕花的玉扇。
“姑娘当真要去前院?”
“自是要去的,不去如何办成事。”
“大少爷今天在家呢,要是遇见了,怕是又要训姑娘。”
“不怕,不怕。咱们从后面绕着走。”
顾柔嘉安慰着自己,好似给自己打气。
……
不多时,定国公府的前院就出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绕到,春木堂外。看门的小厮一见是三姑娘,吓了一跳,慌忙请入前厅。
“三姑娘稍等,小的这就去叫四爷。”
那小厮还没走出前厅,便见一身白袍的顾四爷阔步迈入。
“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
“四叔,”顾柔嘉的眼睛亮晶晶的,透着狡黠的光。“我前些日子得了一把玉扇,我也无甚用处,方想起四叔喜爱,便送来了。”
顾四爷看着她一双泛着狡黠目光的双眼,便知道这丫头怕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顾四爷拿起红木盒子,打开,看了一眼盒子里的玉扇,不禁哑然,挑了挑眉。
“说吧,什么事要求我,这么舍得下血本。”
“嘿嘿,还是四叔懂我。”
顾柔嘉也不扭捏,痛快的说了后日要去法明寺的事,顾四爷也没惊讶,只是暗自瞥了一眼顾柔嘉。
“你爹,我大哥下了全府的禁足令。”说罢,耸了耸肩,表示他也没办法。
“四叔,我知道爹爹下了禁足令,我也知道你有令牌。”
顾四爷看着一脸坏样的顾柔嘉,低声笑了,抬手打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是四叔带大的嘛!”
顾柔嘉一脸讨好的看着顾四爷。
“得,我当初就不该带你。后日早上收拾妥当等着吧。”
顾四爷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顾柔嘉道“记得戴上幕离。”
顾柔嘉一时高兴的忘乎所以,她本以为四叔会问东问西,却不曾想,四叔什么都没问。
“行了,赶紧回去吧,这前院你少来,免得你大哥发现又嘚嘚,也不知道他想了谁。”
顾柔嘉应是,也不做停留,赶紧的离开了前院,却不想在垂花门还是被大哥逮住了,好一顿数落。
隔日清晨,因为昨天彻夜的雨,空气里湿湿润润的,带着泥土的芬芳。
顾柔嘉早早起身,梳洗打扮,素荷简直搬空了衣柜,最终顾柔嘉选了白色对襟双织暗花轻纱裳,一条软银轻罗百合裙和孔雀纹大红羽缎披风。
简单盘了个发髻,发髻上面没有过多的头饰,只钗了一支羊脂白玉镂空雕花的簪子。没有上妆粉,点了淡粉的口脂。
收拾妥当,又照了照铜镜,这时素玉来说“四爷说让姑娘上西角门,他在马车里等着。”
要出门了,顾柔嘉才发现心下是有点紧张的,还有点欢喜的。
……
马车上,顾四爷看着这样打扮的顾柔嘉,不禁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