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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意外之喜 ...

  •   有什么好想的?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用现在的说法,毛都没长全,他懂得什么?再说,我们全家去到茅山或者云南就穿回去了,之后就不会有什么瓜葛。什么被吃豆腐?以前在亲戚朋友家见到漂亮的小孩还不是追着人家喊“来,亲一下姐姐。”想到这里,曾柔不禁低下头对着在河面上自己的倒影做了个鬼脸。
      不知不觉的,原来已经月上中天,可能快近十五了,月亮也差不多变成盈月。望着头上一轮皎洁的明月,耳边听着虫鸣和时缓时急的流水声,还有鼻腔呼吸着时不时随风而至的不知名野花的香气,单单是眼前这大自然的优美,就使曾柔想留在这宋朝。什么兵荒马乱,什么民风颓废,又与我何干?如果继续留在二十一世纪,过一年毕业后,就会走一条跟旁人相差无几的路————工作——结婚——生小孩,上班等下班,明日复明日地做着同样的事情,试问又可会停下来看看星空?享受一下这宁静安逸的时刻?即使停下来看了,又有可能在充斥着光污染的城市中寻找到如此璀璨的星空吗?.......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想着想着,曾柔不自觉地唱起了王菲的“但愿人长久”。恐怕同样生在宋朝的苏轼当时也是看着这样的一轮明月而作出《水调歌头》这一传颂千古的绝唱的吧!
      “唱得好。这首歌谁教你的?”嗖,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人影。哗哗哗,要不是曾柔来自二十一世纪,确信这世界上并无鬼神的存在,一定会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影下个半死不可。
      借着月光,曾柔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只见他身穿淡蓝色长衫,身长玉立,俊逸洒脱,高挺的鼻梁,浓浓的两道剑眉,整个五官深刻如雕刻,活脱脱的一个古装的张东健!稍有不同的是面前这人还有一双桃花眼,勾魂夺魄,只要那双眼对着你一望,就使人不知今夕是何夕。
      曾柔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口水滴在地上的声音。难道王菲的“但愿人长久”真的能吸引帅哥?虽然很多穿越时空的言情都是这样说的,本来还半信半疑,现在看来果然不假。早知道就在街上摆个摊卖唱算了
      “古装张东健”见她发呆,以为她被吓坏了,再次柔声的问道;“你刚才的歌唱得很好听,是谁教你的?”
      听到他再次问道,曾柔回过神正开口欲答之际,“小柔。”
      回头一望,原来老妈与老爸相携而来,开口喊曾柔的是老妈。想必老爸跟老妈卿卿我我够了,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女儿,故寻女来了。老爸上前来,对“古装张东健”一拱手,“小女顽劣,有得罪兄台之处,万望见谅。”呃,还没问清楚就先说我的不对,老爸从前不是这样懦弱的,反而来到宋朝后变得越来越胆小了,曾柔不禁想道。
      “古装张东健”连忙拱手回礼:“非也,非也。令嫒冰雪聪明,惹人怜爱,何来得罪之说?兄台客气了。实乃刚才在下听得令嫒吟唱东坡居士的《水调歌头》,其曲调新颖,在下闻所未闻,故上前一问为何人所教。”
      老妈眼珠一转,上前对“古装张东健”一福,柔声说道,“敢问公子,可是这首?”说完,竟然径自唱了起来。
      想不到老妈竟然跟曾柔争起风来?而且不顾老爸还在一旁,明目张胆地“勾引”别的男人。而一旁的老爸不但没有阻止,而且还嘴角带着微笑、眼里带着几分得意地望着老妈。
      咦、咦、咦,“张东健”的眼神好像有些迷惘,再仔细听听。妈呀,老妈她也是在唱《但愿人长久》没错,但她唱的是邓丽君的版本!嘿嘿,毕竟帅哥不是普通的易当的,还需要有一定的品味,还是觉得王菲的版本好听。看来古代的帅哥还跟得上现代的潮流,呵呵呵。曾柔暗自高兴起来。
      一曲终了,老爸跟“张东健”一齐拍掌叫好。“张东健”上前一步,“此曲果然清雅。但夫人跟令嫒所唱又有所不同。可能令嫒年纪尚幼,故未能唱出其中的神韵。而夫人所唱的则令听者心醉,闻者动容。敢问夫人,此曲是为谁人所作?”啊,我输得一败涂地,我先前竟然还以为他喜欢王菲的版本,原来还是邓丽君的版本更适合帅哥的心意。呜呜。曾柔不禁在心里哀鸣。
      老妈望着“张东健”那一双桃花眼,脸上一红,“此曲妾身亦只是旅途中听旁人吟唱所学,”耶,老妈竟然脸红,看来桃花眼的电力还是杀伤力惊人的。不过幸好老妈没有被电晕,说是她作的曲,“至于为何人所作,妾身并不.....”老妈话还没说完,身体晃了两下,嘤咛一声,竟然一下子扑倒在“张东健”怀里!!!
      老妈竟然、竟然使出这种烂招!到底眼里面还有没有老爸?老妈你都已经有老爸这个老帅哥了,把这个年轻的帅哥让给我好不好?人家是兄弟阎墙,我们这里倒唱起‘母女阎墙’来,丢人啊。曾柔心里狂喊。
      老爸的脸色一白,一个箭步冲上前,从帅哥怀里一把抱起老妈,紧张地喊着 ;“小仪,小仪......”同时掐着老妈的人中。
      曾柔见状,也上前一看究竟。但见老妈脸色发青,双目紧闭,唇色青白,一点也不像是假装的。也紧张起来。在一旁摇晃着老妈的身躯,“妈,妈,你醒醒。快醒醒啊。”
      “这位兄台,在下略懂医术,不如先行抱尊夫人到附近的农舍休息,再让在下帮夫人诊治。”一旁的“张东健”说道。
      闻言,老爸点点头,“那好,那先进屋再说。”然后抱起老妈向着农舍快步走去。曾柔则和“张东健”在后面尾随进屋。
      进得屋来,本来正在整理床铺好让曾家休息的柳大嫂见到老爸抱着老妈入屋,吓了一跳,连忙帮忙安置好老妈,更立即跑到厨房烧水准备热茶。老爸将老妈放在床上。见老妈悠悠醒来,连忙抓紧了老妈的手,温柔地问道,“小仪,你觉得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现在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嗯,还好。只是有点头晕。刚才发生什么事了?”老妈轻声问道,手指也不自觉地揉起了太阳穴。
      老爸见状,轻轻的拿下了老妈的手,慢慢地帮老妈按摩头部,“你刚才晕过去了,吓了我一跳。不过现在没事了就好。”
      这时候柳大嫂也端来了热茶,“来,曾夫人,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再说。”
      老爸把老妈扶起来,让老妈靠着他的胸膛半卧着,伸手接过茶,“有劳柳大嫂。”老爸用嘴轻轻地吹了几下,再把茶碗就到老妈唇边,慢慢地喂着老妈喝下,“小心烫着。”
      可能喝了几口热茶暖和了身体,再被面前的茶碗中渺渺升起的蒸汽一熏,老妈的脸色也逐渐的恢复了一点血色,没有原来那么苍白了。
      “嗯,好了...”老妈微微地用手推了一下老爸的手。老爸立刻放下茶碗,“我刚才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原来是晕过去了。”。老妈悠悠地说。
      “是啊,还晕倒在人家公子怀里!”曾柔在一旁不怕死的说。
      老妈闻言脸上一红,看到老妈羞赧的样子老爸狠狠地瞪着曾柔,“小柔,你闭嘴。”然后转向一旁的“张东健”说道,“这位兄台,请恕小女失礼了。”老爸再低下头,柔声对着老妈说,“这位公子懂得医术,可为你诊治一下。”然后朝“张东健”说道,“有劳兄台了。”
      “张东健”略略的点了点头,撩起长衫,坐在柳大嫂一早就搬到床旁的竹凳前,伸出三指搭在老妈的手腕上把起脉来。稍刻,只见他嘴角微微勾起,收回手,一双桃花眼先望了老爸一眼,点了一下头,接着望向老妈,“请问夫人近日可是容易疲惫,终日思睡?而且经常自觉胸闷欲呕?”
      老妈侧头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公子所言症状妾身皆有。不过妾身以为是近月来连日赶路,舟车劳顿加上水土不服所致。”老爸闻言,心痛地说道,“你不舒服怎么一直都不跟我说?!”
      “张东健”微微一笑,对着老爸拱起手道,“曾兄无需担心,尊夫人并无大碍。而且恭喜曾兄很快就可再添一麟儿。”
      “什么?!”曾家三人组齐齐迷惘地望向“张东健”。
      “哈哈哈,我是说,曾夫人有喜了。恭喜曾兄。”
      “啊!....”曾家三人组都目瞪口呆,尤其是曾柔,长那么大,恐怕从来没有听过如此令她震惊的消息。天啊,老妈、老妈居然怀孕了!50岁的人了,还怀孕?
      “这不是老蚌生珠吗?!”正失神于老妈怀孕的消息的曾柔,竟然不知不觉地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老爸一听本来震惊的脸上一黑,沉声喝道:“曾柔!”
      曾柔闻言抬起了头,迷惘地望向老爸,见老爸黑着脸,额上的青筋有点浮现,而一旁的老妈则臭着一张脸,嘴角开始抽筋,再看向床边的“张东健”则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她猛然醒悟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珠一转。正想开口讨好时,就见老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指往门外一指,“咳,小柔,你自己出去玩一下。”
      看到老妈的眼神里分明写着“还敢呆在这里就有你好看!”,深知老妈脾气的曾柔只好走出屋外。
      曾柔出得屋来,只觉得四周一片寂静,附近农舍中原有的几点灯光也熄灭了。夜凉如水,偶尔一阵风吹来, “哼哧”,好冷。怪只怪自己口不择言,乱说话得罪了老爸老妈,被“放逐”到门外吹风。她轻叹一声,靠着小院里的水井盘腿坐在地上,右手托腮,抬头望向漆黑的天空上皎洁的明月,思绪又再次回到刚才令她大为震惊的消息上面。
      老妈怀孕了?这--这也太奇怪了吧。虽然我自小都希望可以有兄弟姐妹陪伴,好让每次挨老妈骂时有人“分担”一下,但等了20年,当我一早就放弃的时候,老天爷你竟然跟我开了这么一个玩笑-----让老妈50岁才怀上第二胎?!虽然老妈现在换了个19岁的身体,但真的使人难以接受啊。耶稣、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圣母玛丽亚、阿拉、玉皇大帝,无论什么神,你们对我也实在太好了吧,我只是偶尔祈求穿越时空,你们就送我来宋朝,虽然我明明希望是去清朝的;我也曾经希望有个兄弟姐妹,你们就让我老妈返老还童,再造一个弟弟或妹妹给我;那我也经常妄想找个帅哥啊,那你们是不是就立刻变个帅哥出来呢?神啊,要是你真的那么灵,就赐个帅哥给我吧!
      “小心着凉了。”面前出现了一条薄被。低下头一看,原来是柳靖斐。曾柔心想,挖靠,神啊,你可比灯神还灵耶,我刚刚祈祷完,你就立刻送我一个帅哥---虽然是迷你型的。
      曾柔灿灿一笑,伸手接过薄被,“谢谢。”然后把薄被披在身上。
      柳靖斐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我刚才听见了。.....”
      “听见什么?”该不会听见我祈求各方神祗赐我帅哥吧!
      “听见你说错话,让你娘赶了出来”
      “哦,你刚才也在屋里?我怎么没看见?”
      “我站在窗旁。.......我可以教你读书。”
      “呃?”迷惘地望向柳靖斐。
      “我认得字,我爹教我的。我可以教你识字、读书。那样你以后就不会说错话了。”在月色下曾柔在柳靖斐明亮的双眸中读到了决心与承诺,心不由得蓦然就是一动。---不是吧,这么小的人儿应该不会懂得那么多的。
      “我识的字、读过的书,比你还多。我教你还差不多!”六、七岁的小孩教一个大三学生认字?笑话。
      “做人不能撒谎。可能你认得字也读过书,但以你的年纪怎么可能读得比我多?至少你连‘老蚌生珠’也用错了。所以你娘才把你赶出来!”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信就算了!”曾柔转身就想走。
      “反正就只我们两个人,我不会把你撒谎的事告诉你爹娘的。不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要承认你错了。”柳靖斐一脸认真地说道。
      反正有理也说不清,尤其跟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哼,好女不跟男斗。我才懒得理你!”说完对他做了个鬼脸,正想转身往屋里走。柳靖斐一手把她拉回,“别走!”
      望了一下被拉着的手,他的手暖暖的,掌心有点发烫。再抬起头对上他漆黑明亮的黑眸,在月色之下灼灼的,“我是认真的。如果你不想跟我学就算了。但不要生气,好吗?.......”
      曾柔一时之间迷失在那深邃的眼神之中,“我...我...我没生气。”说话也结巴起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先...先...先放开手,好吗?”话刚出口,恨不得立刻咬断自己的舌头,究竟在说些什么呀。
      柳靖斐闻言立刻放开了手,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对...对不起。”.......一时之间,两人都相对无语。
      曾柔抬起头,指着天上的星星,“咳、咳,啊,你看那颗星好亮。”
      柳靖斐顺着曾柔所指望去,“那是北辰。两边的一颗是牛郎,一颗是织女。” “嗯。......”好丢人,还说自己读书比人家多,连北极星都不认得。-.-b
      正惭愧得四处找洞,“我很羡慕你.......”嗄?羡慕我出的洋相够多吗?
      “你爹你娘都在你身边,且你快有一个弟弟或妹妹了。恭喜你”
      “谢谢。.......你爹离开很久了吗?”
      “嗯,快三年了。我4岁时走的。......我记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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