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 CCS ]凤凰的圣焰》塔**尔

32、开学宴会．The Start-of-Term Banquet (1)

　　从变形学教室、符咒学教室…一直到观星塔，哈利尽职地依照麦教授的话，带著奈鲁稍微逛过学校几个地方。

　　而这段共处时间里，哈利实在很难不去发现奈鲁真的就像妙丽说的那样，老是以平静的礼貌筑起一道无形的横沟，适时在趁人无觉时和对方保持了一段小小距离，让有心探索他的人很难深究他真实的想法……

　　不过撇去这点不谈，奈鲁仍然是一位非常好相处的对象。和他谈天，他可以是位很好的听众，而在说出自己的看法时，就算有著自己独到的意见却不会咄咄逼人；尤其他还将一些自己过去的见闻带入哈利为他介绍的一些学校特色中做风趣的比较，让两人的的互动显得轻松又自在－－总之，除了他时而会出现些漫不经心的举动让哈利偶尔小小捏了把冷汗外，在大致上来说，哈利其实和奈鲁处得相当愉快。

　　所以当因为逛到芽菜教授的第三温室，陪著受到吸引而多逗留了些时候的奈鲁观赏里面奇特的各类植物、以致没注意到天色转暗的哈利终于发现时间流逝时，距离开学晚宴开始只剩约莫不到一个钟头了！

　　当匆忙的两人总算离开温室（因为有株长得有些诡怪的蓝灰藤蔓一直试图绊住他们，不断用触须缠住他们的身体阻挠他们离开），赶回城堡里时，早等在大门外的麦教授不禁念了他们几句。

　　「不管如何，还是谢谢你了，波特先生。」

　　眼看时间差不多，麦教授吩咐哈利，「我会带木之本先生到隔壁的教室等待分类，你先进大厅去吧。请随我来，木之本先生。」

　　「那先再见了。」哈利在奈鲁尾随麦教授离去时对他说，「希望等一下还能碰面。」

　　知道哈利指的是分类结果，已经听说了大概情况的奈鲁只是对他点头微笑，和麦教授一起朝大厅入口左侧的小教室走去。

　　在两人消失在门后，哈利也转身往大厅走去。

　　霍格华兹堡的大厅一向都是学生用餐的地点。在平常的日子里，虽说没什么特别的点缀，宽广宏伟的建筑雕刻就已然带著古典又超然的优雅；而在特别日子里，也只需要稍加一点小装饰，应景的气氛很容易便能衬托而出。

　　以现在来说，就和过往开学宴会相似一般，近千只摇曳的明亮蜡烛分散悬浮在四张区分各自学院的若大方形长桌上空，明亮地照耀著庄严、却不失温馨的城堡大厅。只要抬头，堡外此时轻朗薄云、星缀残月的夜空，也正从大厅内被施了魔法的挑高天花板映入，如创校以来的每一天一样，给人有著仍在室外的辽阔美丽错觉。

　　然而较为不同的是，在过去的开学宴会前的等待时间里，充斥的总是旧生们热烈的彼此会话私语、兴奋与期待等著观看霍格华兹传统的新生分类仪式和让人食指大动的盛宴正式开始；不过这一次，也许是因为前一天才刚历劫归来，学生们的会话显得少上许多，也不复以往那般开心活泼－－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潜伏在平和之下、暗潮隐流的淡淡不安与窃语。

　　由于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在各自的学院桌就座，只要有人踏进大厅入口时，难免都会引来一些回头的视线；加之早已习惯注视的眼光，哈利在进入大厅时更是没有把朝自己看来的视线放在心上，以致忽略掉大家眼神中带著的狐疑猜忌。他直接走向算是全大厅最热络的葛来分多餐桌。

　　虽说以红狮为象徵的葛来分多学院一向以勇气著称，但是他们现在之所以会比其他人来得活泼，并不是想表现得比较勇敢或什么的；只是因为向来最会耍宝逗趣的卫斯理双胞胎正在向他们四周的学生们私下发著一些羊皮纸－－而从经过他们身边时他听到的片段低语、以及乔治暗中对他俏皮的眨眼，哈利敢肯定他们绝对是正在介绍他们自己做的恶作剧商品。

　　依妙丽的个性，就算不是身为级长，在平时也绝不会容许有任何这类违规的事在她眼下活动；但是此刻的她虽然坐的位置离弗雷他们不算太远，却显然和她隔壁的荣恩陷入热烈的耳语谈论，这才让双胞胎们大胆放肆地发送他们的恶作剧商品广告宣传单。

　　「哈利！」

　　妙丽第一个发现到哈利的接近，连忙推了下荣恩要他坐过去点儿，「你可终于出现了。你是带奈鲁到哪去逛了呀？怎么会那么慢？」

　　哈利在妙丽挪出的空位上坐了下来，拿起餐桌的水瓶给自己先倒了杯南瓜汁。

　　「就去了几个我们常上课的地点而已，不过刚刚有在温室耽搁了一下。」他轻啜了口饮料，眼神不经意的和不远的金妮相会。她腆腆一笑，又赶紧转过头和旁边同年级的朋友继续低声耳语，「倒是你们在聊什么，怎么讨论得那么专心？」

　　「还不就在说石内卜的女朋友－－喝！」坐在对面的奈威因为手滑而弄倒的葡萄汁正朝荣恩迅速流了过来，他赶紧朝一旁跳挪了开，「奈威，你小心点啦！」

　　「罪魁祸首有资格讲别人吗？」妙丽没好气的回顶了句。因为荣恩倏地挤了过来，害她一不小心撞翻了哈利手上的杯子，弄得他一身湿，「喔～真是抱歉，哈利，我马上就弄乾它……」

　　「别在意。」说这话的哈利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正拿出魔杖的妙丽是否有把他身上的湿黏弄乾净。他现在只在乎几秒钟前好像听到死党说了个很耸动的句子，「荣恩，你刚刚说石内卜怎么了？」

　　「就是石内卜的女朋友－－」

　　「石内卜，有女朋友？！」

　　荣恩的话没能说完，坐在奈威旁的丁第一个怪叫；哈利和妙丽这也才注意到荣恩的话已经引来同桌不少人注意。

　　「你讲的那个石内卜和我们知道的是同一个吗？那个头发老是油腻腻又一天到晚威胁对我们下毒的石内卜？」

　　「还是说，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们，挪威脊背龙改吃素了吗？」文妲和芭蒂自以为幽默的咯咯娇笑，「你直接叫奈威去对付一只幻形怪还比较有趣哩。」

　　包括奈威在内，不少人都笑了出来；两年前的『石内卜奶奶幻形怪』事件，大家还记忆犹新。

　　「嘿！我是说真的！」见大家笑成那样，荣恩感觉不被尊重的皱起眉，「你们根本没看到石内卜对那位教授说话的态度，那简直无法形容的——的——」

　　「友善。」

　　荣恩吞吞吐吐讲不出口的词，妙丽代他说了。而她脸上单纯陈述的态度也成功让大家止住笑意。

　　友善？这个名词出现在石内卜身上实在未免太——

　　「你们也用不著摆出那种表情吧？」妙丽一副理所当然，实在想像不到她先前那吃惊的模样和他们此刻一样蠢得有得拼。

　　「那位教授是日本魔法书院来的实习老师，也是我们黑魔法防御术的新教授，既然校长请石内卜教授帮忙先行代为招待，他的态度当然会比较有礼貌。」

　　「但是他是石内卜耶！他老早就妄想得到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位子，又怎么可能对来占住他野心职位的人有好脸色？」西莫还是无法相信的吃笑著，「而且日本魔法书院又是什么东西？谁知道那种无名的——」

　　西莫的话说到一半就因为应映入眼中的景象而哽住——不单是他，大厅的低杂会话声很快的消静而下。所有人的视线全被入口的纤柔人影吸引了目光。

　　哈利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女性。

　　也许这么形容并不大恰当。哈利对于去年在魁地奇世界杯上看到的魅人迷拉、以及和他一起参加三巫斗法的波巴洞魔法学校斗士——有著迷拉血统的花儿·戴乐古仍旧印象深刻。在人们面前出现时，迷拉惊人的绝世容貌总是立刻就能懅获所有人的眼睛；然而不同的是，现在大家面前的这名东方女子虽然同样有著脱俗之姿，却没有迷拉那种带著沉沦的艳媚，而是另一种婉约的神秘……

　　不单男性，似乎就连女孩也无法不被她成熟与优雅交融的温美气质吸引，无法离开视线。

　　带著轻浅的微笑，似乎是很习惯受人注目，歌帆毫不在意的环视了下整个大厅，便莲步轻移地走向最前方面对著四张学院长桌的教职员专属座位。

　　石内卜也陪随在侧——虽仍是板著一张脸，却也「温和」到够让所有学生惊讶得直在内心开始天马行空想像，这位个性一向让非史莱哲林学生暗暗诅咒的偏心刻薄老师，究竟是吃错什么药了呀？！

　　教师桌正中央的校长主位上，有著半月形眼镜和长至腰下的大把白胡、一袭深紫罗兰色带著黄金绣边长袍的邓不利多，在歌帆与石内卜走近时离席缓缓站起。

　　「欢迎来到霍格华兹。」

　　当歌帆来到笑吟吟的邓不利多面前，他绅士的轻执起歌帆的手，在白皙手背落下问候。

　　「真高兴能再与你碰面，歌帆，十八年没见，你仍旧美丽如昔。」

　　歌帆轻轻点头，「谢谢您，阿不思，不过我们应该是十九年没见罗。」她报以微笑，「能再次碰面，而且还是在这座我神往已久的古堡里相会，我不能不说这真的非常令人愉快。」

　　眼镜后方的眼神闪烁了下。

　　「原来已经十九年…看来我也真有些老糊涂了，连时间都快记不清了…不过那时候的你——」

　　从教师餐桌左后侧小门端著一顶破旧帽子出现的麦教授，正好瞥见这似乎有怀旧长谈的一幕。随手阖上门的声音大小正好让校长听得相当清楚，又不至于让人感觉有丝毫无礼。

　　「——抱歉。」邓不利多轻咳了下，「总之，非常欢迎你来，歌帆。请你先入席好吗？我相信大部分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宴会能早点开始。」

　　「好的。」

　　维持著礼貌微笑，歌帆对来到校长旁的麦教授轻点头，走到早已先行入座的石内卜旁空位坐下。

　　「那么，虽然在这我有一些事必须告知各位，但是在那之前就让我们依照传统，从分类仪式先开始吧。」注意到全大厅的目光都在教师桌这边，邓不利多依旧笑吟吟的朗声说，「麦教授、孚立维教授，麻烦你们。」

　　一名穿著茶色袍子的矮小巫师立刻自位子上跳起，在邓不利多落座同时，快速以小跑步速度离开大厅；麦教授也走到教室桌和学院桌之间独放的一只矮凳上，将她一直拿在手上的破旧尖帽置于其上。

　　孚立维教授很快又出现在大厅入口。领著身后一列有些甚至比他还高大、却是脸色僵硬发白的一年级新生走向教师桌前。

　　当这些新生们在大家的面前站定，板凳上的破旧分类巫师帽，就如过去的每一年一样，从大大的裂口冒出奇特的旋律开始唱起歌来：

　　I’m a hat for sorting（我是为了分类存在的帽子）

　　From this Hogwarts beginning（从这所霍格华兹创建开始）

　　The mission founders has gave me（创校人们赋予我的任务）

　　Is placed you to reet（是将你们安置到合适之地）

　　For chiliands till now（自千年至今）

　　This vocation make me proud（这项使命令我自豪）

　　But even I am old and sagacious（但就算我是如此苍老而睿智）

　　That doesn’t meaning I make no mistake（也不代表我不会犯下任何疏失）

　　Unannihilation dark age is coming（未被消灭的黑暗时代即将到来）

　　Frighten、panic，the crying is ever seen（惊骇、惶恐，悲泣的声音更加前所未有）

　　Blood、kill and forlorn（血腥、杀戮与绝望）

　　All bring by pandemonium of Darklord（全是由地狱黑暗魔王所带来）

　　But peace will offer，it must be offer（但和平会降临，它必定降临）

　　Cause the insurgent fighter never abjure（因为起义的战士从未放弃）

　　Just like useless weedy（就如同无用的杂草）

　　Always have fortitudinous entelechy（总是有著最坚韧的生命力）

　　Apparent impasse , truly port in a storm（看似绝境，实则希望尚存）

　　All I can do is max possible（而我所能做的只是竭尽所能）

　　To orison my conduct give you help（祈祷我的引导对你们有所帮助）

　　Then now，please put me on（所以现在，请将我戴上）

　　I will indicate where you belong（我会指出你的归属）

　　Wittiness、observant and hardiment（机智、敏锐且勇敢）

　　Gryffindor’s knighthood is so fighting fit（葛来分多的骑士精神是如此骁勇善战）

　　Erudition、exquitite and clever（博学、细腻而聪慧）

　　Ravenclaw’s intellect infallibly suit for big-time operator（雷文克劳的才华绝对合适于运筹帷幄）

　　Honest、staid and modesty（正直、踏实且谨慎）

　　Hufflepuff’s settled will convert to everyone’s mooring（赫夫帕夫的沉稳将成为众人的精神支柱）

　　Tough、shrewd and calculating（强硬、精明而狡猾）

　　Slytherin’s ambition must become pilot of victory（史莱哲林的野心必然引导胜利）

　　Weak-kneed is way to easiness（软弱屈服是安逸之路）

　　Fight always accompanied with lamented（反抗总是伴随惋惜）

　　And faith is so desolate（然而理念是如此孤寂）

　　Only trust can redeemed（唯有信任得以救赎）

　　Tho even walk inside darkness（所以就算行走于黑暗之中）

　　You’re the hope of lightness（你们就是光的希望）

　　Just you can close-knit（只要紧紧团结）

　　There’s tranquility inside indeed(宁静终归将深植)

　　Yes，yes，yes（是的，是的，是的）

　　Just alige each other，kids of future（只要彼此团结，属于未来的孩子们）

　　The blood will gone，the kill will stop（血腥将会远去，杀戮将会停止）

　　And love will smooth affliction（而爱将抚平苦痛）

　　Whether dream well come true（无论梦想是否成真）

　　Decision is up to yon（决定全都操之在你）

　　So put me on，put me on（将我戴上吧，将我戴上）

　　Let me show you the road belong（让我指出专属的道路）

　　分类帽会在分类仪式上编唱出不一样的歌曲，早已是每位霍格华兹师生都知晓的传统之一；但是在哈利的印象中，分类帽的歌向来总是轻快、甚至是偶尔有些俏皮的！从来没有一次是像这次一样，以隐隐的感伤旋律，带出如此让人心惊的歌词——即使分类帽已经尽量以慰藉的方式呈现，却仍令人感到不安的气息。

　　显然哈利并不是唯一有这种想法的人。在四散的零落掌声中，他看到四周学生们的脸上，浮现和上学期期末邓不利多发表了一个简短演说后相近的反应——惊恐、惶惑——

　　但似乎不仅如此。

　　「看来连那顶老帽子似乎也知道了些什么。」荣恩低声的咕哝，「好好的分类歌居然唱成那样，真让人不舒服……」

　　「它一直都待在校长室，荣恩，当然会比我们更有机会听说很多事。」

　　妙丽也同样低语。站在板凳旁的麦教授现在已经拿出一卷长羊皮纸和羽毛笔开始唱名，要被叫到的新生做到板凳上并戴上帽子，「而且分类帽毕竟是几乎和霍格华兹同时创造出来的元老，它对学校和学生一定有很强的道义感，才会藉这一年一次的机会传递出它的担心和鼓励……」

　　「我倒不觉得它的鼓励有什么用。」缓缓而有些沉郁的，哈利压低的声音中有些冷淡意味。他已经发现不少从他一进大厅就在偷偷打量自己的目光，总在他眼神不经意掠过时避开相遇。

　　而那些视线之后隐藏的涵义……他很熟悉。

　　「哈利？」荣恩和妙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对劲。

　　「你有多久没碰预言家日报了，妙丽？」

　　有些兀然，哈利突然问著妙丽。视线却和大多数的人一样放在现在正坐在板凳上等著分类帽叫出他学院的褐发男孩，那顶满是补丁的破旧帽子大到盖住他半颗头。

　　「你在说什么啊？她今天不是还在那边骂那只母牛－－」

　　「我指的是『完整』看完一份报纸。」

　　一片掌声淹没了荣恩的不解，也差点几乎完全覆盖哈利的低语。褐发男孩给分到了葛来分多，让他们所在的这一桌最为鼓噪。

　　「几乎没有，因为这个暑假我都在忙著安排我们的『O·W·Ls』复习进度，还有找补充内容的课外书，所以我通常只有去注意头条。」妙丽表面和大家一块鼓掌，心里却对哈利的疑问原因猜到六七成，「你在怀疑报纸里写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吗？」

　　并非怀疑，而是肯定，不过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帮我把这两个月的预言家日报蒐集起来，妙丽，我想知道他们究竟写了什么关于我的事。」

　　荣恩总算是有些跟上他们的思考速度了，「你是认为那只母牛又写了你的八卦吗？」

　　「不一定是史讥。」妙丽实在庆幸因为分类仪式进行而不时出现的欢迎掌声，让他们的讨论可以不被注意，「预言家日报是几乎是站在魔法部立场的报纸，如果他们可以刻意打压某些事，自然也可以用它来散布某些消息－－例如接续史讥捏造的八卦来分裂大家对哈利的崇拜与信任。」

　　因为太过信任邓不利多教授他们能处理一切，所以她才会把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他们的学校课业重心上…结果居然疏忽了要去留心最明显的舆论环节，她太大意了。

　　「你在开玩笑！」荣恩低嘶，眼神在两个面色僵硬的死党脸上游移，「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做？！他是哈利耶！就算他们真的那么做，又有谁会相信……」

　　荣恩自己说到最后也讲不太下去，他想起了去年丽塔·史讥写的那些东西造成的影响、还有夫子的态度－－

　　「大众是盲目的，荣恩。就算亲眼看到，也很少人能做出正确的判断。绝大部分的巫师都只能藉著报纸杂志去了解外界所谓的『事实』——而且他们想看到的『事实』是安稳平静，不是兴风作浪的恐惧。最重要的是……」妙丽撇了一眼哈利，他现在的表情著时让人读不出心思，「他们不像我们这么接近哈利，也没有和我们一样如此接近『真相』。」

　　在麦教授的唱名、分类帽喊出新生的学院、以及欢迎掌声的交错间，三人的小小会话陷入诡异的沉默中断。

　　「真是好极了。」

　　当分类帽将一位叫罗特列斯的灰发小女孩送进史莱哲林时，荣恩在史莱哲林桌的热烈欢迎声中讽刺嘀咕。

　　「一个是背景堪虑的研习生、一个是石内卜的女朋友，现在又加上外面很可能有成堆的不堪流言，我们的新学期开始得还真精采。」

　　「你也够了吧，荣恩，我看你才是最会造谣的一个。」妙丽受不了的抿了下唇，「石内卜他只是在尽地主之谊－－」

　　这厢的两人又陷入他们自个儿一贯的抬杠低辩，哈利却无心去介入调解－－因为教师桌很明显的，少了一个熟悉的巨大身影。

　　海格到哪去了？

　　昨天，催狂魔的攻击让哈利也感到不适，加上挂念著金妮和奈鲁的情况，他根本没留意到海格是不是有在车站出现；而他今天一整天又因为麦教授的指定，几乎被奈鲁占住了全部思绪……

　　现在回想起来，除了生日时寄来礼物，海格也没了消息。

　　他是不是受了邓不利多的指示，去寻找巨人族的部落，请求他们善意的回应？

　　可是现在都已经开学了，那他－－

　　最后一个金发女孩给分进了赫夫帕夫，邓不利多在掌声稍息后缓缓站了起来，让包括哈利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向他。

　　「我知道大家都在期待宴会开始。」邓不利多慈蔼的说，「只是在那之前，我想先向各位介绍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大家应该晓得，霍格华兹并不是唯一一所魔法学校。在世界的其他角落，也有其他魔法的魔法学校，有的选择名气远扬，有的希望隐蔽无名。而我国魔法部在数十年前与东方魔法世界学术合作，在日本创立的『魔法书院』，可能对在场的各位而言，算是属于后者。」

　　沉稳而缓缓的语气，在安静的大厅里慢慢流过。

　　「我想你们或许不是很清楚－－其实大部分的巫师直到现在仍是如此－－东方魔法和我们西方的魔法使用方式一直不尽相同，也因此对大部分的巫师而言，东方的魔法一直非常神秘，甚至有些巫师对他们很容易怀有戒备排斥……不过我个人认为，相互了解和沟通，是学习秉弃偏见的最好方式。而让我感到幸运的是，在睽违三十年后，又有意愿学习西洋魔法的东方研究生选择了霍格华兹留学，甚至有位非常优秀的白魔法师愿意为我们目前不克前来的新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暂时代课，真的是件非常令人高兴的事。」

　　他朝歌帆轻轻点头，而歌帆亦报以微笑站起身。

　　「请容我向各位介绍，这位是日本魔法书院的白魔法祈治术老师，也是大家未来一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代课教授－－歌帆·佟泽教授。」

　　大厅里响起的一片欢迎掌声，是过去介绍新黑魔法防御术老师时少有的热烈－－而且明显的是，男学生的反应比女孩子坦白得多。

　　只是在这片欢迎声当中，哈利则是唯一连客套拍几下手都没有激活的人。

　　「佟泽…」他皱眉低喃，「…她也叫佟泽……」

　　「什么？」妙丽隐约听到哈利说了些什么，却不大真切；荣恩也带了些疑惑的看著他。

　　「晚点再跟你们说。」

　　虽然不是故意没将自己收到父亲戒指的事告诉两个死党，哈利仍不觉得现在是对他们解释这件事的好时机－－事实上，当歌帆有礼欠身回应大家的欢迎又再次就座，逐渐安静下来的大厅也不方便让他们讨论事情。

　　「另外还有一位，就如我刚刚提的，是位学生。」

　　邓不利多一直等到大家的掌声都停下，这才又开口继续说。而教师桌左侧的门也在这时无声滑开。

　　「因为日本魔法书院并不像我们一样，有为学生分派学院的制度，所以虽然以学龄而言他已经是位五年级的学生，只是比较特别的，他也将参加我们的分类仪式，好方便与各位有最密切的互动。我也希望大家能够了解，虽然来自不同的国度与学校，只要是在霍格华兹里，每个都是一家人。」

　　他转朝伫立在门口阴影下的修长身型轻轻点头，「请上前来，木之本先生。」

　　在众人的好奇目光下，奈鲁踏入了大厅。哈利在一片大多是女孩子的低声吱喳中，也听到荣恩不以为然的轻哼。

　　一直站于摆著分类帽板凳旁的麦教授清了下嗓子。

　　「木之本，奈鲁。」麦教授仍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请你坐到椅子上。」

　　顺从的依照麦教授的指示，奈鲁来到教师桌和学院桌之间的板凳上坐了下来。

　　当麦教授将分类帽放到他头上，在偌大的帽子话盖住他的眼睛前，奈鲁在人群中看见妙丽与金妮带著紧张的祈祷眼神看著自己、荣恩脸色僵硬的瞪视、还有……

　　脸色苍白的马份，充满怨恨的怒目。

　　唇角不自觉带上薄薄笑意，一片黑暗掩去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