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通缉令7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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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大家伙儿为了欢迎我回来举办了个宴会，一群人一直闹到凌晨两点半才各回各家。我则是去罗杰老爸和老妈家的客房里过了一个晚上。
今天一大清早，有一个穿着深黑色西装打着红色领带的小哥来敲门，说是镜中海民事部的，找我填居民登记表。
“这样以后有故人旧识找你的时候就能从电脑上查到啦。”他这么说。
小哥一走后，我就决定去萨奇的小酒馆，详细问问这个小岛的情况。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个酒馆每天早上人也不少。在吧台边正把自己爱枪的擦得锃亮的加尔说这很正常，因为这个酒馆的厨师是萨奇还有温斯顿。
萨奇是白胡子海贼团的厨师长，精通各种料理，尤其是甜点。以前我问起他为什么对甜点这么执着，他拖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皱皱眉，抓抓脑袋，说大概是因为他小时候他外婆总是给他烤饼干吃吧。当时我觉得他说得驴唇不对马嘴，完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想起来半年前跟迪达拉吃大排档时，他跟我说不论他走多远离开多久他都最喜欢吃关东煮炸蛋，那种比木叶荒凉不少的岩隐村唯一的小吃。现在我觉得我从迪达拉那里找到了萨奇答案的解释。
他们也许并不是觉得那些日常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食物是什么珍馐佳肴，大概是对那些食物的偏爱里隐藏着他们潜意识里对某段过往的追忆。
萨奇对过世外婆的执念在他对饼干的执念中流露，久而久之演化成他对所有甜点的执念。并不光因为他是资深甜食党。
说起萨奇来啊，真是……真是不得不提一下他的与众不同之处。跟其他在大海混的老爷们儿们不一样，萨奇他……有一颗粉红粉红的少女心。以前每当在一个小岛登陆后，和其他厨师们购买食材时的萨奇一旦路过一群流浪猫流浪狗的聚集地，他就挪不开步子了，无论别人怎么拉怎么拽。萨奇他特别喜欢毛茸茸的东西。我记得我刚跟他混熟的那会儿，到了一个小岛上就看见他蹲在胡同里逗小狗，还时不时汪汪叫几声，那粉红粉红的背景粉红粉红的气泡特效让我觉得不寒而栗。
“啊，萨奇他现在啊，他现在还是那样咯，待会儿过了早饭时间你去后厨看看，就能看见萨奇跟猫猫狗狗混在一起。”加尔都快把自己的枪擦掉了一层清漆。
“…………不了，我还是不去看了，我刚吃了早饭。”
温斯顿是海贼团的副厨师长，为人宽厚，算是整个海贼团脾气最好的一个了。其他没什么毛病，温斯顿老人家他就是很怕麻烦，一有什么事特别复杂，他都耸耸肩，捋捋山羊胡，把麻烦事丢给他的萨奇老弟。曾经我和马尔科几个人半夜偷偷摸摸做贼一般进了厨房，结果被温斯顿碰着，我们恳求他不要告诉萨奇这件事，温斯顿摆摆手答应了，但是不告诉可以，我们也不能拿吃的。
“诶——？怎么这样——？”
“……”
“拜托——！就拿一点点啦——！”
“……要不这样吧，拿一点可以，具体可以拿什么东西，去问萨奇吧。”
“？？？？？！！！！”
“……这不会就是温斯顿他现在把副店长的职位让给你的原因吧？”
“啊，差不多啦。就是因为怕麻烦。”
“……”我一脸木然地看着加尔最后一遍拿棉花蘸酒精擦完了他的猎/枪，咽下问他是不是还要给枪杆打一遍蜡的吐槽。因为我要是这么问了，他一定会这么干。
加尔原先是我们黑桃海贼团的副船长兼狙击手，是个枪迷，业余爱好是调酒。加入老爹麾下后，跟我们整个海贼团一起被纳入第二番队。等到原先第二番队队长泰勒叔在跟加尔炫耀自己新枪时一不小心把自己崩死之后，第二番队乱了有一阵子。白胡子海贼团一百多号人，少了个干部肯定会不太好指挥。考虑到一个副队长的重要性，在我荣升二队长后，每个番队都又选了个副队长。加尔就是第二番队的第一任副队长，一个整天目睹自己队长犯蠢闯祸后仍能云淡风轻说“一切正常”的佛系人才。
比如说我把自己卷到吊床里出不来那次，加尔看见我之后翻了个白眼，晚上便在他的航海日志里写了：“今天一大早艾斯很正常地把自己卷在吊床里出不来。蠢蛋。”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偷看别人日志这种事情我才不会乱说。
因为我当时脑子一热就抄起他的日志找他算账去了，然后才发觉自己理亏，还挨他几个枪子。
“艾斯？你也来吃早饭啊。”
“啊，不是，我已经吃过了，来着看看而已。”
来者是我们海贼团最出色的船匠，名为乔伊。乔伊他平时话很少，跟我一群人比战斗力处于中下。乔伊和蝎先生还有迪达拉是一类人，都称自己为艺术家，自己的作品为艺术。蝎先生的艺术是傀儡，迪达拉的艺术是爆炸，乔伊的艺术则是船。他说，每个船都是特别的，他相信，只要船匠和船员爱惜船，船就会具有灵魂，所以他造的船上每一个零件都是他精心制作的。
乔伊他……啊，对，他就是之前我跟汤姆先生说过那个喜欢在船上安奇奇怪怪小陷阱的船匠。一开始他说是防盗，之后感觉他把这些陷阱用在了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比如：打击报复。
乔伊平时脑袋上裹着一条深紫色的头巾，头巾下是光秃秃的脑袋。在我加入这个海贼团之前的某一天，泰勒突发奇想给乔伊起了个外号叫“秃瓢”。之后就衍生出这样的梗：
“这东西咋弄？”
“笨死了，比着葫芦画个乔伊还不会吗？”
比着葫芦不仅能画出来瓢，还能画出来秃瓢。
每次大家拿乔伊开玩笑，看他这个当事人默不作声，他能耗上成月的时间来准备“复仇”。那次我就眼看着走在前面的泰勒叔还有马尔科突然消失在了眼前，下一秒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震得船上下晃了晃。甲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大洞，然后洞口在我眼前又缓缓合上。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当时一脸茫然地四周张望，看见乔伊站在甲板另一边，一脸淡然地拿着手里的遥控器。
总之，乔伊是整个海贼团最不能惹的人之一。
“嗯？艾斯？你来得好早啊。”萨奇一身不知道是猫毛还是狗毛得从前门绕了回来，拿起柜台抽屉中的胶带，把浑身的绒毛粘下来。
“所以说啊，明明知道自己是厨师就不要在工作时间去逗小猫小狗小刺猬了。”
“……还有刺猬？”
“啊，有的，是这个酒馆的吉祥物，叫“海胆刺儿球”，当然也是萨奇带回来的。”
“………………”
“…………艾斯你不要这个表情好吗，我是不会把小猫小狗小刺猬让你抱抱的。”
“谁要抱了！还有你抱刺猬算是怎么回事啊！”
果然在那个全是正常人或者中二的世界待久了，看着眼前这群人莫名觉得糟心。
“啊对了，艾斯，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今天带你去市里转转吗？”
“哦，对，我差点忘了。”
“艾斯脑袋记不住东西很正常的。”
“……加尔，一边玩儿去。”
真是的，才跟你们刚刚见面就不能少损我一点吗？加尔以眼神回应：不能。
我和萨奇并排走在街上，时不时会有几个人看着我俩然后友好地招招手，有的还冲萨奇吆喝：“终于找到[火拳]啦？”“喂！[火拳]！你真是太不省心啦！你的同伴们找你两年呢！”“萨奇！今天我再带朋友来吃饭！还打不打折？”
萨奇一一回应外加一个爽朗的笑容，我才又一次觉得萨奇这样的老好人出海当海贼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他似乎在哪里都特别受欢迎，不管是在船上，还是在这里。
说起来我们这群曾经臭名昭著的海贼第一次这么受人待见，望着被朝阳映成暖橘色的白墙以及湛蓝的苍穹，心情不由得有些小激动。
萨奇一边跟居民们打着招呼，一边跟我讲这个世界的一些事情。
他说，这个科贝尔特市是这个世界有名的“自由之乡”“蓝色之都”，很多人都慕名而来，不管是来定居还是来旅游。Cobalt，就如其名一般，大海天穹一般的钴蓝，名副其实的“蓝色之都”。在这被大海蓝天包围的蓝白色小镇里，心境就如一湖清水一般波澜不惊。
“自由之乡”这个名号是二十年前科贝尔特现任市长上台后才传开的。据萨奇说，市长是一个温文尔雅颇有贵族气质的人，小镇居民都很是尊重他，包括萨奇自己，包括罗杰老爸，包括白胡子老爹。这么有人望的管理者居然没有在历史上留下任何记录，萨奇表示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金子到哪里都是发光的，为什么在这宣扬自由的现世上，市长先生就这么被淹没在了里历史中。
我在一边静静地听着，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整天蒙着面绿色瞳孔红色眼珠的人，那个经常很不耐烦但是却会给晚辈提建议的人。角都老爷子叛逃之后也就这么消失在别人的视野中了吧？他明明是一条好汉却被陷害至此也就一直被误解下去了吧？此后会不会就像这里的市长一样明明具有出类拔萃的能力却被隐藏在了历史里吧？
老爷子他不应该有这样的结果。就像这里的市长一样，他不应该被世人遗忘。
晓组织里的谁都不应该有这样的结果。
敢于与不公抗争的，敢于为人生奋斗的，不管结果怎样都是应该被记住的。
这是对一个奋斗者一生最起码的尊重，不是吗？
“怎么了艾斯？”
“没啥，想起来了一群人。”
“你说在那个世界的叫‘晓’的组织？”
“嗯。”
“真是一群不错的人啊。”
“对吧。”
“要是有机会能相见的话，一定好好感谢他们能这么照顾你。”
“我倒是不希望他们过来。”
“谁都不希望自己朋友死掉，对吧？”
“嗯，那肯定的。”
“艾斯，你看这个港口。”
“嗯，看着呢，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这里为什么叫‘阿尔巴特罗斯’？”
“不知道。与信天翁有关吗？”
“哈哈哈，的确是与信天翁有关。‘Albatross’是‘信天翁’，一点没错。艾斯，你知不知道信天翁在大海上的含义？”
“不清楚，我只知道海鸥的含义。”
“哈哈哈，年轻人啊还是，阅历毕竟是少啊。”萨奇站在栈桥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大海潮气有些咸涩的海风，再深深地呼出，“信天翁是一种在大海上每天飞行上千英里的海鸟，但不论它们飞得再高再远，也会回到自己的小窝。”
“信天翁对于水手来说，象征着‘归乡’。不论走得再远，就算在天涯海角，就算已经死去，也要记得自己来自哪里啊。
“乡愁和牵挂，大概也是水手们的浪漫吧。”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通缉令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