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之腺体沉沦》橘子1

20、第二十章

　　“警局内部现在还剩三十人，重伤七人，轻伤十一人，死亡，二十四人。”

　　黑山听到鹿呦呦的报数，手上不自觉的用力，被他包扎的警员一阵喊疼，才让他回神。

　　“我知道了，记好名单，到时候一一去找家属。”

　　“我和蓝象在二楼档案室发现许多伤员的尸体，有一份档案被带走了。”

　　周衍之听完冰蚕的汇报，看了看地上因腺体消耗过大脱力的陈跃，从他怀里搜出了档案袋。

　　“我找到了，在我这边这个，额，你叫什么？”周衍之翻了衣服上的名片，“这个陈跃的手里。”

　　“对了，红狮呢？不是让他远点狙击掉主力后赶紧过来汇合的吗？”

　　“我在警局的看守所，黑山和鹿呦呦活抓了这个叫王亮的，有一个叫龙华的警员说他是局长，帮助零风制药除掉受害者，消灭证据，而且自己也参与了药物实验，具体的，队长你过来再说吧！”

　　“好，我马上过去。”

　　说完拉起地上的陈跃，往室内走去。

　　警局内，审讯室。

　　王亮坐在审讯椅上，灯光照过，与一开始见面时阳光爽朗的样子判若两人，周衍之坐在对面，看了龙华收集来的资料，上面全是一些王亮和零风制药配合，特意搜集了一些社会边缘人员资料，零风制药安排人员诱导他们参与试药，出现问题后，王亮协助零风制药，把人安排到红岸医科医院，最后让早就在医院的方一和刘术完成杀人，消灭证据。

　　最后一张是试药同意书，王亮的名字就签在上面，附带着身体检查单，上面标注，

　　王亮，男，Beat。

　　周衍之震惊，反复查看。

　　“Beat？你居然是Beat！Beat是腺体隐蔽，无信息素，无分化能力的，你是怎么变成Omega的？是因为药物实验。”

　　王亮无所谓的笑，向后靠在椅子上，放松的说。

　　“我想喝点什么，来杯咖啡吧！”

　　周衍之皱眉，示意一旁的记录员去倒水。

　　“你倒是会享受，可惜没有咖啡，警局被你带人搞得一团乱，能喝口水就不错了。”

　　王亮叹气，脸上还是挂在微笑，有些无奈的表示。

　　“那来根烟总行吧，不至于连烟都抽不起吧。”

　　周衍之无语，但还是耐心从兜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来递给王亮，本来自己也要来一根的，但还是放下收了回去，然后翻遍全身的口袋，都没有找到打火机，王亮看着周衍之，漏出一模嘲讽，还是倒水的记录警员进来见状，递上自己的打火机，给王亮点上。

　　王亮抽着烟，吞云吐雾，直到一根烟已经抽完，才一脸无所谓的开口。

　　“想问什么，就问吧，反正我不后悔，毕竟这个世界Beat，最少，但是却最没有用，没有地位，还不如Omega来的好，有能力，还特么能生孩子。”

　　“你是个Beat是怎么变成O的，药物实验到底是什么药物，那些资料明明可以让你秘密偷出去销毁，为什么要冒险攻击警局来拿？”周衍之见他破罐子破摔，也不想过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是因为药物帮我变成O的，我不知道药物实验的药物是什么，但反正不是一直流出的Q，Q只是有些人根据药物实验的药仿制的，效果连本尊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但是也已经很强了，Boss让人杀掉这个仿制者，但是仿制的配方已经被公开了，就不管了，各地出现的Q制作地，Boss就会让人暗中关注，一旦引起警方的注意，就让人从内部配合警方捣毁。”

　　“你Boss人还挺好啊，难怪每次刚一发现制作工坊，后面的捣毁就很顺利，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让自己是独家配方？那直接公开不就行了，你Boss这么有本事，公开后抹掉人体实验这项黑历史，这药物不还是在你们手里吗？”

　　周衍之可不会相信王亮会老实交代，毕竟一个Beat忍受痛苦变成个Omega怎么可能会这么痛快。

　　“我不清楚，不过药物之所以要抓这么多人挖腺体，也是因为腺体里有一些东西，也是药物的配方之一，但是服用Q以后，能刺激腺体分泌出更多的这种东西。”

　　王亮看出来他不信，继续开口。

　　“所以其实那些制作工坊卧底进去的人，也是为了方便挖掘腺体而存在的，结束以后直接嫁祸给这些制作工坊，自己全身而退，这样混乱警方调查视线，以达到隐藏自己真实的目的性，还可以因此分散警员的注意力，而且这些本来就是没有关联的，所以才会一直没办法查到幕后Boss。

　　可是已经到最后这一步了，你们为什么要搞出这么这么大的动静，都隐藏那么久了，这么做就为了那个资料，不值得吧。”

　　王亮叹息，身体前倾，十指相扣伸在桌子上。

　　“药物已经到最后一步了，最后的配方也已经出现，而且Boss也等不下去了，重压之下，手下的人自然会急功近利一些。”

　　周衍之听完王亮的交代，眼神微眯，还在思考这个说的话的可信度，红狮开门，示意周衍之出来。

　　走廊里，红狮把陈跃的资料拿给周衍之。

　　“他是特殊腺体，就是那个违规使用药物，促使自己加速分化的那个？”

　　“对，就是他，当初在押运的途中，被亚兽的雇佣兵给救了，还把训练基地的事情和地址都交给了背后的Boss。”

　　周衍之听到红狮说的，惊讶之余突然想到什么。

　　“那训练基地的位置岂不是暴露了。”

　　“对。”红狮点头，还是很沉稳的继续，“而且医学部的人还没到，基地刚刚断联了，不过现在已经恢复了，他们抓走了十个特殊腺体服役人员，就撤退了，岛上没有其他损失，倒是他们被击沉了一艘船，他们是分两拨，一波包围岛屿发动攻击，另一波潜入从后方袭击，所以才抓走了那几个人。”

　　“前岗部队支援也牺牲了一队的人，零风制药那边剩余的几个幸存者因为救助不及时，已经全部中毒死亡了。”

　　“怎么？他们是要发动总攻了吗？”

　　周衍之的手握紧手里的资料，心底疑惑而震惊，没想到她敢玩这么大，毕竟之前怎么都算是隐藏了几十年，这边线索刚发现是她们在背后搞鬼，这么快就破罐子破摔的玩这么大，总感觉有点奇怪。

　　红狮知道他的疑惑，从平板中调取出竹柏川在零风制药翻出的资料，里面和陈跃怀里的资料相呼应，周衍之掏出照片，一一对比人物。

　　那张合影里正中间的两个女人，赫然就是黎离和竹振杺，黎离身边站着一个男人，很年轻，一身高定西装，脸上挂在笑，却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竹振杺这边站着的是刘术，灰白的西装，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而且跟竹振杺的站位很近，看起来关系不一般。

　　这些资料里，除了一些成员信息以外，还有试药人的信息，更全面一些，重点在后面的加密文件里，名字是life power forever。

　　红狮一边打开加密文件，一边跟周衍之解释。

　　“生命，力量，永远？什么意思。”

　　“应该是想表达永恒的生命和无尽的力量的意思，而且这里边就是药物配方，最新更新了一种成分就是RK细胞原，这些只有特殊腺体的人身体里有，这应该就是他们要攻击军事基地的原因。”

　　“所以药是成了对吗？”

　　“从提取到实验，再到完成，都需要时间，应该还在实验阶段。”

　　记录警员开门出来，打断了周衍之和红狮的对话，抵过平板，里面是王亮的审讯资料。

　　王亮口述：
　　我是一个Beat，从小的时候还不觉得，身边也有一些和我一样的朋友，后来慢慢长大，差距就越来越明显，上学的时候，大家会觉得我没能力，很弱，但是我都能打回去，可是后来到了分部门的时候，我申请了很多次，却只能在档案室当一个管理员，我连出前线的机会都没有，就因为我没有能力。

　　后来我在一次生病的时候，刘术找到了我，起初是他用能力控制我做一些事情，但慢慢被我发现了端倪，我就威胁他们，主动要求改造，让自己从一个没有能力的Beat变成了Omega。更是在药物催化下有了分化能力，然后以腺体发育比较晚为理由，瞒过了所有人，在刘术他们的帮助下，很快就当上了分局局长，直到被龙华发现我的身份，本来是要悄悄逃走，结果被他们逼着来拿资料，结果刚到就被龙华安排的人围住，他们感觉不对就直接开打了。

　　周衍之看完资料，明白了前因后果，不由得感慨又是一个可怜又可恨的人，不过他应该不后悔吧，毕竟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当你是少数人的时候，就会出现很多隐形的规则，大家都在默默遵守，最后连自己也不例外。

　　“陈跃的审讯记录呢，调出来，我看看。”

　　红狮摆弄平板，把云端的资料点开。

　　“他什么都没说，而且腺体萎缩的严重，过不了三个月，就要彻底成为Beat了，到时候连信息素都没有了。”

　　周衍之看完，叹气，无奈的表示。

　　“行吧，就这样吧，把其他人安排进最近的医院，完了以后先跟B队汇合，到时候一起回岛上。”

　　红狮应声，转身就去安排事情了，周衍之跑到警局门口角落抽烟，默默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救护车就在门口停着，一辆又一辆的开走，看着那些警员们的尸体慢慢被拉走，周衍之心里一阵感慨。

　　人类还是太渺小了，就算是有科技和药物的加持才导致了腺体觉醒，然后一步步走的今天这样，除了Beat，几乎人人都有能力的时刻，也还是逃不过死亡。

　　所以，为什么不能平静的活着呢，还要去追求什么狗屁力量，难道还能无敌不成吗？