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案游戏里晋级二》甜饼

4、第 4 章

　　“十六号中午你介绍了一个女人给他，这个女人是谁？在什么地方？”云溪逼问道。
　　“这，这，按规矩……”妈妈桑不想说，一行有一行的规矩。
　　云溪冷笑，“你要真是T国人，不说我们也拿你没办法，你可要想清楚，你是中国人，打算一辈子不回国？”
　　妈妈桑脸色一垮，“算我怕你了。”
　　但说话间，眼神瞥向的却是卢海。
　　身为欢场中人，妈妈桑一打眼就看出，眼前这位的身份。只不过是装作不知，怕了谁心知肚明。
　　这群人里只有杨承直勾勾盯着妈妈桑的低胸领口，看得眼睛都拔不出来。
　　“哟，这位小兄弟一看就是懂得欣赏的人，要不要办张会员卡，我们这里上架的商品，又高档又安全，跟外头完全不是一回事哟。”
　　妈妈桑挤到杨承面前，白花花一片直接就到了杨承的眼皮子底下。
　　杨承的口水都差点流出来，那叫一个丑态毕露。
　　云溪厌恶的蹙了一下眉头，拿指尖推了一下妈妈桑，“先说正经事。”
　　妈妈桑嘀嘀咕咕，对她来说，发展客户就是正经事。
　　“杨总是我们这儿的会员，办了升级卡，贵宾卡一年的会员是五十万。”妈妈桑不情不愿的回答卢海的问题。
　　杨承听到费用，眼睛都直了。
　　“会员费只是能够进门，里头的消费都是另算的，杨总一向大方的很，姐妹都喜欢接他的活儿。”
　　“那天他过来，点了几个姐妹一块玩，他童心未泯，喜欢玩具，尤其喜欢绳艺。我就说咱们这儿有位绳艺大师，他就让我介绍给他认识。”
　　“绳艺大师？”云溪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脸都是歪的。
　　妈妈桑一脸骄傲，“干一行爱一行，行行出状元，这不是咱家的老话吗？在T国这个地方，就是合法职业，有点艺术追求怎么了。”
　　还怎么了？
　　云溪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杨承拼命咽口水，王涛和司机在外头等着，王涛是个守本份的人，不该掺和的事绝对不掺和。
　　“这位绳艺大师，现在在什么地方？”卢海没有纠结名称，直接问下落。
　　“我打个电话。”妈妈桑拿起手机。
　　“没人接。”
　　“地址呢？”云溪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会跑了吧。
　　寻着地址赶去，果然人去楼空，房子是租的，昨天下午退掉，说是要回老家。
　　至于老家在哪儿，谁都不知道。
　　再回头找妈妈桑，她喊冤道：“这里是T国，T国，又不是国内。干这一行的，用的都是假名，也不会露自己的底细。”
　　他们来回折腾了两次，警察才终于摸到会所，找妈妈桑录口供。
　　妈妈桑满不在乎的把对云溪说过一次的话，再说了一遍。
　　“你们早点来，省得我说二遍话。杨总是我们的摇钱树，谁会害他，他这人喜欢刺激，把自己刺激过去，我们见得多了。”
　　根本没把人命当一回事的淡漠，让云溪不停蹙眉，客观来说，这个国家确实不错，轻松休闲物价便宜又宜居。
　　但前提是，永远活在阳光下，千万别和黑暗中的生物打交道，否则震碎三观的同时，也会发现，没有人能保护你，你连斥责他们三观不正的勇气，都没有。
　　警察也同样找不到那个绳艺大师，但他们还算靠谱的一件事，是找了接待过杨万里的会所姐妹协助调查。
　　云溪一脸僵硬的塞了一卷钱，获得了旁听的资格。
　　这些人里，有男有女，也有不男不女。
　　“我接过一次，以后都不接他的活了，太折腾人了，我差点被勒死。”有人非常不满，业绩特别好，有人捧的花魁，有挑客人的权力。
　　“他是折腾人，但很大方，需要钱的时候，我接过几回。他那玩意儿不太行了，需要特别狠的刺激才能入戏。”一个看上去可爱的圆脸美女说道。
　　“可以仔细说说，是什么样的刺激吗？”卢海插了一句话。
　　云溪帮着翻译，难怪柳然能当杨万里的助理呢，她会英文和T语。虽然她没继承柳然的记忆，但她继承了柳然的外语水平。
　　圆脸美女耸耸肩，薄纱超短裙下两条腿，换了个方向，“他喜欢勒人脖子，有时候用手，有时候用玩具，反正要看到人翻白眼才肯停手。”
　　忽然，她双腿快速打开，杨承唉哟一声，弯下腰，说了句去卫生间，跑的飞快。
　　圆脸美女哈哈大笑，她是故意的，杨承一直盯着她看，她就将双腿换到杨承的方向，忽然来这一出，就是想看他出丑。
　　杨承果然没承受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卫生间。
　　在场无一不是老手，谁也不会问，他怎么了，这种幼稚的话。
　　卢海抽了抽面皮，下回调查还是别带他了，太丢人了。
　　警察又象征性的问了几句，同样是耸耸肩，“看样子，就是玩得太刺激，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不止警察这么说，姑娘们也这么认为，就连杨承也说，“我看还是赶紧结案回国吧，这事明摆着，没什么可查的，我不想叔叔死了以后还被人笑话。”
　　云溪当然不同意，她不是柳然，她是云溪。
　　游戏让她来破案，就说明这是谋杀，一定有凶手。
　　“我们可以去现场看看吗？”云溪问警察。
　　再次祭出钞票大法，他们如愿去了现场。
　　出事的别墅非常普通，可能普通人觉得，只要是别墅就是高档货。但在住别墅的群体里，别墅一样分着三六九等。这栋别墅，就属于低档货。
　　装修陈旧，摆设是十年前的风格。
　　中介被找来，反正云溪现在是金钱开道，花杨万里的钱，帮他查找真相，想必他是不会反对的。
　　“房东破产搬出去，又舍不得卖掉，就委托我们当日租房。我们这里很多人喜欢租用别墅开派对，不用管他装修好不好，晚上打上灯布置起来，都一样。”
　　当然，人家租来是开派对，还是干别的，中介是不会管的。
　　卧室被人简单布置过了，中介很确定是租房的人布置的。
　　至于租房人，就是那个绳艺大师，只留下一个玛丽的名字，一听就是假的。
　　床单上的污渍还在，床上地上扔满了玩具。
　　卢海蹲下身，仔细查看，最后无奈的摇头，“现场已经被完全破坏了。”
　　“卢队，你觉得真是意外吗？”
　　他是受托来帮忙的，但以私人身份，调动不了任何资源，面对支离破碎的证据，下任何判断都过于武断。
　　想以意外结案，顺理成章。
　　首先是现场，有多少人的指纹，脚印。
　　警察根本没有提取全屋的指纹和脚印，只在卧室的床上提取了指纹，结果足足提取出七八个指纹，只能证明一件事，这套房子出租的次数很频繁，且没有好好做卫生。
　　其次，杨万里的死亡原因很明确，一条带着花纹的牛皮绳玩具就是凶器。
　　很有可能是在玩的过程中，一时失手，酿成惨剧。
　　最后，绳艺大师虽然跑了，但杨万里的钱包和手表都在现场，很有可能是看到出了人命，被吓得跑路。她一个T国人，只是为了求财，之前不认识杨万里，根本没有杀人动机。
　　当然，如果认为这是谋杀，也一样没问题。
　　首先是现场，杨万里在T国没有隐瞒谁的必要，为什么不把人带回自己的别墅，而要专门去一个日租的别墅，杨万里可是一个很讲究的人，在T国都愿意花五十万当贵宾会员，为什么会去这么不讲究的地方。
　　哪怕是去五星级酒店呢，他们又不扫H，怕什么。
　　其次，根据所有人的口供，说的都是杨万里的癖好是想看对方窒息，而不是自己窒息。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杨万里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一个女人想将他勒到窒息死亡，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杨万里随便一个挣扎，恐怕就能反客为主，他的手腕上并没有约束伤，说明他没有被束缚，这是为什么？
　　你可以说他是醉过去了，可如果是醉死了，他也玩不动啊。
　　如果这个案件发生在国内，但凡出了命案肯定是按最高标准投入人力物力，可惜这是在T国。
　　“疑点很多，但无法查证。”卢海叹了口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我就是觉得，杨总的死不是意外，我已经调了商场的监控，看看这个大师到底是什么人，我不信没人认识她。”
　　“好。”卢海和云溪并肩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