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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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立泽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甜甜，看着秦昭然紧闭的房门，那个人还没有出来。
他揉了揉额角，一夜未眠的滋味并不好受。
昨晚，他洗完澡，原本是想进房间跟秦昭然说声晚安，敲门之后里面没有回应，门也被锁住了。
门后的甜甜似乎听到了动静，呜呜了几声之后，门把手转动了一下，居然打开了。
甜甜从门缝里挤出来，蹭了蹭他之后，就趴在门前不动了。
他哭笑不得，自家的狗子简直成精了。
房间里，床头的台灯被调到了最暗的亮度，秦昭然似乎睡的很熟，连甜甜开门的动静都没能惊醒他。
等他走近时，才发现秦昭然睡的并不安稳。
他蜷缩着身体，呼吸急促，半边脸都陷落在柔软的枕头里。
光线柔和的落在他的紧蹙的眉眼上，在细密的睫毛下落了阴影。
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眉间的皱褶。
梦里的情形似乎很可怕，他的手还没来得及碰上去，秦昭然低低的发出了一声惊呼，翻过身来。
沈立泽看到了他紧抓着被褥的手。
熟悉的刺痛泛上心底，他握住了秦昭然的手，在我找不到你的九年里，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连在睡梦中也是这样一副不安的模样。
手指滑过他眼角的小痣，沈立泽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这样毫无防备的睡脸，真是久违了。
“昭然，昭然......”他叫着他的名字，柔情似水，心像是在醋里泡过一样，又酸又软。
他衔着秦昭然的唇，轻轻的啄吻着，怎么也不够似的。
怎么可能够呢？九年的时光，三千多个日日夜夜，这个人不在他身边。
想到这里，他心里恨极，连吻也变得激烈起来。
秦昭然被亲的喘不过气来，在他怀里挣动了一下，所幸他沉浸在梦里，并没有醒过来。
沈立泽平复了一下呼吸，翻身上床，把人搂进了怀里。
睡梦中的秦昭然自发的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终于睡熟了。
沈立泽笑了笑，还是和以前一样，甜甜都被教坏了，一睡觉就要往人身上蹭。
他就这样抱着秦昭然，时不时的睁眼看他，确定的吻落在秦昭然的眼睛，鼻子，眉毛，脖颈......
直到秦昭然被噩梦惊醒。
“咔哒。”门开了。
沈立泽放开甜甜，露出一个笑：“穿好了？”
见秦昭然面无血色，他接着道：“你先洗漱，我让人买了早餐，应该快送来了，吃了再走吧。”
秦昭然拿着外套：“不用了，我还有事，先出门了。”
他转身出门，沈立泽站在原地，神情莫测。
出了门的秦昭然揉了揉额角，现在才早上七点半，才几个小时的睡眠让他精神有点不济。
他没有骗沈立泽，他之所以比往常早出门了半个小时，那是因为，他要去送一个人。
车子平稳的停在医院门口，他进了办公室，指间燃起蓝紫色的火焰，那张全家福慢慢的化为了灰烬。
不一会儿，穿着病号服的大叔坐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他手上拿着照片，脸上的神情似是迷茫，又似是难过。
“这上面的人......”
“是您的女儿。”
“我的女儿？”他摸着照片上女孩子的脸，喃喃道：“静......静雅？”
“她在哪里？”他跳下桌子，抓着秦昭然的手，激动道。
秦昭然的手微微一僵，他说不出口。
“她，她出国了。”他撒谎了。
“出...出国？”大叔低声喃语，接着又高兴起来：“也对，我都死了这么多年了......”
他抚摸着照片上李静雅的脸：“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了。”
“她很好，您放心吧。”
大叔顿了顿：“她和那个叫赵轻语的女孩子，在一起了吗？”
秦昭然犹豫道：“她们......”
大叔笑了笑：“在一起了也好，这条路难走，多一个人陪她也是好的。”
他眼中有泪：“被送到手术台上抢救的时候，我就在想，我是静雅的爸爸，如果连我都不支持她的话，那在这个世界上，她该有多孤单。”
“那孩子因为我的死，愧疚的不行吧，”他抹了抹眼泪，看着照片道：“你让她别难过，不是她的错，是爸爸的年纪到了，才会突然发病。”
“也怪我没用，把自己困在这个医院里，都没能陪在她身边，看她长大。”
絮絮叨叨中，母亲死之前的那一幕突然闯进脑海。
“昭然，你要好好活着，怨我也没关系。”端庄素雅的女子浑身是血，流着泪消融在了天地间。
她总说自己是个自私的母亲。
可秦昭然现在终于明白。
她不是不爱他，只是比起儿子来，她更爱自己的丈夫。
她爱他，所以相信他可以一个人走下去。
即便她抛下他一个人在这魑魅魍魉的世界，可就像李静雅的父亲一样，直到消失在这世上，也还是惦念着他吧。
秦昭然深吸了一口气，掩下了自己的失态。
他开口道：“赵轻语现在在我们医院住院，您要看她一眼再走吗？”
“住院？”
“她回国出差，急性阑尾炎发作。”
一人一鬼站在病房前，秦昭然指着赵问道说：“那是她弟弟。”
赵轻语还昏睡着，赵问道趴在病床前，握着她的手睡的正香。
大叔点了点头：“是个标志孩子。”
他的身体慢慢变淡，带着欣慰的笑容，踏上了秦昭然打开的阴阳道。
秦昭然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远，突然庆幸，即使他身处黑暗，他还能给别人希望。
“昭然哥。”秦昭然回过神来，赵问道正疑惑的看着他。
秦昭然猜想他应该是察觉到了阴魂的痕迹。
他点了点头：“是李静雅的父亲，刚才来见你姐姐了。”
“谢谢。”赵问道低下头。
秦昭然看了一眼赵轻语，摸了摸他的头：“会好的。”
赵问道哽咽的点头：“嗯。”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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