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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真像 ...

  •   女儿渐渐变得沉默得多,常常一个人呆在没人的地方,也不知道在捣咕什么。
      儿子和红雪更像兄妹,我戏称他们是小俩口。
      胤禵和我,还是一样的蜜里调油。有时候我就问他:“我们这样子亲昵,你会不会觉得腻啊?”
      他依旧深情地笑,不避人地抱我,亲我。可惜,再也生不出孩子了。我就觉得,这一个‘好’字,真是上天的恩赐。
      时间飞逝。
      胤禛已经越来越严苛了,雷霆霹雳手段常常让我不寒而粟。
      其间,在助理时,我也常常提少少意见,让胤禛少杀一点人,少诛几家的九族。
      “最残酷就是诛九族了。有犯事的当亲戚,也是没法子的事。你不能这样子牵连人家啊。要是我犯了事,那你还不是一样儿是我的九族嘛。”我只有跟他摆事实讲道理。
      他的脸上没有一忽儿笑:“不一样。你不会犯事。”
      我不死心。“那要是我犯事儿了呢?”
      “我也不会对你怎样。”他的语气不如平时清冷,有一丝丝的温度。
      长叹。有一点温暖在心头荡漾。
      女儿还是古古怪怪地,要了一间房子不许人进。现在他们也五岁了,只是,我总是觉得女儿很诡异似的,问了胤禵,他却没什么发现,只是觉得小至柔沉默一点而已。我很是好奇,总想探察真像,就常常在她的小屋前抻头缩脑。
      并无异样。里面只有一些花花草草和胤禛赏下给我的、我从来没用过的珠宝。
      除了沉默、独处,至柔与红雪没什么区别。我也就不太放在心上了,这孩子也许只是天生淡漠。
      弘明的文学造诣越发深,大段大段的古文,背得很溜,阿玛教的拳脚骑射功夫也不赖,胤禛想让他进上书房,被胤禵婉拒。我也觉得不能去。“不去,上书房的老师势利死了,我才不要让我儿子替你儿子挨打。”我这样明明白白地跟雍正说。
      皇帝也被我弄得哭笑不得。
      九年九月。
      那拉氏当时在畅春园养病,胤禛也时常去看她。
      我也就不用上班,呆在家里陪着夫君和孩子。
      底下人早就见惯不怪了,反正都是五、六年的老人儿了,我们亲热他们就当看戏。
      育儿之乐和闺房之乐,让我时时笑。
      胤禵抱着我,在书房里写字。
      “对了,你给沈颖画画,怎么不给我画呢?”我想起来,酸溜溜地说。
      他凑近我,只说:“早就画在心里了,还要纸上的做什么?”
      才过了两天逍遥日子,秦顺儿又来了。
      这么多年相处,我跟秦大总管早就熟得快烂掉了。“我的姑奶奶,皇上病了,要见您呐。”
      我搂着胤禵的颈子,没好气地说:“关我嘛事?我又不是太医好不好。”
      胤禵笑咪咪:“去看看他吧。别让小顺子为难。”
      “我是自己为难耶,我这有夫之妇,老是跑别的男人跟前,算什么呀。”我娇嗔地敲胤禵一爆粟。
      “福晋啊,这回不是您说的狼来了,皇上是真病了。都好几天了。”秦顺儿赔着笑,解释。
      不是我铁石心肠,只是,这皇帝圣体也太容易违和了。跑来跑去,我简直是同情心麻木。常常胤禛咳嗽一声,秦顺儿就把我给骗了去,只为解决苦差,哄皇帝吃药。
      胤禵抱我进了屋:“宝贝儿,你就去吧。四哥也太累了。你去给他解解闷也好。”说着,给我找来旗装换。
      “让老婆去给别的男人解闷?你还真说得出来你。”我嘀咕。
      胤禵搂着我,香我面颊:“婕啊,他也可怜,政事那么多,皇嫂又怕是不成了,我还怎么能拦着你呢。”
      胤禛还真是病得蛮重。
      端着药碗给他喂,他双颊凹陷,闭目,只是有规律地张开嘴。
      我来见他,都是他的心腹安排的,一般的太监宫女都得赶得远远的,只留下几个嘴牢靠的侍候。现在,人就候在屋外,只有秦顺儿一个垂手站在榻前。
      “顺儿,你也出去。”他仍旧闭着眼,有气无力地吩咐。
      秦顺儿端着空药碗走了,我静静地看着他。又快是十年了。他真的是过劳死,看看他这神情就知道了。
      “小婕,我怕是撑不了十三年了。这些年,我背着你,请了好些个方士来,只想能多活几年,也好能多看你几眼。”他悠悠开口。“可惜,还是没有用。”
      我一听,急且怒:“你怎么这样啊,方士有用那秦始皇不死,你还当什么皇帝啊。”火气上来,我蹭地站起来:“你要想死你自己慢慢来,我就不陪你了。我还有事儿呢。”
      他直起身子,一把扯住我手,苍白的脸由于运动出现一丝红晕:“别走。别生气。我最怕见你生气的样子。”真奇怪,病成这样儿了,他的手还是像钳子似的,任我用力都挣不开。“别挣了,你乖乖坐下,我就放开你。”
      我只得坐下,其实,要走也只是气极痛心极。
      他松了手,轻轻抚我腕上那道红痕:“对不起,有没有弄痛你?”
      “你说呢?”我气呼呼地。“不相信我的话就算了,干嘛又要让我来。”历史果然无法改变。正如当日,无论如何哀求,他都不肯放过吕氏一脉一样。最后,我连狠话都出来了,他还是只改让十六岁以下男丁流配宁古塔。
      “婕,那拉氏不成了。看着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开我,我心里,难受得紧。幸好还有你,我不想离开你,你明白吗?就算你心里只有老十四,我只要能时常见你,也就很好了。我真的不想,抛下我这江山和你。我的好些个你说的政策都还没机会施行,我不想死啊。”说了一长串话,他精神越发不好,喘得厉害。
      我伸手抚他胸口给他顺气。懒得说话了。我的话他根本就没听。《大义觉迷录》仍是出了,文字狱仍是兴了,仙丹他还是服了。
      正陪他坐着,两人一时无言。秦顺儿急三火四地忙进来:“皇上,皇后娘娘薨了。”
      大家都在预料之中罢了。只是,胤禛闭上眼,几滴泪珠滚落。
      突然,他猝不及防地,用力一扯,我伏在了他胸前。他双手紧扣我腰背,搂得我喘不过气来。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被触动,我依顺地趴着,听着他急促的心跳。
      良久,他缓缓放开我,脸容痛苦,示意我扶他起来。
      “你要去畅春园吗?”我轻声问。
      他略点一点头,秦顺儿忙过来扶住他,岂料刚刚换上衣服,他就软软倒下。

      胤禛这身子是越来越不成的了,我真是怀疑他倒底能不能撑不撑得到雍正十三年。
      十一年二月,弘历进宝亲王,我们家七岁的弘明,被他封了个多罗贝勒。在他的高压政策下,根本没有人表示异议。这才是圣恩浩荡呢,可惜,我家一家子并未有多少感觉。
      女儿至柔越长越美,但脸色却越来越苍白,请了医生来看,却并未有什么不妥。有一天晚上,我进她房替她掖被,竟然发现她睁着眼。我不由责怪地问她:“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她毫无反应,我伸手哄拍她,她眼睛里居然隐隐的有绿光在闪。
      我吓得半死,抱越她怎么也不愿意撒手:“宝宝,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妈。”
      她被我惊醒,光芒消散,恢复正常,娇娇地问我:“妈妈,你怎么了?”
      我搂紧她,又惊又怕,再说不出话来。
      从此后,我只能小心地观察她,又不敢跟胤禵说,只好一个人躲着哭。
      一只柔软略觉冰凉的小手轻轻抹我眼泪。
      “妈妈,你是我的妈妈,我有什么事不会瞒你的。只是,请你不要问,我以后会告诉你。”听听,这话怎么能是七岁孩子说的嘛,我害怕不是来假的。前世科幻看多了,对于不了解的事我是很害怕的。握住女儿细细的胳膊,我却怎么也凶不起来,只是更加怕得掉泪。“妈妈,现在不行,我不能告诉你。再等几年,好不好?如果你非要问,我只好离开你。”说完,小小女孩慢慢变淡,我握着的手奇迹般消失。
      我连忙点头:“我不问,我不说,宝宝你别离开妈妈。”
      女孩笑了,却让我毛骨悚然。咬牙,我不怕,这是我心尖上的宝,我为什么要怕她。把她搂到怀里,我的心却猛烈地跳。“妈妈,妈妈。”至柔在轻声呼唤。
      这女孩儿,一定是个神魔,不然就是外星怪物。我心里有个念头。
      “妈妈,你真聪明。”耳畔响起个声音,我的神经再也撑不住了,干脆,晕了算了。
      醒来,已经睡在自已床上,身边躺着胤禵,女儿睡在他臂弯里,长长睫毛像把扇子,在紧闭的眼睛下留下大片阴影。看着她娇滴滴的样子,我虽是怕,却也不舍得对她怎么样。伸手轻轻抚着她,心里却再也找不回安宁。
      我下意识地疏远着女儿,她却更加粘我,娇嗲嗲一声声唤“妈妈,妈妈”。
      “你是我的妈妈啊,为什么要怕我呢?”看着她委屈的眼睛里有泪光闪烁,我再也忍不住,搂着她告诉自己,是啊,我是她妈妈,就算她是什么,我也是她的妈妈啊。
      陪着胤禛批折子,他却时常会停下来,似是思忖什么。也时常会凝视着我,直到我受不了扭头避开。“小婕。”他突然开口唤我。
      “嗯。怎么了?”我还在理着折子。
      他却没有再说下去。
      现在已经是雍正十三年了,其实他具体是那天死,我还真不知道。只是,争分夺秒,我尽量陪着他。
      八月二十三日凌晨,雍正皇帝驾崩。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九月初三,宝亲王弘历继位,是为乾隆。
      新帝继承大统,当即下令开释亲叔父胤禵。然而,我们并没有离开,因为,伤心让我哭晕了好几次。
      我自制的小小灵堂前,挂着胤禵所画胤禛像。黑纱□□,清烟袅袅。我和胤禵一起跪在胤禛的灵前,三个孩子,陪着我们跪着。
      深夜,秦顺儿来到了我家。
      “先皇密旨,令十四福晋灵前拜祭。”
      幽深空旷的皇极殿里,并无旁人,只有一袭明黄衫子的新帝。
      二十六岁的弘历,看我的眼神里全是厌恶。
      “先皇遗旨,赐酒一杯。”秦顺儿小子端着杯酒,眼泪大滴大滴地掉。
      我看看弘历,欲哭无泪。“把旨意给我看。”我才不信胤禛会让我死。
      乾隆冷笑一声:“朕命你殉了父皇,你待怎的。”
      我站起来。“新君无故要我死,却是为何?”
      弘历不答,挥一挥手。两个侍卫进来,按我在地,强灌酒入我喉。
      朦胧间,只听弘历吩咐:“将她送回去。”
      身子不能动,我只听见至柔在安慰胤禵:“阿玛,妈妈不会死。有我在,她就不会死。”
      眼前不自觉地浮起一个小小脸庞上的奇诡笑容,我这女儿,不会是鬼娃娃花子吧。
      只觉得一双小手抚过我的脸。“妈妈,起来吧。别装了。”
      我试试,能动了。
      “你是什么人?”胤禵将我护在身后,如临大敌。
      一声不应该属于一个九岁女孩的浅笑响起。
      “阿玛,你虽是男人,可没有妈妈镇定哦。坐下来,听我慢慢说。”我们居然自动飘浮起来,双双坐在椅上。
      “我不过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人而已。妈妈你想太多了。我的世界是剑与魔法的世界,这样说,妈妈你明白?”
      我吃惊的嘴巴大张,可以塞进一只驼鸟蛋。胤禵伸臂紧紧揽着我,在无法控制地颤抖。
      “我是一个亡灵魔导士,在研究穿越空间的魔法阵时丧失躯体,并且穿越到了这一个世界。在我飘荡时,发现了你,因为我喜欢你,”她的小脸上浮出色狼神情。“所以,趁你怀孕之机,进入你的身体。”
      “那我原来的女儿呢?”我可怜的宝宝,我的眼泪又掉下来。
      “你本来就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儿子。这个身体,”她自恋地抚摸自己。“是我用弘明的一点点骨肉做的。”
      “阿玛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他没有妈妈你这样子聪明哦。为了避免冲突,我对他用了魔法。”
      看我用力拉胤禵,想让他保护我,她又笑咪咪地说。
      “那弘明身体有没有影响?”骨肉?说得好恐怖啊。
      “当然有。他少了两根肋骨。其他的,没有了。对于这一点,我可以补偿你。由于你对我的爱,我也可以帮你达成一个愿望。只不过,我这个身体还太小,不能发挥我所有的能力,有什么缺憾就请妈妈别介意了。“她还学鬼子一样,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我已经完全被惊呆了。她叹口气,指尖一弹,一束紫色火焰,慢慢浮在空中,然后,居然开始幻化成人形,一个小小的至柔,在跳着我编的健身操。
      虽然惊诧,我也渐渐平静下来。连我都都穿越两次,那么,就算穿来一魔法师,基本上也有可能。
      只见她慢慢划开指尖,血滴在半空中,并不落下,随着她冗长的吟诵,缓缓组成一个六芒星图案,在半空中旋转。
      我全身渐渐不能动弹,只有眼珠随着转。耳边是她音节奇特的语言在急促念着。
      “妈妈,你喜欢两个男人,我就两个都送给你。欧嗬嗬嗬。”在她突然难听起来的话语里,我被卷进一个旋涡。
      我拼命伸手抓,只想能扯住胤禵。我在拼命叫唤弘明,既然女儿不是我的,那么我还有儿子啊。
      耳畔只有至柔难听的笑,抓住的,只有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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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用玄幻桥段,我今天要结文了。哈哈。有兴趣的,请等待我再挖新坑。我某秋是最勤奋的大大了。就算写得不好,我也没办法了。对不起各位书友啊。本文写得实是是不怎么的,承蒙各位捧场。
      我自己都觉得后面越写越糟了。对不起对不起。有时间我会回来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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