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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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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敏若还在房内乱蹦乱喊,引人注意。
楼下的跑堂伙计连滚带爬的跑上来。一眼就看到路敏若门口有个一脑门汗的人。便道:“哎呦!六子你站着干嘛呢,还不赶快进屋看看。饭厅的客人都快按不住了。”
门口那人忙道:“五哥。我叫门了,她光喊不答应呀。”
五哥道:“你叫什么,撞门呀。这不是犯病就是出事了。”说着小步助跑上前一脚踹门上。
门砰的一声撞开。门里的路敏若又是一声大叫。“啊!”
五哥进门看就一位女客。立马直奔放置水盆的地方,端起盆水回身泼在路敏若脸上。大冬天被凉水从头顶一激,路敏若这下喉咙彻底失声,别说喊了人都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五哥看没动静了,放松一笑。道:“没事了,没事了。六子啊,去找大夫。”
六子呆愣着道:“这,这没事吧。”
五哥道:“没事。这是以前我看一个大夫这么治神志不清的。”
六子道:“哦,哦。”走两步,回头又看了眼路敏若。眼神犹豫,最后磨磨蹭蹭离开。
阿嚏!路敏若一个喷嚏打出去,胸口被堵着的气疏通。看了眼前一脸笑容的客栈伙计,抖着手指着他道:“你,你个”
“敏若!”门外花满楼回来,听到路敏若的声音快步上前。手上一接触全是冰凉,道:“快换衣服。”他先没问衣服上的水是怎么来的。这个天气一身湿衣服,肯定会生病。
五哥知趣退开,关门前道:“我已经请大夫来了,两位等着就好。”
花满楼还想道谢,门已经‘砰’的一声关了。他站在原地听到这声脸上忽然有些燥热。
路敏若又是一个喷嚏。花满楼问道:“你的衣服在哪?”
路敏若早在五哥出去的时候,就脱了外面一层厚衣服,爬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湿头发贴在脸上,她打个寒颤道:“衣柜里。”
客栈房间的格局都一样,花满楼走到自己右手墙边找到衣柜。打开将里面的衣服拿出,递给路敏若。然后匆匆道:“我去看大夫来了没。”说完转身离开。
路敏若看着他略显慌张的背影,又是一个喷嚏。
换完衣服,大夫替路敏若把了脉。开了些药让她这几天好好休养。花满楼送走大夫,端了碗药回来。这才有机会问是怎么回事。
路敏若捏着鼻子一口气把药喝完,皱着脸把之前的发生的事给花满楼说了一遍。
墙上的针还在那里,盒子也在桌子上扔着。花满楼拿着盒子,皱眉道:“方玉香。”方玉香的脂粉里有股极淡的玉兰花的味道,这是别人没有的。
路敏若怒道:“方玉香?是她出的幺蛾子?”她被一盆凉水扣脑袋上,也是刺激够了。头现在还疼的厉害。泼她水的人现在不能计较。有了罪魁祸首,这一肚子火就算有地方发了。
“我要报仇。你帮我。”
花满楼道:“怎么报仇?”
阿嚏!路敏若揉着鼻子,不愤道:“把她给我扔河里去。”冻她一脸冰水混合物。
花满楼道:“好。”
花满楼答应的干脆,倒是叫路敏若怀疑。她忍不住去看了眼外面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
拉了下左肩掉落被子,路敏若道:“你确定?”
花满楼偏头看她,笑道:“又不忍心了?”
路敏若撇嘴道:“才没有。你拿着这盒子已经这么长时间了。看什么呢?”下床拍拍衣服走过去,从花满楼手里接过盒子。
“我就说这香味这么熟悉。方玉香!也就陆小凤总敢招惹这种女人。”路敏若小声嘀咕。
花满楼道:“陆小凤?”
“啊?”路敏若既然不愿意陆小凤说有些事,自然也不可能主动提给花满楼。她道:“对啊,你看着方玉香这么坏的。陆小凤还不是被她骗了。”至于方玉香中间跑出去那趟,顺便爬床勾引陆小凤的事,她还是闭嘴吧。
花满楼道:“我刚才查过那根针,上面涂得药只会致人昏迷。他们是要抓你回去。”
路敏若道:“抓我?为什么?”
花满楼道:“不清楚。”
木盒的香味,虽然可以确定是方玉香的。但并不排除她只是帮人办事可能。不知道主谋是谁,动机自然无从推测。花满楼没有向路敏若说明这点。让她认定抓人的主谋是方玉香,安心也好。
只是出了这样的意外,花满楼不能离开路敏若身边。盒子的事就没法去查。
路敏若道:“那有什么。这刚好有免费的劳动力。”
花满楼道:“你是说司空摘星?”
路敏若感受着脑袋的疼,道:“他也该将功赎罪了。”
夜里,气温低到打个哈欠都是一团白雾。
天子三号房门前出现了一个黑影。他用手中的匕首撬开房门偷偷潜入。见到床上被子突起的部分,伸手轻轻碰触几下。见没有反应,便放心掀开被子准备……枕头?
‘黑影’一愣,再翻过被子。发现床上真的只有枕头,人已经不见了。他还没意识到这是个陷阱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女声。
路敏若举着烛台,走过来幽幽道:“你找我?”她把烛光凑近黑影的方向,一个今日刚见过的面容清晰的出现在她眼前。
是今天泼自己一身水伙计旁边的那个人。
六子明脸一白,腿软跪下爬地上磕头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黑暗的环境中,唯一微弱的烛火随风摇摆,照的人的脸格外的恐怖。如同那索命的冤鬼,披头散发眼中泛光。
路敏若啧啧两声。她这嘲弄的语气,立刻打破了之前营造的气氛。“这么胆小干嘛还学人做坏事,你都不挣扎一下吗?”
花满楼从她身后出来,道:“别闹。你身体还未好。”
六子看到花满楼,两眼发直结巴道:“你,你不是出门去找人了。”
花满楼微笑道:“我并未说过不会回来。”
路敏若朝花满楼吐舌头,走进门将里面的灯点上。找了个椅子坐下,她向后一靠道:“说说吧,谁让你抓我的。”
六子跪坐在那颤颤巍巍,不说话。
路敏若等了一会。房内静到都能听见她自己心跳了,伙计还是那样子。就道:“你是不是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了。”
六子抬眼瞧了下花满楼,砰砰磕了几个头道:“我不该来偷您的东西,是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先不说伙计的话实在不实在,这几个头磕的那可是真实在。她听着都疼。
路敏若不是审问人的料,便偏头去看花满楼。嗯,面容温和,嘴角似有笑意,一派谦谦君子之像。
这更不是审问人的样子。
再看到跪着的伙计,时不时偷看下两人的脸色,每当看到花满楼时居然有点越来越镇定意思。路敏若想了想,道:“你出去。”
六子激动的抬头,道:“谢谢姑娘,谢谢姑娘。”他打算起身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又听见路敏若道:“没说你。”
六子傻眼了
“嗯?”花满楼莫名,问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