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0、第 60 章 ...
-
砰砰!门被从外面敲响。
路敏若停下和花满楼说话,随口问道:“谁啊。”
门外没人答话,敲门声继续。路敏若的心提起来。
花满楼道:“我去看看。”他走到门前打开门。
门外是今天泼路敏若一脸水的伙计。笑道:“掌柜请您二位下去,说是府衙捕头来了,想问问今天的事。”
六子在来人时低下头,躲着不让人看到他的脸。听见府衙捕头过来,两个胳膊更是抖如筛糠。
花满楼回答门口的伙计,道:“我们一会就下去。”
路敏若从听到这伙计声音,两眼就瞪着他。瞪的对方表情有点心虚,忙给花满楼答了句就离开了。
“听到了吗?”路敏若低头对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的六子道:“捕快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不老实交代,等他们来问就不是光回答问题就行的事情了。”
六子哭丧着脸,道:“您别,我真的不知。我就是拿点小钱帮他们把您带出去。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路敏若道:“他们是谁?”
六子小心道:“是我们这的混混。”
路敏若道:“为什么抓我。”
不是该问这些人是谁吗?六子眼神闪烁,道:“不,不知道。”这问题要是回答了,恐怕他死的更快。
路敏若冷笑道:“你不知道没关系。我以前曾遇到过六位名医,他们每个都是出诊费用在百金的大夫。我从他们手里买了一个药,听说人吃了以后只能说真话,否则就会吐血而亡。正好可以拿你来试药。”
六子胆战心惊道:“哪又那种东西。”
路敏若道:“这种药会让撒谎的人心跳加快,而且是越来越快,仵作来了都查不出问题。我说这些你可能不信,不如吃点试试。”
六子看着路敏若走到衣柜前找东西。从一件衣服的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又回身过来蹲在六子面前。
她道:“你自己吃还是我帮你吃。”
六子盯着瓷瓶,突然一把抓过来。拔开木塞,把药丸倒进嘴里。
路敏若一愣,从六子手里忙抢回来。“你怎么全给我吃了,这东西值多钱你知道嘛。”
六子低头不看路敏若。
路敏若简直服了他了,嘲讽道:“你这么大义凛然的,不知道还以为做什么烈士呢。好了,现在我问你,他们为什么抓我。”
六子紧紧闭着嘴,打定主意不说话。他不信这两人会有毒药,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僵持片刻。
路敏若站起来看着六子,道:“我这人看戏的时候,觉得最死了也活该的。就是那种明明已经告诉你危险了你不信。等死到临头,又哭天喊地求饶的人。希望你能前后一致。”
路敏若和花满楼一起出门。
门在六子面前关掉时,他一身的支撑全部消失。他慌忙在房内找能出去的窗户,却发现都被锁死。他不敢大叫,就咬牙使劲推窗。废除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打开。
大冬天,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的留。他感觉胃里火烧火燎的,深怕是毒药发作。越紧张肚子越疼,最后倒在地上。
门外,路敏若对花满楼叹气道:“看来咱们两个一样,都没长一张审讯的脸。”
花满楼刚一直在旁边站着,听了两人的问答。这会儿路敏若的话才让他有点明白。好笑道:“所以你让我出去。”
“可不是,你站这里谁怕你。”路敏若停顿下,道:“好吧,也没人怕我。”
花满楼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路敏若把瓶子递给花满楼让他自己闻。花满楼刚打开,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问道。盖住瓶口,忍着咳嗽道:“是辣椒。”
路敏若无语,道:“对啊。这伙计吃了那么多,估计是……”辣完上面辣下面。
就在这时,天子一号房的门打开,刚才那个传话的伙计探出脑袋不满道:“你们两说什么呢,这么慢。”
路敏若咬牙道:“司空摘星,你还敢冲我喊。”她扑上去,一拳砸出。
司空摘星躲过,后退进房中。他在房内道:“我不都来帮你了。你别不依不饶啊。”
这伙计是假的,刚才所谓的捕快来人问话自然也是假的。
路敏若追进去,道:“你知道我说什么。”给她泼水,害她生病还想就这么算了,美得他了。
花满楼紧跟其后,三人都进了房间。
“今天的事,多谢你帮忙。”花满楼关上门,回身对司空摘星道。
路敏若一听花满楼道谢,脑袋又开始疼了。她没给花满楼说给她泼水的是司空摘星,自己就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司空摘星看了眼路敏若,摆正态度客气道:“你们都是我朋友。”
花满楼道:“你今天怎么会过来。”下午在房内碰到伙计(五哥)时,他就认出了没有刻意隐瞒步伐和气息的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道:“我无意间听说有人要抓路敏若,所以过来看看。”
“无意间?”路敏若捏着鼻梁,道:“是在银钩赌坊吧。你还真和蓝胡子是朋友?”
司空摘星道:“以前是,现在不是。”
路敏若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司空摘星道:“你的好奇心也需要治治了?”
路敏若道:“……”意思就是‘管你屁事’喽。
为防止两人再吵起来。花满楼转移话题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敏若。”
司空摘星道:“因为两颗色子。”
花满楼道:“色子?”
路敏若和他都想到了玉罗刹留下的那两颗色子。那天带回来之后,就放在路敏若房间的梳妆台的首饰匣子里。
司空摘星道:“银钩赌坊的每个色子都有记号。谁碰过或者最后在谁手里,里面的管事都一清二楚。”
路敏若听完这话,刷的一下站起来道:“你们先坐着,我去去就来。”她向自己房间跑去。
‘砰’的一声推开门。六子正一个人在房内痛苦难耐。见路敏若再次进入房间,没等问他就立刻求饶,说出了他知道的一切。
六子道:“主谋是谁我真不知道。之前不肯说是怕您怪罪。是我在您的房间内偷了一样东西交给了那几个混混,之后他们才要迷晕带走您。”
路敏若心里已经猜出答案。道:“什么东西?”
六子道:“两颗色子。”
果然。路敏若随后翻开首饰盒的盖子,里面不见了玉罗刹给的色子。
色子、持有人、方玉香、抓人。这四条线索之间的联系摆在眼前,路敏若要再猜不出来可就是(si)傻(sa)了。
银钩赌坊的色子虽多,但能引起方玉香注意的色子持有人可不多。更别说在这个非常时期,动手抓一个没事没非的她了。
除了玉天宝。这位十三年来在银钩赌坊输的最多的一位赌徒。罗刹牌的前主人。路敏若实在想出来,还有谁。
虽然不知死掉的玉天宝的色子,怎么到了玉罗刹手里。但这样却清楚的解释了为什么六子偷了色子后,就有人对她出手。
路敏若看还趴在地上不敢动的六子,知道他是信了毒药的说法。她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房间有色子的。”知道问题的根本,就要用过程来求证。
她盒子里的色子虽然藏得不够深,可也不是在桌面上放着的。六子一个普通伙计,想进屋翻找她的东西,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不然这客栈的早就因为失窃关门大吉了。
六子胃部抽着疼,捂着肚子急道:“是我无意听五哥提起您房里有这东西,我趁着”
知道了贼是谁,路敏若还听经过做什么。她打断六子的话,问道:“五哥是谁?”
六子道:“就是今天泼您水的那个。”
路敏若脑中出现,刚才见司空摘星易容的那个模样。
那不就是她和玉罗刹吃馄饨那晚,值夜班的那个伙计吗?因为他那天的态度非常好,路敏若将他的模样记得十分清楚。当时这伙计还说是六子让他给玉罗刹留门。
怎么这人也和这次的事有牵扯?还是……
路敏若迟疑道:“我问你,前段时间你有没有让那位五哥替客人晚上留过门。”
六子看见她脸色难看,老实道:“没有。最近城内有事,客栈晚上都不让客人随意出门。”
“行,我明白了。”路敏若吐出一口郁气。
六子可怜道:“我什么都说了,您能给我解药吗?”
路敏若看他一眼,凉凉道:“喝点凉水就好了。”说完她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