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爱我 ...
-
布鲁斯在废墟中起来，发现杰森已不在自己身边，他将建筑残骸一块块翻开，寻找杰森，心脏剧跳不止，他人生中最悲痛的一幕在眼前与现实重合，恍如自己又回到了那一刻，没有及时赶到拯救杰森的那一刻，在废墟中找到杰森失去生命的尸体的那一刻。他在废墟中抱起身为罗宾的杰森，似乎整个世界都随之塌陷。
直到布鲁斯发现杰森并不在这片废墟中，他逃离开了，又一次，但不变的是，他仍然没能拯救杰森。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
杰森用撕下来的衣料简易地包扎了自己的肩伤，布鲁斯的蝙蝠镖避开了令肩部大失血的位置，但这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他仍然涌出了大量鲜血，除了疼痛还是疼痛。尤其心脏。
黑面具站在天台上，他被杰森约来这个地方见杰森，他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而他也真想见到蝙蝠侠和红头罩今晚的结局。
“难以置信，难道是你赢了吗？”黑面具失望地说道，见鬼的蝙蝠侠，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肩负的责任所在？即便身为哥谭犯罪分子中的一员，也不得不这样指摘蝙蝠侠，难道他失去他的正义了吗？！
“没有人赢。”杰森声音虚弱地说道。
“老天，你看起来伤得可真严重。”黑面具看见红头罩向自己走来，脚边还滴着顺着肩膀留下的血，显然他受的伤不适合让他过度行动，但他却还是选择在这种情况下约自己出来，“不愧是蝙蝠侠，能把你伤到这种程度。”
黑面具估量着红头罩的伤势，以防万一自己待会儿该怎么对付他。
杰森缓慢地一步一步地向黑面具迈近。黑面具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黑面具屈能伸道：“我猜你约出来是想和我谈个新合约？”
既然蝙蝠侠都奈何不了眼前这个叫红头罩的小鬼，那么他的价值可就不能同日而语了，虽然心里千方百计地想让这个小鬼不得好死，但黑面具此时也只能利益为先，和红头罩谈一个新合约了，不管条件如何只要红头罩能遵行就成。
“你猜得没错。”杰森说道。
“那么合约内容是什么？”黑面具道。
“你去死。”杰森让自己尽量冷静地说道，一脚将黑面具踹下了天台。
他得克制住自己去杀更多人来发泄的冲动，这不利于他此时的状况，但杰森心中气得很不行，不可能今晚一个人都不死。
杰森从天台上望下去，确认黑面具在他惊讶地喊出声前已经掉到了地上，黑色的血在顺着他的头和身体流了一地，围上来几名围观群众后，离开了天台。
杰森回到了安全屋。
在明亮灯光的室内，雷霄看到杰森因失血而面容惨白，透过距离他都能感到杰森此时的冰冷，“你需要去医院，或者叫医生来。”
“你总是在我需要时在吗？”杰森说道，走到了雷霄身边，倒进了坐在沙发上的雷霄身体中。
“总是，我的孩子。”雷霄抚开杰森被血和虚汗浸湿的额发道，然后拨通了他的私人医生的电话，叫了医生来。
你在监视我。但杰森懒得在此时闪过这个念头，雷霄在处处都布满眼线，他的刺客联盟遍布世界各地，这无伤大雅，无关紧要。
杰森只是把自己的身体埋进雷霄的怀中，希望自己疼痛可以减少，心脏的剧痛可以缓解，因失血而变得冰冷的身体可以回温。
“你看起就像你爬出坟墓的那一晚。”雷霄抚慰杰森道。
“他伤害了我，他伤害我得那么重。”杰森把自己拢在怀抱的黑暗中，无声地哭泣道，“他从未关心过我，一点都没有爱过我。”
“我甚至——不能让他为我杀戮！顽冥不灵的界限！我不是说任何人，我只是说那一个人，那个把我送进地狱、害我永远离开他的人！那甚至不是一个人，那是一个精神错乱的错误，而错误就该用来消抹！”
布鲁斯登上蝙蝠机要去布鲁德海文，今晚发生的事太多，他的心仍然悬着未放下，太阳穴跳痛着刺进他的头里。
迪克的讯息传来。
“嗨，我想你也或许会想知道，我没事，”迪克的声音在传讯仪里响起，“让阿尔弗雷德不用担心。”
“感谢上帝——这真是太好了。”布鲁斯的心终于随着迪克的声音放下，他和迪克一起经历过种种危难，最终都化险为夷，但在那种级别的毒爆中，一切都是不可想象无法预料的。
“你在担心我吗？布鲁斯。”迪克道。
“你听起来不像安然无恙的样子。”布鲁斯道，“我现在就去布鲁德海文。”
“毒爆的时候我恰好不在布鲁德海文，但看到布鲁德海文发生了这种爆炸，立刻赶回来了，所以没能及时联系你，我受了点轻伤。”迪克说道，“现在这里的环境很危险，你不用过来，我会自己解决好问题的。”
哥谭犯罪界的大佬，黑面罩死了。
新闻播报着他的各项罪行——不管是不是都是他干的，死无对证都被推到了他的头上。
蝙蝠洞中。
布鲁斯在一堆杰森罗宾时期的分析视像中醒来，阿尔弗雷德端来了茶点。
布鲁斯起身望向展示柱中杰森的罗宾制服，他想起杰森成为罗宾的第一天。
“好了，我们走。”布鲁斯对杰森唤道，“如果你在家都不能快速着装，我很担心你执行任务的效率。”
“也许他正对着镜子梳妆打扮，”阿尔弗雷德端来茶点说道，“我还记得，迪克少爷第一次披上披风时花了大约半个小时对镜自赏。”
布鲁斯嘴角露出了笑意，说道“杰森，赶快过来，否则我就独自夜巡去了。”
“哈！”杰森突然跳落到了超级计算机列组的键盘上。
“天那！”阿尔弗雷德吓了一跳，摔掉了手中的茶盘。
“吓到你了！”杰森开心地对布鲁斯说道。
“差一点，”布鲁斯品了口茶道，“如果我没有三分钟以前就看见你偷偷溜到了计算机阵列的后面。”
“不，我吓到你啦！”杰森笑容开怀地着指着布鲁斯说道。
“感觉怎么样？”布鲁斯问杰森道。
杰森穿着罗宾制服，挥拳踢腿展示了几下，迅捷灵敏，“感觉酷毙了！”
“看我的吧，我是罗宾，神奇小子！”杰森腾跃着轻巧的身体，欢快地说道，“你跟我开玩笑么？这太棒了！”
“快走，布鲁斯，有坏人等着我们去抓。”杰森站到布鲁斯身前说道。
杰森跑向了蝙蝠车，灵敏地跳跃到了蝙蝠车的顶上，他穿着罗宾制服，正视着布鲁斯，眼中闪着拥有整个世界的光辉。
稚气而动听的男孩声在蝙蝠洞中响起。
“这是我一生中最好的一天。”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爱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