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0.祖洲之旅（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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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丹丹似乎是离开烛龙了，我的心都碎了……难怪这次桃花幻梦没放晴雪900年后的2D立绘呜呜呜……你走什么呢……呜呜呜……好担心古剑2和古剑OL的宣传呜呜呜（蹲）……
——by某日睡午觉起晚差点没东西吃的某君
上官安猛地坐起，发现自己躺在一处草木繁盛的地方。这时候已经天黑了，陵越正站在不远处，衣服上都是血迹，对着头顶一轮圆月沉思。
她想站起来，可全身却酸软着提不起力气。勉强想对自己用个善法甘霖，却发现自己半点灵力都没有——是被封印了，还是……？
这时候陵越正好转过身来看着她：“……你醒了。”
上官安点点头。她又试了几次，还是起不来，索性坐在地上，也不讲究什么坐姿仪态了。环顾四周，天镛城的弟子都还昏迷在不远处，独独少了某人。她一手扶额，有气无力地问：“她呢？这是哪里？”
陵越抿唇，向前走了几步，盘腿坐下。上官安良久不见他回复，抬头却看见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一时间觉得有些心虚。她抬头四顾，这才发现有些不对。组洲本是没有什么草木生长的，她唯二知道的两处，一处是生长仙芝的石台，另一处就是……
赤水女子献为她的坐骑悭臾所幻化的榣山！
她睁大眼睛，看着平静如水的陵越，几乎是喊了出来：“悭臾在何处，蒙娅她到底怎么了？！”
陵越叹了口气：“你……果然知道。”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
上官安是被吓楞了。陵越这一开口，相当于她之前的所有隐瞒全部失去了作用。楚鹃想必是告诉了他些什么——而她却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楚鹃说话必然是有分寸的，借尸还魂这样的事若是被揭破，只怕就连陵越这样的正人君子也会把她当做妖孽。可楚鹃到底说了什么？陵越这人看似木讷实际聪明才智并不小，若是刻意借话题引诱，只怕会被他识破……
陵越说：“蒙……洛夫人说，她与你十年前是相识的。只是后来她族内发生惨案，辗转流离，等在甘泉村安顿好之后，琴川欧阳家也早已经举家搬迁不知所在，就断了联系。”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仍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上官安的，就像是要透过她看到些什么一样。
“我见洛夫人形容衣着，显然是来自南疆……欧阳世家世代居于中原，你二人又如何有机会相识？”
上官安听到这样的话，却莫名地舒了口气。她起先还以为陵越已经怀疑自己的来历动机，这时候听陵越问出了这样的问题，突然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她舒了口气，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扶我去水边坐坐行么？传言上古时期太子长琴极爱在榣山水边抚琴，并由此结识了在此修炼的水虺悭臾……我却也想看看这段太古便存在的友谊究竟为何。”
陵越依言把她拦腰抱起，两个人坐在太子长琴昔日抚琴的石台上，对着瀑布顶着明月，风景不错，气氛也是刚刚好。
上官安轻轻把头靠在陵越肩膀上，感觉青年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便放松下来。她轻轻笑着，看似云淡风轻，脑子却转的飞快：“你……好奇我和蒙娅的来历？”
陵越没说话，只是身体又僵硬了一下。
“有些东西，我不知道如何向你说，说出来……更是怕你不信。”上官安看着水中圆月倒影，斟酌着，语气放柔，语速也就变得舒缓起来。“当年蜀山那位前辈将我从火海中救起送到天镛城，待我再醒来，我便告诉天镛掌门和几位长老，我已全然不记得前尘旧事，你可还有印象？”
陵越唔了一声，没有接腔。
上官安再接再厉，把身体都靠在陵越身上，一边肆无忌惮吃豆腐，一边“回忆”过去的事：“其实……我当时说的，也并不全是实话。我那段时间身体不好，保持清醒的时间不多，时时在被疼醒，又时时在剧痛中昏睡，这般半梦半醒了数月，却像是做了一场大梦，那梦也是……十分美妙的。”
她这样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一般，脸上浮起轻浅的笑意：“我在梦中，像是来到一方不同的天地，又变成了一个7、8岁的幼女，过上了平常人家那般轻松惬意的生活。就是在梦中，我结识了蒙娅。”
这其实正是上官安上辈子和楚鹃的相识，两个人那时候都在读小学，上官安插班进去，开始和楚鹃关系并不好，到六年级睡上下床了才稍微有了些交集。真正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也是初中的事。也不知是偶然还是别的什么，初一一起吃了一个学期的午饭之后，才发现两个人是如此地志同道合，这么一拍即合狼狈为奸，也就一直到高中毕业各奔东西。没错，这两个家伙是小学三年级开始同班，初中三年同校，高中一年同校两年同班的祸害。等大学彻底分开，两个人也不算是断了联系。两个人性格南辕北辙，大学三年后再接触，楚鹃已然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宅女，平日只喜欢在宿舍里开着□□逛豆瓣天涯，披着羞涩文静的表皮唬人玩儿；而上官安却在社团里混得风生水起，渐渐有了领导人的范儿。
此时上官安换了种方式对陵越讲述，虽然在梦中相识这样的事听着像是天方夜谭，可这毕竟是曾经发生过的事，这时候让她来说也算是有理有据，环环入扣。陵越开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所以，我和她算是知己，却并未真正相识过……先前瞒着你，却也是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在铁柱观第一次见到洛夫人，我也实在是惊讶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而后来组洲的一些事情，也是她寄信给我我才知道。”上官安讲的嗓子都快哑了，才这样作结。楚鹃这辈子身份神秘，不能解释的疑点全部往那家伙身上推是绝对没错的。她扫了扫四周，并没有看见水囊之类的盛水器具，不由觉得有些郁闷。
陵越问她：“渴了？”也不等她回答，便到附近去折了一片大绿叶子，三下两下折成了纸杯的样子，接了一点水递过去。
上官安一口饮尽，又回头看看那些横七竖八的天镛弟子，不觉有些疑惑：“他们，难道就醒不过来了么？”
陵越唇角微弯，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才睡下一个时辰。”
上官安这才知道，原来她才是醒的最晚的哪一个。她突然想起自己并没有问到楚鹃的下落，又联系到陵越身上的伤，不由一凛：“你和蒙娅，可是和此处的天界战龙打了一场？那天界战龙眼下又在何处？”
陵越摇头，眼神不觉有些奇异。他顿了一顿，又坐了下来：“它给我下了禁制，是以有些话我并不能告诉你。洛夫人并无危险，你大可放心。”
说来说去，他还是避开了自己受伤的事。上官安垂眼，表情变换了几次，这才转头笑道：“玉横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吧？明日还是带着芙蕖他们回天镛城的好，算一算都快一个月了，他们的修行可耽误不得。”
陵越点头，又把上官安抱到一处避风的地方。他看着女子睡下，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复杂。他终归……会是天镛的下一任掌门。上官安的心思他并不是不知道，可有些事情，还是不宜捅破窗户纸。他知道，上官安心里更是清楚得很。
楚鹃解决一切离开的时候，曾经警告过他，若是没有真心，不如摆出强硬姿态，也免得三年后两人都不好过。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然知道陵越是下一任的天镛掌门，还是三年后上任。可是对于这个女子，陵越还是有些忌惮的。她对别人不好，对自己更是残忍。
有些事情，或许真是当局者迷。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40.祖洲之旅（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