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hapter 20 ...
-
“也就是说，你现在的功能相当于一台移动防火墙？”
并没有等陈森解释，结合之前吴江的叙述他们脱险的经历和陈森保证青秋无虞的语气，叶梵几乎是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排除防火墙载体是上世纪你国最著名的黑客本人这一点违和感，这无疑是一条巨大的好消息。
上辈子，人类在AI的围攻之下几乎没能找到应对的方法，人们能做的只是龟缩在并不怎么靠谱的掩体之内坐等灭亡。
陈森收回手，食指摁在太阳穴上隐隐皱起了眉：“可以这么理解。”
“你付出了什么代价？”没有像陈森预想中的表现出轻松与欢乐，叶梵的表情依旧沉重。
“我能看见被感染者的程序内部运行，也能一定程度上阻止他们的行动，启动越强大的功能需要消耗越大的精力。”
陈森一脸诚恳，说出来的话却是避重就轻。
而他不想说出来的话，没有人能逼他说出来。
叶梵忽然伸手搂住陈森，脸埋在他的颈窝上，两条细细的泪痕划过她的脸庞，再慢慢渗到陈森黑色的衣领。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但是在经过剧烈的消耗之后，平静的沉闷本身就是一种奢侈品。
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原来在平稳行驶的车忽然来了个急刹车，叶梵猛地抬起头擦干眼睛准备进入战斗状态的时候忽然发现并不是自己以为的变异者们追踪了过来。
而是吴江被路青秋的一声尖叫惊得一下子踩了刹车。
“你竟然敢打晕我——”
吴江见青秋醒了过来，倒是松了一口气。叶梵没让路青秋再闹腾，接过话头又把情况捋了一遍，青秋晕劲过去了，也知道别无他法，现在这十几个人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到最近的基地，尽量把还在沙漠深处的生物圈三号里面的人解救出来。
“大概还有三个小时就能到这条路上第一个加油站。”吴江看了一眼地图，最后补充了一句。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黑黝黝的纽扣，“你的熊。”
路青秋：……
纽扣是后补上去的不是本体啊喂。
而后座的陈森，此时又抱着手臂睡了过去。
三个小时之后，不知道加油站会有什么等着他们，也不知道那里会不会有油和补给。路青秋默默把纽扣接过来收好，心头隐隐掠过一丝恐惧。但是具体那恐惧究竟是来源于前面的未知，还是队友忽然获得的能力，路青秋无暇深究。
叶梵则是一脸复杂地看着刚刚从陈森身上摸出来的芯片。
刚刚趁着那一哭的机会，叶梵顺手把陈森口袋里的另外一个芯片拿了出来，此时塞进随身带的小型分析仪器里。
分析仪的屏幕是最简洁的黑白两色，一串串白色的代码指令映照着叶梵苍白的脸色。坚持着看完最后一行，光标停留在底端不再刷新，叶梵捂住嘴挡住了一部分惊恐的表情。
她低着头，后视镜没能照射出她变化的表情。吴江专心致志地在因无人养护变得无比糟糕的路上开着车，路青秋手掌撑着下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日光从强烈慢慢减弱，到加油站附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原来的计划里，补充完汽油之后他们会在加油站停留一晚稍事休息。
被程序污染的变异者很奇异地保留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习惯，虽然理论上来说程序可以让他们二十四小时保持清醒，但是夜晚还在活动的变异者明显会有更多的程序错误。
仿佛基因和指令在人类的躯壳里角力。
但是下午四点明显还没有到程序和生物钟违背的时间，即使这个荒凉地界的加油站本来不会有什么人存在，接近加油站的人依旧小心翼翼。
路青秋回过头去想要和叶梵说话的时候，陈森刚好醒来，路青秋仿佛眼花一般看见陈森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流光。
是太阳么？
没来得及想太多，陈森和吴江以及巴士上的另外五个男性就开始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一般的武器对于变异人来说没用，只不过是把躯壳打碎而已，只要生物电还存在，病毒就会操控它们继续攻击。而人们刚刚在车上看见陈森有如摩西分割红海一般将变异人驱赶开来，一个人带着热切的希望推了推眼镜，张口就来：“森哥一个人进去拿桶装了油出来不就行了？”
吴江阴沉地看了一眼开口的眼镜男。
陈森倒是无可无不可，开口平静地解释：“逃出来的时候因为在开阔地，我能影响我看到过的变异者。建筑物内如果有变异者隐藏在暗处，而我又没能及时发现……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你的意思呢？”另一个人开了口。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除了吴江和陈森之外，其它五个男人面面相觑。
陈森甚至微笑了一下：“不用太担心，你们上午也看见了，我有能力影响变异人，只要我能看见它们，你们就不会有危险。”
“我和你一起去。”
陈森的话音刚落，就有其中一个人举起手站了出来。
陈森点了点头：“谢谢你，仲天。”
岳仲天在末世之前也是和陈森吴江一个部门的，只不过不在同一届。关系上，算是陈吴两人的后辈，平常看待两人有些半个老师的意思。然而在这个圈子里，岳仲天除了体质略在平均值之上以外，让陈森决定带他到生物圈三号的原因不过是他心思纯良。
却没想到，他是在这种情况下会第一个站出来的人。
剩下的四个人里，有一个涨红了脸，拳头握的很紧。这位是陈森四人共同的朋友，是个健身房的教练，平常以性格豪爽著称，这回倒是憋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岳仲天身旁的另一个年轻人见状，也默默站到了陈森身边。健身教练咬了咬牙，说了一声：“我也去。”
至于那个一开始便想让陈森一个人进去“多跑几趟”解决大众问题的眼睛男青年，梗着脖子，终究还是留在了加油站之外。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chapter 2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