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嫉妒 ...
-
小杰的思维很简单：念可以实现各种神奇的能力，所以纳尼卡的愿望即使不可思议也一定是念能力，而拥有念能力的纳尼卡当然会缠，因此纳尼卡消失了，亚路嘉当然也就没了念。
这种简单的单线逻辑，不去考虑事实的是否可实现性，虽然忽略了各种原因，却最明了粗暴地指向结果：
“纳尼卡是亚路嘉的念能力吗？”
亚路嘉不知道，只能摇头。
“不知道。”亚路嘉想了想，不开心地撅起嘴，“纳尼卡不是念能力，纳尼卡是亚路嘉的好朋友！”
“念能力也可以是好朋友啊！”小杰眨眨眼，“比斯姬的念能力就是按摩女郎，凯特的念能力也超啰嗦的，所以亚路嘉的念能力是好朋友也不是不可能啊！”
“是吗？”
“一定是这样的！”小杰张开手，开动脑筋，“这样的话，纳尼卡说不定就不是消失了，而是因为耗多了念能力而进入‘绝’……不，确切说是没有发动的状态。减少能力消耗，有利于念的恢复，等到储存到足够的念量，纳尼卡就可以再次出现了！”
亚路嘉高兴起来：“可以再见到纳尼卡吗？”
小杰保证：“只要好好修炼，一定可以的！”
亚路嘉问：“怎么修炼？”
“当然是卯足了劲去修炼！！”
“哦哦！亚路嘉会加油的！！”
“恩！加油！”
“所以怎么做！？”
“……”
“……？”
小杰抓头，吐舌，装可爱。
“恩……总是首先是四大行。”奇犽不在，小杰要保持哥哥的形象。在内心燃烧小宇宙的刺猬头少年双手环胸，努力回忆云谷师傅和比斯姬的话，“首先是打开精孔，放出气，让气从头顶流过全身……”
“怎么做？”
“打开精孔，放出比正常状态下更强的气。”
“亚路嘉的精孔打开了吗？”
“纳尼卡是亚路嘉的念能力的话，亚路嘉的精孔应该是是打开的……不对，云谷师傅说有些天赋秉义的人也会在无自觉中放出念或修成念能力……这样的人精孔打开了吗？……但是不打开怎么释放念能力？但是打开却没有注意到会因为气流失过快动不了……但是……不对……可是……”
咚！
念的世界太过神秘深奥，小杰CPU超负荷运转，承载不住，脑门冒烟，当机倒地。亚路嘉豆丁眼，跪在小杰旁边，弯腰戳戳。
“亚路嘉的精孔打开了吗？小杰？”
“亚路嘉可以修炼吗？小杰？”
“小杰？小杰？小杰？小杰？”
——云谷师傅，比斯姬，做别人的师傅好难啊！
——奇犽，动脑子好难啊……T-T
小杰蚊香眼看着岩洞外的暴雨，陷入大脑超负荷运转，CPU过热，自动关机，降温重启，超负荷运转的死循环中……
另一方面，在离这里尚远的丛林中，对于好奇追踪而来的猎人，这也是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
柯特从袖笼里抖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指尖划过在头顶一展，立刻形成一个遮雨的拱顶，足足有两米多宽。附上念，薄至透明的纸也会变得坚固无比，不会被水浸烂也不会被子弹般高速落下的水滴打穿。
玛奇跟着站到纸张之下，暴雨咚咚地敲打着头顶。不愧是操作系能力者最擅长的材质，精密的操作下将所有雨滴都挡在了外面。
玛奇赞赏道：“这……真是相当方便的能力呢！”
柯特默不作声地接受赞扬，想着是前进还是暂时停下。
有一种说法是，念能力者的能力来自于自身的执念或者渴望。没有最好或者最差的能力，只有适不适合自己的能力。柯特从成为念能力者开始，就被如此教导。
柯特选择了纸，并且坚信这是属于自己的最适合的能力。因为纸是伴随着他长大的玩伴，同时也是一份记忆。
『柯特不来玩吗？』
柯特还记得揍敌客家的游乐场，高大的滑梯，沉重的秋千，宽阔的沙池，还有其他游乐场见不到的木桩、标靶与草人。儿时的奇犽站在他眼前，一手提着匕首的刀尖，一手拎着挖沙的红桶。柯特就这样被突然靠近的三哥吓了一跳。
『柯特不来玩吗？』
想要，一起玩啊……
心里虽然这么答应，但嘴巴上却没有直接说出。或许是因为习惯于乖巧以及沉默，又或许是因为最喜欢的哥哥突然接近而不知所措，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的柯特事实上是努力想表达清楚。
『啊……我……』
『哥哥陪我玩公主和怪兽的游戏！』
亚路嘉的声音突然插_进来，奇犽“哎——”了一声，被快快乐乐的亚路嘉挽着手带走。
柯特把没说出口的“想要一起玩”咽下，重新坐回原地，看奇犽和亚路嘉在沙池里垒砌城堡。奇犽拿着哥斯拉的玩偶装喷火怪兽，亚路嘉就拿着洋娃娃做城堡里的公主。
柯特总是对亚路嘉的直白充满羡慕。不，更确切地说，是嫉妒。
刚刚为什么没有立刻回答呢？如果回答的话，是不是坐在这里的就是亚路嘉，和奇犽哥哥玩沙子的就是自己了呢？下一次的话，一定要好好回答奇犽哥哥，这样就可以一起玩了吧。
柯特会这样告诫自己，然后选择等待，因为他知道自己很有耐心。
每当这种时候，他会选择捡起匕首刺向草人，或者蹲下来拿出五颜六色的折纸。
伊耳谜忙于工作与训练，糜稽忙着沉迷二次元，训练之外亚路嘉总是拉着奇犽，不可能时刻跟着妈妈，柯特便学会一个人从书籍和纸张里寻找乐趣。
柯特扬起手，纸飞机向着蓝天，飞过沙坑边缘，落到沙砌的城堡尖顶上。散落的沙子就从倒塌的尖顶上滑下来。
『呜哇……亚路嘉的城堡……』
故意的或是无意的，柯特已经不记得小小的自己这么做的理由，清晰留在心里的只有砂砺的城堡坍塌，亚路嘉哭出来一瞬间涌现出的喜悦以及恐惧。
喜悦，为了孩子气般的对亚路嘉的嫉妒。
恐惧，为了害怕被奇犽哥哥讨厌的怯弱。
会挨骂吗？会被训斥吗？
柯特像做错事的小孩，忐忑不安地等待家长的责罚。但奇犽只是远远的看了他一眼，转而安慰亚路嘉。
『没关系啦，亚路嘉。等一下哥哥再造一个更大的给你！』
柯特咬咬嘴唇，扭头就跑。
亚路嘉亚路嘉亚路嘉亚路嘉亚路嘉亚路嘉亚路嘉亚路嘉亚路嘉亚路嘉亚路嘉亚路嘉亚路嘉亚路嘉亚路嘉！！！
全部都是亚路嘉！只会看着亚路嘉！明明亚路嘉只是个爱哭鬼，明明亚路嘉做什么都不会，明明亚路嘉连他可以完成的训练都做不到，明明是自己比较强……
为什么不看向自己呢？为什么不像妈妈一样喜欢自己呢？
奇犽哥哥？
“一脸讨人厌的样子。”
“什么？”
被玛奇的话吓了一跳，柯特回过神。
“追踪那东西就让你这么讨厌吗？”
刚刚想到的东西似乎都写在了脸上。像蚊叮一般转瞬即逝的厌恶没有瞒过蜘蛛的眼睛，柯特皱了皱眉，不置可否。
“说不定只是讨厌下雨耽误了进程。”柯特将手伸向纸棚之外，“痕迹大概已经被暴雨冲走了。漫无目的是很难找的，要不要分头行动？”
每个人都有不想被其他人发现的能力，玛奇点头，尊重同伴。
“两天后在峡谷见，如果等待一天后还没有见到对方，就暂当做对方被杀了。”
“了解。”
“我走这边。”确认同伴答应了汇合信息，玛奇闪身冲进左方的雨幕。
“直觉吗？”
柯特没有那样毫不犹豫确认方向的直觉，但他同时也没打算如此简单地确定前进方向。毕竟如果仅靠玛奇的直觉就能找到目标，那他们也不用在丛林中徘徊那么长时间。
他找了一颗高大的树，并且登上树梢。迅速眺望一圈后，又迅速落回地面。
如果是有风的晴空就好了。估计了一下能力的可行性，柯特选择的是预计中效率最低的路——向着河流前进。他步伐飞快，长长的衣袖在纸制穹顶下翻滚，偶尔有几片三角形的纸屑落入泥泞，很快便被泥浆掩埋。
柯特花了十分钟来到河流边。暴雨令纸屑无法飞舞，柯特用纸扇托着那些碎屑，一步步走向河岸。左手托着长袖，右手如歌咏一般优雅扬起，从扇面上甩出的飞屑之鞭是蛇咬之舞，带着强劲的力道斩入河道，同时将几片纸屑抛进河道的不同位置。
这是柯特取的信息的手段。
柯特的能力，用一句话概括便是：终端与发信器。以纸屑为发信端，向其他纸屑发送信号，集中攻击或者传递信息。发信器可以有成千上万，但同时发送信号的越少，距离越近，反馈便越强。
代表发信器的纸屑随着激流向下游涌去，细小的纸屑在浪花中完全隐没。柯特拉开一串纸花，上面浪花拍打的声音清晰传来。将其放入纸质穹顶的死角，柯特转身向树林深处走去。
监视着河道，勘察森林，他可以同时走出两条路。
==========
注释：
柯特的能力是同人设定，主要是参照了22卷旅团对蚂蚁的战斗。因为不管是战斗还是窃听其他人，都有一个纸头附着做先决条件，所以做了这样的猜测。即：
1，窃听需要现在目标身上贴上纸，然后可以窃听目标及周围的声音。
2，最先刺入敌人的纸屑，会引导蛇咬之舞的全力攻击方向。
我把这些纸当做侠客的手机天线来看待了，正好两个人都是操作系的一一。。。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章：嫉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