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塞罗那 爱の不休止符》关*熙

6、不可休止之爱

　　#西班牙 巴塞罗那#
　　“太太，我们这边有一套治疗方案。”医生递给哲木妈妈一份书面材料，“是关于移植心脏手术的。”
　　哲木妈妈的手有些颤抖：“做了这个手术，哲木他，真的可以好起来么？”
　　“由于之前一直没有与患者相匹配的心脏，所以没办法动手术。”医生解释道，“不过，恭喜您，太太，事情有了很大转机。”
　　“您……您说真的？”哲木妈妈的声音也开始颤抖，“这么说有人捐献了心脏？”
　　“是的。”医生微笑，“而且这个心脏各方面与患者的所需都十分匹配。”
　　哲木妈妈激动得双手张开，不停地在胸前画了十字：“哦！感谢上帝！”
　　医生接着说：“太太，还有一个问题要您作决定。”
　　“好的。”
　　“这个时候成功率比较低，只有百分之五十左右。”医生严肃地说，“加之患者的病情已比较严重，这个数值或许还会降低一些。”医生双手交叉，身体向前仰，等待着哲木妈妈的答案。
　　“一定要做这个手术，这是哲木最后一次机会了。”哲木妈妈毫不犹豫地说，“我必须让他活下来，无论付出多大代价！”
　　此时在不远处的病房里，哲木正安静地睡着，只听见他微微的梦呓音——
　　“我会活下去，直到……墨墨，直到你忘记我，直到你，不再爱我……”

　　#电话中#
　　“我想她仍是爱你的。”曦明说，“因为我发现我无法给她完整的幸福。”
　　“是么？她还是那么固执呢……不肯接受你的爱……”哲木的笑中带着无法掩饰的疼爱，“我过几天要动手术了，失败了的话就或许再也没办法活下去……”
　　“怎么？你决定心脏移植么？”
　　“是啊，听说成功率不到一半。”哲木微笑，“不过那已都不重要了，即使我出了什么意外，至少她也不会那么悲伤……能做到这些，我已经很满足了……”
　　“可是如果移植成功的话，你就不能……”
　　“我知道。”哲木艰难地说，“那样的话，她也不会再接受我了。”
　　“是么？原来你都作好这样的准备了么……”曦明说，“为了她你可以放弃一切……”
　　“……好像爱她，与生俱来的能力一样……”
　　有一种爱，像是深深被烙入心中。如与生俱来一般，不会因生命消逝或流年似水而颓败。
　　永远，不会。

　　#叉烧店#
　　“申寒别把朴孝樱给收拾了。”智灿一边吃着叉烧一边兴奋得直瞪眼睛，“那小子对你挺够意思的嘛，至少不用我亲自动手了。”
　　墨墨搅着牛奶，没说什么。
　　智灿不满地问：“我说你怎么这么失魂落魄！？”
　　墨墨低垂着眼帘：“没什么，不想说什么罢了。”
　　“现在你都红得要死呢。你看看，不仅追你的男生一大票。申寒别还对你那么好，连夏曦明都约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但是……还是忘不了哲木……”墨墨转过头去，“我总是强迫自己忘记他，结果每次只会更增加我对他的思念和爱恋。”
　　“……”
　　“我也曾试图去恨他，但我做不到。每每忆起他时还是那张微笑的脸……我被这种感觉没来由地反复灼伤，停不下来……”

　　#天台#
　　“你应该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朴孝樱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不想知道也不愿意知道。”墨墨转身就要往回走，“我和寒别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喜不喜欢他是你自己的事。”
　　“我不管你喜不喜欢他，这我不关心。”朴孝樱抓住墨墨的胳膊，“但问题是寒别喜欢上你了！”
　　“我再说一遍。”墨墨说，“无论你喜欢谁或他喜欢谁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不想再被莫名其妙地卷入任何事中。”
　　“我知道他说你是他的女朋友是为了让我死心。”朴孝樱说，“但他爱上了你就证明他不爱我，你的出现占据了他的心！而那颗心本应该属于我！”
　　墨墨抬头，用一种极其寒冷的语调讽刺道：“是你自己得不到他的爱！你居然还来责怪我！”
　　“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订婚了！”朴孝樱怒吼，“你这种垃圾根本配不上寒别！”
　　“就算你能配得上。”墨墨一改往日的沉默，讽刺道，“那你怎么还是得不到他！？而是让我这种你口中的‘垃圾’得到了他的爱！？”
　　“你！”恼羞成怒的朴孝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警告你！为了得到寒别的爱我会不择手段！”
　　“你不择手段？”墨墨轻蔑地笑了，“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个不择手段。”
　　“我可以从这个天台上把你推下去……”朴孝樱威胁着墨墨，终于显露了她最丑恶的一面，“这样就可以除掉你了！”
　　墨墨淡定地看着她，嘴角有笑：“你觉得我会害怕么？”
　　朴孝樱无法忍受眼前这个女生的不屑，冲上去就把墨墨向天台边缘的方向推去。
　　天台的门“哐”一声被踹开了。
　　是寒别！
　　“你干什么！？”寒别冲过来一把拽过朴孝樱，“你疯了么！？”
　　“申寒别！你为了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么！？”朴孝樱咆哮着，“我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好！？为什么你偏偏会爱上她！？”
　　寒别不理会朴孝樱的怒吼，一把抓住墨墨的手：“跟我走！”
　　“寒别！”朴孝樱拽住他的袖子，哭着哀求他，“你别走……我只有你了……求求你！”
　　“你放开！”寒别毫不留情地甩开朴孝樱，拉着墨墨转眼就消失在天台上。
　　天台的门又“哐”地一声被带上了。
　　朴孝樱无助地跌坐下来，望着空无一人的天台，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