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飒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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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走在阳光照射的哥谭街头，这是一个好天气的白天，他飒爽的身姿和轻拂在步履中过耳红发不时引来路人的侧目。
因为那红发红得格外耀眼，在阳光的照射下，甚至刺眼。
杰森将他的黑发染成了红发，血红的，如同红头罩般的，意为复仇的红。他觉得这个颜色再适合他如今的身份和心境不过。他是红头罩，布鲁斯亲手制造出了小丑这个错误后，小丑第一次犯罪时使用的象征。而小丑对他做的事使他变成了现今这样，布鲁斯更亲手制造了错误在自己身上。布鲁斯拒绝了为消除隔阂而杀戮，并真正地彻底地亲手伤害了自己。
他就是要让布鲁斯感到不舒服，不再是为了取悦布鲁斯而改变自己，为了报复布鲁斯肆意妄为释放自我天性的。
杰森在一辆接应自己的车开过身边时，跳上了车，他要去中东做一笔交易。
那是罗伊·哈珀第一次见到红头罩，他的双手用铁链绑缚拴着一个铁球，身边跟着两位持枪武装的雇佣兵，催促着他走到行刑厅去。
“哇哦，阳光，这可不是我天天能看到的东西，至少，最近不是，今天是什么日子？”罗伊面色苍白地调侃道。
今天是他的死刑执行日，在他面前站着念叨个不停的牧师，问他有什么要告解的，这可真人道主义不是吧？
罗伊在抬头时，望见了红头罩从天而降，耀眼的红色如真正的阳光穿破顶窗，直射进这个阴暗腐败的行刑厅。
杰森炸断了罗伊手上的铁链，把他的弓箭丢还给了他，罗伊接过了自己的弓箭，惊喜到失色，他没想到他还能有拿回自己弓箭的一天。
但战士的素质令他条件反射般拉弦搭箭，配合红头罩的行动。
他看到行刑厅整个二楼的武装势力都已经被红头罩击毙，伏尸倒地了一片。
这看起来有点疯，就算他是个瘾君子，经历过不少疯的现实或幻象，罗伊也不得不说，这可这称得上疯，能进到阿卡汉姆精神病院去了的那种疯。
但罗伊喜欢红头罩的这种疯法，他和红头罩将背不用言说地交付给对方，在布满雇佣兵和武装部队的行刑厅中大杀四方。
然后红头罩丢出炸弹直接炸破了基地的大门，和罗伊一起杀出基地，在轰隆爆破声和火光四射中。
杰森对罗伊说：“上车，罗伊·哈珀，别让我白跑一趟。”
罗伊跟着红头罩跳上了红头罩早就安排好在基地外面的吉普车，红头罩单手驾驶吉普车开离基地，持枪的手继续扫除跟上来的敌人，罗伊站在吉普车上发射弓箭使雇佣兵和武装部队无法再跟进。
经过改装的吉普车其高性能和高速使他们很快甩开了基地的追杀。
杰森摘掉了红头罩，让自己在中东的阳光下呼吸自由的空气，他的唇角带着爽快的笑意。
罗伊在副驾驶位身边坐下，看到红头罩下的杰森，一时愣了下，“希望你有驾照，不会让我们翻车。”
“你可以完全信任我的车技，”杰森驾驶着吉普车，看了眼罗伊，带着如中东阳光的神飞气扬，“当然我没有驾照。”
“我想知道，现在回囚室，是不是太迟了？”罗伊问道，他竟然被一个小鬼从中东基地救援了出来，这简直不可置信。
“你知道吗？上一次我来这里，我死在了这里。”杰森自在地说道。
“……”罗伊知道自己的直觉从来不会错，不过他得收回他对红头罩的第一印象的评价，不是有点疯，而是很疯，阿卡汉姆精神病院都关不住的那种疯。
“不过这次我来这里，我拯救了你，我猜没有来得太迟？”杰森将吉普车极速转弯，在沙漠中向目的地开去，对罗伊说道。
“时机刚好，差一点。”这是罗伊得承认的，“你救援我的目的是什么？”
“杰森·陶德和罗伊·哈珀，我们会是支伟大的队伍。”杰森说道，“说‘救援’吹过了点，我只是路过，举手之劳罢了。”
罗伊更吃惊了，他知道红头罩，红头罩的危名已经在犯罪界远播，他同样知道杰森·陶德，但杰森摘了红头罩仍然戴着他的眼罩，所以罗伊没有立刻认出来。
何况，他所知道的杰森·陶德，布鲁斯·韦恩的养子已经死亡了，那么这个狂野地驾驶着吉普车的男孩到底在说什么疯话？
罗伊认识杰森，当他一团糟而杰森还是罗宾时，杰森在哥谭见过醉酒逃避的他，但仅此而已。罗伊刚想多问个清楚，就看到身后追来了三辆坦克。
“坦克！”罗伊提醒道。
“掩护我，别担心，我们会甩开他们的。”杰森加大了油门，“在以前布鲁斯总是不让我驾车，我早就想这样驾车玩玩了，虽然这不是蝙蝠车，不过它的性能也还不赖。”
“……”杰森的这句话更落实他就是自己知道的那个杰森·陶德，罗伊在心里吐槽这可不是玩玩的事啊，玩不好他们可是两个都会丢命的！但现在罗伊不适合说这种话来分散杰森的精力，罗伊照杰森说的，报告杰森追上来的坦克的动向，向坦克放箭掩护杰森。
杰森在甩掉□□，和罗伊坐上飞往哥谭的专机时，喝着冰饮笑个不停。
“哇哦，刚才可真惊险！”杰森轻快地笑着说道。
“原来你也知道那叫惊险吗？我还以为你对危险这个词毫无感知能力呢。”罗伊要了杯香槟喝，“你说你是路过？”
“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想你也不会拒绝我的提议，所以我对你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杰森道，“我来中东做个交易，知道你也在这，便灵关一闪想到，我可以顺便把你救出来，我们组个队，你现在叫军火库了是吧？”
“我没想到红头罩会是你……你和蝙蝠……”罗伊惊道。
“我已经不是罗宾了，我是红头罩；你也已经不是红箭了，是军火库。”杰森坦然道，“这就是生活。但生活会继续下去，你不该自暴自弃沉浸在毒瘾里，像个有父亲问题的长不大的青少年。”
罗伊·哈珀，绿箭的养子，搭档助手，曾经的红箭。因和养父绿箭的关系产生隔阂，绿箭又忽略关心这个问题，罗伊堕落了，他开始吸毒，并对海|洛|因上瘾，在一次行动中举止失常地暴露了自己的秘密身份。绿箭在暴怒中挥拳痛打了罗伊，并把他赶出了家门。
罗伊看着杰森，饮酒的动作停住了，他竟然被个小鬼教训了，还被噎得哑口无言。
“这是去……？”罗伊问道。
“哥谭，”杰森望向机窗外的云层道，他怀念和布鲁斯一起坐在蝙蝠机上从云端望去这个世界的感觉，杰森看回了罗伊，“我需要你的力量，我们将游离在法律之外，以我们的法则，拯治这个罪恶国度。”
韦恩庄园。
蒂姆的卧室在午后也如夜晚一般黑暗，遮掩的落地窗帘将阳光阻隔在室外，蒂姆躺在床上，他想要就这样躺在卧室中，只留卧室门微启着一条缝，会斜射进一点光线来，如果布鲁斯走来他的卧室看望他，他会提前更明晰地听到而醒来。
他不想错过这样难能可贵的布鲁斯陪在他身边的时光，不因在休养中睡去而无谓地错过。
蒂姆的肩伤在韦恩医院的全力高效地治疗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现在他听到一种磕磕磕磕的尖锐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那其实在传到他的卧室时轻不可闻，但在蒂姆的耳畔无限放大到响亮。蒂姆知道那是什么声音，是布鲁斯叫了专业人士在厅堂装饰画像的声音。
杰森的画像。那是在杰森死前，布鲁斯聘请名师为杰森画的画像，直到杰森死后画像才完成，但一切已经太晚。布鲁斯把它收进了藏馆里没有展示出来。
现在，布鲁斯将杰森的画像展示了出来，装饰在厅堂里。
红头罩就是杰森。蒂姆已经知道了这一点。
蒂姆知道，无论布鲁斯怎么说，杰森的死一直在他的心中作祟，不然他为什么要把杰森的制服放在蝙蝠洞里那么显眼的地方？
蒂姆躺在床上，把自己遮掩在恍如黑夜的黑暗中，他想哭，但他不会，他已经足够大到为自己的决定承担一切。他选择了布鲁斯，甚至为此令他的亲生父亲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蒂姆来自和布鲁斯一样的上流阶层，他想起了那个令他永生难忘的夜晚。
那时，蒂姆知道了父亲会有危险，他在一周里一直待在家中，希望能保护他。他们共度了一段时光，仅有的温馨时光。但布鲁斯对蒂姆说，唯有抓住凶手才能终结此事。蒂姆全然认为布鲁斯说的正确，他穿上了罗宾制服，从窗口跳离了家，坐上了布鲁斯的蝙蝠车和布鲁斯一起去抓到凶手终结此事。
然而就在他离开没多久，还坐在蝙蝠车中，在寻找凶手的路上，蒂姆收到了父亲在家中遇害的消息。
蒂姆立刻赶回了家中，他一边脱掉罗宾制服，一边向父亲遇害的房间跑去，他的父亲从来不愿意他当罗宾，即便在最终为了他的心愿达成了和解。
“爸爸！……”
蒂姆跑到了父亲身边，看到父亲倒在血泊中，不远处倒着回旋镖队长，他的父亲和回旋镖队长互相杀死了各自。
蒂姆惊怔失色地望着死去的父亲，眼泪崩溃地涌出，他光着脚浸在父亲的血中，布鲁斯从身后抱住了蒂姆，将他捡起的罗宾制服覆在蒂姆的身上，将蒂姆拢进蝙蝠披风中。
“有我在。”
布鲁斯将蒂姆搂在怀抱中说道。
蒂姆像是溺水般浸在父亲的血中，像是自救般地紧紧抓握住了布鲁斯抱着自己的手臂，他流着无尽的泪，脚边躺着父亲蔓延开来的血，他依靠在布鲁斯的怀抱中，蝙蝠披风将他拢在布鲁斯的安抚中。
有我在。
蒂姆躺在床上，无法哭泣，只是将自己紧紧地抱紧在自己的怀抱中。他感到夜一般的寒冷，所有的伤疼汇集在他的身上。
自始至终，我选择了你。
翌日。
蒂姆站在厅堂前，观赏着装饰在墙上的杰森的画像。
黑发，蓝眼，年少，杰森的一切美好在画像上永驻。
蒂姆在银碟上放了一封信，离开了韦恩庄园。
而我永远不可能取代他。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飒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