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谁共》Accam

8、第八章----被迫拜师

　　“小柔，小柔，你醒醒。我们要上路了。”被老妈推醒的曾柔，神志还不是很清醒，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后又沉沉地睡去。老爸老妈无奈，只好把她抱上马车，再与柳氏一家再三道别之后才驾着马车离开。

　　直到日上三竿，曾柔才慢慢醒来。睁眼一看，正在奇怪怎么在马车里。“终于醒了！....子凡，小柔睡醒了。你把马车停了，我们休息一下。”
　　马车渐渐停下。曾柔正想开口询问，老妈先开口说道，“小柔，我跟你爸有事跟你商量一下。”
　　“嗯，你说吧。”
　　“昨晚上，你都听到了。”
　　“你说你怀孕的事？”
　　老妈的脸微微泛红，“嗯。.......你是不是不高兴？”
　　“我怎么回不高兴？！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只是一时不能接受罢了。这个消息太令人震惊了。妈，昨晚上我乱说话，对不起。我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50岁的老妈，所以才说出那么一句话来。并不是故意讽刺你的。”
　　“算了。我也知道你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这没什么。我跟你爸想跟你说的不是这件事。”
　　“嗯。那是什么事？”难道还要跟我上生理卫生课，解释一下这个弟弟（或妹妹）是怎么来的？
　　“我跟你爸商量后决定不去茅山也不去云南了。”
　　“为什么？”
　　“我们决定不回去二十一世纪了。以前我跟你爸就想生第二个小孩，但第一，国家政策不允许，第二，我生你的时候都三十岁了，我跟你爸还要同时兼顾工作，学习，即使有条件生，也没有时间跟精力去教育。现在我们有另外的一次机会，我们决定选择另外一种方式的生活。而且退一步来说，万一我们回去了，我肚里面的婴儿怎么办？我不能扼杀自己的孩子。”
　　曾柔暗暗窃喜，之前是迫于“恶势力”才不得不同意寻找方法回去的，不回去自然是求之不得，但还不忘调侃老妈一下，“那你不嫌弃这里没有二十一世纪方便了？那你不认为这里歧视妇女了？不担心哪一天会国破家亡了？”
　　“不方便可以慢慢适应。我跟你爸小时候在农村还不是所有家务都干？！至于歧视妇女，二十一世纪也只是好那么一点点，除了不用缠足，可以上学，妇女可以投票等等，其他有些地方还不是一样的歧视妇女？很多职位还不是写明“男士尤佳”！最重要的是你爸也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爸尊重我就行了。至于国破家亡，我相信以我的历史知识，我们在宋朝的有生之年都可以避开。”老妈振振有词地说，像是完全忘记了不久之前她是如何反对留在宋朝，决意返回未来的。
　　“反正你们都决定好了。我也没什话好说。而且我一直就希望留在这里的。那么这次你们又打算去哪里？”
　　“广州。那里离战乱最远。而且经济繁华。”
　　“也好，但之后呢？”
　　一直没有发言的曾子凡与老妈对望一眼，然后说，“我跟你妈打算在广州开书院，干回在二十一世纪的老本行----教书。”

　　于是，曾家一家三口继续南下，向着目的地广州进发。但由于张诗仪怀有身孕，原本就为之前没有留心其情况而自责不已的老爸，这次说什么也不肯赶路，所以原本已经就已经走得不快的马车，现在更变成龟爬。幸好他们也不是赶时间，就当作观光旅游了。
　　这日，他们又因赶不上客店而露宿山野，幸而正值初夏，越往南行天气更为炎热，故即使露宿山野，亦不怕会挨冻。
　　吃过干粮后，老爸老妈先行回马车睡下，曾柔独自坐在火堆旁发呆。手指无意地碰到口袋里有一硬物。心中一动，不由得把它掏了出来，只见为一小竹牌，打磨得光滑的表面粗糙地上刻有一些画不象画，字不象字的东西，貌似两个人像，但又不是很清楚。记得当日离开柳家村后曾柔在颈上发现系了一条细绳，绳上就系着这个竹牌。问过老爸老妈都不知从何而来，也看不懂上面的是什么。曾柔研究过好多次，想丢掉，但又怕是什么重要的令牌甚至武功秘籍之类而不敢丢弃。

　　突然，一阵笛声随着山风若有若无地送来，（萧声？请饶恕曾柔这个乐盲箫、笛不分。），划破了四周的寂静，仔细一听，居然是那首《但愿人长久》！
　　难道是那个人？曾柔心中一喜，那天曾询问过老爸老妈那个“张东健”，才知道那人当晚帮老妈看完病后写下药方就走了。如今在这听到这首《但愿人长久》，想必他就在附近，除非是另外一个穿越时空过来的人。
　　循着箫声走去，每接近一步，心跳就加速好几下。最后走到一片竹林中之中，只见月色之下，有一人穿着一身黑色长衫，衣角随着山风翻飞着，身形高大俊逸。箫声陡然停下，那人慢慢地转过身来，不是“张东健”还有谁？
　　“对不起，打扰了你吹箫的雅兴。”曾柔走前两步，脸上挤出一朵笑花，讨好地望向“张东健”。
　　“哦？是你？......你叫曾柔是吗？”
　　哈，帅哥记得我的名字，生平第一次有帅哥记得我的名字，好感动。连忙点头应道，“对，我叫曾柔没错。”
　　“嗯，你爹娘呢？快回去吧。”说完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嗄，就这样走了？不会吧！但我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的。“先生请留步...”曾柔快步跑到“张东健”跟前，“我...我...”一时间想不到什么话题，哦，有了，“我们又见面了，先生可别来无恙？”
　　“我很好。你快回去吧，免得你爹娘担心。”
　　这么快就想赶我走？！曾柔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你会武功吧？”
　　“哦？此话怎讲？”“张东健”转回身，嘴角微微弯起，饶有兴味地打量起面前的女孩。
　　“你这样说就是承认啰！”
　　“那你又如何认为我会武功？”
　　“因为刚才我站在你身后并无出声，你就发觉有人来了，说明你有内功，还有上次在河边你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是懂得轻功的人才会突然出现于人前而不为别人所觉。”曾柔得意地说道。
　　“那--又如何？”
　　“那....”，脑袋里灵光一闪，“那我就要拜你为师，学武功！”这样你就跑不掉了。
　　“我为何要收你为徒？”“张东健”的眼里也出现了笑意，好古怪的小姑娘。
　　“因为我聪明伶俐，学富五车、举一反三，你收我为徒的话，教起来事半功倍，将来受你衣钵，你还可以因我而扬名天下。所以你一定要收我为徒。”为了接近帅哥，厚颜无耻一点也不要紧的。
　　“哈哈哈，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儿。我将会因你而名扬天下？哈哈哈...”“张东健”蹲下身体，与曾柔面对面看着，“曾柔，你可知我是何人？姓甚名谁？哪里人氏？师承何处？除了武功外又可有其他长处？而我又是好人还是坏人？你连这些都不知道，又从何谈起要拜我为师？”
　　“你是何人并不重要，至于你是哪里人氏，姓甚名谁，除了武功外可有其他长处等，我的确不知道。但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若我能拜你为师，这些疑惑你终会为我解答。而至于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你懂武功，我曾家三人皆不懂武。你见我娘貌美而不起色心，且为其诊治，由此可见，你并非坏人。而且，”曾柔眼珠一转，沉吟一下继续说道，“我硬缠着你要拜师，如你不想收我为徒，自可立即离去，但你仍然留下问我这些问题，说明你亦认为我为可造之材，有意收我为徒。”“哈哈哈.....我名叫叶孤城。”
　　曾柔一听，心中大喜，立刻双膝一弯，跪在地上，朝叶孤城“咚、咚、咚”的叩了三个响头。口里大喊“徒儿曾柔，叩见师傅！”
　　“好，好，好！果然聪明伶俐。哈哈哈。”叶孤城笑容满脸地扶起曾柔。
　　咦咦咦，啊，叶孤城？陆小凤里面的叶孤城？“徒儿斗胆请问师傅名玮，可是‘一片孤城万仞山’的‘孤城’”？
　　“不错。”
　　“嗄，原来你就是叶孤城？！”原来真有这号人物，古龙的小说也是跟着历史写的！曾柔惊喜地大叫。看来这回没拜错师了，风舞九天里面说叶孤城好英俊的，果然没错，刘德华版的叶孤城比起张东健+桃花眼真人版的差远了。
　　“你听过我？”叶孤城带着一点惊异地望着她。
　　“当然啦。师傅武功盖世，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还有师傅的朋友西门吹雪，陆小凤等江湖人物，徒儿耳熟能详。而你武功的最厉害的一招是“天外飞仙”嘛！”厉害吧，对你了解的这么清楚。不禁也对自己崇拜起来。
　　“陆小凤？西门吹雪?天外飞仙？”叶孤城双眉皱起，双眼透出一丝迷惘。
　　“是啊，是啊，是书上说的。还有花满楼，司空摘星。”古龙的《陆小凤》是武侠经典名著啦，小女子10岁时就熟读了。
　　“什么书？我怎么没看过？”
　　“就是‘陆.....”不对，不对，《陆小凤》好像写的是明朝，怎么叶孤城跑到宋朝来了？乱套了，乱套了！怪不得他一点都听不懂。“是.....是一些民间给小孩看的书啦，可能只是碰巧有你的名字而已。看来我弄糊涂了。”赶紧编个理由糊弄过去。
　　“天外飞仙？从未听说过这种招式。.....花满楼...司空摘星....陆小凤？西门吹雪？江湖上好像也没有这几号人物.....”叶孤城自言自语地陷入了深思。
　　近距离望帅哥，真是越看越帅，色不醉人，人自醉啊。难得这么近距离看帅哥，不看白不看，一定要看个清清楚楚。尤其当帅哥失神，更别有一番风味。看来这回赚到了，以后这机会还多得是，哈哈哈。陪伴在你身边，等你慢慢了解我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再慢慢地对我日久生情，那我就可以抱得美男归了，哈哈哈哈，我实在是太聪明了。........
　　“曾柔......曾柔......”曾柔从自己的幻想中回过神来，望着面前的秀色，口上应了声“徒儿在。”
　　“你既然拜入我门下，应知道为师的三大绝技----医术、剑术以及易容。”叶孤城站起来但仍低头望向曾柔说道。
　　医术，好啊，悬壶济世，想当年要不是高考成绩太烂，曾经的梦想也是当个医生的；剑术，更好啊，将来仗剑江湖，成为武林高手，一代女侠，替月行道，警恶惩奸。易容，易容也好啊，反正我这张脸太平凡了，到时候换一张天仙脸，骗个帅哥也好。.....哈哈哈哈，.........等等，等等，易容？绝技之一？该不会......
　　抬头望向这张美得炫目的脸，加上那对勾魂的桃花眼，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出是假的。“师...师父，敢问在徒儿面前的，可是师父的真面目？”
　　叶倾城一听，嘴角一勾起，“江湖上见过我真面目的人不多。但你既是我徒儿，我自然要让你见一见我的真面目，亦让你好见识一下为师易容术的绝技。”说完，伸手在颈下一摸，再向上一抬一翻，竟然撕出一幅人皮面具！
　　曾柔见状不禁大惊失色，毕竟电视上跟小说里说的是一回事，亲身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尤其刚才近距离看到他的面皮皮肤白嫩细滑，比女人还好，而且上面连毛孔都有，亦能跟着面部肌肉运动，如果不是他自己撕出来，无论如何曾柔是不会想到他是易容的！
　　再定神看清楚叶倾城的真容，曾柔不禁在心中呻吟一声----什么五官深刻如雕刻？五官根本平凡之极，毫无出色之处！当然不至于丑陋，但是作为‘路人甲’曾柔的师父，原来是‘路人乙’一名就是了。就只有那双桃花眼还是原来的样子，但配搭上平凡的五官，亦再无原来的勾魂夺魄就是了。
　　曾柔嘴角抽筋地说道，“师父的易容术果然...果然神乎奇技、名不虚传啊！”还把我骗得好惨。
　　叶孤城眉毛一挑，伸手往脸上一抹，又恢复了原来“张东健”的样子，“嗯，江湖上的朋友送我一个外号是“玉面华佗”，可知....”
　　那是因为他们没看过你的真面目！曾柔在心中偷偷地回答道。还以为拜了个帅哥师父，原来只是戴了块人皮面具！这回亏大了。“原来师父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玉面华佗”，我对师傅的敬仰简直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啊。我...我认为我这样拜师拜得比较仓促，不能显示对师父的尊重，以及必有的诚意。所以刚才我们所说的一切皆不能作准。待我启秉爹娘后，定当择日携礼上门再行正式拜师，请啊！”说完就想溜走。
　　谁知还没跑出多少步，一下子被拎了起来，被抱在叶孤城怀内，“不用讲究这么多礼节，我现就与你去见你爹娘！”
　　曾柔只觉得眼前景物纷纷地向后退，耳边风声呼呼直响，哇，简直比坐过山车还刺激。心中正在暗暗叫苦，就已经到达了马车停下的地方。
　　老爸老妈早就醒来，正在准备四处寻找曾柔，就见到曾柔被叶孤城带回。双方行过礼后，叶孤城把来意说明，曾柔在一旁挤眉弄眼暗示老爸老妈千万不要答应，谁知他们视若无睹，曾子凡更喜形于色，“小女何其有幸，承蒙先生不弃并收为徒。小女生性顽劣愚钝，日后就有赖先生多多教导了。”

　　就这样，曾柔“被迫”成为叶孤城的徒弟，踏上她日后江湖行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