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案游戏里晋级二》甜饼

5、第 5 章

　　云溪和卢海去往商场，没带其他人，尤其是不想带上杨承。
　　T国的监控不多，但商场这种场合是有的，杨万里曾和绳艺大师逛了一下午商场，很容易拿到绳艺大师的照片。
　　“让警察查一查身份信息。”卢海的逻辑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云溪摇头，“去会所。”
　　“把上班的所有人叫出来。”
　　妈妈桑百般不愿，看到卢海也只能照办。
　　云溪将照片拍在大家面前，“谁能提供她的信息，提供的越多，奖金越高。”
　　说完，又拍出一叠美元，全是百元大钞。说明最少的奖金也是一百美元。
　　大家的积极性一下子上来了，照片被传阅了个遍。
　　奇怪的是，根本没人认识她。
　　“不可能吧，这位不是你们的同行，有名的绳艺大师吗？外号叫血腥玛丽。”
　　“绳艺大师？没听说过。”
　　卢海见这里一时半会儿没有结果，起身，决定去找妈妈桑聊一聊。
　　“宋巧云？”卢海直呼妈妈桑的名字。
　　宋巧云脸色一僵，便很快就娇笑起来，“卢警官，我在国内可是守法公民，在外头混口饭吃，不用赶尽杀绝吧。”
　　“守法公民？要不要我说一下你进过几次拘留所。”
　　宋巧云根本不觉得尴尬，反而上手用指尖轻轻在卢海的胸前刮了一下，“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这不是知错就改吗？”
　　“你找到你女儿没有？”卢海忽然问道。
　　宋巧云脸色蓦然一变，一股狠厉之色翻涌于面上，“卢警官，揭人伤疤就这么有意思吗？”
　　“那么你查清楚没有，你女儿失踪和杨万里到底有没有关系？”
　　卢海步步紧逼，宋巧云被逼到墙角，她忽然又换了模样。
　　“我们这种人，就像浮萍，是没有根的。所求无非是一条活路，哪天死了也就死了，就像路边死掉的野狗。我连自己都管不了，更何况旁人。你是警察，应该见得多了，不是吗？”
　　卢海不相信宋巧云，他知道这种人的心思多变，十句有九句半都是假的。
　　但她在回避，回避关于她女儿的问题。
　　有时候，回避不代表不关心，恰恰相反，代表这是她不能提及的伤心事。
　　云溪的奖金终于发挥出作用，不少人的记忆被积极调动起来。
　　“等等，她是不是阿清。”
　　“我看看，还真是阿清，化这么浓的妆你也能认出来啊，厉害。”
　　他们自说自话，把云溪急够呛，“阿清是什么人，你们认识？”
　　“她曾经在我们会所工作过一段时间，不过，她跟我们不一样，她就是个服务生。后来有客人点她，她不愿意就离职了。”
　　“什么时候的事？”
　　“半年前？一年前？记不清了，反正有一段时间了。”
　　云溪将奖金发出去，总算是有了一点收获。
　　兴冲冲去找卢海，然后就看到妈妈桑一脸愠色对她轻哼一声，扭着腰进去，卢海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两人将情况一对，云溪才知道，卢海将妈妈桑的照片发回国内，收到消息后就来诈宋巧云。
　　“宋巧云的女儿失踪跟我们杨总有关？”云溪满脸震憾，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内情。
　　“等一下，宋巧云的女儿才多大？”云溪倒吸一口凉气。
　　三观每天都在震碎，倒也不差这一回，可依然能挑战她的每一根神经。
　　两人上了车，不过没带司机，柳然有T国的驾照，她负责开车。
　　卢海坐在副驾驶，不时帮她指路，“你不是经常来T国吗，怎么不认得路？”
　　云溪面色不改，“我天生方向感不好，所以很少开车。”
　　确实有这样的人，卢海回到之前的话题。
　　宋巧云三十八岁，她十五岁被村里人带到城里打工，结果将她卖到那种场所，她逃不出去，只能干了这一行。
　　十七岁那个吃人的地方被端，她终于得了自由，回到家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因为年纪小，很多常识都不懂，等到月份大了才发现，不得已生下一个女儿。
　　村里的流言蜚语逼得她再次出门，将女儿留给父母抚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还是重蹈覆辙，干了那一行。
　　期间多次被拘留，直到五年前，她十六岁的女儿跟旅行团到T国，就此失踪。复制她女儿手机里的信息，发现有一个号码是属于杨万里的。
　　“当时警察也传讯了杨万里，他说自己确实在机场见过这个旅行团，是小姑娘主动找他搭话要联系方式，他没多想就给了，但小姑娘没联系过他，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两人之前确实毫无交集，飞机场的视频调出来，也确实如杨万里所说。但这件事被宋巧云知道了，她怀疑警方收了杨万里的钱，跑到派出所门口大闹一场。”
　　之后，宋巧云便来到T国，没想到，又会在T国重操旧业。
　　云溪听完，只有一个疑问，“虽然我是四年前，才成为杨总助理的，但五年前，杨总会坐经济舱吗？”
　　事实上，真正的富豪和普通人，完全可以做到零接触。
　　贵族幼儿园一路上到国外大学，出行商务舱，住在五星级酒店，平时豪车代步，住的也是高档豪宅和别墅区。只要他不好奇普通人的生活，完全可以不踏出舒适圈一步。
　　卢海意外的看了云溪一眼，没想到，她一个普通人也能发现华点，解释道：“这点当时就问过，说是有急事没订到商务舱的票，所以订了经济舱。”
　　“我们查证过，确实是这样。当天有个商务考察团，把商务舱包了。”
　　云溪不得不承认，专业的就是专业的，自己这点小聪明，在专业人士那里，就是基操。
　　“那她女儿？”
　　卢海叹了口气，“毕竟发生在T国，我们只能让T国警方重视，但左右不了结果。”
　　T国警方确实很重视，毕竟游客失踪，会影响当地的旅游形像。
　　宋晓在住宿的酒店里失踪，前头晚上导游看着大家进的房间，第二天叫人的时候，就不在了。但行李全都在房间，除了随身的一个小包，其他什么都没带走。
　　这不是几十年前，不可能有人非法滞留T国，所以导游马上报警。
　　警方查看酒店的监控发现，她自己半夜走出酒店，和外头一个等候的黄毛一起离开。所以得出结论，因爱私奔。
　　“监控只拍到黄毛的半个脑袋，除了一头黄毛，完全看不到别的特征。”卢海已经看完宋晓失踪案的全部卷宗，前因后果都非常清楚。
　　杨万里绝对不可能是那个黄毛，他虽然玩得花，但都是你情我愿的交易行为，根本犯不上干这种事。
　　再说了，就他的重口味，不是熟练工，也配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