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第二十四章 文渊书香玉生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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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手里捧着本《大学》，靠在软榻上，一页一页的翻着。
听琴进来禀报晴格格来了，她赶忙起身，正巧听到珠帘碰撞，果然是晴儿进来了。
“紫薇，我给你带了几本-------”
一看屋内有人，立刻改口道：“怎么老是和衣躺在榻上，还不如就到床上好好睡着歇歇，老是这般看书是要伤眼睛的。”今日是难得的雨天，外面小雨淅淅沥沥的，颇有些初秋的气氛，不过按北京这时候还是夏季，下一雨热一场来看，怕是后几日天气会更加沉闷。
紫薇道：“老是躺在床上，觉得人骨头都酥了，怎么都不舒服，只好起来。唉，外面下着雨，你还过来，快把身上的水珠儿擦一擦，夏日里病了可是难好。”
晴儿一边接过听琴给的汗巾，一边说道：“还说呢！这雨啊，来得快去的也快，你在里面没听见么？我来的时候半道上就已经停了。”
“是吗？”
紫薇以为雨还在下呢！
“听琴，把窗户打开！”
她吩咐道，随即听琴麻利的把窗户打开，一股青草的香气便闯了进来，闻着颇让人振奋。这雨□□院里的味道居然如此舒服，倒是紫薇没想过的，立刻道：“把那边的窗户也打开，因为下雨惯了一上午，没病都要被闷出病来了。”
“主子，这天儿才下过雨，怕是湿气大。”
听琴有这个顾虑，是以迟疑的很，若是湿气大了，等天气再热起来，那暑气也不是主子的身子骨能承受的。
晴儿自然是看得懂的，解释道：“没事的，那么大的太阳，一会儿就干了。再者门窗关了这么久，对你们的身子也不好，把窗户都打开换换气，还有冰什么的都撤下去，点上艾草熏一熏。”
说完又对紫薇道：“正巧，咱们也出去走走，就去东边的小花园。”
“东边儿？”
紫薇正觉无聊，对于晴儿提议的出去走走颇为心动，然而东边的话比较靠近外宫了，弄不好可能撞上谁，不由的说道：“东边儿离外宫太近了。”
晴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说道：“御花园那边有人。”
有人？
紫薇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御花园向来是娘娘们安排偶遇和争风吃醋法宝齐出的地方，平日里她跟晴儿虽然也喜欢那里的景致，只是若是有他人在那里斗法，两个人是绝对不会去参合的。东边的小花园也去过几次，跟晴儿聊一些不太好让人知道的话的时候，但因为跟外宫太近，好几次都撞上从宫外回来的太监，是以跑的也不勤。不过既然御花园那里有人，而晴儿又是这般说法，怕是里边的事不简单，她们还是不沾惹得为好。
于是点头道：“嗯，不过得先去趟景阳宫，我要把手边的几本书送回去。这里头都看完了，日子也拖得太久。那里的章太监你也知道，谁的面子都不给，我可不敢再拖下去。”
章太监的苦头，晴儿也是吃过的。那可真是个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人物，少了损了丢失了，甭管是珍贵的书籍还是普通的话本子，一句漂亮的话都不会说直接给上册子。她跟紫薇都是同一副心态，不乐意去招惹。再者女子看书，总归是多了些桎梏的。章太监虽然为人严肃，但是也乐意把书借给她们。否则就只能从宫外私带了，总归是不妥的，她们要想不日日都只能看女戒跟列女传，章太监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也好，我陪你一块儿去，我这里也想找几本新书呢！”晴儿这般说道：“不过咱们得小心点，最近嬷嬷唠叨了我还几句，说我老看闲书。”
“我们看的书，对嬷嬷来讲还真是闲书呢！我还想找本山海经，哎，你要去找什么书？”
紫薇一边问一边让听琴金锁着手准备更衣，还要带一点茶水。
晴儿扭捏了好久，才悄悄附耳道紫薇耳边说道：“你听过石头记没有？”
紫薇诧异，倒不是因为禁书的缘故，只是这书颇为难寻，因为是反书，民间几乎找不到。早年也听过大名，可惜无缘得见。于是避开了宫女们，两个姐妹淘小声的聊着：“不是说因为是反书，当初都烧了吗？”
“哪里会都烧掉啊，景阳宫那里头就有一部孤本。我以前看过，不过那时是为了太后娘娘去借佛经的，压根翻都不敢翻就走了。”如今听说了大名，倒真是想看看。晴儿在外人面前甚为淑女，但没人的时候不料也这般胆大，继续说道：“我之前还找过几次，章太监对此等孤本就跟命一样看的死死地。”
“那我们就是找到了，也不定能拿出来啊！”
紫薇一想，总不能大方的跟宫里人说我们两个都在看反书吧？
而且，她道：“石头记是反书吧？我们这么看是不是不好。”
“其实也不能说是反书。”晴儿很神秘的告诉她：“皇上也看过，还说这书说的就是本朝的事，没什么反书的意思。不过是某些人牵强附罢了。”
“皇阿玛也看过？”
这下紫薇的兴趣一下子便被点燃了。宫里沉默的太久，总会要找点了可以把自己逗乐的事情来坐坐，否则怎么在这个压抑的地方撑下去。
两只小老鼠偷偷摸摸的往景阳宫出发。
一开始听到的时候紫薇很不可置信，景阳宫并不是单独的作为五阿哥的住所来使用的。它还有个更重要的作用就是相当于一个书楼，虽然宫里有天一阁，但是那里早年失火，把书籍都搬了出去，从一开始的暂置到后来就成了天一阁分散了一些重责的地方。到后来，在紫薇眼中就是非常奇怪的乾隆把藏书阁指给了五阿哥住，可能因为借书方便一点？她很不喜欢跟五阿哥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好在景阳宫够大，入口也不止一个，再者这里跟五阿哥的住所几乎是南辕北辙，这么久观察下来，五阿哥也不是个会来这里的人，鉴于灯下黑的情况，紫薇确定这是个可以常来来的地方。
“唉，你看！”
原来他也会打瞌睡啊！紫薇跟晴儿相视一笑，晴儿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两个人偷偷的过去，不要惊动章太监。
“嘘，轻点。”
两人小心翼翼的走着，终于“快！”晴儿拉着紫薇跑到里面的书架之后。那些厚重而且还排的密密麻麻的书架跟书足以挡住了人的视线。两个人一副阴谋的得逞的样子，晴儿恐怕来踩点不止一次了，一下子就能找到放书的地方。
“是这部吗？”
锦缎包裹的外表，看上去沾满了灰尘，是很久人翻动过。她再一看，这一边的书架上都是这种积尘已久的书籍，难怪晴儿敢拉着她跑过来呢，估计就是章太监也不怎么过来。
晴儿抽出来一看，立刻确定了，兴奋的点着头，小声道：“就是这个。”说着拉着紫薇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坐下来就要翻书。紫薇忙扯着她的袖子，急道：“在这里看吗？我们还是悄悄地出去吧！”
“带出去吗？”晴儿拿着书，眼睛一眨一眨的：“要偷书吗？”
紫薇一愣，随即连忙摆手：“偷书？怎么会、怎么会呢？”
“我们就在这里看吧！”她兴奋的拉着紫薇：“这样谁都不会发现。”
紫薇忽然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去小花园是骗我的吧？”
晴儿微微愣了愣，随即尴尬的嘿嘿笑了两下，最后说道：“你不是不喜欢那个地方吗？还是呆在这里好啊”
紫薇只能叹气，也好用手绢拍了拍灰尘，搬来几本书当成垫子，一边暗想若是章太监知道了，恐怕要在心里埋怨死她，这样对这里的书籍。一边也在晴儿身边做好，暗中庆幸早早的把金锁等人支开，只是这书一个下午看得完吗？她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不过，等一渐入佳境，紫薇自然而然的抛开了这些问题--------
不过被她们二人忽略的是，景阳宫的不速之客，似乎不止这两位。
福康安要命的躲在书架后面，一边在脑中整理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本来一上午因为晴儿的缘故心情差的不能再差，但是对着乾隆还得强作笑脸，不明所以的乾隆派福康安来景阳宫这边找一份早年的古籍，就在福康安陷入把这里都翻遍还是一无所获得的懊恼感之中的时候，猛的发觉这里忽然闯入了两个-------怎么说呢？原本听到晴儿他心里不甚舒服，但也不至于影响他现身相见。但是见到女眷本能的反应就是闪到书架后躲避，但见她们熟门熟路的翻书，福康安便觉得一阵无所谓，凭什么要他躲着避讳？就是避讳也该是她们离开才对吧？于是正准备现身，然后威风凛凛的充当恶人之时，听到了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于是不得不冷静思考一下，是现在出去跟晴儿吵架呢还是-------接下来更是听到她们说的“偷书”一类的话，果然晴儿在没人的地方总归是不干好事的，看来得等她们离开，可是鬼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走啊！
福康安在里面呆的无聊，一、二、三、四……饶了他吧！
那边等得心焦，那边却是看的起兴。
福康安饶是身手再好，一个人站在狭小的空间躲着也是很费力的。而且他天生跳脱性子，在这里憋上一个时辰已经是极限了，况且皇上那里也等不及啊！他心里求神拜佛送走这两个小祖宗，现在走出去实在太不符合情致了。可惜紫薇晴儿天生就跟他作对一般，愣是赖着不走。福康安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浑身觉得酸痛，一不小心就会做出一点蠢事来，比如说碰了碰老旧的书架，结果哗啦一声砸下很多书来。
“噢，疼！”
福康安感觉自己的脑袋被砸出了一个大包，疼的直翻鼻涕泡儿，都是一部部笨重的厚实书本，那个砸下来哗啦啦就跟流水一样顺畅，随后他便发现自己眼冒金星而且耳朵边就跟多了几十只蜜蜂一样：嗡嗡嗡！好不烦扰。
显然反应最大的不是福康安！
“谁啊？”
第一个紧张起来的是紫薇，随即晴儿也反应过来，立刻把书放回原位消灭证据。而紫薇则是在一边看着晴儿迅速的动作一边急着喊人：“来人啊，有人没有？”
“那边有人！”晴儿如此道：“我怎么没看见，什么时候过去的？”
其实别说之前就进去的，两个人沉迷书海之后就是有人大摇大摆从她们面前走过去恐怕也不会注意，但是沉迷书海可以稍稍躲避一下现实，而福康安此刻就是她们的美梦杀手，一下子立刻又把原本两个被折磨的神经脆弱的姑娘拉回了现实。最可怕的这么一来，立刻把两人的警觉神经给挑了出来。
“不知道。”
若是有人发觉-------紫薇立刻觉得事态严重起来，心中后悔早早的就应该把晴儿拉走，而此刻最担心的事谁在那里，她模模糊糊的听到一个比较低沉的声音。景阳宫的太监？跟她们一样目的来的人？还是五阿哥？千万不要是这个结果，否则她不确定自己不会杀人灭口。等等等等，紫薇忽然反应过来，慢慢的往那边靠近，忽然后面有人焦急的叫她：“紫薇啊，我们先出去叫人吧！”晴儿的胆子有时大有时小，但每次都恰到好处。
可是-------
紫薇很是为难的看了看里面，再看看晴儿，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还是晴儿比较对，自己虽然好奇心很强，但万一是歹人就不好了，还是去叫人吧，而且这么大的动静，章太监估计早就被惊醒，说不定已经怒气冲冲的寻个过来了。
“走，我们去叫章太监。”
她想罢拉着晴儿的手就要往外面去。
不好！
福康安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不能这样被发现，否则这一年都会成为宫里宫外的笑话。况且谁知道会惹出什么事端来？他无奈的发觉哪怕这次自己就是不惹祸了，祸事也逃不掉。再则还有晴儿，那丫头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实则鬼的要命，不行、不行，这个样子怎么能让人发现，他可是福康安，若是被人知道了他的脸面还往哪里搁啊，还有什么威风来带着那群皮实的小子。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三十六计走为上！
没打算暴露身份，也没打算出来扯皮，更没打算再被晴儿笑上一年半载的福康安决定趁她们不注意的时候铤而走险。猫着腰弓着身抱着脑袋，就跟只花栗鼠一样准备利用书架的掩护逃出去。
战场上自己也常这么干，绝对能骗过这帮小丫头，而且因为经常这么干，换个场景也不会觉得多丢脸。福康安是这么想的，可不代表什么事情都会按他想的去办。
“站住！”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平地一声雷！
紫薇防备的看着他，说道：“谁，转过身来！”
先前还担心着，但是看衣着打扮，紫薇顿时硬气起来。看来是第二个可能，一旦确定就立刻让她放弃了找人来的想法，觉得先探究一下会比较好。
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看到了什么？
他听到了什么？
还有，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是谁？
最后一个问题最先得到答案。
听到紫薇声音的福康安先是愣在了当场。随即倒抽一口冷气，心里暗骂自己流年不利，但是既然人家都喊出来了，自己跟只丧家之犬一样抱头鼠窜吗？慢慢转过身来，紫薇的反应倒是不大，反而晴儿吃了一惊。
“福康安！”
“你也认识？”
紫薇问出话的时候想起来两个人似乎从小就认识，鉴于晴儿这层关系，紫薇决定先把冷脸收起来，最好呢是相互问候一下然后套一套话，互相说明清楚。不过，他来这里干什么？紫薇忽然想起一点，外男是不准到内宫里来的吧？
晴儿张了张嘴正要开口，结果紫薇打了个手势，随即勉强扯出一个笑脸，尽量温和善意的说道：“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了。富察公子，别来无恙啊！”
“和慎公主，晴格格。”福康安这时候都忘了行礼，但是面前两位还没有反应过来，鉴于目前的状况提这件事很不符合情况，福康安觉得还是直奔主题会比较好，于是索性先开口道：“两位也在啊。”
“嗯！不知道富察公子来这里是-------”
“皇上命我，嗯，来这里还能是干什么呢！”
福康安笑笑，整个人感觉好不尴尬，虽然看到和慎公主很开心，跟她说话也很开心，但是目前这种状况，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天知道他昨日左想右想，就是没想到两个人在这种环境这个情况下见面。上次是这样，上上次是这样也都算了，现在居然还是、为什么老天爷永远都不照顾他呢？
他心里分外委屈，不应该在是这种狼狈至极的情况下见面的啊！怎么偏偏就……
“敢问公子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有一个福康安觉得回答了肯定会被恨死的问题，再加上晴儿在她身后颇为意味深长的警告般的眼神，他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折中似地说到：“这个、这个，我都有点儿不记得了。哈、哈哈，太困了，就在这儿睡了一觉，所以、所以，所以就-------”
“啊？”紫薇觉得应该给个台阶下：“哦，我明白了。方才、嗯，公子是不是该去太医院一趟？”
她只福康安头上肿起的一个大包，说的时候嘴角微微上翘，很容易遇见方才那声巨响到底是为何？不过这人也太可爱了些。紫薇一边想一边给他提了个醒，福康安支支吾吾的答应了，同时觉得自己丢脸丢大发，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更要命的是的另一边也有不小的动静。
“晴儿，我们先走。”
她睨眼看了福康安一句，那里面很明显的意味就是：你惹的祸，你解决？
在福康安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到章太监颇为阴沉而愠怒的声音：“富察大人，这里是怎么回事啊？”
自己被摆了一道！
这是福康安跟紫薇对峙的一个无奈而挫败的想法。
而此刻紫薇晴儿趁着福康安吸引了章太监注意的同时，悄悄从另一边溜走了。从头到尾晴儿都没有说一句，临场应变这玩意儿交给紫薇是能应付的最好的。不过她好奇的是紫薇怎么能这么自信的让福康安愣在当场给她们挡驾呢？
“唉唉唉，已经很远了。”
两个人一出来就拼命的往前跑，压根没去找金锁听琴等人，跑了好长一段路才上气不接下气的停下，各自扶着树跟栏杆喘气。同时相视而笑：“哈哈，太过瘾了，自从十岁后我就在也没有这么做过。”晴儿一边喘气一边说：“也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不会很好过的。”
“我把书藏起来了，他们不会发现的。说起来，连我们进去他们都不知道，回去得好好叮嘱金锁她们。”
紫薇笑道：“不用你说我也明白的。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把我们供出来？”
“不会的。”晴儿边笑边肯定的说：“你放心。”
“有什么秘密吗？”
紫薇明显感觉里面还什么情况，但是晴儿却摇头笑道：“小时候的‘交情’。”
晴儿一边说一边暗笑，紫薇看着蓦地最福康安产生了同情，连她们都挺怕章太监一直绷着的脸，如今闹出了那么大动静，可想而知留在景阳宫的福康安接下来会是什么待遇。
“不过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好啊？”紫薇还是有些担忧：“万一-------”
晴儿拉住她的手，无所谓的说：“没事，出不了大事。也要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啊？”
紫薇很是好奇晴儿忽然转变的态度，但是接下来两个人相视一眼，猛的想起一件事来：“金锁跟听琴！”
“还有我的红绸……”
这才发觉糟糕了，两个人匆匆找回去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会被逮到了吧？”一路上晴儿说这句话最多，倒是紫薇觉得几个丫头不会这么笨，傻愣愣的呆在原地不动。只是这么久自己跟晴儿都没出来，怕是要着急很。待两人回到景阳宫外围，果然见到几人心急火燎的四处看，但又不敢声张，那摸样别提有多可怜了。
“金锁、听琴。”
紫薇出声唤她们。
金锁先是吓了一跳，看到紫薇更是差点哭了出来：“小姐，你去哪里了？”
“主子！”听琴赶紧上前，把紫薇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确定她没时之后，才略带埋怨的说教：“您不是在里面吗？”
一下子把人都赶出来，听到里面的动静那么大还不能随即进去，就怕给主子惹祸，方才在这里的心上都跟掉了七八个酱油瓶子一样不好过……一见到紫薇，听琴的分能反映也是差点就上前抱怨了，可惜她还算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还不等紫薇说话，立刻就说：“我听里面动静挺大的，主子是怎么了？哎呀，不能在这里说，先回去可好？”
紫薇也是这个意思，跟晴儿对看一眼，觉得还是先逃跑比较靠谱。
一行人匆匆离去，却不见福康安从里门的拐角弯了出来，后面跟着毕恭毕敬的章太监。
“公子，这是您要的古籍。”
福康安小心的谢过章太监，对方才好奇，问道：“她们二人常来这里么？”
章太监对此倒是没什么避讳的，直言而道：“来老奴这里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了，两位主子乐意过来，是老奴的荣幸。”
“哪里的话，章公公，今日的事还请您多担待。”
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她们离去的方向，眼神若有所思。
章太监笑道：“方才那些古籍也没有多大问题，公子不必介怀。老奴今日就见到公子一人过来，跟万岁爷取了部古籍。”
福康安这才放心的点头，说道：“多谢章公公。”
章太监再送了福康安一小段路才转身离开的，福康安年幼之时虽然顽皮，却也喜好兵书谋略一册，常来这里翻找书籍，久而久之认识了章太监，两人也算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他自是明白方才和慎公主的对话就是不乐意让人知道她们来过这里，再加上自己跟晴儿还有幼年时冤仇未结，所以特地关照了一番，也算是还当初龙源楼她解围之义。
不过，走到半路上的福康安从打包好的锦盒下面捞出另一部锦缎封面的书，坏坏的一笑，自言自语：“真以为藏起来我就找不到了，这么多年晴儿她藏东西的本事还是没长进。晴儿且不说是个书虫，就是和慎公主跟她也是同类中人，接下来我倒是要看你们如何？”
作者有话说
第113章 第二十四章 文渊书香玉生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