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此刻(HP）》加贝尔

31、Chapter thirty-one.

　　“哦，说真的，我觉得我们真不该这么做……”托尼感叹着，“说真的，我喜欢非利亚！”
　　“但我讨厌詹姆波特！”罗森耸了耸肩。
　　斯科皮推开了门，挑衅地望着里面抬起头来的人们。
　　詹姆波特露出厌恶的神情，站起来抽出魔杖：“哦，瞧是谁来了？阴险的、毫无用处的、两面派、遇事只会躲在后面的斯莱特林！”
　　“我们只是来打个招呼。”斯科皮耸了耸肩，“难道你们的父母残忍地没有教过你们基本的利益吗？哦……抱歉，我弄错了，因为你们的父母就是一些不懂礼貌的、莽撞粗鲁而且自大的格兰芬多。”
　　阿不思、莉莉、泰迪以及雨果和萝丝都站了起来，愤怒地瞪着斯科皮。
　　非利亚靠在窗边，略略地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淡漠地朝他们看了一眼。
　　“莉莉，阿不思。”他说，“坐下。”
　　莉莉在非利亚的身边，低头看了非利亚一眼，但仍是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非利亚……他们太过分了！”
　　阿不思要坐下的时候被詹姆一把拉住：“阿不思！别理那些置身事外的人！我们姓波特，我们得维护我们的荣耀！”
　　非利亚抬头看了一眼，扬起眉笑了，伸出手拉着阿不思坐了下来，递给他一块巧克力蛙。
　　“詹姆，”他说，“你真的以为只要吵赢了架，就能够维护波特的荣耀了吗？”
　　泰迪也笑了，收起魔杖坐了下来，从桌上拿了块波板糖。雨果和萝丝也坐了下来，接过非利亚扔过来的两块巧克力蛙。
　　只有詹姆还站在那儿和斯科皮他们对峙。
　　“是的，这真幼稚。”萝丝摇了摇头说，“真不敢相信我们就这样被激怒了。”
　　非利亚无声地笑了，他垂着眼帘把巧克力蛙的包装剥开。
　　“如果你们只是来打个招呼，那么也许到时间回去了，”非利亚说，“如果你们想在这儿坐坐，我想，也许你们也得回去了。瞧，这儿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了。”
　　他这才抬起目光，一双银蓝色的眸子对上斯科皮蓝灰色的双瞳。不带什么温度和特殊的情绪，一贯的柔和无澜。
　　“我猜，恐怕高贵的斯莱特林不愿意屈就与我们一起坐。”雨果嘲讽地说，“不送，斯莱特林的少爷们。”
　　*
　　“斯科皮，”托尼说，“我知道你根本不屑于去招惹詹姆波特或者其他与之类似的人，但是如果你针对的是非利亚，相信我，他是最不吃这一套的人，你用这种方法根本会显得我们非常幼稚……”
　　“闭嘴。”斯科皮说。
　　“有非利亚波特在，说真的，”罗森挑起了眉毛，“我觉得那些人看上去都顺眼了很多，除了詹姆波特。
　　“老实说，斯科皮，”托尼转头看他，“我没办法讨厌他——虽然他在格兰芬多，但他没有他们的莽撞、自大，他甚至拥有斯莱特林的聪明和隐忍，还有得体的礼仪——我不喜欢你和他对着干……”
　　“够了，我没有打算去挑衅，”斯科皮望着托尼，略略地扬起了眉，“暑假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只想看看非利亚波特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哦，梅林的脖子！”罗森夸张地扬起眉，“斯科皮，我刚才是幻听了吗？”
　　“不，你没有。”托尼耸耸肩，“因为我也听到了与之类似的意思，可以理解为他急切地希望非利亚波特失去他身体的一部分，另一个意思是你我都不能接受的，他在表达关心。”
　　“我宁愿相信前者，”罗森说，“因为后者颠覆了我的价值观。”
　　“我倒是更愿意相信后者，”托尼拖长了音调，“因为我知道斯科皮就是这样一个别扭但是柔情似水的人。”
　　罗森和斯科皮同时转过头盯着托尼，拧起眉毛，就好像看到了鬼一样。
　　托尼耸耸肩：“哦，其实我在开玩笑呢。”
　　*
　　“哦，你就是莉莉波特！”女孩兴奋地抓住莉莉的胳膊，“是真的吗？”
　　“是的。”莉莉骄傲地说。
　　“哦，你真是太幸运了！”女孩羡慕地说，“哈利波特是你的爸爸！非利亚波特是你的哥哥！”
　　“是的，感谢梅林。我爱他们！”莉莉说。
　　“非利亚实在是太好看了，我把他的照片贴在了我的床头柜上。”女孩感叹说，“我从没看到过这么好看的男孩。”
　　“我的确比你幸运一些，”莉莉耸耸肩，“我可以枕着他的手臂而不是看着床头柜上他的照片入睡。瞧，这是萝丝，非利亚曾经亲手帮他梳过头发。”
　　萝丝在女孩的尖叫里朝她笑了笑：“是的，他梳得很棒。”
　　“真希望能分到格兰芬多……”女孩感叹这，“这样至少可以和他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这时迎面跑来三个男孩子，穿着格兰芬多的校服长袍。
　　“莉莉！”阿不思喊着，“你把魔杖忘在我们这儿了！还有萝丝，你的也是！”
　　他们在莉莉和萝丝面前停了下来，和她们并肩前行。
　　非利亚打开盒子，取出她们的魔杖，分别递到她们手里。
　　“哦，该死！”雨果喊道，“我们要来不及了，快点，阿不思，我们得用跑的！”
　　非利亚匆忙地摘下莉莉黑色头发上一根不小心飘落的叶子，并朝萝丝微笑了一下：“祝你们好运。”
　　然后三个男孩再次奔跑起来，校服长袍扬起优美的弧度。
　　“哦，梅林……”莉莉身旁的女孩叹息道，“我第一次看到……哦，这是真的……感觉像是梦一样。”
　　*
　　“莉莉波特，”分院帽大喊道，“格兰芬多！”
　　“毫无悬念。”阿不思耸了耸肩，咬了一大口芒果派，朝跑过来坐到一年级座位上的莉莉招招手。
　　“萝丝韦斯莱，”分院帽喊，“格兰芬多！”
　　“再次地没有悬念。”雨果学着阿不思耸了耸肩，抓起芒果派，“哦，梅林，阿不思，你是怎么一口咬掉这么多的？”
　　非利亚笑了，抬头望着萝丝在莉莉身边坐下。
　　他转头看向斯莱特林的长桌，看到一年级的女生都在朝着斯科皮的方向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
　　斯科皮转头看来，目光却落格兰芬多一年级的桌子旁，略略地皱起了眉。
　　非利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恰对上无数的目光，好像能闪出光来一般兴奋。
　　他怔了一下，试着扬起微笑，然后听到高分贝的尖叫声。
　　“哦，非利亚，你能不能别这样？”雨果抱怨说，“一个萝丝我就已经受够了，你就别到处招惹了成吗？”
　　非利亚耸耸肩，笑着端起南瓜汁喝了一口。
　　“这可不能怪我，你知道。”他望着雨果，耸耸肩无辜地说。
　　*
　　斯科皮带出来马尔福的众多古老藏书中的几本，翻开了《关于魔药的起源及禁忌》。
　　他眯起眼睛看了几页，又翻了一页的时候从里面掉出一张旧纸片。
　　他把它拿起来，仔细地看着它。
　　显然考虑到了时间的流逝，记录的人用了非常耐用的纸笔。
　　画的是几副图画，好像是魔药的制作过程。
　　他把它翻了过来。
　　几个字首先跃入眼帘。
　　——禁忌魔药。
　　他的心口猛然一跳，却不可抑制地坐直了身体，把纸片完全摊了开来，并拿出了纸笔。
　　*
　　“我告诉过你，今天来休息室不是个正确的决定……”雨果抱怨着。
　　他们一踏进的休息室，齐齐地转过来无数目光。
　　“但是雨果，”阿不思说，“莉莉和萝丝一定想见到我们，在她们经历了霍格沃茨的第一天之后。”
　　“说的没错。”非利亚耸了耸肩，朝莉莉和萝丝坐着的位置走过去。
　　莉莉和萝丝抬起头朝他们微笑，看上去疲惫但是兴奋。
　　“漂亮的女孩们，今天过的怎么样？”非利亚笑着问。
　　“棒极了！”莉莉说，伸出手吊上非利亚的脖子，“我太喜欢这儿了！”
　　“哦，莉莉……”雨果说，“这儿是公共休息室，你不能把它当做家里……虽然说，这的确是我们的家，但是有外人在……”
　　非利亚把莉莉的胳膊拿下来，摸了摸她的头。
　　“萝丝，你还没告诉我，你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吗？”非利亚说。
　　“哦，萝丝，”雨果看着萝丝泛红的脸颊，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大概遇到了什么，我想你不必说了。”
　　“哦，没错。”萝丝说，“和你们来霍格沃茨的第一天应该差不多吧，除了一些女生狂热的非利亚大探索。”
　　“不，我想我们比你们有趣多了！”阿不思说，“我们还看到麦格校长戴那顶傻乎乎的分院帽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萝丝嘟哝说，“我真想看看那样的情景。”
　　*
　　“非利亚真是个狂热的话题，经过这个暑假之后。”罗恩感叹说，“老师在讨论他，学生在讨论他，家长也在讨论他！”
　　“女生讨论的不仅是暑假的惊险历程，哦，还有他精致的脸颊。”赫敏补充说，“我刚才听到她们在讨论他的眼睛、皮肤和手指！”
　　“是啊，三年级以上的女生希望把他当成芭比娃娃，而二年级以下的女生希望把他当成情人。”哈利说。
　　“不止是女生。”金妮说，“我刚才看到男生爱慕的目光了。你知道，这个世界无奇不有。”
　　“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可比你当初多得多了！”赫敏说。
　　“没错，他没必要羞涩地偷看一个暗恋别人的拉文克劳，最后感情还回归到从一年级就暗恋他的好朋友的妹妹身上。”罗恩说。
　　“哦，感激梅林！”哈利说，“我没有长着一张注定成为焦点的面皮，也根本不能制造一个时空裂缝！”
　　“我真觉得那些人说的不错，”赫敏叹了口气说，“他拥有一切——俊俏、强大和聪明！这简直是太不公平了。”
　　“这简直太公平了！”哈利说，“你想象一下他失去了什么——亲生父母和正常的童年！还有一段惨不忍睹的受虐经历！我都不敢去想。”
　　“哦，哈利。”金妮说，“别这样，这是他的命运，他必须要这么走下去。哈利，你没法阻止。”
　　“是的。”罗恩说，“他是被选中的男孩。而选中他的正是命运。”
　　“哦，我讨厌命运！”哈利说，“我讨厌任何被动句的语法——尤其是被选中！”
　　“相信我，”赫敏转头望着哈利，“非利亚从来都不被动。他站在这儿成为被选中的男孩，是因为他愿意。”
　　“哦，”罗恩说，“也许这就是你以前不停抱怨而非利亚从来都平静接受的原因之一。”
　　*
　　“不受任何……普通毒药以及……诅咒的影响……魔法力增强……一倍……”斯科皮轻声地念着。
　　——“斯科皮，”德拉科马尔福轻声地说，“在拥有马尔福骄傲的同时，你必须付出很多代价来为马尔福这个高贵的姓氏增添新的荣耀，那是你不能逃避的的使命和负担。非利亚波特，你大概不知道他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他能够创造时空并且割裂空间。不管是作为他的对手还是战友，斯科皮，你都必须更加优秀。”
　　“清晰地感知……特定对象……以及激活使用部分魔法圣器的能力……梅林！包括龙血石手环！使用时瞬间激发全部潜能，力量至少增强十倍！”斯科皮震惊地望着纸片上的内容。
　　他低头看向左边的注释。
　　“为禁忌魔药……本身带有诅咒……唯有熊耳草可以化解……制作时间……三个月……期间吸取制作者魔法力……导致其虚弱乏力以及其他症状……严重者……永久丧失魔法力甚至……死亡。”
　　*
　　猫头鹰横飞过礼堂落到斯莱特林的长桌边。
　　非利亚顺着猫头鹰的路线，目光落在斯科皮身上。
　　斯科皮解下了包裹，抬头转头对上了非利亚的视线。
　　“你疯了？”托尼低声说，“你真打算试着做昨天看到的魔药？哦，梅林哪……这太危险了……你才二年级！”
　　非利亚没有别转目光，他一直望着斯科皮。隔着距离看不清具体的表情，却有莫名的直觉告诉他，非利亚眼里并没有带着一贯的温和笑意。
　　相反那眸子深沉如浓重的黑夜，海一般沉静下是暗流汹涌。
　　“你别忘了可能付出什么代价！”托尼说。
　　“我知道。”斯科皮收回与非利亚对视的视线，把包裹放在怀里，“托尼，别告诉任何人，如果你在乎那些被我捏在手里的把柄的话。”
　　托尼盯着斯科皮，从他眼神里看到“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会有多惨就把你弄得多惨”的含义，默默地喝了一口南瓜汁。
　　“听着，斯科皮，我简直不能相信……这简直是格兰芬多的作风。如果你是为了对付非利亚，他会笑的，因为在那之前你就会先去见梅林了，相信我，连梅林都会笑话你的！”
　　“不，相信我，托尼，格兰芬多不会这么做，因为他们只做没有用的事情。对付非利亚波特不值得我冒这个险。在得到的回报与付出的代价之间仔细考虑过，并且清楚自己有多大把握的情况下，我才会去做。”斯科皮说，“当然啦，如果是你的话，很可能会去见梅林的，我不建议你去尝试任何复杂的魔药。”
　　“哦，斯科皮马尔福。”托尼转过头来瞪着他，“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态度太傲慢了？”
　　“我爸爸说我欠教训。”斯科皮说，“但我妈妈说，他自己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