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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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龙神祭，我破例参加了。
那是我离开村子之后，第一次在这么热闹的地方逗留那么久的时间。
我看见年轻的沧帝在神台上的背影，他银色的长发闪耀着和我们贱民不一样的高贵光芒。
他是我的目标。
我要找到亦飞扬，必须利用他的权威。
这也是一个赌，如果亦飞扬在沧帝心目中不过尔尔，那么我将因惊扰皇驾而被判入狱，余生在灰暗中潦草度日。
很高兴结局是我要的完美，他没有过多的质疑，只是颔首笑了。那样不在乎的笑容一瞬间让我的挣扎纠结变得微不足道。
我面对着他跪拜下去，背向着他却弯起了嘴角。
他紧紧攥着我的一纸诉状，我看到他袖口下胳膊的微微颤抖，那时候我想这场赌，获胜的终将是我。
再次见到沧帝的时候是在那天晚上，经受了纷繁复杂的程序“洗礼”，我终于再一次站在了这位传说中最伟大的帝王面前。
他玩味地看着我，慵懒地靠在他华贵的坐椅上，把玩着一个熟透的苹果。
他似乎在等我先开口，可是那是我无法做到的事，我只能选择凝视他的眼睛。
绚丽的紫色，皇家高贵的颜色。
他银色的发在烛火下，依旧不改亮丽的风华。
这样的人，和我们粗茶淡饭布衣农耕的贱民，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知道，可是我不歆羡那样的生活。我来到了这里，见证了这一切，只是为了另一个人。
我想我对亦飞扬的并不是爱。他是缠绕我十年的绮梦，是我不可更改无力抗拒的执着。
再见他一面，贪婪的想法，却构成了我现在生活的全部。
“很好。”沧帝突然开口。
我从走神状态回复过来，不明白他明显是意有所指的话语。
“你是第一个敢直视本王那么久的人，第一个见了本王不跪拜的人，第一个在本王面前走神的人，第一个非要本王先开口的人……”等我察觉那股逼人的威压感，他已经伫立在我面前。
下一秒，我感到自己不由低下的头被他的手指强行抬起。我感受到下巴处他手指上的茧，磨得我生疼。
他紫色的瞳就像一道凌厉的闪电，我的神志被一次次无情地凌迟着。
他……是王啊。
带领瀛洲大陆走向解放的人，站在我们的世界最高端的人，连观望也是不被允许的人。
可是我，成功地站在了他面前。
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一臂。
我的内心一瞬间被欣喜和莫名的激动所充斥，没有恐惧，我大胆地迎接他恶意的凝视。
沧帝看了我很久，久到我的表情开始僵硬，眼珠不自在地瞟向别处。就在我以为他要研究我到凌晨的时候，他笑了。只是这笑容太过猛烈，回神之前，我已经被一股剧痛穿透膝盖——我发现自己重重跪倒在地。
我抬头不解地看他突如其来的龙威之怒，却被他眼神中看不透的部分狠狠穿刺心脏。
我赶紧俯身下去跪拜这位危险的帝王，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脏贴近地面扑通扑通的声响。
“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想用你的巧舌如簧打动本王，让我相信你的话，认为他还活着么？说啊！为什么现在你不开口了？”
我不敢抬头，却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颤抖。
——他终于还是没有相信。
或者说，他不愿意接受我带给他的现实。
沧帝是那个带给亦飞扬第二次生命的人，却也是那个差点毁了他的人。他们之间有故事，并且相当的漫长。可是这个故事没有我插手的余地。
他是王，如果他不愿意相信，那么便是我如何劝说，也没有办法将他的思路扭转过来。
那样是危险的，致命的。
偏偏我现在唯一可做的，是为自己找一条活路。
我想退开，却找不到借口。因为任何借口在这个发怒的男人面前，都是多余的。
他突然疯狂地抓着我肩膀晃动着我，他问我混进王宫的目的，我听见他呜咽着说“你不要把他抢走，他是我的，是我的……”
那时候我体会到了这个笼中帝王的悲哀。
肩膀传来深入神经的剧痛，后面的事不记得，他猛然一掌拍在我胸口，于是我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