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通缉令7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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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萨奇说，这个世界跟原来的世界很像，但是也有少许不同。比如说，没有了海军和世界政/府这两大要人命的组织；比如说，没有了世界贵族这群祸害，因为他们一旦在镜中海闹事，就会被愤怒的人们群殴，然后被刑事部给带走，直接丢到“彼岸”，让他们滚回现世重新学习下怎么做人；再比如说，没有了红土大陆，没有了无风带，所以没有了四海以及伟大航路的划分。
但是，这相似之处，也是最令人头疼之处，就是虽然没有了四海以及伟大航路的区分，但是原本伟大航路那条航线现被称为“回廊”上的磁场还是混乱的，气象海流也是混乱的，海王类海兽依旧层出不穷，春夏秋冬的单季小岛还是如此。
所以记录指针永恒指针什么的，依旧是必需品。
“啊对啦，科贝尔特市就位于‘回廊’啦。顺便一提这是一个春岛，一年到头都很舒服的呢。”
“哦，还有还有，这里不是被称为 “自由之乡”吗？这些年又多了一个外号，叫‘海贼根据地’！哈哈哈哈哈，真是多亏了我们啊！”
萨奇站在栈桥上冲远望船只乘着朝雾起航的我大声喊，语调欢快得似乎想把这么久没捞得着说的话一股脑全部说完。
“说起来，萨奇，咱们在这里干嘛？”在码头原地站了将近半个小时后，我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等会儿，等会儿，应该快来了。”
“……什么？”
话音刚落，就听见码头另一端传来一个大剌剌的声音：“喂——！萨奇——！儿子——！好久不见吖——”闻声望去，就看见一个穿着暗红大衣留着打着弯儿的胡子正向我们大幅度挥手的男人，那弧度大得似乎生怕我们看不见他的手一般。
“啊，来了。”
“……！！！”
原来萨奇要等的就是我那个罗杰老爸。我狠狠瞪萨奇一眼，他装作没看见在边上吹着口哨。
这个混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现在面对我的亲生父亲这么窘迫的原因还是要从昨天晚上讲起。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罗杰老爸手拿一瓶朗姆酒拉着我说是要跟我聊聊我之前的人生如何。说起这个，再看看那个笨蛋一脸欠扁样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又碍于老妈也在场，我只能闷声闷气地跟他一点一点有些心不在焉地描述着，包括卡普老头子怎么把我丢进了山贼窝，让山贼把我训练成海军，包括我们三个兄弟相识，吵着闹着要当海贼然后被揍得头晕眼花，包括萨博的死，包括我的出海，包括我加入老爹的海贼团，包括我又是怎么死的。
中间他没有插话，只是边喝酒边咧嘴笑。
“哈哈哈，这20年你也过得不错啊。”
说真的，他这句话就是在往我的怒火上浇油。我恨不得提起他的领子质问他：我这20年过得怎样？要不是你丢下老妈，老妈怎么可能会死？要不是你丢下我们，我怎么可能这二十年一直生活在你的阴影之下？
要不是你……
你到底为什么会输给海军？？？！
发觉到我的目光越发地凌厉，里面甚至夹杂着马上就要实体化的怒火，他才收起了那个没心没肺看着欠揍的笑脸。
“抱歉啊。”
“丢下了你们。”
“一定很辛苦吧？”
……一定……很辛苦……吧……
“……嗯，算是吧。”
“抱歉啊。”半晌后，得到我回答后的罗杰老爸又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胡子跟嘴角还挂着朗姆酒的沫子，“我死得这么早真是抱歉了。”
“……”
“一定很讨厌我吧。”
“……是。”沉默了片刻，我答道。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我儿子！够爽快！”不知我的回答是不是又戳中了他有些莫名的笑点，“那就继续讨厌吧！反正我不讨厌你就够啦！”
……
【反正我不讨厌你就够啦！】
“儿子？儿子？”
“……”
“喂——儿——子——”
“……啊？什么？什么？”
“儿子好久不见吖！”
“……不是今天凌晨才见过吗。”
“那也是好久啊！加上睡觉好几个小时呢！”
“哈哈哈哈！真的好久啊！”萨奇的选择性耳聋眼瞎似乎刚刚被治好了，现在在一边笑得格外欢。
“……说起来你在这里干啥？”我木着脸无视萨奇在一边笑得花枝乱颤，赶紧转移话题。
“我的工作啦！”
“……什么工作？”
“码头管理员啦！”罗杰老爸洋洋洒洒一挥手，似乎在说：看我牛不牛厉不厉害儿子快点夸夸我。
“……你不当海贼了？”
“当啊！”他一脸正色地反驳，“是海贼兼职码头管理员啦！”
“……那为什么不出海了？”
“啊？因为我想陪着你妈啊。”
自从昨天晚上，我已经不知道该对他摆什么脸了。说是喜欢，但他丢下了老妈和我是个事实；说是不喜欢，但他现在陪着老妈也的确是个事实。
无缘无故喜欢一个人很难，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也很难。
“……你到底当时为什么会被海军逮住？”
“啥时候？”
“你死之前。”
“我那是自首啦。”
“……自首？为什么要自首？”
“我那时活不了多久啦。”
“……为什么？”
“绝症。”
“……”
“我想，在死之前，为更多追求自由的人搭好一个舞台，不是会更好吗？”
所以你就自首。
所以你在死刑台上豪言一番。
所以世界才迎来了最自由的大海贼时代，我们这一代的舞台。
我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心情，跟罗杰老爸挥别，拽着萨奇离开。
“你们父子俩能停战就再好不过了。”
“闭嘴吧。我的老爹只有白胡子一个。”
“哈哈哈，还是没长大的臭小鬼啊。”
“……去死吧，萨奇。”
“哈哈哈哈，好好好。”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了一会儿，看了看风景，听了听喧闹的人声，萨奇才突然转过身来对我说：“冷静下来啦？那么我们就去第二个目的地吧。”
我很好奇萨奇所说的第二个目的地是什么。走了有半个多小时，我们在一栋同样是白墙蓝顶的四层楼前停下了。
大理石拱门上方雕刻着海鹰的样子，雕塑下方雕刻着一行字。
Security Department。治安局。
“……这是？”
“嘿嘿，”萨奇在前面贼笑两声，“进去看看就知道啦。”
还不等我吐槽一番，他就径自跑下台阶拽住我的胳膊，一路小跑进了大堂。
“你到底要干啥？别卖关子了！”
“好啦好啦，真是的。现在的小鬼都这么没耐心吗？”
“……去你的，有话直说行不行？”我一翻白眼，“我这两天从净土没日没夜地跑到这边来，昨天晚上又开宴会熬了个通宵，我现在除了睡觉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干。”
“好吧好吧。真是无聊。”萨奇一撇嘴，“那跟你讲，我给你找好了个工作单位。”
“……哈？工作单位？”
“对啊，你现在可是一贝利都没有吧？”
“……可是我还想出海……”
“那也得先买船啊。”
“确实……”
“放心吧，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但……”
“你先别着急，我带你去见见这里的上司吧。”
我跟着萨奇从大厅右边的汉白玉楼梯上楼，一连拐了几个弯儿，上了几层楼，最终在四楼最里面的房间前止了步。
“艾斯，开门吧。”
“……？”
“哎哟，快点啊。”
“……”看着萨奇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我突然觉得跟他过来绝对不是个好主意。但在他的一再催促下，我还是转动了门把手。
“欢——迎——！！”
一瞬间，彩带彩纸片撒了我一脑袋，待我略带嫌弃地把头发上的东西都拨弄下去再抬起头后，我看见房间最中间的皮质座椅上坐着白胡子老爹，边上站着泰勒叔，以及海贼团的其他一干人马。与我脸上呆愣表情成鲜明对比的是他们那都快喜极而泣的笑颜。
“Surprise！！”
“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惊喜？”
“昨天你来的太突然啦！本想在你来之后给你一个惊喜，倒是你给了我们一个惊喜！”萨奇在我后面两手叉腰一脸无奈地说。
“艾斯你小子真的是够出人意料的。”白胡子老爹吸一口雪茄，慢悠悠吐出一个烟圈，笑着对我说。“真跟罗杰一样，永远以令人惊讶的方式入场。”
“怎样怎样？要不要加入我们刑事部啊！你可以叫我泰勒部长！”
“……这就是你说的新工作单位？”我扭头看看萨奇，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惊喜来得太突然，让我都不知如何表达这突如其来的喜悦。
“对吧，没坑你吧。”
“呜嗷——！你们……”
“……你们真的是太——好——啦——！！”
如今的团聚恍如曾经。
在得知整个治安局的局长是白胡子老爹，刑/事部的部长是泰勒叔以后，二话不说就这么兴冲冲地填了报名表，当机立断交上。然后大家再一次撒了我一脑袋的彩带，说这算是迎新。
为迎接海贼团的故人，欢迎刑事部的新人。
当了这么久的海贼，按泰勒叔的说法来说，偶尔干点儿正经事还是很不错的。我被分到了刑事部的海上巡逻队，每周一三五白天执勤。接着他塞给我一套深蓝色的西服白色衬衫黑色领带，说这是队服。
“哈？还有队服？”
“对啊。”泰勒叔揪揪胸前的领带，戳戳自己左臂上刻着刑/事部部长的黄铜臂章，“正规部队总得有些标志性的东西，不是吗？”
“……可是……”我指指背后的刺青，一挑眉。
“都说啦是兼职啦！我们主业还是海贼啊！”
海贼标志是我们海贼团的荣耀，就跟海贼旗一样。若是海贼旗被抢走，拼尽全力也要把它夺回来；若是海贼标志被挡住……
“哈哈哈，蠢儿子！心里记着你是白胡子海贼团的比什么都重要！”老爹似乎看破了我的心事，把雪茄的烟灰往烟灰缸里轻轻一弹，边笑边说。
既然船长都这么说了，我这个船员还能有什么不满吗？
欣欣然接受了这套队服，泰勒叔一拍我的肩膀叫我明天早上八点半过来报个到，就推搡着我出了老爹的办公室，让我多去街上转转，熟悉熟悉新环境。
没有了世界政府，没有了海军总部，总觉得当海贼也少了一大乐子。没有人能恶作剧了，没有人能耍着玩儿了，没有人会追着我们满世界跑了。那些坚持自己仍是海军的人，估计也跟我们海贼一样，不会一见对方就开始较劲了。
我开始有些想念那些年我们抱怨来抱怨去的海军了。
对了，说到海军，不知道文森特他在哪里。
我还没赔他的军刀，还没把那个小祖宗还给他。
就在我发神的功夫，我和萨奇已经走出了治安局大楼。萨奇之前喋喋不休地在说些什么，大概是在抱怨泰勒叔那个家伙又喝醉在他们酒馆惹了事。泰勒叔嗜酒，但有一个问题是他酒量不但小，而且酒品很差。匪夷所思的差。
一口酒神志不清，一瓶酒上房揭瓦。
我们全船人这么描述泰勒叔。有一次我们船上开宴会，泰勒叔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瓶酒，在我们都不注意的时候咕嘟咕嘟灌了半瓶，之后……之后他扒着船的主桅开始学猴子叫，无论我们怎么在底下喊他都不下来。
当时全船人的内心是崩溃的。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一个头两个大的情况再次发生，泰勒叔一般是被禁止喝酒的。开宴会时他也只能在一边啃椰子。
其实不止喝了酒后，泰勒叔平时也晕晕乎乎的。动不动走神发呆是一回事，他还经常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记得我刚上船的那一会儿，我们在一个小荒岛的海岸边安营扎寨，泰勒叔急匆匆地从船上跑下来，问正坐在岸边礁石上抱着一个椰子喝椰汁的我：“你看见椰子跑哪去了吗？”
我：？？？？？
我低头看看手里的椰子，再看看泰勒叔，一脸茫然地把它往泰勒叔面前一送，随即他也懵了。
之后的之后，我才听马尔科说，泰勒叔是想找人，看见我抱着椰子一顺嘴就问我看没看见椰子。我问马尔科，泰勒叔到底要找谁。马尔科一耸肩，说他到底找谁也就他自己心里明白了吧。
不久后，迷迷瞪瞪的泰勒叔一不小心把自己一枪崩死了。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通缉令7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