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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伤与殇 ...

  •   刘可可还记得自己曾经读过的轻小说中,西尾维新的《化物语》,有这样一个情节——一个叫做□□寺真宵的小女孩,因为父母离婚后被父亲单独抚养,后来在一个暑假独自去母亲家时,死于一场车祸,最后变成迷路的蜗牛,永远徘徊在去往母亲家的路上。
      那时刘可可捧着书有些呆愣,自己动过无数次寻找母亲的念头,可就是想象不到找到后会发生什么。
      可是那个瞬间,她在想,其实…□□寺真宵没能到达也是个好事。
      假如说,被厌恶了呢…假如说,被拒绝了呢。
      那岂不是变成了,更切骨的悲伤,更深刻的难过…
      只是一出现这样的想法,就被主观想法抹杀了,或许是不愿接受,于是这样一个念头便被刘可可义无反顾的抛之脑后。
      她就这样在自己的逃避中醉生梦死。
      直到此刻梦醒。
      她深信母亲爱她的心,即使可能已是曾经。
      可是,那些思念渐渐风化。那些悲伤也渐渐风化,时间对每个人都是那么平等,那么温柔。温柔到残酷的地步。
      残酷的时间与现实,伤的她体无完肤。
      除了自己拥抱自己,她想不到另外一种方法保护自己。
      如果上天一定要让自己无依无靠,那就再彻底一点吧。
      她乐得清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与此同时,林枫正和秦溯洄在费特的贵宾包中的一张大床上,享受云雨过后的短暂温馨。
      林枫被秦溯洄强要了好几次,此时刚刚从昏睡中悠悠转醒,一睁眼便看到溯洄深邃的眼睛,正默默的注视着他。
      “怎么不睡?”林枫伸出白玉似的双臂揽上秦溯洄的脖子,亲昵的用鼻间蹭着他的,空气中弥漫着暧昧温馨的气息。
      秦溯洄捏了一下他的脸颊,声音低沉,像缓缓拉动的大提琴,“看着你,让我怎么睡。”
      林枫尽失了平时那股嘻笑怒骂的刻薄劲儿,倒是温顺的趴在爱人胸膛上,感受他说话时从胸腔传来的沉沉震动。
      恋人的爱意像是卯足了劲往下扎的燕子一样,直直飞到人的心底去,翻上来的满足薰红了他的耳垂。
      似是察觉了林枫的羞赧,秦溯洄心情大好的笑了出声,大手抚上他深埋自己胸前的脑袋。
      那一刻的温馨,让两人甚至感觉到了时间的瞬间静止,再也没有任何一件事能够让两人的心分开。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
      秦溯洄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打破了两人间默契的沉默:“那个刘可可,怎么样?”
      “放心……”耐不住困倦重新席卷而来的林枫有些混混沌沌,喃喃的回答他,“她和别的女人不太一样……没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么?”秦溯洄眼神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暗情绪,沉思一下,但又瞬间恢复清明,摆出了个自嘲的表情,便也搂着心上人安心睡去。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秦溯洄凭借平时校准精良的生物钟而准时睁眼,看着身旁仍睡的迷迷糊糊的林枫,不由得失笑。
      这样子在早晨看着他,真的很幸福呢。
      秦溯洄有些失神。
      轻声起床做些准备工作,一切收拾完毕后回到大床边上,玩味的捏住林枫笔挺的鼻尖不让他呼吸。
      因为呼吸困难而醒来的林枫显然有些微微的起床气,睁开眼看到罪魁祸首后无比愤怒的扑上去狠咬了那人的脸一口。
      “坏蛋。”他气呼呼的眯着尚未完全清醒的眼睛。
      “懒虫枫。”秦溯洄反而心情大好的揉揉已经变成鼓气包的某人的小脸蛋,“起来了,我送你回去就要去公司了。”
      林枫这时完全变得别扭起来,鼻腔中喷出一股不屑的浊气,转头不理他跑去卫生间洗漱。
      殊不知他身后的那人望着他光洁的身体再次幽暗了眼神。
      于是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某受气包被人当成刚出炉的小笼包,吃干抹净。
      ———————— 一小时后 ————————————
      林枫扶着酸麻胀痛的腰肢冲着绝尘而去的宝马跑车竖起了笔直的中指,转身嘴角却又挂上了甜津津的笑容,上了楼
      可惜这么个美好的早晨被一开门后扑面而来的浓重酒气,挫骨扬灰,毁灭干净。
      林枫一挑眉,这家伙就算要庆祝是不是也过了头了。
      随手关了门,走进客厅却突然愣住。
      林枫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在温暖的明黄色灯光下,这样一个角落里缩着一个小小的脆弱身体,像小动物一样本能地保护着自己。
      他发现有些有些莫名的自责从心中升腾而起,或许……可能……他不该在她毫不知情的状态下把她扔进这样的情况。
      似乎在这件事上,这个小女人没有他想象中的坚强。
      所谓软肋吧,他蹙眉想到。
      他轻步上前,看到刘可可有些颤抖的背部线条,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样的一个场景让人无法不生出保护欲,挠得人心底轻轻的痒。

      “嗨!刘可可,你没事吧?”终是忍不住摄人的沉默,林枫开口唤她。
      我总有义务陪受伤难过的朋友聊聊天,某妖想到,丝毫没有一个作为始作佣者的自觉。
      “……其实,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什么早知道?”林枫有些摸不着头脑。
      “知道她现在有个新家,知道她……不可能再回到我的身旁。”刘可可的声音有些沙哑的绝望。
      到底是怎样的打击的,会让这个没心没肺,永远不知道安静为何物的灵动女子变成这样。
      仅仅是因为母亲再嫁,而且又要了个孩子吗?林枫困惑。
      “或者说,聪明如你,竟会没想到吗?”他张口问道。
      回答他的是死一样的沉默。
      刘可可只是骤然锁紧了自己的双臂,将自己抱的更为用力。
      林枫轻叹一口气,认命的揉了揉自己仍然酸痛的腰身,上前抚着刘可可因为长时间没动而僵硬的背部肌肉,想要安抚她现在的情绪。
      “你总要面对的。”
      是啊,她总要面对的。
      刘可可毫不掩饰满脸的泪痕,隐忍着满面伤悲,抬头望向林枫,猛的抱着他痛哭起来。
      不管面前的是谁,她现在只需要一个活物,能够无声的在自己面前,任自己哭泣。
      这样剧烈的发泄只持续了短短几分钟,那蜷缩在一起的物体便沉入梦乡,林枫叹了口气,这笨蛋怕是一夜不眠。
      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林枫沉默地望着她,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一闪而逝,转身而去。
      刘可可做了个梦,梦到那年幼稚园毕业,合唱时焦急的在观众席中寻找母亲的脸,发现母亲根本不在人群中的她站在第三排的队伍中就那么难过的落下泪来。
      那么小的孩子哪知道什么叫绝望,就知道一股黏稠的黑色扑面而来,挣扎着喘不过气。
      可是就在这时,白色的裙摆动了一下,她惊讶的回头,看到母亲藏在红色的幕布后面,悄悄的对她笑。一束那样明亮的光线,冲散了我身边的黑色,她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只记得当时破涕而笑的快乐。¬
      刘可可将头埋进枕头,眼角又流下泪来,雪白的布料上圈印出一小片水色。
      情殇情殇,殇便是未到成年就死去,那个在她金字塔塔尖的人,用了一种温和却又决绝的方式扼杀了她对她的依恋。
      真狠,她想。
      妈,你真狠。

      —————————— 我是场景切换的分割线,~\(≧▽≦)/~啦啦啦————————

      正在林枫放好一浴缸热水,舒舒服服的躺进去享受时。
      BMD集团大厦。
      “什么?”秦溯洄一脸的凌厉之色看着眼前过来回报的秘书,“这么快就有动作了吗?”
      “是,总裁。”张小涧一面擦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一面小心翼翼的答话道,“他怕是有些等不及了。”
      秦溯洄眯起眼睛,将手中的材料“啪”地扔到旁边宽大的办公桌上。
      在没人看得到的角落里,他的右手紧紧握成拳,青筋暴露,显示着主人的愤怒。
      “他是以为我当真不敢动他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伤与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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